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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作死白月光 第29節(jié)

    “哦吼吼!你以為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你被利用了,閣主。”

    那邊兩人正糾纏不休,玄度站起身,恢復(fù)了神色,如若忽略他眼圈周圍的烏青,還是帥氣非常。

    兩人爭搶的機會被玄度搶走,突然安靜下來。

    鄭言母親反應(yīng)過來,護在鄭言身前,“你是何意?”

    “意思就是您像是一把劍,一把好劍,指哪打哪,卻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是握劍之人。”玄度搖搖頭,換了一副悲天憫人的態(tài)度,“我是真的為您悲哀啊,閣主。”

    鄭言拼死護住他母親的耳朵,試圖阻止,眼神滿是祈求,“求求、求求你,不要說!”

    “真是好兒子,你母親應(yīng)當(dāng)驕傲。”

    玄度輕笑,緩緩踱步到鄭言母子身邊,蹲下。

    “可惜啊,你還是被算計了。”

    “你……”

    外頭雨下的愈發(fā)大,掀起陣陣涼風(fēng),吹亂玄度的發(fā)絲。

    猶如地獄羅剎,周身自帶低壓,令人窒息。

    “閣主啊,你知道騙你的是何人嗎?”

    鄭言母親瞪大了雙眼,眸子是血一般的鮮紅,“無人騙我!是他們負我!是他們負我!”

    “唉,真可憐啊,”玄度輕輕撫了撫鄭言母親顫抖的肩膀,“騙你的,一直都是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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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玄度:我背叛了,我裝的~~

    下章大概率會把真相說明,這個案子快結(jié)束啦

    斷更了兩天委實抱歉,鼻炎加偏頭疼是小病,可一起發(fā)起來,是真心要命

    本章原本打算略微沙雕點,我愛沙雕文,可總是寫不出來,痛苦qaq

    今日份更新送上~

    大家晚安啦,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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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府中玄機(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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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言母親眼眶通紅, 卻還是不改口,恨恨的看著玄度。

    “你果然背叛!”

    “我沒有背叛您啊,”玄度歪頭輕笑,“您不是讓我拖住她們嗎?我做到了, 我還額外附贈給您真相, 現(xiàn)如今這世道, 如我一般的良心人并不多了,您莫要過于感動。”

    仍舊是風(fēng)雨交加的天兒,不過雨勢已經(jīng)減輕了大半。

    江穆寧回過神來,從懷中掏出一小盒子,交給玄度。

    “我已然問了華老夫人, 不過她并不說話, 我便退而求其次, 去向知鶴求了這東西。”

    玄度靜靜端看手中的小盒子, 又抬眸對著鄭言。

    “你在乎她嗎?”

    似乎是在確認(rèn), 有似乎不是, 玄度的眼眸中透出喜悅,一種極致的喜悅。

    鄭言伸手打算從玄度手中拿回那盒子, 卻被他母親攬住。

    “我叫你斷了這念頭!你為何還是這般!”

    “母親……”鄭言痛苦抬頭, 諸多不解, 諸多委屈,隨即涌上心頭, 卻也不是悲痛, 不是難過, 而轉(zhuǎn)化為深深的無奈。

    “你為何, 總是這般逼我,為何總是這般……”

    “我是你母親, 我不會害你!我都是為了你,不然,早在十幾年前,我便去了!”

    鄭言苦笑,呆坐于地,事到如今,他還可以怪誰,萬般可笑,他已無人可怪。

    夢卿卿仔仔細細觀察這房中的一切,屋中因著剛剛的事兒,有些散亂,桌上古琴被雨打濕,房中有一處小桌,上頭的書籍紙筆被盡數(shù)吹落外地,風(fēng)吹著自在翻頁。

    凌亂中,似有一張小像,執(zhí)筆之人似乎筆法還是青澀,線條歪歪曲曲,卻被人好好的存著,除卻紙張略微發(fā)黃,再無其他破漏。

    上頭的人不是并不是知鶴,亦不是鄭言,卻被保存在鄭言的屋中。

    那邊正在結(jié)案,江穆寧接過了話,“我去了太子府,見到了知鶴,她雖不會說話,可她認(rèn)得鄭言,她只認(rèn)得鄭言,所以鄭公子,你當(dāng)真還要隱瞞?錯就是錯,對就是對,莫要再不知悔改。”

    “其實很簡單,”玄度跳上小桌,翹著二郎腿坐下,“兩字就可,‘愛恨’,對吧,蓉穗閣主。”

    蓉穗再也不裝,緩緩起身,看了眼癱坐在地的鄭言。

    “可笑啊,你聰明至此,竟也不知膽敢來我的地盤,還不做準(zhǔn)備,傻傻來送死。”

    說著,屋中瞬間出現(xiàn)了眾多人,手臂上都有蓮花刺青,夢卿卿粗略數(shù)了數(shù),這里大概就是城中所失蹤的人口。

    江穆寧和云胡也不含糊,都霎時反應(yīng)過來,執(zhí)劍對立。

    “是和之前襲擊過咱們的是一幫人!”云胡道。

    “種了這種毒的人,會無痛無感,只為執(zhí)行命令,倒下還會在站起,根本殺不死!”

