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作死白月光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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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述白不阻攔, 只道:“姑娘有何想對殿下說的?等殿下醒過來后。臣會告知?!?/br> 夢卿卿想了想,道:“你告訴他好好吃飯注意休息。我等冷靜下來去找他。不要來找我?!?/br> 此刻不宜久留。程述白點(diǎn)了頭,即刻背著蕭澤楷就離開了。 夢卿卿呆坐在地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是可以安靜思考。 太多事兒了。如今盡數(shù)擺在她面前。都在隱隱告訴她。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而她,就是一個炮灰。她的出現(xiàn)。她的每一步。都是被人算計(jì)好的。 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原主的死。原書沒有說原主的死因??蓧羟淝淙缃駥Υ似鹆藨岩伞T魇前自鹿???烧l說白月光不可殺。正是因?yàn)榘自鹿馑涝谧约菏稚?。才會更加愧疚?/br> 細(xì)思極恐。夢卿卿十分迫切的想有個人能給她答案。 她需要一個答案。她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身處于迷霧之中。四處不著邊際。這種失重的感覺令她害怕。她不得不去猜忌。猜忌身邊的每一個人。猜忌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每日如此。她已然不記得, 自己上次真心開心, 上次睡得安穩(wěn), 到底是何時了。 要不查明真相反擊,要不渾渾噩噩到死。 夢卿卿選擇第一條路。她不想坐以待斃。不想這樣。她不是這樣的人。也決計(jì)不會變成同他們一樣的惡鬼。 周圍盡數(shù)是惡鬼。那便做鐘馗。 夢卿卿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一步堅(jiān)定往前走著。真相無論如何傷人。她決計(jì)不會再做傻子。就算被灼傷。她也要去拼死一搏。 *** 夢卿卿立于蕭熹微身側(cè)。正是早朝。底下烏壓壓站著一大片臣子??吹娜似桨谉o故生出壓抑來。 “陛下,臣有本啟奏?!?/br> 右相坐在凳子上。片刻都不愿起身,裝模作樣抬起手。之前說自己舊傷復(fù)發(fā),不得站。如今這滿朝, 除卻蕭熹微。他就是唯一坐著的。 右相悠悠道:“臣聽聞, 昨夜城外的一寺廟忽發(fā)大火, 無人生還。只覺得蹊蹺。這件事情在百姓之間引起了不少的傳聞。臣覺得, 還是徹查為上。” 蕭熹微放在龍椅上的手微微攥緊, 面色還是如常。恭敬的詢問道:“右相事務(wù)繁多, 為何忽的對此很是看重,孤覺得, 此事不外乎是土匪下山, 或者惹了什么人。并不需要徹查吧。” 右相想到蕭熹微有這樣一說, 又道:“陛下有所不知,臣聽聞此事同幾日前太子殿下中毒有關(guān)。本都要查到那處了, 忽的出了這樣的事兒。臣認(rèn)為, 怕是有心之人故意為之。為陛下和殿下的安全, 還是好好徹查為上。” 蕭熹微道:“右相, 冒姑姑已經(jīng)死了。她是對朕不滿。才會如此。事情已經(jīng)了解了。右相。你莫不是,對孤不信任?” 右相不緊不慢。道:“陛下, 不是老臣不相信你,而是陛下不覺得此事太快了么?查一查沒什么要緊的。陛下安危才是最最要緊的。費(fèi)時費(fèi)力也好,為陛下徹底清除禍?zhǔn)拢攀浅甲铀鶠??!?/br> 蕭熹微執(zhí)拗不過,道:“右相,你當(dāng)真要如此?” “老臣為陛下之心,天地可鑒?!?/br> 蕭熹微笑笑,道:“右相不必如此嚴(yán)肅。今日提起來,右相想必都有了安排,說說吧?!?