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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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連點頭,非常贊同宋積雪的話:“是很厲害!” 還叮囑宋積雪:“你既然跟著伱姐夫?qū)W算術(shù),順便讓你姐夫告訴你寫幾個字。” 宋積雪的性子有些急躁,不太能靜下心來練字,相比兩個jiejie而言,那真是像狗刨爬似的。 宋積雪嘿嘿地笑,指了寫著自己名字的大紅紙道:“這就是姐夫?qū)懡o我的,問我喜歡什么樣的字體, 他就教我什么樣的字體。” 她還邀功般地舉著寫了“積素”兩個字的紙箋道:“meimei的名字好聽吧!我們還準(zhǔn)備給小四取個乳名, 不過,姐夫說, 等jiejie回來了再取。因為乳名得家里人喊,家里人一起取比較好。” 是因為男女有別,公子不太方便給小四取乳名吧? 錢氏暗暗點頭, 對元允中的印象又好一層。 從此以后, 元允中身后就多了個叫宋積雪的小尾巴。 除夕夜,她甚至要去陪元允中吃團(tuán)年飯,還振振有辭地道:“我們這里一桌子人,姐夫一個人過年,多孤單啊!” 宋積玉就揪了她的耳朵,道:“你不給爹上墳了?” 按習(xí)慣,大年三十他們要去給宋又良點燈上墳。 她這么說,是怕宋積雪要茹素,元允中為了將就宋積雪,跟著宋積雪茹素。 宋積雪立刻道:“姐夫說,他也會去!我要坐他的馬車。” 錢氏還沒有滿月,沒辦法帶她們?nèi)ゼ腊菟斡至肌?/br> 錢氏看著重新活潑起來的女兒們,眉眼間全是柔柔的笑意。 她溫聲道:“你們姐夫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到時候你們都坐他的馬車去,他騎馬去。” “啊!”這下子就是宋積玉也忍不住驚呼,望了望窗外因為糊著高麗紙看不見的雪,道, “這么冷的天, 我們還是坐騾車吧!” 錢氏生了宋積素之后,精力大不如從前。元允中派人來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也是這么想的,后來不知怎地,三下兩下的,就被元允中派來的人說動了。 她現(xiàn)在覺得元允中周到又體貼,把事情交給他,她很放心:“你們就聽你姐夫安排吧!他肯定有主張。” 宋積玉到底還是個馬上要及笄的小姑娘,能坐馬車夜行,她也很高興。 姐妹倆你一句,我一句的,錢氏在這樣的笑鬧聲中悄悄地睡著了。 * 年夜飯后,元允中帶著宋家兩姐妹去給宋又良上了墳。 大年初一,他又代表宋積云招待了給宋家拜年的親朋好友。 過了初三,又開始代表宋積云拜訪宋氏宗族的一些長輩,設(shè)宴款待羅子興等窯廠的大師傅、大掌柜。 忙忙碌碌,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初九天公日,還得代表宋積云去參加各大寺廟的香會,給各大寺院捐錢捐物。特別是八仙庵,去年彼此成就,八仙庵如今已隱隱蓋過了從前的第一大寺院無名寺,今天無名寺專程派了個口才極好的知客和尚,想方設(shè)法地想說服元允中給他們寺廟也捐個瓷器的大佛,他們也會舉辦一場聲勢浩大的迎奉儀式,絕對會超過八仙庵。而八仙庵今年的香火格外的旺盛,來參觀他們家瓷器大佛的人依舊如之前一樣絡(luò)繹不絕,他們很感激宋家,初九這天還專程抬了一桌子齋案過來。 更不要說一些明里暗里打聽宋積云消息的人了。 元允中私底下和鄭全道:“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景德鎮(zhèn),也有這么多的應(yīng)酬。” 鄭全咧著嘴直笑,道:“大小姐不在家,你可以不去。” 元允中斜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回了蔭余堂,見宋積雪端坐在專為她定做的板凳上,踏著專為她做的腳踏,挺著小小的身板,認(rèn)真地在大書案前練字,他不由走了過去,輕輕地揉了揉宋積雪的頭。 