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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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臣怔了怔,沒再說話,看不出他是氣消了還是另有打算。 為了以防萬一,寧雅雯建議找動物園刪掉他們當天的視頻。 邵孟輝吊兒郎當地掛在椅子上,覺得她多此一舉:“邵臣再聰明也不過是個五歲的小孩,他還能知道去查監控?再說,我們都已經服軟了,他不會想太多,也不會咬著我們不放。” 他說得有道理,反正就一個小孩,想弄走以后有的是機會。 寧雅雯坐下來,覺得頭痛,沖房間里的衛斯林招招手:“寶貝,幫小姨把抽屜里那個紅色的小藥瓶拿過來。” “小姨,小卷毛真的晚上就好了嗎?” 衛斯林拉開抽屜,在里面扒拉一邊問。 “誰知道,”寧雅雯支著額頭,不無惡毒地想,死了倒還干凈:“你找到沒有,就紅色的那個瓶子……該不會跟應辛一樣是個小色盲吧。” 邵孟輝幸災樂禍:“……小色盲。” 衛斯林氣沖沖地朝他齜牙咧嘴:“你才是小色狼。” 邵孟輝:“……?” “你家這小外甥的智商,真是……”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陪兒子一天了,我出去逛逛,邵臣這邊你看著。” 寧雅雯理都沒理他,找出藥瓶吞了藥,頭痛稍稍緩解,上躥下跳的小外甥讓她覺得格外眼暈:“去找你哥玩,別在這兒撒潑。” 衛斯林氣不過,又跑到邵臣跟前告狀:“哥,小姨小姨父罵我是個小色狼,你幫我罵回去。” 邵臣沾濕了面前給應辛潤嘴唇,沒功夫搭理他。 崔阿姨笑道:“你聽錯了吧,先生夫人怎么可能這么罵你。” “我沒聽錯,他們不止罵我,還罵小卷毛呢……小姨說我跟小卷毛一樣是個小色狼。” 邵臣;“?” 崔阿姨給他抱到椅子上,挨著邵臣:“你詳細說說。” 衛斯林抓了抓鼻子,眉毛都快氣燒著了:“小姨讓我給她拿紅色的藥瓶,我沒找著,他就這么罵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問小姨。” 崔阿姨半晌無言,這前言不搭后語的,她沒明白過來。 倒是邵臣,心下一動:“你也不認識顏色?” 衛斯林茫然:“沒啊,我認識。” 為了證明自己,他當下指著病房里的花花綠綠的桌布說了一通。 “對啊,”崔阿姨也反應過來;“先生夫人說的是色盲吧,小色盲。” 衛斯林:“色盲是什么?” “色盲啊就是分不清顏色,或者對顏色的敏銳度很弱,我們眼中的紅橙黃綠青藍紫在色盲眼中都是灰色的,”崔阿姨解釋:“乖崽就是這樣,幾乎所有的顏色都分辨不出來,這種情況更準確來說應該叫色弱……為了這個小少爺專門看了好多書,都是他跟我科普的。” 衛斯林有聽沒有懂。 畢竟,普通人根本想象不出色弱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崔阿姨樂呵道:“看來先生夫人還是很關心乖崽的,連他分不清顏色都注意到了。” 醫生說得很準,晚上應辛果然醒了,臉色仍有些蒼白,神志卻很清楚,rou眼可見地在好轉。 邵臣喜形于色,小心翼翼喂他喝水。 邵老爺子一顆心徹底放下來。 邵孟輝和寧雅雯都在場,兩人表面功夫道了個歉,應辛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隱約明白了他們話里的意思——是他們弄錯了,哥哥生病是個意外,他沒有因為粗心大意害了哥哥。 這話不知觸到了應辛哪根神經,讓他的眼淚一下子決堤,嗚嗚咽咽地哭起來,像只被捕獸夾刺傷后逃出來的小兔子,壓抑了太久,既委屈又如釋重負。 夫妻兩傻了眼。 邵臣手忙腳亂地給小卷毛擦眼淚。 哭完后的應辛病情沒有加重,反而恢復了點往日的神采。 “好樣的,”醫生驚喜道:“這是找到了癥結,哭一場,把情緒發泄出來燒退得更快,等他哭完再喂點吃的。” 一碗稀飯下肚,精神頭補起來,因為心情開闊,應辛臉上很快有了笑容。 大人們有公事要商量,屋子里只剩下兩人。 應辛滿是依戀地在邵臣手心里蹭了蹭,皺了皺鼻子:“哥哥,你的喉嚨還痛嗎?” 邵臣搖搖頭,任他的小手手在自己脖子上摸索。 應辛鼓著腮幫子,一些疑問在他的腦子里盤桓了很久,卻因為年紀太小不能理順,導致他的思路有點打結:“紅色袋子在我手里,哥哥沒有吃到,不會生病……” 邵臣沒聽懂他在嘀咕什么,捋了捋有些汗濕的卷發:“你怎么知道袋子是紅色的?” “阿姨說得呀,”應辛死死握住自己的拳頭:“我抓得牢牢的,哥哥不能吃榴蓮哦,紅色袋子里就是榴蓮餅,我記得很清楚的。” 紅色? 邵臣記得自己手里的袋子確實是紅色,可不是從應辛那兒換過來的……是寧雅雯給他的。 所以,應辛手里那個袋子,到底是什么顏色? 老張一到醫院就被崔阿姨拉住:“我記得車里有行車記錄儀,找出來給我。” 老張一頭霧水:“確實有,前后雙錄的,怎么了?” “小少爺要。” 老張:“我給邵先生了。” 崔阿姨:“?” “他專程跟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