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 第2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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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全卻道:“我想讓王華給我搭把手。” 他告訴她:“這些消息都是王華幫我打聽出來的,有他幫我們,我們肯定不會吃虧。” “也行!”宋積云想著王華這幾天天天在她身邊打轉,道,“你只管放心大膽地去辦,砸了還有我在后面頂著呢!” 鄭全笑著應“是”。 宋積云就在家里又伏案畫了幾天的圖樣。 元家的事卻越鬧越大,等她按時去造辦處交圖樣的時候,造辦處的幾個小胥都躲在角落里說閑話:“聽說當著皇太后的面那元允中大人直接就說,他不可以有兼祧,不然和那商戶人家娶兩頭大有什么區別?” “他真這么說?” “當時偏殿里那么多家夫人、奶奶、少奶奶的,大家都聽得真真的。” “你別說,我們三天兩頭聽到元家的事,可到底是誰家的姑娘讓元允中非卿不娶,怎么就沒有一個人議論?” “你不說我還真沒意識到。是啊,那元允中到底要娶誰啊?是誰家的姑娘這么厲害,讓他死心踏地和家里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難道這闔京城就沒有一個知道那姑娘是誰的?”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臉驚愕。 宋積云不由輕咳了一聲,這才進了劉大人的官署。 (本章完) 第312章 宋積云是第一個交稿。 劉大人接過來看了看,十二張圖,有八張花卉,四張人物。八張花卉全是各式各樣的纏枝,繁復艷麗。四張人物全是嬰戲,三頭身的小人兒個個都憨態可掬,看一眼能讓人心都花了。 宋積云還怕不滿意,另附了十二張備選,并抱了個木匣子過來,笑道:“我怕宮里貴人看得不真切,把實物也做了出來。” 劉大人的表情有些微妙。 向來甄選都與主持人的喜好有很大的關系。 他與計家交好,肯定會幫著計家出謀劃策。 太皇太后的愛好他是沒辦法打聽的,卻走關系走到了太皇太后身邊得寵的一個宮女的侄兒,那人也不敢多言,只是告訴他,皇上如今專寵萬貴妃,膝下空虛,是太皇太后的心病。 他和計家的人琢磨良久,除了祥紋、花卉,還畫了兩幅嬰戲圖。 可見宋氏也是胸有溝壑之人。 劉大人暗暗有些后悔。 她能以女子的身份在男子壟斷的瓷器界獨立鰲頭,他就應該知道,她的心智、手段、謀略都非同一般。 他從前還是小瞧了她。 劉大人正色,反而不敢動手腳,把她的圖稿按規矩全都收了起來,并用畫筒封了起來。 至于那匣子實物,他表示:“到時候我會如實上稟,若是需要,我就帶過去,若是不需要,我再還給你。” 宋積云連聲道謝“多謝”。 她燒出來自然個個都是精品,按道理,若是宮里的貴人不想看,她大可順水推舟送給劉大人。可她信不過這些經手的人,很怕這些人“張冠李戴”,或者是“不小心拿錯了”、“摔碎了”。就算是劉大人不說退給她,她也是要要回來的。 而且她大可要回來之后再送給劉大人,也不能甄選還沒有開始,就大方的說不要了。 劉大人就端了茶。 宋積云識趣地起身告辭。 只是她出門的時候眼角的余光不經意地一瞥,看見了劉大人案幾下也堆著幾個裝貴重器皿的木匣子。 她微微一笑。 要是她沒有猜錯,那應該是計家拿過來的東西。 不過,她也并沒有因此而氣餒。 而該做的防偽她都做了,若還出什么幺蛾子,她也只能想辦法再去爭取了。 她出了造辦處,突然有人喊她:“宋老板,請留步!” 宋積云循聲望去。 見鄧允虛扶著鄧大通從造辦處的拐角走了過來。 “宋老板,慚愧啊!慚愧!”鄧大通人還沒有走近,已是滿臉的羞慚之色朝著她連連作揖,“是我管教不嚴,讓我這侄兒在虛名面前迷了眼,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會做錯了事。“ 他在離她五、六步的距離停下,深深地給她鞠了一躬:“我是專程來給宋老板道歉的。還請宋老板大人大量,別和他一般計較。” 說完,他臉一沉,推了鄧允一把,喝斥道:“還不跪下來給宋老板賠不是。” 鄧允一改從前兇悍,乖順得像個小綿羊似的,“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她的面前,“咚咚咚”地給她磕著頭:“宋老板,我鬼使神差的,以為沒了你們景德鎮,就輪到我們德化瓷出頭了,我錯了,我錯了!” 造辦處的、旁邊路過的,或探頭探腦,或佇足指點。 宋積云心里瞬間冒出一團怒火來。 可她是越遇事越冷靜的性格。胸中的火束雖然燒得旺,她面上卻是半點不顯,忙側身回避,對鄧氏叔侄道:“您這是做什么?快起來!快起來!有話好好說。您這一跪,弄得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你們不是要把我放在火上烤嗎?