宋積雪笑瞇瞇地回頭,大聲地喊著:“姐夫!你回來了!” 元允中點頭,更衣出來,宋積雪已經(jīng)練完了今天的字?jǐn)?shù)。 他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進(jìn)步很大,按照兩人的約定,在九九消寒圖上用紅色的朱砂涂抹了一朵花瓣,并欣慰地道:“再有一個花瓣,就是一朵梅花了,到時候我就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了。” 元允中用這種辦法,成功地讓宋積雪坐下來練字,而宋積雪只要自己答應(yīng)了的事,縱然心里不喜歡,也會非常認(rèn)真地完成。 這讓他在心里對宋積雪又打了一個勾。 宋積雪卻急著開始學(xué)習(xí)算術(shù),大聲道:“姐夫,我們等會再說,你上次給我出的題,我做出來了。” “真的嗎?”元允中表揚她,“你可真厲害!這道題我考了很多人,他們幾乎都沒有誰能答出來。來,你給我講講你是怎么答出來的。” 宋積雪就喜歡“他們幾乎都沒有答出來”這樣的話。 她等元允中坐到了她的身邊,拿出昨天幾乎一夜沒睡答出來的算術(shù),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起來:“你說四個城門都是從中間開的,我就像你教的,畫了個四方型,然后在中間開了城門。出北門二十步有一棵樹,出南門十四步有一棵樹,我就畫了個樹……” 元允中認(rèn)真地聽著。 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帶著幾分倦意卻含著nongnong笑意的聲音:“積雪!” 寶子們,推薦票是以周為單位計算的……求推薦票^o^ (本章完) 第219章 元允中和宋積雪齊齊回頭。 只見宋積云雙手抱胸靠在書房的紅漆鑲著琉璃彩繪的槅扇上,正笑盈盈地望著他們。 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元允中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你回來了!” 宋積雪已經(jīng)像個小炮竹似的,“撲騰”一聲就沖進(jìn)了宋積云的懷里。 宋積云抱住了meimei,目光卻落在元允中的身上:“嗯!我尋思著母親這邊應(yīng)該要生產(chǎn)了,就提前趕了回來。” 沒想到他會替自己盡了長女之責(zé),還和自己的家人們相處得這樣好。 她說著,視線忍不住巡視了書房一眼。 墻上貼著涂了七、八個花瓣的消寒圖,屏風(fēng)上掛著字體幼稚的宣紙,醉翁椅上搭著條猩猩紅錦面的灰鼠毛的小毯子,茶幾上橫七豎八地擺著幾碟吃了一半的點心,大書案上則雜亂地擺放著算盤、尺子、水盂、筆架、法帖、宣紙等物,書案前的太師椅下還放了個梨花木的踏腳。 元允中常用的茶具被擠到了木托盤上。 他喜歡的蘭花更被束之高閣,挪到了多寶格架子上。 此刻的書房,哪里還有半點從前的整潔雅致,像個孩子的游樂場。 宋積云沉默著,摸了摸meimei的頭。 元允中望著她的目光卻般熠熠生輝如星辰:“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事情還順利吧?去見過太太了沒有?臘月初十,積雪添了個meimei。” 宋積云笑道:“剛下船,還沒有更衣。事情辦得挺順利的。等梳洗了,再去見太太。我已經(jīng)聽說了,我娘生了個meimei,還聽說你給取了名字叫積素。挺好聽的!” 她的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過他:“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元允中聞言,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道,“還好,倒是你……”剛到家,還沒有去見她母親,先到了他這里,他的嘴角忍不住就翹了起來,“去見過太太,就早點歇了吧!