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師尊!親一下 第28節
比如入門弟子都要學的《靈力吐息法》、《十萬經脈指引》、《五行相生門》。 而第一層最中央的柜列,才放著她昨天剛獲得的五本靈術。 柜列旁邊,熟悉的身影正捧著一本靈術,看得入了神。 黃離在身后,悄無聲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金發少女的肩膀猛然一聳,手中的書險些沒拿住,抓了好幾下,將其抓到手里,猛地扭頭,脖子上掛著的金鈴隨之蕩起:“誰!!” “是你?” “是我。” 兩人異口同聲,黃離眸中閃過幾絲驚訝,劉子由則大吸一口氣,金毛擦過黃離的臉,直接給了她一個熊抱:“你回來啦!” 幾乎沒怎么嘗過家的感覺的黃離突然生出了些荒謬之感。 這里仿佛就是她的家,家里的人在為她的歸來而欣喜雀躍。 “那個,”劉子由想起來東方人可能不太習慣這樣的打招呼方式,激動勁兒過去后趕忙松開了她,將手中的書籍放在一旁,撓了撓頭。 “......宗主,為什么一夜之間,就突然多了一棟這么高的樓啊?” 劉子由嘟囔著,“還突然多了這么多書,還有幾本不錯的魔......啊不靈術。”她抬頭,碧眸里星光閃閃,最后問道: “你是去了一趟大能府宅,繼承了什么驚天動地的絕學嗎?” 第28章 教做人 黃離臉上露出了一瞬間的愕然。 她怎么也沒想到劉子由會這樣問她。 如何解釋這突然出現的靈術閣, 倒是個問題。按照模擬器突然產生造物的脾性,先是宗門大殿,再是靈術閣、靈田, 以后還會突然出現功法樓、護山大陣、靈石礦道。 黃離必須想到一個合適而長遠的理由, 去解釋這一切。 誰知身后的周榆晚突然開口:“的確。阿離在此次誤入時空亂流時獲得了大機緣。” 黃離沒想到周榆晚會出面解釋, 她倒是有些好奇周榆晚會怎么說。 少年的目光看向黃離,眸里多了幾分笑意和堅定, “阿離與我,用大能遺留的天階秘法,造出了一棟靈術閣初形,再在城中猜買了不少東西裝點,最后借我的移山力移動了過來。” 周榆晚的這個解釋倒是合理。光靠黃離一人,就算掌握了什么高階的奇異靈術, 自己一人便便造出一棟可信度不高, 甚至有些荒謬;但如若加上一個掌握稀奇靈術的分神大能, 便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解釋, 倒是能一勞永逸。 不過,主動出面解釋的周榆晚, 知道“模擬器”的存在嗎? 他難道對這憑空生出的靈術閣, 就沒有一點懷疑嗎? 黃離看了周榆晚一眼, 朝劉子由微微笑了一下, 看向她放下的這本書。 劉子由也自察食言, 摸了摸金鈴鐺, 也向黃離的手中看去。 好巧不巧, 劉子由剛才看得入迷的那本, 也是《尋心影》。 黃離想起先前劉子由提到過的哥哥,難不成她也有什么重要的人要去尋找? 黃離剛想委婉一問, 劉子由便張口:“宗主,你接下來有什么準備?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 “準備去練武秘境,紫山舟。”黃離垂眸轉了轉手腕上的琥珀珠子,“不能荒廢了修煉。” “我也要去!” 黃離與周榆晚對視一眼,兩人都在眼神里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 “好啊,你們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 花灼憤憤不平地看著三人,蛇身從樹下滑了下來。 最后,他接受了這個事實,委屈地繞到黃離身邊,媚眼如絲地哼唧唧道:“主人,可要快點回來哦。我還想趕快再出去玩呢。” 花灼給黃離一種錯覺,仿佛眼前的蛇人不是守護秘境千年的秘境之靈,而是一個剛剛長大迫不及待地要去世界看看的小孩。 “一路平安。” 黃離心頭動了動,回頭答道:“好。” * 小徑微寒,紫林如海。 昔日無人問津的萬憂河,如今成了香餑餑,大群大群的年輕修士,爭著趕著來到河邊。 紫山舟作為不定時開啟的練武秘境,一向以小組形式展開活動。 河水如凝碧,散發著冷泠之氣,淡色紫煙從水中冉冉而生,將整個萬憂河渡上說不清的神秘氣息。 這偌大的場塊,若是換了別的秘境,約莫會在入口處安排一些指引者。但這紫山舟的主人似乎極其淡然,一個修士都不放,任由修士們自己摸索。 “讓讓,讓讓——” 一位衣著華麗的老仆像趕牲畜一般大肆趕人,渾濁的眼眸向鈍刀一般割在小年輕身上。 而他的身后,緊隨著一臺升云轎。 明明是不需要修士cao作,自己靠陣法便可以運行的升云轎,那轎子四周還跟著四位容貌驚人的侍女,輕若無物地抬著轎子的四只卯桿。 