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迷人愛嬌氣的轉(zhuǎn)世老祖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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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嬌氣?東方青楓!”她手指點(diǎn)著他,都不想跟他說話了。 但又不服氣,她道:“我若嬌氣,能從三千里外的羅煞城,一路走回到京城嗎?” “那還不是我?guī)е悖愠源┯米。臉硬皇俏襝ao心,你看床,木枕,搖椅,秋千,你走不動(dòng)我我還背著你,背你,你還嫌我硌人,病了給你采藥,餓了找東西,你發(fā)瘋打人,還任你打……” “我發(fā)瘋?”闕清月一開始還能笑著忍著,到最后說她發(fā)瘋? “我什么時(shí)候,發(fā)瘋了?” 東方青楓見她開始拽住自己,他倒是不生氣,反而氣定神閑故意地伸手臂,給她看她拽他的手,夸張道:“你看,你看看。就是現(xiàn)在,闕氏老祖發(fā)瘋打人了,不然你叫你族人都來評評理……” 闕清月這時(shí)候的道理,那就是沒有道理,什么也不用講,就是兩個(gè)字,打他。 她手抬起來,隔空擰他一下,他學(xué)著她那嬌態(tài),也隔空一擰,氣得闕清月要伸手拍他,他手握著她手腕躲,還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你還笑!”兩人并排坐,你踢我一下,我擋你一下,你拉我,我扯你,擠在一起正鬧著。 門口傳來挺大一個(gè)聲音:“咳!” 文姨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那嗓子像不舒服一樣,連咳了好幾聲。 塌上坐著的兩人,立即停下來,闕清月倒是不服氣地扯回自己的披風(fēng),對文姨笑了下,低頭理衣袖。 旁邊的東方青楓見到這位年長的人正盯著他,一直看著她,倒是局促地猶豫了下,在文姨的目光中,他也低咳了聲,站起身,坐到了桌子另一邊。 文姨這才走進(jìn)來。 “文清,見過九皇子殿下。”她對東方青楓行大禮。 東方青楓看對方是闕清月的長輩,他急忙起身,將人扶起道:“不必多禮,今日我過來,看望白衣,不是皇子身份,是……是朋友。”他邊說邊看向坐在那邊的闕清月。 闕清月還在懶洋洋地扯著自己衣擺,不作聲,也不看他。 東方青楓磨著牙,又看向文姨,尷尬地笑了笑。 文姨站穩(wěn)后,目光像尺一樣掃射著面前的人,她為闕清月的夫婿cao心已久,男子她看了沒有百人,也有八十了,不但沒有看到滿意的,反而把眼光給看高了。 如今見這九皇子,倒是讓她眼前一亮,長得高啊,英俊啊,貴氣啊,哪哪都滿意,面相也好,這又高又挺直的鼻子,這眉眼,雖自傲了些,但也不錯(cuò),但可惜啊,是個(gè)不能入贅的身份。 她心中惋惜一聲,面色嚴(yán)肅,客氣道:“既然是朋友,皇子又初來族里,坐在屋子里容易無聊,讓白衣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白衣。”她看向旁邊坐著的,事不關(guān)已裝懶的人。 “什么啊?”闕清月不愿意地抬眼看向文姨。 “你看,外面這天兒多好?你帶你這位朋友,出去走走。”文姨心想,在屋子兩人這么眉來眼去的,這可不行,得出去,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身邊,兩人肯定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 闕清月:…… 天兒好?她抬頭望了眼門外,這外面的天陰沉沉的,有多好? “文姨,我剛從外面回來,已經(jīng)轉(zhuǎn)了一圈了。”讓她歇會(huì)行不行? “快去。”文姨轉(zhuǎn)過身對著她。 