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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堂入室 第195節

    元允中點頭,等上茶點的小廝退了下去,這才輕描淡寫地道:“逗貓逗狗的, 也不花什么心思,想起來了就去攪和一下,想不起來也不打緊。”

    宋積云失笑。

    這人讓江西官場卷起了一場颶風,說得卻像不過是順手而為似的。

    她喝著茶,把大太太來找她為宋桃求情的事告訴了元允中。

    元允中倒挺懂她心境的, 不僅沒有誤會,反而還道:“你放心, 這件事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她要是真被洪老太爺冤枉的,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踩她一腳。她這種人, 多行不義必自斃。以后作死的時候多著呢!”

    宋積云也是這個意思,但她還是好奇道:“洪家真的參與到了寧王的走私案里?那次我們落難的那個小村子就是他們家的野窯?”

    元允中點頭,道:“我們回城我就調查清楚了。不過之前沒準備對付寧王,想著不管是不是野窯,那些人過得還不錯,大小也算個營生了,沒必須非要盯著他們不放。但他們能追擊我們,可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原本想著給他們一點教訓就夠了。誰知道等我的人過去,他們全都不見了。

    “我當時還奇怪著。就算是被人發現了,也沒必須走得這么干凈。那地方一看就是好生經營了幾年的,他們就這樣說放棄就放棄,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來的。

    “我尋思著要是找到這主事的人,得認識一下。

    “不曾想我順著這條線查過去,卻發現與寧王有關。

    “說實話,要不是當初我們落難到此,我還未必這么快就發現寧王的陰私。”

    如今回想起來,宋積云也覺得挺奇妙的。

    她笑道:“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算!”元允中爽快地道著, 話題卻就這樣戛然而止。

    一時間書房里靜悄悄地。

    宋積云不免一頭霧水。

    他們之前雖然也時常話不投機, 但也沒有這樣好像沒話可說的情景。

    難道是元允中這幾天太累了?或者是有些話不太方便和她說?

    宋積云識趣地轉移了話題,道:“徐大人和鄧大人他們的軍功怎么樣?朝廷認嗎?”

    “認!”元允中道,“就算皇上不想認,有定國公府,有英國公府,皇上也不可能不認。”

    鄧晨是英國公府家遠親,走英國公府的路子來的景德鎮。

    宋積云道:“徐大人和鄧大人會因此升職吧?那景德鎮巡撫司豈不是很快又要換人了?”

    元允中“嗯”了一聲,又沒話說了。

    如果是從前,他就算是不說話,也流露出“你擔心什么,我會打點好一切”的神情。

    宋積云不傻。

    元允中若有若無地在和她劃清界線。

    別人遇難回來都是關系更好了,怎么到他們這兒,反而更疏遠了呢?

    是因為她之前的拒絕嗎?

    宋積云在心里琢磨著。

    有小廝打扮模樣的人進來示下,說萬公公來拜訪他。

    元允中不耐煩地道:“他來湊什么熱鬧?還沒有輪到處置他的時候呢?”

    宋積云看著那小廝面生,不知道是元允中原來身邊服侍的,還是從其他衙門抽調過來服侍元允中的,說話挺大膽的,道:“我也這么跟他說了。三品、四品的官員還有一大堆沒有處理呢,哪里就輪到他一個小小的五品內監來請罪了?偏生他服侍人服侍慣了,什么惺惺作態的事都干得出來。塞了我幾個小元寶不說,還脫了上衣背著荊條跪在了門口,說要負荊請罪。我瞧著看熱鬧的人一大堆,指指點點的,怕他壞了宋家的名聲,就把他放了進來,讓他要跪就在院子里跪著。”

    他說完,還看了宋積云一眼。

    宋積云就問了一句:“小哥怎么稱呼?讓你費心了。”

    那小廝忙朝著宋積云行了個禮,正要說話,卻被元允中給打斷了:“知道他惺惺作態伱還讓他跪在院子里——讓他給我趕緊走人!”

    小廝應諾,走出去的時候卻小聲嘀咕著:“我這不是覺得讓他在宋家多跪一會兒,讓宋家的人都看看,他不好意思來宋家嗎?”

    宋積云莞爾。

    萬公公卻背著荊條在眾小廝的圍堵之下依舊沖了進來:“元大人,元大人,您可得救我一命啊!我和那寧王真的什么事也沒有。我賣給他的瓷器可都是萬慎萬大人讓我干的。”

    說著,他撲通一聲就跪在元允中面前,抱住了元允中的右腿,眼淚鼻涕糊一臉地繼續喊著冤:“我手里還留著萬大人給我的書信和造辦處的公文。那些瓷器的出廠單據我也都保留著。寧王府的事,與我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就是個辦事的人!”

    元允中臉都綠了,喝斥道:“看院子守門的人呢?”

    六子又急又氣地跑了進來。

    元允中一見,莫名其妙地火氣又下去了,瞥了萬公公一眼,踢了踢他道:“站起來說話!”

    第280章

    萬公公哪里敢!

    元允中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萬公公這才發現宋積云也在場。

    他很尷尬,覺得自己背荊條的時候應該穿件中衣的。

    可這樣一來,就不足以打動元允中了。

    他一咬牙,把元允中的大腿抱得更緊了,繼續賣慘:“大人常在內廷出入,我們這種人,無根無源, 也就是個玩意兒。不好好孝順主子們,哪里還有活路?您就開開眼,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來生做牛做馬報答您。”

    元允中額頭青筋直冒,厲聲吩咐身邊的人:“把他給我拖出去!”

