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迷人愛嬌氣的轉(zhuǎn)世老祖 第96節(jié)
“原來如此。”闕清月低頭沉思。 “札記上面記載只有只字片語,令祖乃劍道天才,但也因身體不好,常有吐血的毛病,才會遍尋補血藥丸,這千草大烏丸,還是當年先代谷主特意為令祖所制,一直流傳了下來,沒想到,闕姑娘你,竟也吃上了,這不可不謂,萬事皆是緣也,呵呵。” “那札記還記載了什么?” “唔。”山屹舟想了想道:“關(guān)于令祖,也只有令祖曾與初代谷主說起過的天命之事。” “天命?她的天命?是什么?” “她說,她之天命,便是功德,功德,便是我剛才所說的福糧,就像我歷代谷主所言,要積糧,要多多積糧,糧滿倉,道門開,令祖也說過此話,她說,功德如海,萬門皆開,她要的是,那萬門皆開。” 闕清月沉思片刻,然后起身。 撫開衣袖,雙手交疊,作揖道:“白衣明白了,多謝谷主點撥。” “無事無事,閑聊罷了。”山屹舟起身,“你身體剛恢復,還需在谷里養(yǎng)些時日。” “好。”她微微一笑,放下手道:“白衣就不打擾谷主了,不知回轉(zhuǎn)丹的藥費……” “已有人付過了。”有人送錢來,山屹舟自是如數(shù)收下,畢竟他們隱仙谷的師兄弟,都很窮,他微笑。 闕清月頓了下,看向元櫻,元櫻湊近她小聲道:“是東方青楓。” 闕清月這才回身頜首,“告辭。” 轉(zhuǎn)身與元櫻離開了。 …… 室外溫度適宜,元櫻將門窗全部打開。 闕清月坐在方桌旁的椅子上,正對著房間的門,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只傳來鳥叫聲,樹還是翠綠的,仿佛時間仍在初秋,左右窗戶的陽光正好斜落在桌面上。 她在那坐著,但餓啊。 人呢? 人都哪去了? “元櫻!”她拍了下桌子,她說她餓了,元櫻說給她拿吃的,結(jié)果等得太陽光從桌面上移到了右邊花凳上,也沒有把吃的拿過來。 她無力地嘆了口氣。 現(xiàn)在病了,說話都不好使了。 她將手放在桌子上,先無聊地玩了會手指敲桌子,然后又看向窗外停在樹枝上的鳥兒,一只鳥,爪子踩著樹枝,正在枝上一顫一顫。 叫得聲音很大,它估計也是餓了吧。 看著看著終于,見到一人自窗前走過。 手里端著一碗吃的。 闕清月望著來人,一路走進來,是東方青楓。 只不過,他臉上怎么還有一抹面粉? 隨著人走進來,她聞到一股餛飩的香味,不由地坐直身,把雙手乖乖地放到桌面上等著。 “現(xiàn)包的餛飩,劉司晨去谷里現(xiàn)采的新鮮蘑菇和青菜,你嘗嘗好不好吃。”東方青楓一手拿刀,背在身后,長腿一邁,幾步便走至她面前,說著將手中的碗放到她桌前。 闕清月目光隨著碗,落在桌上,低頭看著,碗里有湯勺,餛飩上面,還飄著幾根翠綠的菜葉,只是,這幾顆餛飩怎么?大大小小,奇形怪狀。 若不是餓了…… 她還真不太想試。 闕清月端坐,拿起勺子,剛要放到唇邊,就覺察到東方青楓還站在面前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地。 以前被人看多了,闕清月已經(jīng)習慣,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但是? 她把餛飩又拿下來,如今被他這樣看著,她突然有點張不開嘴:“你看著我干什么。”悄悄瞥了他一眼,說著,就手指捏著衣袖,輕抬起來,在他面前,遮住了臉。 她卻不知道,不遮還好,這一遮,半遮半露,坐在那兒的動作,姿勢,身段,簡直能迷死人。 怎么看怎么讓人神魂顛倒。 關(guān)鍵是,她竟然不讓看。 站在對面的東方青楓,面色微僵,站在那里,最后深吸口氣,側(cè)過身,看向四周。 他不看行了吧。 闕清月低頭吃了一小口,覺得餛飩樣子雖丑,味道還行,很鮮美,于是餓著的她,低頭又吃了一顆。 這才放下勺子。 一直沒聽到東方青楓的聲音。 闕清月放下袖子,問他:“你怎么不說話啊?” 東方青楓側(cè)身對著她,面不斜視道:“呵,說話?萬一噎著了,你怪我說話干什么,我敢嗎?” 闕清月:…… 第46章 駱丹城 共結(jié)連理,永浴愛河 隱仙谷雖大, 除了谷主師兄弟,只有兩個小藥童。 平日元櫻她們想吃飯,只能去廚房自己動手, 豐衣足食。 祖宗餓了, 那是大事,病人餓了說明病情好轉(zhuǎn),身體開始恢復,所以幾人都忙了起來,在青花鎮(zhèn)時,祖宗吃的那碗青菜豆腐餛飩,多吃了幾顆。 劉司晨和元櫻就去摘青菜,采蘑菇,鹿三七和面, 東方青楓生火劈柴,菜拿回來,鹿三七調(diào)陷, 劉司晨搟面皮, 東方青楓與元櫻包餛飩。 包好, 還特地揀了里面包的最好的幾顆,先煮好一碗給祖宗送過去,等到元櫻那一大碗煮好了, 要端回房間和祖宗一起吃時。 