    江穆寧冷靜分析局勢。

    “不能殺他們!”

    夢卿卿一語道破,“她們是城中失蹤的人,還有家人等他們回去。”

    江穆寧和云胡見多識廣,夢卿卿緊忙問道:“可有解決之法?能讓所有人恢復(fù)神志!”

    “有,不過……”江穆寧支支吾吾,“咱們可能做不到……”

    正要繼續(xù),玄度那邊突然來了動靜。

    “打不過呀!”

    玄度害怕的從桌上跳下,十分懼怕的模樣甚讓蓉穗開心,玄度雙手合十,萬分虔誠對著蓉穗那邊的方向。

    “可以、可以饒了我嗎……我還不想死……”

    這邊的三人組一臉霧水,滿頭問號,這貨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這個時候,是求饒的時候嗎?!!

    他怎么求的饒的,他這個年紀(jì),是怎么求的饒的?!

    玄度不理她們,仍舊祈求,“閣主,我愿為您效勞,為您解惑。”

    蓉穗微微皺眉,“解惑?我有何疑惑可解。”

    “您不是知道的嘛,”玄度故作玄虛用手擋住半張臉,對著蓉穗方向小聲道:“那人還能不能活過來。”

    蓉穗聽此突然愣住,抬手制止那些用刀抵住玄度脖頸的侍從。

    “你說什么?你是如何……”

    “我是如何得知?您一定很好奇吧,只要放我一條生路,我定會為您拋頭顱灑熱血,幫您復(fù)活他的。”

    不知怎的,夢卿卿忽地覺得身上一冷,腦子不自覺想到了那征遠將軍府院中的地下府邸。

    滲人的院子,打不來的大門,聞到的祭祀香味,全然都有了新的解釋。

    一個合理,卻又荒唐的解釋。

    “您不想見見他嗎?”玄度的話中盡數(shù)是誘惑,引著蓉穗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我……”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這里吧,人正好都在,閣主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哦。”

    蓉穗揮揮手,即刻下去幾人,鄭言不知母親為何突然如此,用盡力氣起身想問出什么來,卻也只能茫然看向周圍。

    無人給他解釋。

    那幫子人倒是手腳頗為快,不大會功夫便抬上來一白玉做的棺材模樣的盒子進來。

    緩緩打開,蓉穗的眼眸變得柔情,抬手撫上里面那人的臉龐。

    那人靜靜的躺在那里,似乎只是睡熟,歲月未在其面容留下痕跡,他仍舊是蓉穗記憶中那個翩翩少年郎。

    夢卿卿咽了口口水,抬眸見著玄度,此刻他正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背著手,靜靜站立。

    玄度跨出一步,繼而走到蓉穗身邊,“保存的很好呢閣主,不過,在下有一疑問,不知閣主可否先幫我解決?”

    “你說吧,我?guī)湍憬獯鹬螅憔蜁堰€魂草給我吧。”

    “聰明,閣主竟知那東西在我手里,那便請閣主回我此問:

    他心中可否有你?”

    蓉穗抬起頭,不復(fù)剛才的溫柔深情。

    “你懂什么?!他怎么能心頭無我?!”

    “哦?是嘛?”玄度微微俯身同蓉穗平視,“可必自欺欺人呢?你同他之間本來就是強取豪奪。”

    說著玄度看向鄭言,“你難道不來看看你的阿爹嗎?”

    “阿、阿、阿爹?”鄭言站不穩(wěn),將將往后退了兩步,“他,他是我阿爹?”

    “是啊,他是你阿爹,貨真價實。”

    玄度緩緩開口,沉睡許久的真相緩緩浮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阿言,阿娘對不住你,”蓉穗雙眼含淚,情緒已然不穩(wěn),“對不住你。”

    江穆寧盯著看了許久,突然道:“我想起來了,這位不會就是多年前戰(zhàn)死在這里的江連山將軍吧?!”

    “對,是他,”蓉穗看向江連山,握住那雙早就沒了溫度的手,“是我的江連山。”

    “他心里沒你的,”玄度出言,不知為何,這次正常許多,呆著相勸之意,“一開始,就是你用藥材逼他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