    倒是那小廝頗有眼色,立刻拿了件衣服給萬公公披上,然后架了他就往外走。嘴里還道著:“您這是何苦呢?明知道我們家大人有要緊的事, 還非往他身邊湊, 這不得吃個閉門羹嗎?”

    在生死面前,萬公公是半點臉面也可以不要的,被拖著還叫嚷著:“元大人,我愿意以您馬首是瞻,您說什么我做什么,您要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求您讓我能繼續呆在景德鎮。”

    元允中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宋積云不免好奇,道:“怎么?他要離開景德鎮了嗎?”

    “你想他離開景德鎮嗎?”元允中反問她。

    宋積云一愣。

    萬曉泉的去留與她有什么關系?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元允中這是在征求她的意見。如果她覺得不合適,他會考慮趁機把萬公公弄走。

    宋積云認真地想了想,道:“這樣會不會于你不好?”

    元允中訝然,過了一會兒才道:“他原本就犯了事,不過是由我處置或者是由司禮監處置的區別罷了。由我處置,依律下牢。由司禮監處置, 那些人只要拿到了錢,什么話都好說, 他有可能脫罪罷了。于情于理都對我沒有影響。”

    宋積云頓時心情輕快起來,笑道:“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不管誰來景德鎮當督陶官,我們總是得想辦法和他把關系處理好。你不用顧忌我,按伱自己的想法行事就行了。”

    不過是勒索他們多少銀子,怎么勒索的區別。

    元允中就道:“做生不如做熟。那就讓他留在景德鎮。他經歷過了這件事, 應該再也不敢對你指手畫腳了。說不定是件好事。”

    “謝謝!”宋積云承了他的情, 突然想到了宋桃。

    曾經的宋桃,非常的奉承萬公公,她之前以為那是因為宋桃知道未來的事,而萬公公會很長一段時間都呆在景德鎮。可如今宋桃翻車了,那是不是說宋桃掌握的未來有了變化呢?

    宋積云不由道:“如果沒有你怒查寧王走私案,萬公公是不是還會在景德鎮做很久的陶督官?”

    “應該會吧!”元允中隨意地道,“在很多人眼里,督陶官是個肥缺。可在二十四衙門里,督陶官還真不算個什么。比他更能撈油水的是代皇上督礦的,比他更有權勢的是代皇上守備南京的。萬曉泉來景德鎮,還是因為他的后臺倒了,他沒有辦法才來的。如果把他給擼了,二十四衙門估計還有點頭痛派誰來好。”

    宋積云的神色有些微妙。

    元允中不禁道:“怎么了?”

    宋積云擺了擺手,道:“沒事。我只是感覺世事無常。”

    宋桃手握一把好牌,還是把自己送進了牢房里。可見知道未來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腦子管不管用。

    不知道這次宋桃準備怎么脫身?

    她問:“洪家的事需要保密嗎?”

    如果不需要,她想知道洪家是被懷疑而協助調查, 還是涉案待審。

    元允中看了她一眼, 道:“洪家幫寧王走私的事證據確鑿,估計還涉及幫寧王圈禁流民,養死士。洪熙有沒有涉及,涉及了多少,目前還不能確定。”

    宋積云道:“那宋桃呢?”

    元允中有片刻的沉默。

    宋積云還以為宋桃的事不方便告訴她,正想說“那你就別告訴我了”,元允中卻道:“她應該是被牽連的。可很多單據上卻有她畫押,我懷疑她被洪家人利用了。能不能脫罪,就看洪家人怎么說了。”

    在宋桃曾經以為的未來里,洪家人又是個什么情況呢?

    宋積云有點想知道。她笑問元允中:“如果你沒有在我們家迷路,你接下來會干什么?”

    蝴蝶的翅膀的確可以改變未來,可蝴蝶還沒張開翅膀的時候,該發生的事應該還會發生。

    元允中不知她是何意,挑了挑眉,但還是道:“我會直接去南昌府,在那里停留幾日,應個卯,就打道回府回京城了。”

    說到這里,他像是想到了兩人初遇時的情景般,辯解道:“當時邵青就在外面等我,我這才去了你家。”

    他道:“令尊不僅在景德鎮是有名的燒瓷大師,在南京和蘇杭也頗有聲望。結果我剛到江西,就聽到了令尊的死訊。我當時懷疑是有人給寧王報信,說皇上要查他的家底,他殺人滅口。因而虛晃一槍,讓隨行的人去了南昌,我轉了個彎,來了景德鎮。”

    不曾想和景德鎮勾結的是沒有窯廠的洪家。

    兩人說著話,之前指使人把萬公公架出去的那小廝神色沉重地跑了進來,道:“元公子,洪老太爺招供了。”

    元允中一愣。

    那小廝已不解地道:“我們都還沒有開始審訊他,他就主動招供了,這其中不會有什么陰謀吧?”

    不管是什么情況,元允中的事來了。

    宋積云忙告辭:“那你先去忙吧!有空我們再聊。”

    元允中點了點頭,帶著那小廝出了門。

    到了晚上,整個梁縣縣城的人都知道洪家幫寧王走私了。

    街頭巷尾不免議論紛紛。就連宋十一太爺也借著來給宋積云送私塾的賬本打聽真假。

    宋積云也好,錢氏也好,都閉口不談,一問三不知。

    宋十一太爺不免感慨:“之前還說這洪家與眾不同,住在景德鎮居然不燒瓷。原來人家不是不燒,而是另有辦法。不說別的,就說這么多年來的稅賦,他就逃了多少。也難怪他們家那么有錢了!”

    洪家祖上就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