/br> 右相道:“陛下聰慧。臣以為,夢太傅,可擔(dān)當(dāng)此任。夢太傅兩朝元老,能力非凡,又是陛下幼時的帝師,可以擔(dān)當(dāng)此等重任?!?/br> 父親?夢卿卿有些震驚。右相莫名其妙讓父親查案。擺明了沒下什么好心思。這差事算是肥差。畢竟事情已然是出了清楚。只要隨意查一查。八九不離十。還能博得聲望。何樂而不為??蓧羟淝淇傆X得不太對勁。這感覺來自于蕭熹微。 蕭熹微微處的動作告訴夢卿卿。她不愿。她不愿讓父親去做這件事。 蕭熹微不愿的事兒,一定不是什么好差事。右相門下徒弟眾多。不讓自己門下的人去。反而讓競爭對手去。 一定是圈套。 蕭熹微道:“右相如此說,那就這樣定了。等下朕就寫旨意,傳下去。夢太傅,你可自己準(zhǔn)備著?!?/br> 下了早朝。夢卿卿跟在蕭熹微身后。 氣氛很是凝重。右相忽得如此。令她錯不及防。更不要說蕭熹微。蕭熹微雖同平常無異。卻還是從細(xì)微處曝露出她的慌亂。 盛樂衍一早就在偏殿等候蕭熹微。蕭熹微下了朝,會去偏殿用膳。盛樂衍會一早在那里等著。 這兩人不住在一起。這也是奇談。宮中流言紛紛。卻未從有人談?wù)撨@領(lǐng)域。似乎并不知這二人不住在一起。夢卿卿倒是距離近,知道些。冒姑姑離去后,蕭熹微最最身邊的位置就成了她。自然是知道的更多。 盛樂衍是個奇怪的人。嘴上說著對蕭熹微不在乎。可還是會每日陪著用膳。為蕭熹微送上補(bǔ)身體的補(bǔ)藥。平日里就在自己的地方處理自己的事兒。偶爾彈琴品茶。蕭熹微只在身邊陪著。盛樂衍大多時不看她。自顧自做自己的事兒。待到晚上,蕭熹微就離開。 二人從未一同過夜。大抵是盛樂衍不樂意。 對這二人具體的事兒。夢卿卿也聽過不少。綜合出來,也是個完整的版本??偨Y(jié)一句話——他們兩是命定的孽緣。 宮中子女不同。為保證其安慰。會在民間遍尋長相相似之人作為替身。用來保住小命。似乎是一年的花燈節(jié)。蕭熹微的影子遇見了盛樂衍,那時盛樂衍不算是起眼,時常被府中的大哥欺負(fù)。那會兒被推在了假山底下。而后蕭熹微的影子救了他。成了一段佳話。二人琴瑟和鳴。恩愛非常。可蕭熹微卻對盛樂衍一見傾心。殺人奪愛。右相當(dāng)時本想著把大公子給蕭熹微,大公子暴病而亡。蕭熹微在府前跪了三天三夜。盛樂衍才松了口。進(jìn)了宮。不過仍是對蕭熹微不冷不熱。如同布偶娃娃。如此多年。 夢卿卿不免感嘆。他們兩之間,摻雜著人命、權(quán)謀、對立。如此糾纏。真真是孽緣了。 蕭熹微看不出朝堂上的緊張無奈,一臉平靜。盛樂衍拿出藥來,給蕭熹微喝下去。 蕭熹微道:“慶盛要來。她來陪你?!?/br> 盛樂衍輕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倒時候我來接她。” 二人對話平平無奇。大多是閑聊。蕭熹微找話題。盛樂衍看心情接或者不接。夢卿卿聽不出有價值的話來。 便把視線整個轉(zhuǎn)向蕭熹微。在蕭熹微身上,你能看到許多。蕭熹微是個聰明至極的人。夢卿卿明白。她所展示的,大都是她愿意給她看的。蕭熹微既如此,夢卿卿若是要不被拋棄。就必須看得出來,蕭熹微要給她什么。她能給蕭熹微什么。 盛樂衍不愿久待,說了話,也就離去了。這就是蕭熹微要給夢卿卿的信息。 而現(xiàn)在,是檢驗(yàn)信息的時候。 蕭熹微道:“你都看出了什么?” 夢卿卿上前,道:“回陛下,臣女看出來假?!?/br> “哦?”蕭熹微嗤笑兩聲,用手杵著頭,盯著夢卿卿,歪頭道:“你說什么假?你好大的膽子啊。” 夢卿卿絲毫不懼,迎上蕭熹微的壓迫感,道:“回陛下,臣女覺得,陛下并不愛大君?!?/br> 這是夢卿卿早就有的想法。蕭熹微的確對盛樂衍很好??煽傆胁粚诺牡胤?。夢卿卿對此也是十分割裂。畢竟眼神不會作假。可蕭熹微就是給了夢卿卿這種奇妙的矛盾點(diǎn)。 直到今日,蕭熹微眼神中,是收放自如的愛意。雖是一剎那??梢彩撬o夢卿卿的。唯一線索。 她根本就不愛盛樂衍。從一開始就是假裝。她騙過了所有人。為此,她不惜欺騙自己。只有騙過了自己,才能繼續(xù)去騙別人。 一切都在揭示的邊緣。 蕭熹微并不生氣,此刻屋子里沒人。反而可以好好說話。她給的,夢卿卿都有好好看出來。 “侍書啊。做人不要太聰明?!?