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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寢那個基佬好像暗戀我 第276節

    齊流木……明珠……

    一切關竅都被打通了,江隱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把明珠遞給了李團結,說:“我想,他并沒有背叛你。”

    “齊流木的身上,有太多詭異之處。他明明是個普通人,卻有與兇獸對抗的實力,明明被饕餮吞進了肚子里,還能完好無損的出來。最重要的是,他確實與你訂立了血誓,卻絲毫不受影響。如果他并沒有扔掉明珠,而是自己吞了下去的話,一切都解釋的通了。明珠有回天之力,能給他強大的力量和不壞的rou身。但是……”

    他沒有再說下去。他們都明白。

    但是,天上不會掉下免費的餡餅,每一份禮物都明確的標好了價格。比如摩羅,比如明珠。在每一次動用那堪比兇獸的力量,每一次違背血誓的規則,每一次死里逃生,每一次逆天而行的時候,明珠都在透支著他的生命。當他完成了所有事情,他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他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說,再也不會見了。

    花海子中決裂時的話,是怒極時的違心之語,也是預見到再也無法回頭的無可奈何。

    他畏懼神婆一錯到底的預言,卻鬼使神差的留下了明珠,他警惕為冠冕堂皇的正義而犧牲他人,卻正因自己的猶豫和善念將傈西人送入了饕餮之口,他渴望兇獸的一顆真心,卻在唾手可得時將自己的深深掩藏。

    齊流木應當也覺得可笑可嘆,每一次他想反抗命運的時候,卻正因此被帶上了命運安排好的道路。

    李團結看著手心中的破破爛爛的珠子,眼中拉滿了血絲。他的表情是完全空白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沒想。

    “但是,他是什么時候用上明珠的……”江隱喃喃。

    “……在混沌死之后。”李團結的聲音非常低沉,也非常沙啞,“那次我受了重傷。他應當意識到,完全靠我的力量,是很難打敗所有兇獸的。那件事之后,他召喚了食夢貘,又召集了鬼神大軍,這是他第一次讓步。用明珠是第二次。他一退再退,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走向了預言中萬劫不復的深淵。”

    明珠慢慢在他手中碎成了齏粉,順著指縫滑下。無論是六十年前還是現在,他終于什么也沒抓住。

    李團結笑了,用手蓋住了通紅的眼睛,肩膀顫抖著,笑的不能自抑。

    “齊流木啊齊流木……”他笑著,嘆著,微弱的聲音飄散在了風中,誰也聽不清了。

    第327章 第三百二十七夜

    理所當然的,時空再次崩塌了。

    智叟面色灰敗的看著他們,木然搖頭:“這次真的不行了。”

    江隱沉默著,李團結看不出表情,一種很寂寥和麻木的表情浮現在他的眉宇之間,好像世間什么都不值得他在意了。

    所有人都在觀察著他,戰戰兢兢的等待命運的審判。

    李團結抬起頭,意味不明的盯著天空,不知道在對誰說話:“也許過去的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我接下來要做的,也早已被你安排好。我自詡有逆天改命之力,到頭來卻仍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但是我還是想問,你究竟是什么?”

    瞿清白看的寒毛直豎,心想,他是不是終于瘋了?

    “我想當面問問你,你所設下的規則、倫常、因果、福禍、緣分、道理、天意……所有這一切讓有理想的人違背原則,正義的人走向陌路,驕傲的人彎下脊梁,相愛的人陰陽永隔,充滿希望的人苦苦掙扎卻無力擺脫的……命運,是什么?難道有人生下來就為了背負天命,有人活著就是為了完成任務,有人存在,就是為了忍受苦難,承擔一切,然后默默的死去?因為他可笑的奉獻,軟弱的善心,固執的理想,坦然的犧牲,還有爛在地底下之后的幾句感慨和虛名,就可以這樣利用他,折磨他,捉弄他,直到他什么都沒有了,再干脆的拋棄他。看著所有人如同提線木偶一般演出你排好的劇本,看著他在絕境中拼命掙扎,又不得不回原點的樣子,是不是很有趣?”

