從美利堅回來的大佬原配[年代] 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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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佩還處在一片喜悅之中,面對同事的猜測,心情極好地接話。 聊著聊著,她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還有一封信放在李勤年那里呢,李勤年應該沒拆開來看吧? 于佩撇下同事,腳步極快地走到辦公室門前,迫不及待地敲響。 一進門,只見李勤年正拿著信紙,表情古怪地望著她。 得,看來是看過了。 于佩絲毫不慌,游刃有余地走過去,將信紙接過,重新裝進信封,煞有介事地說:“不知道李老板有沒有聽過信任度的測試?” “這其實是一項在國外很常見的職場測試,測試老板與員工之間的信任度,里面的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不會提前看。恭喜你李老板,你成功通過測試,有這樣一位守信用的老板,我以后一定會更認真地工作!” 一頓胡扯,聽得李勤年目瞪口呆。 他緊緊盯著于佩手上的信封,似信非信地問:“所以,信里的內容都不是真實的?” 信中,于佩大致表明了對他知遇之恩的感激,闡述了這段時間在律師所內工作的想法,情感很真摯。 更真摯的是,于佩表明自己可能活不過幾天。 這簡直有點匪夷所思。 于佩呵呵一笑,“當然不是了,有些真有些假,比如我對您的感激,那都是真的。” “喲,你今天說話怎么這么好聽?”這幾句話說得李勤年心里暖烘烘的,他抬頭去看于佩,發覺她今天氣色格外好。 “于律師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高興事?” 于佩沒否認,她拉開椅子在李勤年對面坐下。 信心十足地說:“我要考國內的律師資格證。” 這話聽得李勤年雙眼大瞪,“真的嗎?你決定了?” 要是于佩能重新考國內的證書,以后國內的業務也能接手,這簡直是為律師所創收啊,李勤年舉雙手贊成。 以后律師所里不只有王律師一個王牌,于佩也要成為頂梁柱呢! 李勤年想想都要高興得笑出來。 笑到一半,他突然僵住。 “等等,現在報名時間都過了吧?你今年十月份的考試怕是趕不上了,只能等明年的考試。” 得,這一耽誤又是大半年,中途也不知道會出現什么變故。 李李勤年很是惋惜地嘆息一聲:“可惜了,實在可惜,趕不上一個多月之后的考試了。” “誰說趕不上?”于佩淡然道:“我報名了。” “啊?”李勤年驚訝得張大嘴巴,滿臉不可置信:“你什么時候報名的?” 于佩微微一笑,“該報名的時候報名的。” 當時悶不吭聲去報名,是抱著萬一能挺過難關,她不至于錯過機會。 不知道能不能挨過死結的她并沒有把這件事聲張,如今挨了過去,她也可以開始準備準備了。 “哦喲,原來咱們于律師這么有先見之明啊,默默去報了名,不錯不錯!” 正夸著,李勤年突然又是一愣,“不對啊于律師,這些日子也沒見你看書復習,你是自個兒偷偷躲在家里用功嗎?” 于佩理直氣壯:“沒有,我資料都還沒買。” 李勤年:“……” 李勤年:“咱們的于大律師喲,考試只剩下一個多月,你確定你還有時間準備啊?” 于佩風輕云淡地瞥他一眼,“一個月足夠了。” 嘿! 夠自信! 李勤年滿懷信心地在她肩膀上拍了兩拍,“好,好,既然咱們的于律師這么自信,那我就靜靜等著你的好消息。” 接下來的時間,于佩去了解了考試所需要的材料。 考試大致分為四份試卷,其中的內容涵蓋較廣,她要準備不少資料,民法、刑法、經濟法、程序法等等。 得盡快把這些資料準備齊全。 忙活了一下午,下班時候,李勤年見她沒走,多嘴問了一句:“還不回家啊?” “哦,等會兒就回。” 于佩下意識回應完,面色一僵。 她放下手中的工作,偷偷去吳羽樂的工位。 律師所里僅有的一臺電話放在吳羽樂的工位上。 以前電話放在公共區域,總有同事借著電話聊私事,一聊就是十幾分鐘,導致電話費高漲。 