闕清月低頭無奈嘆氣,她從小就是闕金寶與文姨在族里帶大的,一個(gè)相當(dāng)于爹,一個(gè)相當(dāng)于娘,她如今都長大成人了,人人都叫她祖宗,可還得聽這兩人的安排。 她望了眼門外探出的兩個(gè)腦袋,元櫻與劉司晨,這好好的暖和屋子不待,非要把她往屋外趕。 她將手往袖子里一揣,“行吧。”走到東方青楓旁邊,瞥了他一眼:“走吧,皇子殿下,請出發(fā),我?guī)愠鋈グl(fā)瘋。” 文姨:…… 發(fā)?發(fā)什么風(fēng)? 很快文姨后悔了,她覺得這兩人還不如待在屋子里,有她盯著,也不敢做什么,這出了屋子,她更不好管了。 族里其它地方倒不好讓九皇子參觀,但闕清月這個(gè)境湖園倒是可以逛逛。 湖不大,冰面已經(jīng)凍好了,元櫻天天在湖上滑著玩,摔得一跟頭又一跟頭,元櫻憨,摔完悶頭再爬起來,經(jīng)常摔得屁股朝天,冰面都被她褲子蹭干凈了。 闕清月就總愛在窗前看元櫻摔跤的蠢樣,然后一邊笑一邊喝茶,能悶樂半天。 但如今,終于輪到她了,那東方青楓一開始倒是規(guī)矩體會(huì),陪著她繞著園子逛著,每到一處,闕清月會(huì)給他講解:“這里,是花圃,有時(shí)候會(huì)種種菜。” “看到那兒了嗎?以前放著木馬,可以在上面搖,像搖椅似的,后來我長大了,木馬就拿走了……” “以后我親自給你做個(gè)木馬,放府里,你愛怎么搖就怎么搖,永遠(yuǎn)不拿走。”東方青楓聽她愛玩木馬,立即道。 闕清月在他面前,像個(gè)小女孩,她尾音一抬:“嗯。”也不說不要,也不說要。 等到了鏡湖,她道:“這湖本想做個(gè)蓮花池,后來我不喜歡,種了蓮花,就看不到水面了,我最喜歡坐在湖邊樹下看風(fēng)景,是我小時(shí)候最愛做的事。” “行,以后王府也挖個(gè)這樣的湖,移一棵大樹在湖邊,給你乘涼看風(fēng)景。” 因?yàn)橛袞|方青楓在身邊,闕清月便往湖邊走了走,她自覺有他在,自己是安全的。 其實(shí)她膽子小,從來沒有冬天在冰面上玩過,元櫻扯她去,她都不動(dòng),她怕掉進(jìn)湖里。 可東方青楓以為她想到冰面上玩,就拉了她一下,兩人一下子滑到了冰面上。 闕清月“啊”的一聲,手拽住了東方青楓的衣領(lǐng),穩(wěn)住了自己。 “回去,回去!” “玩一會(huì),我也好久沒滑過冰了。”他們皇子小時(shí)候也看得嚴(yán),但再嚴(yán)也總有能玩的地方。 “我不,我不滑。” “沒事,你慢點(diǎn),你跟著我,一步一步,習(xí)慣就好了,抓著我……” 闕清月捏著衣袖,腳下慢慢移動(dòng)。 “你步子大一點(diǎn),大膽一點(diǎn),你這樣,一步三顫的,抖得跟個(gè)老太太似的……” 闕清月:…… “你說誰是老太太?” “我是說,你抖得像……” 湖邊的劉司晨覺得,殿下每次挨那祖宗的打,都不是白挨的,就是欠兒啊,嘴欠欠兒的,你說,在人家地盤上,你惹她干什么,被人家拽著領(lǐng)子打,顏面盡失,還沒有人幫他! 劉司晨倒是想幫,元櫻在旁邊看著他。 殿下啊,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他這一百多斤,可不夠元櫻扔的啊。 九皇子被祖宗打,元櫻和劉司晨習(xí)慣了,很淡定,以前每天他不惹祖宗打他幾下,他都不舒服。 但站在一邊的文姨沒見過,她嘴都張開了,驚得目瞪口呆,本來那九皇子把人給帶著湖面上,她就想阻止,這大白天,在湖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男女授…… 這話還沒出口,又憋了回去,因?yàn)閮删湓挷缓希∽孀陂_始追著九皇子打,天啊,那可是皇子龍 孫……還拽著人家衣領(lǐng),這這怎么說啊,關(guān)鍵是那九皇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伸手護(hù)著她怕她摔著了。 文姨看著這情景,站在那里一時(shí)間嘴張了又張,半天沒說出話來,因?yàn)樗恢勒f誰才好。 