    他的語氣越來越輕,也越來越陰森,濃稠的偏執和仇恨透過字里行間,仿若實質一樣噴薄而出。

    他用一種非常真誠的,虛心求教的語氣,好奇似的發問:“……什么是天道?什么是規則?什么是因果?什么是命運?這一切,都通通是什么狗屁?而在那里高高在上,冷眼旁觀的看著人世間的痛苦的你……又算什么東西?我會找到你,不論是需要殺幾萬人,還是要破壞這個時空。我會找到你,然后把你拖進你一手創造的地獄。”

    這下不光瞿清白,所有人的冷汗都下來了。

    這個瘋子鋪墊了半天,到頭來還是要殺人……不,這已經不是殺人能解決的了。為了揪出來那個所謂的天道,他準備破壞這個時空。

    這在修仙文里,相當于某位大佬大道得成之后,踏碎虛空而去。用人話說,就是打破次元壁,飛升到仙界去了。

    但是,對于一個穩定的時空來說,只有極端的情況才能打破時空的桎梏,比如殺光所有喘氣的生物,把人間變成尸橫遍野,血流漂杵的煉獄。

    瞿清白的后腦勺已經麻了,心中卻忽然有什么重重落下了。

    懸在頭上的刀終于落了下來,他反而感到了一絲輕松。折騰了這么久,看來該來的還是躲不過。

    他深吸一口氣,破口大罵:“你要殺就殺好了,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死就死,誰怕誰!”

    他一股腦把所有怨憤和恐懼全都倒出來了,之前不敢說的機關槍一樣往出突突,“你有什么資格為齊流木打抱不平,就算是造化弄人,你敢說你一點責任沒有?你倆三觀天差地別,遲早要掰!說什么要報復他,那個嘴比我的鞋底子還硬,你明明就是想見他,見不到他就要發癲!請問你幾歲了?你是大小姐嗎?所有人都要供著你哄著你?”

    他的聲音逐漸顫抖了,“難道你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嗎?我也想要古宅里的那個孩子從來沒走進鬼門關,我想要韓尚親手把照片還給齊流木,我想要安子和唐驚夢沒有被做成紙人,我想要陳厝沒有在火海中被拖走,我想要真正的白月明和白凈父子相見,我想要祁景沒有看著自己殺了江隱,我也想要守墓人長命百歲,想要齊流木回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沒有那么多生離死別,所有人都可以幸福快樂!但是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陰差陽錯,很多無可奈何啊!有時我也想問一問老天,為什么會這樣,但是我從沒想過拼命的挽回過去,因為事已至此,有什么法子!只有向前看,再不回頭!而你,你為了一個齊流木,要把全世界都毀了,你殺掉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有人像你珍惜齊流木一樣珍惜他,如果失去了他,也有人會痛苦難過!你怎么能把生命,把人……看的這么不值錢!”

    一口氣說完,他才感到了害怕,心里卻爽快了許多。周伊和吳敖,甚至陳厝,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好像從來不認識他這個人一樣,對他的勇氣表現出由衷的欽佩。

    他說的唾沫的干了,李團結眉毛都沒動一下。

    那男人非常自然的說:“那就從你開始吧。”

    下一秒,瞿清白就覺得一股涼風襲向脖子,他閉上眼,心想這下完了。

    忽然,一個人影擋在了他前面,刷的一聲,一片血光炸開,江隱握著鮮血橫流的掌心,半蹲了下來。

    李團結說:“既然你這么急著去死,我就成全你。”

    但是他剛抬起手,就停在了半空,眼神凝固住了。

    江隱用另一只手舉起了一個東西,那東西圓潤明亮,光彩奪目,一看就不是凡品。

    最重要的是,它太眼熟了,眼熟的剛剛才見過。

    李團結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明珠?”

    瞿清白覺得他標點符號都在用力。

    “沒錯。”

    李團結斷然道:“不可能。金鸞早已滅絕,最后一顆明珠,就是齊流木身上那顆。”

    江隱道:“你忘了是誰殺了最后一只金鸞了嗎?”

    漆黑的洞窟里,鎖鏈纏身的鳥兒,單薄瘦弱的少年。

    傈西族將最后一只金鸞囚禁了起來,而江隱將刀插進了它的胸膛,放他自由。

    傷痕累累的金鸞在血池上翩翩飛過,全身羽毛化作飛絮,綻放出盛大的金色光芒的景象,美好的讓人能落下淚來。

    金鸞的頜下明珠只能自愿贈予,因此極為難得。

    但是這最后一只金鸞,將明珠給了江隱。

    李團結的瞳孔顫動著,他緊緊盯著明珠,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透露出一種古怪的,在絕望中再次被希望折磨的歇斯底里。

    江隱說:“我說過,我們可以改變歷史。但是現在看來,我們改變的還不夠徹底。”

    智叟顫顫巍巍的問:“……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江隱攥緊了明珠,眼神堅毅果敢,充滿了孤注一擲的勇氣,“齊流木應該活著。我們要讓他活著。”

    作者有話說:

    金鸞贈明珠:第二百四十三夜

    第328章 第三百二十八夜

    他們第三次進入了七星披肩的世界。

    在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幻之前,江隱深深的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們。瞿清白、陳厝、周伊、吳敖同樣看著他,眼神中是純粹的堅定和信任。

    他們都知道,如果這次不成功,現在的時空很可能會完全崩塌,這有可能就是他們的最后一面。

    但是,那又有什么關系?