那四位侍女各有千秋,單拎出來,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而那轎子的主人仿佛別有趣味,按照春夏秋冬的方式,將那四名美人打扮成了對應的著裝。 只是細看,那美人的臉上,都沒什么表情,五官精致地像是被刻上去的一樣。 老仆氣勢洶洶地領著升云轎來到了河邊,四位侍女將升云轎放下,簾子掀開,一位滿身珠寶的青年猛地灌了一口酒,奪簾而出。 他的目光在一眾修士前停了停,目光在掠過幾個容色出眾的男修女修身上時一深,隨之將唇角上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大拇指在酒樽上緩緩摸索。 有漂亮女修扯了扯同伴的衣角:“雖然很帥......但是好猥瑣啊。” “說不定本來就長得猥瑣,但你瞧他那樣,家里肯定很有錢,說不定是吃了天仙丹的猥瑣男。” 漂亮女修噗嗤一笑,而她剛合上唇,就感覺有一道陰沉如爬蛇的眼光黏住了自己。 她睫毛一顫,悻悻掃了掃那“猥瑣男”,卻見那人又絲毫不在意般扭過頭,呼出了一大口氣。 “這紫山舟到底怎么進?也不發個傳文。” “你不懂,越是高級的煉武秘境,越喜歡故弄玄虛。” 黃離的注意力也被珠寶青年吸引了一段時間,在他的眼神望過來的時候,她丹田里的開陽火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悅動,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樣。 有什么東西,會造成開陽火這樣的反應? 按照五行學說,大概率是與開陽火相生相補的東西。如果真的是這樣,或許開陽火能遇到完全覺醒的機會。 只不過,總感覺這個人不太靠譜。 萬憂河河邊的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嘈雜。仿佛這一眾的修士都是魚,而這萬憂河便是那一躍便可成龍的龍門。 紫玉。黃離捏了捏手中的玉,周穆寒給她的東西,她向來都是保存得極好。 還是先靜觀其變。 而那珠寶青年卻率先開了個頭,從交襟里摸出來枚紫玉,在眾人或驚詫或平靜的目光中砸入那萬憂河里,如打水漂一般飛出好幾片水波,最后消失在紫色煙水里。 而就在這時,遠方的霧氣中漸漸浮現出小舟的輪廓,隨著視野里的小舟越來越放大,劃槳人的身影也逐漸清晰。 那是頭戴蓑笠的一位男性,壓下的蓑笠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張蒼白的唇。 他將槳停下,蓑笠下的眸無聲地捕捉到特殊的幾個身影。 “有信物的,上前來。” 隨著劃槳人一開口,人群中爆出一段又一段的吵鬧聲。 “信物,什么信物?” “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紫山舟還有信物?” “重金求有信物的帶我上舟,價格你開!” 黃離看了身邊的周榆晚一眼,又看了劉子由一眼,示意兩人跟著她。 珠寶青年側頭看了走過來的黃離一眼,在她身后的周榆晚身上停留了片刻,扭過頭。 “一次只能接送七人。” 剛領著四人擠到前面來的紅衣少年一怒,一口唾沫便呸帶了劃槳人的小舟上。 “你是哪位?不過一個小小的擺渡人也敢在小爺我面前叫囂?知道我是誰嗎?” 場面一下子僵住了。 身后人群的叫囂聲也弱了不少。 而那擺渡人竟也沒什么反應,依舊道:“一次最多只能帶七個人。” 珠寶青年只帶了老仆一人,黃離這邊帶了兩人,加起來一共是五個人,按照擺渡人的說法,這紅衣少年要么只帶一個人上舟,要么就等下一次擺渡。 瞧著那擺渡人強硬的態度,紅衣少女銀牙一咬,惡狠狠瞪了那擺渡人半會兒,目光竟然轉移到黃離身上。 “那你們就給小爺我消失!” 就在黃離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紅衣少女身后隱隱有火紅鳳翼虛影展開,帶著炙熱火光的拳頭如流行一般向黃離砸來。 一旁的修士不禁咋舌,這少年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年齡,修為竟已臻至筑基大圓滿,離金丹只有一步之遙! 然而,在黃離正準備出手的時候,少女的身形突然如被凍結一般僵在那里,整個人還處于一種蓄勢待發的狀態。 周榆晚的臉有些冷。 少年身后的鳳翼虛影,也在那極寒的注視下,一點一點破碎。 瞳術,極寒萬寂。 周榆晚使用的靈術,大多數都是周穆寒的自創靈術。 難道兩人關系不好只是假象,其實周穆寒也對這個弟弟極為重視? 倒也很符合周穆寒那口是心非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