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 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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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客套了幾句,陪著兩人出了造辦處。 宋積云安排的轎子已經(jīng)等在門外了。 那嬤嬤拉著宋積云的手道:“等哪天我休沐出宮,我們再聚。” 宋積云笑著連連點(diǎn)頭,指了隨轎的婆子道:“是我從景德鎮(zhèn)帶過來的,京城地界她雖然不熟悉,可人卻機(jī)敏,您等會需要什么,直接讓她去辦就行了。” 劉大人在心里暗暗咋舌。 難怪宋氏能這么快討了這嬤嬤的喜歡。 瞧人家這手段,實在高明。 他和宋積云一起目送轎子離開,這才笑道:“宋小姐是回去還是在這里等一會兒?” 宋積云奇怪地望了他一眼,沉吟道:“這幾天我忙著給宮里的單子定畫樣,忙的昏頭轉(zhuǎn)向的,實在是分身乏術(shù),就算是想請您吃頓午飯也沒時間,只能讓家里的仆從給您叫桌席面了。只是不知道您有沒有忌口?喜歡哪種菜系?” 劉大人窘然,想著我就這么像那騙吃騙喝的不成? 只是還沒有等他說話,有小太監(jiān)朝這邊跑了過來。 劉大人不由皺眉,那小太監(jiān)卻遞了他一紙公函,道:“劉大人,前些日子你們不是送了二十四幅畫進(jìn)獻(xiàn)給太皇太后嗎?慈寧宮說了,那景德鎮(zhèn)送選的就算了,讓御窯廠的幫著燒也是一樣的。那宋氏就不用進(jìn)宮了。” 宋積云和劉大人愕然,面面相覷。 劉大人也管不得銀子不銀子的,忙塞給了那小太監(jiān)一個紅包,道:“宮里的教習(xí)嬤嬤剛走,怎么宮里突然就傳出這樣的話來?是不是我們哪里做得不對,還請大人指點(diǎn)。” 小太監(jiān)道:“我也不知道,慈寧宮前腳還在議論那宋氏長什么樣子,后腳就說不用宋家?guī)椭鵁善髁恕!彼€好心地道,“你們要是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是趕緊想辦法找人打聽打聽吧!” 宋積云就朝著小太監(jiān)塞了兩個大大的紅包,客氣地道:“大人,您知道慈寧宮那邊還有什么動靜嗎?” 小太監(jiān)不要她的紅包,道:“無功不受祿。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們,是我真的不知道。” 宋積云眉心微鎖,尋思著得趕緊派人去秦家打聽打聽。 送走了小太監(jiān),她和劉大人告辭。 劉大人一副怕她多想的樣子,連連解釋道:“這件事太突然了,我這邊也派人去問問,一有信我就派了人去告訴您。” 宋積云道了謝。 鄭全趕了馬車過來。 她正抬腳剛準(zhǔn)備上腳凳,有男子高聲喊她:“宋氏!” 宋積云回頭。 看見了危杰。 他朝著她冷笑,眉宇間全是不屑,倨傲地道:“你現(xiàn)在可有空和我說話了?” 電光石火間,宋積云恍然大悟:“慈寧宮甄選,是你搗得鬼?!” 危杰得意地道:“算你識相!” 宋積云面若冰霜。 她抬了抬下頜,道:“說吧,費(fèi)了這么大的勁,你想干什么?” “不過是想看看能讓元允中五迷三道的是個什么貨色而已!”危杰惡意滿滿地道,“也不過是個捏泥巴的破爛貨罷了!” 鄭全大怒,揚(yáng)臂欲要動手,卻被宋積云攔住。 “可惜了,白cao心沒人買賬,恐怕這心里也不好受吧?”宋積云尖銳地道,“案板頂門,管得可真寬。” “你!”危杰氣得臉色發(fā)青,威脅道,“別以為有元允中撐頭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這次不過是讓你丟了慈寧宮的甄選,下次可就沒這么便宜了。” 這種瘋狗,跟他多說兩句話都費(fèi)勁。 宋積云轉(zhuǎn)身就要上馬車。 危杰見她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臉色鐵青,惡向膽邊生,伸手就要去拽宋積云的胳膊:“你別給臉不要臉……” 鄭全忙上前阻擋,卻被一雙潔白修長的大手搶了先機(jī)。 隨著一聲輕哼,危杰手腕被人一抓一推,“噔噔噔”地連退幾步,跌坐在了地上。 “元允中!”他抬頭,眼里全是慌張。 “你怎么樣了?”元允中看也沒看他一眼,關(guān)切地上下打量著宋積云。 “我沒事!”宋積云道,瞥了一眼危杰,“你怎么還是來了?” 之前因為不確定學(xué)規(guī)矩要多久,她讓他別來接她了。 “元允中!”危杰高捂著手腕高聲道,聲音有些顫抖,透著不容錯識的色厲內(nèi)荏,“你怎么能這樣?我要告訴王夫人。” 元允中置若罔聞,心思全放在宋積云的身上:“你活動活動手腕。要是不舒服,我們趕緊去就近的醫(yī)館先看看,再請御醫(yī)到家里復(fù)診。你可別諱疾忌醫(yī)。” 跟著過來的邵青已一把拎住了危杰的衣領(lǐng),道:“公子,這人怎么處置?” “報官!”元允中眼角的余光都沒有給他,冷酷地道,“順天府若是處置不好,我來處置。” 邵青答好。 危杰看著邵青腰間的繡春刀,緊張起來,大聲對元允中道:“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我是你大舅兄!” (本章完) 第319章 舅兄,妻子的兄弟。 元允中和宋積云都是一呆。 隨后元允中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笑了起來,道:“你說什么?你是我大舅兄?