/br> 會很痛苦。會把你拉入,不可見底的深淵。這半句話。蕭熹微沒說??蓧羟淝涿靼住?/br> 可如今,早就同深淵融為一體。就不怕繼續(xù)被它吞噬。 蕭熹微繼續(xù)道:“侍書,你想要什么?” 夢卿卿沉下氣來,“陛下,臣女要同陛下聯(lián)手。” 蕭熹微道:“你有何資格同孤聯(lián)手呢?” “因?yàn)楸菹?。也不想讓我夢家遭此橫禍。右相今日在朝堂之前忽的提起來讓臣女父親查明殿下被毒害一案,并同城外山寺被火燒一事一同徹查,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畢竟之前不久也有一次??蔀楹斡蚁嗖徊槟谴?,非要這次?!?/br> “朝堂爭斗在所難免。孤不可能件件事都插手?!?/br> 夢卿卿跪下,平淡的看向蕭熹微,“臣女明白。陛下日理萬機(jī),要cao心做的事兒并不在少數(shù)??杀菹虏粫敢饪匆姵寂患?,尤其是父親死于非命?!?/br> 蕭熹微道:“你怎的知道?不就是一個太傅?” “陛下?!眽羟淝涞?,“我父親,是您老師。冒姑姑已然不得已走了。我父親,您不會讓他這樣喪命?!?/br> 夢卿卿不知為何。雖蕭熹微從未明說。可她仍覺得,蕭熹微不是這樣的。她表現(xiàn)出來的外在的冷血。是為了掩飾她心里的多情。 因?yàn)椴辉甘?,從而假裝可以失去。 蕭熹微在計(jì)劃著什么。夢卿卿覺得,應(yīng)當(dāng)是好事。 只是直覺。夢卿卿愿意為自己的直覺,賭一把。 “我是陛下這一邊的人?!眽羟淝鋱?jiān)定道:“所以,陛下,我不會欺騙陛下。請陛下救我父親?!?/br> 蕭熹微有著落寞,“我倒是比誰都想……卿卿啊。有些事,我身不由已。” 夢卿卿沉住氣。蕭熹微又開口道:“可有一點(diǎn)沒錯。太傅不能死?!?/br> *** 蕭澤楷醒過來的時候,已然是第二天的深夜。 程述白一直沒睡。在身邊陪他。見他醒了,急忙上去查看情況。 云胡也在一邊。本來是打算出宮。可江穆寧傳來的信件。讓她呆在宮里。保重自身,以及—— 護(hù)住蕭澤楷。 云胡心里有所判斷。江穆寧一定是察覺到了什么。她留在這里,也會里應(yīng)外合。如今外頭情況不甚清晰,貿(mào)然出去,只怕是會平添事端。既如此,不若安安穩(wěn)穩(wěn)呆在此地,也算是上策。 云胡陪著程述白守在這里。她對蕭澤楷的印象,仍舊停留在作死能手搶。 明明中了要人命的毒。卻還是不知為何突然醒來,偷偷一個人不知去了哪里。好不容易活過來。又不知聽到了什么,跑了出去。想必城外那件事就是這位殿下所為。 正當(dāng)是作死。江穆寧說讓她護(hù)著,可就這樣的。就算是她拼了命。也護(hù)不住一個作死的人。 “卿卿……” 蕭澤楷看著云胡下意識伸手。云胡不著痕跡的撤走手。道:“殿下認(rèn)錯人了?!?/br> 程述白微低頭,不語。蕭澤楷收回手,還上冷淡的面孔。 “述白?!笔挐煽怀淌霭追銎饋恚八?/br> “侍書姑娘都知道了?!?/br> 蕭澤楷手上還綁著夢卿卿給他綁上的帕子。他低頭撫上?!八f了什么?” “侍書姑娘說,讓殿下好好吃飯注意休息。她等冷靜下來來找殿下,在此之前,還請殿下不要去找她。” “好。”蕭澤楷回道。如同隔著時間,對著夢卿卿,回應(yīng)她的話。 蕭澤楷恢復(fù)的很快。半靠在榻上。沉默不語。程述白知他想法。也只身邊默默陪著。 云胡的確不明。坐在一旁無聊。她很簡單。與其讓她去想那些復(fù)雜的事兒。不如把她當(dāng)做一把最為鋒利的劍。她喜歡打打殺殺。思考很難。費(fèi)腦子費(fèi)時間。她不愿意。 反正蕭澤楷不會放棄她這把好用的劍。等蕭澤楷倒時候告訴她。她再做事就好。 “其實(shí),陛下她……” “述白。”蕭澤楷眼色陰沉,“陛下她如何,同我無關(guān)。我既然從涼州城過來。就不會輕易回去。朝中什么情況?” 程述白本打算再勸一勸,可蕭澤楷都這樣說了。他只得先回應(yīng)新的問題。 “右相請了旨。讓夢太傅去查城外山寺的事兒?!?/br> “右相要動手了。”蕭澤楷平淡道,“他早就忍不住了,能到今日,也算是他的能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