    所有人都有豁出命來的決心和勇氣,一如他們開始時的那樣。

    “去吧!”瞿清白說。

    他們消失了,出現在眼前的是夜色下的伊布泉。

    齊流木尚未到來,江隱和李團結坐在岸邊,一時無話。

    江隱看著那男人熟悉又陌生的側顏,忽然道:“……你可以為他做到什么地步?”

    李團結挑眉,眼底流轉著寒涼的光芒:“什么意思?”

    “如果明珠不足以救下齊流木,或者我們猜錯了,這個時空本不允許我們用明珠去救齊流木,怎么辦?”

    李團結微微一笑:“你希望得到什么答案?”

    他們都是極聰明的人,對視一眼,都已知道彼此在試探什么。

    江隱移開了目光:“我只是好奇,你似乎很愛他。”

    他如此自然的將這個字說出了口,就像自從祁景說過那些話后,這個字眼忽然在他的字典里有了意義。

    可是這話題過于突兀,他的語氣也過于自然,李團結都愣了愣。

    有好一段時間,他的臉上一片空白。

    江隱道:“我說錯了嗎?”

    那男人垂下目光,這才嗤笑出聲,那笑聲越來越大,他笑的肩膀都在抖動,差點要把眼淚都笑出來:“……怎么?我是做了什么事,會讓你產生了這種……錯覺?”

    “如果想殺了一個人是愛,如果想看他痛苦的難以自拔是愛,如果想如果想毀了他拼命保護的一切是愛……”他濃情蜜意的說,“那我愛他。好愛他。”

    “或者,你會覺得把這種情感叫做“恨”,更恰當一點呢?”

    江隱看了他一會:“確實,你所說的這些,和我理解的愛都不沾邊。但是……”他喃喃道,“為什么我就是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李團結道:“因為我想見他。非常非常相見他。”他的聲音冷酷而平靜,很難想象此刻在說的是如此纏綿的話語,“如果見不到,我就會發瘋一樣的想毀了這個世界。”

    看到江隱呆住的樣子,他哼笑了一聲:“這不是那個小子說的話嗎?我并不否認這一點。”

    江隱這才想起來瞿清白對他連吼帶罵的說的那些話,包括“你的嘴比我的鞋底子還硬”。原來李團結都聽進去了。

    “也許我的所作所為讓你們產生了一些誤會。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對齊流木抱有一些……如人類般愚蠢的愛意。”他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輕蔑神色,“祁景對你說過,愛是溫暖的,是力量,是養分,是火種。但是我想對他做的事,不及于人類所言愛意的哪怕一星半點。我想上他,當然。但那不過是下流骯臟的欲望。我還想殺他,想抓住他,想折磨他,想做一切不似人間的愛侶會會做的事情。每次想起他,我都會怒不可遏,五內如焚。他把我的頭砍了下來,騙了我六十年又無影無蹤,我恨不得把他的rou一塊塊割下來,再一口口把他吞進肚子里。你說,這是愛嗎?”

    江隱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這時,遠處的草叢中忽然響起了沙沙聲,齊流木出現了。

    就見他呆呆在岸邊站了一會,果然又如前兩次那樣,腳一滑掉進了泉水中。

    他們飛身入水,江隱一把抓住了齊流木不斷下沉的胳膊,李團結摟住了他的腰。江隱飛快的撬開了他的嘴,把明珠塞了進去,潭底忽然光芒大盛,齊流木本來快要消失的身體,又緩緩的凝實了。

    江隱終于呼了一口氣,氣泡從他嘴邊咕咚咚涌了上去。

    但是還沒等他這口氣出完,齊流木的身形忽然一晃,好像電視機里的畫面突然打了個閃。與此同時,周圍的泉水也開始震動起來,潭底的地面都在嗡嗡作響,出現了大片皸裂。

    不好!

    他們對視一眼,不用說話,就知道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