李勤年為高額的電話費痛心,想了個辦法,把電話擱在吳羽樂的工位。 這意思很明顯,讓吳羽樂做監督。 那之后果然沒人再拿著電話筒長篇大論聊私事,不過有急事還是可以借用一下。 吳羽樂已經跟著李勤年一起下班,于佩走到她工位,拿起電話撥了家里的號碼。 是魏春蘭接的電話,“喂,是佩佩呀?” “嗯,媽,是我,我想問一下,今天謝屹回家吃飯嗎?”于佩開門見山地說。 魏春蘭愣了愣,“好像是不回來吧,怎么了?” “哦,沒怎么,媽你是不是快把飯做熟了?我馬上回來哈。” 掛斷電話,于佩松了一口氣,收拾收拾東西,高高興興回家去。 謝屹果然沒回來,廚房里只有魏春蘭在忙活。 魏春蘭做飯中途接到于佩電話,為此很是疑惑,特意從廚房中探出腦袋,問道:“佩佩啊,你怎么突然問起謝屹回不回來?” “沒怎么呢,就隨口問一下。”于佩心情極好地去廚房打下手。 前兩天的于佩看上去不太對勁,今天的于佩看上去又神采奕奕,怎么情緒起伏這么大? 魏春蘭偷瞄她好幾眼,不放心地問:“佩佩啊,你這兩天沒什么事情吧?” “沒事呢,我好著呢,媽你別cao心。”于佩躬身去洗菜。 沒事才怪呢! 魏春蘭不信:“那你昨天跟我說些莫名其妙的關心話做什么?” 于佩笑起來,“怎么,媽你連關心的話都不讓我說啊?關心你們幾句不是很正常嘛。” 得,沒法反駁。 魏春蘭沒再吭聲,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鍋中。 一頓豐富的晚餐很快做好,謝屹最終沒回來。 在家里吃過晚飯,于佩遲遲不起身回去,她走到中間那間婚房,推門進去,隨口道:“媽,我今天留在這里睡覺。” “啊?” 魏春蘭連忙跟過去,滿臉疑惑:“為什么呀?” 自從于佩買了新房,她幾乎就沒再回來睡覺,都是在新房子那邊歇息,怎么今天突然要回這里休息? 聯想到中途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魏春蘭恍然大悟,“佩佩,你是不是和謝屹吵架了?” 對,一定是這樣,這小兩口肯定鬧不和! 不然怎么謝屹今天不回來吃飯,于佩今天不回去睡覺? 自以為猜中真相的魏春蘭忙不迭挨著于佩坐下,“佩佩啊,你說實話,是不是謝屹欺負你了?要是真是他做得不對,你跟媽講,媽給你撐腰!” “欺負”這個詞…… 怎么說呢,很難講。 于佩頓了頓,“沒,他沒欺負我,咱倆沒吵架。” 這是實話。 奈何魏春蘭不太信,“是么?” “是,媽你就別多想了,我們沒吵架,不是你想的那樣。”于佩堅決否認發生爭吵。 見追問不出什么信息,魏春蘭沒纏著于佩,放她回房間休息。 這事擱在心里是個刺,魏春蘭始終惦記著,甚至坐在客廳沙發上開始自言自語:“到底怎么回事呢?不對,肯定是吵架了,這小兩口肯定是鬧了矛盾。” 從房間里出來喝水的謝雪容走進廚房時,路過客廳,瞧見魏春蘭這副喃喃自語的模樣,覺得好笑:“媽,你就別cao心了。” 魏春蘭瞪她一眼,“我怎么能不cao心!萬一你哥欺負你嫂子呢?” “你嫂子沒爹沒媽,和兩個哥哥嫂嫂之間的關系也不太好,娘家那邊沒什么指望,嫁到咱們家,咱們也不能讓她受欺負是不是?” 謝雪容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媽,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什么話!于佩會受欺負?你覺得我二哥會欺負她?我看是她欺負我二哥還差不多!” 不得不說,某種程度上,謝雪容揭露了事實。 魏春蘭:“……” 仔細一琢磨,謝雪容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于佩哪是那種默默忍氣的性格,謝屹欺負她,她應該不會這么風平浪靜的憋著。 魏春蘭稍稍放下心來。 這份消下去的猜測,在第二天見到謝屹時,又迅速重新冒出來。 謝屹一大早回來,臉色不太好,進門便問:“于佩昨天在這里休息?” 魏春蘭沒接話,她一眼瞟到謝屹下巴處的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