她遠在窗口幾米遠,墊腳一瞧,祖宗正與東方青楓,坐在桌前。 祖宗抬起左手, 以袖遮面, 低頭吃餛飩, 東方青楓就坐在旁邊,坐得頗近,他一手握著桌上的刀,一手握住她手腕,在往上壓。 祖宗往上抬,他便往下壓。 元櫻奇怪地站在門口看著二人。 明明祖宗的身體風一吹就倒,身上沒有什么勁兒,別說東方青楓的力道,就是十幾歲的小孩,估計都能把祖宗那紙老虎一樣的手臂,輕輕一摁,就摁下去。 但偏偏東方青楓按在手腕上,卻沒按下去。 她沒看懂,再看看。 東方青楓隔著衣袖,按住她手腕:“你就非要擋著嗎?以前一起吃飯時,你什么時候?qū)χ獧阉齻冋谶^袖子,偏對我這樣,為何?” 闕清月哭笑不得,這要她怎么說呢?如果硬要說,元櫻他們也沒有像他這樣,吃東西的時候,也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難道,她就不能不自在嗎? 還有,確實一開始,她要擋著,他伸手要按下來,她不讓按,兩人才這樣坐在一起,拉扯來拉扯去。 可她沒勁兒,拉扯一會就累了,那她就放下來,可現(xiàn)在,他開始倒打一耙,堂堂一個皇子,不講理!還在她面前演戲? 請問,這里沒有觀眾,他在演給她看!他演給她看! 她怎么可能不哭笑不得呢?簡直胡攪蠻纏這個人,“東方青楓,你真瘋啦。”闕清月抬著手,手是被他握著的,她這會想放,也放不下來 ,她的手還地在衣袖里上下晃了晃,晃給他看:“你看看,你自己看看,現(xiàn)在是我要擋著嗎?是你在拉著我!別鬧了,你放我下來。” “不,你喜歡擋著,那就擋著,我?guī)湍銚酰愠园伞!?/br> 闕清月看著餛飩碗,苦笑,真是無奈了,就舉了下袖子而已,望著碗直嘆氣,她右手拿著勺子,目光看了左邊的藍色衣袖一眼,以及他握著自已手腕不放那修長的手指。 “好啦。”她手臂無奈地晃了晃。 “怪不得你本名聶裴楓,這名字,真貼你,你是真瘋啊!”她手又在他手里輕拽了下:“我不擋了,不擋行了吧?給你看,我吃給你看行不行?” 這樣說之后,東方青楓松開手,“趕緊吃吧,涼了。” “你還知道涼了?”闕清月嘀咕一聲,手在袖子里沖他晃了下,才放到桌子上。 東方青楓坐在她旁邊,被允許了,這才看向她,只見她低頭,小口吃了口餛飩,大概因為吃了東西,東西是熱的,臉上有了些血氣,唇色也正常多了,看著她絕美的側(cè)顏,在他面前,輕張丹唇,如玉貝齒,輕輕咬…… 他突然覺得有些熱,不由抓緊了手中刀,看向別處。 “什么聲音?”闕清月動作一頓,停下勺子問。 東方青楓怕她聽出自己的心跳聲。 立即瞥她一眼道:“是你吃東西的聲音,太響了,震耳欲聾。” 闕清月:…… 她放下手中勺子,轉(zhuǎn)身,“東方青楓!你是不是和元櫻一樣,又欠打了?我什么時候吃東西有聲音?還震耳欲聾!” 站在外面的元櫻就見到祖宗,轉(zhuǎn)身朝著東方青楓,抬起了手:“你說我吃東西響,你再說,你再說一遍,什么響?什么響!” 元櫻就看到九皇子側(cè)過身,躲著祖宗,祖宗伸手拽著他衣衫,不讓他躲,“你說。” 東方青楓道:“行行行,我響,是我在響好吧?我發(fā)出的聲音,不是你,你沒聲兒……” 闕清月剛把手放下,他又加了兩個字:“……才怪。” 她看到祖宗咬牙,“東方青楓!我看你就跟元櫻是一樣的,隔段時間就皮癢。”說著就站起來,抬起手。 “好了,我錯了,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別打了,快吃吧,吃飯時候不能打鬧。”東方青楓立即抓住她的手腕,拉她坐下來,一本正經(jīng)地道。 闕清月將手拍在桌上,“到底誰先鬧的!” “好好,我先,我先鬧,行了吧?” 然后元櫻就看著兩人,坐在那里,你拐我一下,我推你一下,最后,東方青楓哄著祖宗,他倚在桌前,看著祖宗把那一碗六個餛飩?cè)粤恕?/br> 目光有多專注,她在窗外站了這么久,他竟然沒發(fā)現(xiàn)。 元櫻總覺得,哪里不對,但想想,她和祖宗平時好像也這樣吧?沒什么不同。 想著想著,她下意識地端著大碗餛飩,回了廚房,可能意識里覺得那個氣氛,不太好進去,還是去廚房吃吧,不夠還可以再撈,她高興地蹦跳回去了。 隱仙谷不但風景好,還有干不完的活。 闕清月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見元櫻力氣大,燕荔陽就讓她去翻地,他說要種藥草,見劉司晨劍術(shù)好,又讓他去砍柴,他需要柴火熬藥,看鹿三七懂些藥理,說他缺人揀藥,鹿三七倒是心甘情愿地幫燕荔陽揀草藥去了,還能跟著燕前輩學點東西。 只剩下東方青楓,誰敢找他干活?那就只能照顧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