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 “嗯!”宋積云點頭,卻站在門口依舊和他說著話,“這次得虧你讓邵青跟著我去了南京,不然路上也不會這么順利了。要謝謝你才是!” “邵青性子跳脫,”元允中望著宋積云,“讓他做別的事可能做不好,可跑個腿,打個雜,他還是很機(jī)敏的。” 夾在他們中間的宋積雪一會兒看看元允中,一會兒看看宋積云,可半晌都沒人看她一眼。 她大聲地喊:“jiejie!姐夫!” 兩人齊齊低頭望著她。 她撓了撓腦袋,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只是覺得,jiejie回來了,卻只顧著和姐夫說話;姐夫見到j(luò)iejie,也只顧著和jiejie說話;沒有人理會她,也沒有人問她好不好,她不高興了。 可如今jiejie和姐夫都看著她,她那點不快立刻煙消云散,像百靈鳥般,仰著頭嘰嘰喳喳地和宋積云說起話來:“jiejie,姐夫在教我算術(shù)。姐夫的算術(shù)可厲害了!連夫子不會的姐夫都會!姐夫還告訴我寫字。你看!你看!” 宋積雪說著,噔噔地跑過去爬上了屏風(fēng)前的太師椅,取了一張大字給宋積云看:“這是我寫的字。” 依舊不太好,但相比從前連橫豎都寫不直可進(jìn)步了很多。 宋積云肯定她:“有進(jìn)步!” “那當(dāng)然啰!”宋積雪得意地道,“姐夫說,要是我能寫小楷了,就送我一匹馬。” 她還強(qiáng)調(diào):“不是姐夫騎的那種高頭大馬哦,是矮腳馬。姐夫說,是云貴那邊的馬,要從云貴運過來。”還問宋積云,“jiejie,你知道云貴在哪里嗎?” 她從太師椅上爬了下去,又蹬蹬地跑到屏風(fēng)后面拿了很簡易,一看就是隨手畫的輿圖過來,指給宋積云看:“喏,就是這里。姐夫說了,我們離云貴有二千六百多里路,要是走路,要走兩年,要是騎馬,得走四個多月。” “是嗎?”宋積云笑著又摸了摸宋積雪的頭,抬瞼看著元允中道,真誠地道著“謝謝”。 這么盡心地教她meimei。 “她從小就聰明伶俐,活潑好動,功課上像還沒有開竅似的。”她笑道,“沒想到她能進(jìn)步這么多。” 元允中也摸了摸宋積雪的頭,道:“是有點沒開竅。不過,算術(shù)是真好。我還尋思著,我有個師兄很喜歡研究這些,到時候看能不能送她去學(xué)幾年。” 又不理她!! 宋積雪的嘴巴頓時都能掛油瓶了。 她大聲地抗議道:“jiejie,姐夫,你們把我的小鬏鬏都弄散了。” 宋積云和元允中低頭。 宋積雪的小丫角有些凌亂不說,頭繩也松了。 兩人不由相向而視,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宋積雪就更不高興了,她跺著腳直喊“jiejie”,“姐夫”,惹得元允中和宋積云又是一陣笑。 邵青風(fēng)塵仆仆地跑了進(jìn)來,看見宋積雪,他伸手就去摸她的頭。 宋積雪氣得直跳腳。 宋積云笑得不行。 邵青就道:“宋老板,東西已經(jīng)運回來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宋積云這才和元允中道別:“等會再來好好謝謝你。” 元允中望著她眼底的青色,頷首送她和宋積雪出了蔭余堂。 只是他還沒有折回書房,就被邵青堵在了路上。 “天啊!”他滿臉驚恐地低呼,左右看了沒人,忙壓低了嗓子道,“公子,你肯定做夢也想不到,宋老板,把她的瓷器賣出了這個價!” 他撐著五根手指,伸出一只手掌:“五十萬兩銀子!” 元允中也很意外。 但他不動聲色地看了邵青一眼,冷冷地道:“你怎么這么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