我就讓大伙兒也聽聽你們都干了什么事。 鄧大通目光閃爍。 如果不是他們求爺爺告奶奶的用重金賄賂了劉御史家的幕僚,他們還不知道原來這宋積云身后站著的是元家。 既然斗不過,那就趁早認輸。 “宋老板,他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您也別姑息他,讓他好好給您磕幾個頭,認識到錯了才行。”鄧大通義正詞嚴地道。 宋積云在心里冷笑,面上卻一副茫然困惑的樣子,道:“鄧師傅,您口口聲聲地說您侄兒錯了,我這還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這么大小伙子了,應該已經做父親了,被您逼著當街給我磕頭,這里子面子全沒了。您雖是他叔父,可到底出門在外,沒有經過族老們,就這樣處置他,會不會不好?” 鄧大通的表情差點維持不住。 通常他們這么做的時候,對方都會覺得不好意思或者是不愿意把仇怨結得這么深,要不草草將人扶起完事,要么忙和他們和解。 怎么這宋氏和別人完全不一樣。 宋積云看他的目光不由流露幾分寒霜。 鄧大通心里咯噔一聲,知道自己的計策被宋積云看透了。 他神色微沉,又聽見有人議論:“這是出了什么事?處置得這么嚴?殺人放火也不過頭點地,這樣一點顏面都不留的,的確有點過分。” 其中有一個聲音格外刺耳:“都說這德化瓷鄧家的鄧大通于人情世故上一竅不通,除了燒瓷,什么也不懂。我從前還不相信,如今看來,還真是這樣。他侄兒也是倒霉,遇到這樣一個叔父。有什么事不能私底下悄悄地說,把人堵在街上,丟臉丟到滿京城都知道。” 就有人問:“那他這侄兒都干了些什么?我沒聽清楚。有誰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嗎?” 鄭全難得機敏了一回,大聲道:“鄧師傅,我們東家說得對。你們家為了霸占我們家的作坊,往我們家的作坊里丟蛇,我們也報了官,官府也處置了。就算是您這侄兒有錯,那也得由宗祠的族老們,衙門的大人們來判。您這樣做,太不妥當了。” 他最后還插這鄧大通一刀:“不怪別人都說您是‘瓷癡’。您燒瓷是這個。”他翹起大拇指,“可您不會處理這些庶務。還是請你們族里來個人幫您打點打點吧!” 鄧大通的臉都綠了。 宋積云卻不管這些,歉意地笑了笑,朝著他一福,扶著鄭全就要上馬車。 “宋小姐!”又有男子的聲音喊她。 宋積云暗暗皺眉。 今天怎么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在廣庭大眾之下堵她。 她裝著沒聽見,上了馬車。 “宋小姐!”喊她的人追了過來,聲音也高了幾分,“在下危杰,是元允中的發小。” 第313章 宋積云回頭。 站在她馬車前的男子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中等個子,皮膚白皙,眉目清秀,穿了件紫紅色如意云團花曳撒,腰間鑲金嵌玉的腰帶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宋積云不動聲色地朝他點了點頭。 元允中從來沒有和她提過危杰。 是因為在他的心里危杰并不算是他的發小還是他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他還來不及提及? “危公子!”她客氣地道。 危杰半晌沒有吭聲,看她的目光滿是難掩的驚艷。 只是這驚艷過后,他卻蹙起了眉,顯得有些煩躁,道:“宋小姐,久仰!” 然后他揚了揚下頜,仿佛她是什么打秋風的窮親戚似的,一副紆尊降貴的語氣指了胡同口的茶樓:“我有話和宋小姐說,請宋小姐移步。” 宋積云氣笑了。 就算他是元允中的發小,這樣的不尊重她,她憑什么要去聽他說話。 一秒記住m. “抱歉!”她綿里藏針地把他給頂了回去,“我還有急事要辦,恐怕沒辦法和危公子去茶樓浪費時間。若是危公子實在是著急,可以寫封信派人送到我住的地方,我看了,覺得有必要,自然會回了危公子。” 言下之意,如果沒必要,她就不和他廢話了。 危杰大怒。 宋積云卻懶得理他,帶著鄭全揚長而去。 可半路上,她卻越想越氣。回到口袋胡同就派人給元允中送了一封信,把遇到危杰的事告訴了他。 元允中很快趕了過來。 來通稟的香簪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宋積云的神色,吞吞吐吐地道著:“大,大小姐,我要不要給開門?” 宋積云正煩他,道:“不用。你去跟元公子說,有什么事,在信里說清楚就可以了。” 香簪小心翼翼地去回了話,又輕手輕腳地進了屋:“大小姐,元大人在垂花門那里不愿意走。說有什么事,當面更能說得清楚。” 宋積云想了想,去了垂花門,隔著黑漆銅環門扇道:“說吧!有什么在信里說不清楚的,現在都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