我未婚妻家里并無兄弟,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大舅兄。你是不是說錯了,你是我大舅爺。” 舅爺,是母親的兄弟。 說著,他目光微冷,嘲諷般地撇了撇嘴角,道:“我這段時候正在給我父親物色妾室,京城里略有些頭臉的人家都嫌棄我們家老頭子雖然權(quán)勢滔天,可到底年紀(jì)大了,又有成了年的嫡長子,不愿意沾這渾水,我正愁沒有人選。” “邵青!”他道,“把人送到我爹那里去。說人家愿意給他做舅兄,讓他好好招待招待人家。” 他還不無刻薄地道:“只是不知道如今京城的風(fēng)俗有沒有變?這妾室的兄弟是不是也算正經(jīng)的親戚了?” “是!”邵青應(yīng)著,拖著危杰的衣領(lǐng)就往外走。 危杰臉色煞白,惶惶驚呼:“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爹是山東布政使。元允中,我們家真的正要和你們家議親。我娘已經(jīng)到了京城,昨天還和你娘一起吃了飯,說好了我meimei以后繼承你們元家的宗嗣。” 元允中冷笑,一張原本就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英俊得沒有瑕疵的面孔冷若霜雪,像冰雕成的,半掩在衣袖里的手,不知什么時候已攥成了拳。 宋積云瞬間有點(diǎn)心疼元允中。 有這樣一對父母,他成長路上恐怕也遇到過很多的槽心事。 她在心里暗暗嘆氣,上前握住了元允中的拳頭,溫聲道:“我們回去吧!難得偷得半日閑。你上次說要帶我去那個什么寺吃飯的,你還沒帶我去呢!” 元允中回過頭來,眼角竟然有些微紅。 他滿是愧疚,低下了頭:“對不起,云朵。我昨天還說不會讓你受委屈,今天就……” 他有點(diǎn)說不下去了。 宋積云心頭又酸酸的,故做輕松地“哼”了一聲,道:“這件事不是應(yīng)該我更難過嗎?怎么我還沒說什么,你倒先傷心起來?” 元允中并沒有被安慰到,他的眼簾都垂了下去,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眼瞼形成了一片陰影:“我有點(diǎn)明白你為什么不愿意嫁給我了。我們家的事,的確有點(diǎn)多。而你,如果不是我,也根本不用受這樣的羞辱的。” 那失落的樣子,像朵被霜打了的花似的。 宋積云不高興了。 “喂!”她使勁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胸膛,“你怎么能這樣?這個時候我們應(yīng)該捏緊了拳頭朝上,更加堅定嘛?怎么你拳頭反而朝下了?不行,我受不了這個氣。誰要讓我們不痛快,我也要讓他們不痛快。他們不就是想給我一點(diǎn)教訓(xùn),讓我知道他們的厲害嗎?我偏不!我不僅要迎難而上,把元允中這個金龜婿緊緊地抓在手里,讓他變成個耙耳朵,我還要想辦法重新爭得慈寧宮的甄選!你要是想在這里自憐自怨的,就給我站一邊去。我可不會認(rèn)輸!” 她的話音還沒落,腰間一緊,臉被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沉木香在她的鼻尖縈繞。 “云朵。”他低低地道,胸腔在她的耳邊形成獨(dú)特的共鳴,“我真幸運(yùn),能遇到了你!” 宋積云耳朵一熱,猶豫了片刻,也緊緊地回抱了他。 路過的人紛紛側(cè)目。 元允中沒有放開,宋積云也沒有放開。 劉大人輕咳了幾聲也沒人理會。 倒是元允中,突然道:“我,我肯定做個耙耳朵。” 宋積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 * 那個什么寺自然沒去成。 兩人回了口袋胡同,元允中和她商量:“我讓人去宮里打聽打聽,看看是誰搗得鬼。太皇太后人很隨和,對癥下藥,讓她老人家改變主意問題不大。而且,說不定是她老人家身邊的人拿的主意也不一定。” 對于像太皇太后這樣身份地位的人,在別人眼里是一次改變命運(yùn)的機(jī)會,在她們眼里也不過是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選擇。 宋積云曾經(jīng)也站在云端上,非常明白這樣的邏輯。 而且元允中說太皇太后人很隨和,那旁邊的人敢越俎代庖?guī)退弥饕猓膊皇遣豢赡艿摹?/br> 宋積云卻道:“不,這件事我自己處理。你還有其他的事要干?” 元允中不解。 宋積云不滿地哼了幾聲,道:“你不會以為這件事就這樣完了吧!那姓危的敢這么叫囂,你怎么也得把這件事弄明白吧?總得保證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沖到我面前了吧?這可是你的責(zé)任。” 元允中遲疑道:“可慈寧宮的甄選……” “那是我的事!”宋積云道,“我們以后遇到的事還多著呢。我們得共同承擔(dān),團(tuán)結(jié)協(xié)作,要一加一大于二,而不是一加一等于一。” 元允中精通數(shù)學(xué),又很聰明,這種說法他雖然是第一次聽說,但立刻就眼前一亮,明白了宋積云的意思。 可他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道:“我有個同年在行人司,要不我給你寫個條子吧?” “不用!”宋積云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涉及后宮的事用朝臣來解決,一下子跨越兩個部門,聽聽就很麻煩。 元允中還要說什么,宋積云的手指已豎在了他的唇上:“你不是說你要做個耙耳朵嗎?從現(xiàn)在起就要開始學(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