鏡湖園那邊偷溜過來的幾個(gè)族里小姑娘,見到這打情罵俏的一幕,簡直驚得跳起來,個(gè)個(gè)捂著嘴馬巴,激動(dòng)的要瘋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瞧著那九皇子,被祖宗打,還笑得那么開心,祖宗沒站穩(wěn),他挨著打還伸手去扶,不知又說了什么顫巍巍像是什么,祖宗氣得扯他披風(fēng)。 兩人一個(gè)氣一個(gè)笑,鬧得幾個(gè)族里小姑娘心撲通撲通地跳,這,這就是傳說中的,打情罵俏啊?真好看啊。 他們打一天,她們能看一天,這哪里是打架啊,這是……啊。 原來九皇子與祖宗是真的! 直到看到祖宗在冰上沒站穩(wěn),九皇子習(xí)慣性地伸手一抱。 “抱抱上了!啊啊啊!”有個(gè)小姑娘激動(dòng)地喊了出來。 一下被文姨發(fā)現(xiàn)了,“你們幾個(gè),干什么呢?回去!”幾個(gè)小姑娘嚇一跳,轉(zhuǎn)身跑了。 見族人走了,文姨心情那個(gè)復(fù)雜啊,這哪里是朋友,這明明是…… 這明明是互相有了情愫啊,白衣有,那九皇子也有,兩人,這,這可如何是好? 這肯定不行,他們祖宗,絕對不能離開宗族,除非那九皇子入贅,但皇家哪有入贅的皇子? 誰都年輕過,文姨也年輕過,知道心動(dòng)是何物,知道年少時(shí)愛意洶涌,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就像這兩個(gè)人,只要在一起,就會(huì)旁若無人地打鬧,想觸碰對方,哪怕有人在,哪怕知道,但喜歡,是掩藏不住的。 可她們的小祖宗,小白衣,轉(zhuǎn)生一次不易,不能就這么被這個(gè)入室搶劫般的九皇子,沖進(jìn)來拐走了。 文姨左右為難,最后還是狠下心腸,沖湖面那一對沒玩膩的小情侶喊道:“九皇子,天色不早了,晚上有雪,還是早些回府吧,路不好走,莫要趕上雪。”心一狠,飯都不留,趕人意思非常明顯。 最后,在闕金寶與文姨的雙面看管下,將這位不請自來的九皇子,一路給送出闕氏大門,差點(diǎn)以為送不走了,畢竟九皇子硬是不走,他們也沒辦法,但好在,年輕皇子,還是要臉的。 送走了人,闕金寶回頭:“小白衣!” 闕清月被元櫻和東方青楓輪留折磨,她真累了,打人也很累,她捏著袖子懶洋洋道:“族長,文姨,我累了,先走了。”說著便攏著衣袖,帶著元櫻悠哉地回了鏡湖園。 闕金寶:…… …… 東方青楓被闕氏的人亟不可待送走,不但不覺得不開心,反而一路上嘴角含笑。 劉司晨見狀不敢說,也不敢問。 他家殿下幾乎被人家哄著攆出來了,竟然還這么開心。 真是迷上那祖宗了,心也迷,眼也迷,全身上下沒一處不迷,沒眼看啊。 晚上練過刀后,東方青楓躺在床上,頭枕著手臂,回想著今日心上人的一顰一笑,急得時(shí)候,擰他的手背,想著他握著她的手阻止她,那手軟綿得像雪一樣。 想到她對他笑,對他怒,跟他鬧的樣子,甚至沒站穩(wěn),如乳鴿一般投入他懷中……越想,心中越噼里啪啦放煙花。 半天后,才收斂了笑意。 闕氏好辦,可父皇那邊難辦啊,他要如何,才能與父皇提這門婚事呢? 皇子不同于平民,哪怕平民娶妻也要父母同意才行,皇子更沒有自主婚姻的權(quán)利,她又是闕氏的轉(zhuǎn)世祖,今日闕氏的態(tài)度,可不想將她嫁給自己。 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求父皇賜婚。 但他知道,只要他一開口,父皇絕不同意。 因在父皇眼中,這不是求成全,而是翅膀硬了,在挑戰(zhàn)父威皇權(quán)。 大聶史上甚至還有皇帝當(dāng)場賜死皇子心愛之人,讓其看著對方死在自己面前這等極端之事。 所以他絕不能在父皇面前,流露出絲毫要娶她的心思。 但這就更兩難了,東方青楓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 雖然還有最壞的打算,那就是索性把她從闕氏給搶了,帶著她遠(yuǎn)走高飛,離開京城,像隱仙谷一樣,尋一處隱居之所,他愿為她開山鑿梯,與她永遠(yuǎn)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