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嬌氣包meimei 第52節
阿兄這么說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說與不說有何區別?! 壞人! 他一定是故意的! 惜悅猜的不錯,俞沐只是想多看看她鮮活的愛嬌模樣,他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臨走前,俞沐低笑著在惜悅唇上啄一口,輕輕捏一捏惜悅的臉頰,低低留下一句:“放心。” 目送阿兄離開,惜悅可恥的醉在阿兄最后那句‘放心’里面,她的心真的奇異般安定下來。 阿兄讓她放心,那么短時間內便不會讓幾個jiejie們過來,這樣她就放心了…… 為了讓自己自那件羞人的事件中走出,惜悅只得用作畫來分散心神。 俞沐離開惜悅的視線后,溫和面容即刻收起,心中怒火正越燒越烈。 賞花宴? 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前廳,黎皖姝正小心招待宮里來的嬤嬤。不過初來皇城,長女的親事說定便定。尚未喘口氣,宮里又來人下帖子。此人自稱是皇后身邊的嬤嬤,其言語中多次提及大長公主,用意何在,黎皖姝是明白人一聽便懂沒錯,心中一股無名火也因此冉冉升起。 大長公主愛慕祈將軍一事民間盛傳已久,她豈有不知的道理。 大長公主又如何? 沐哥兒不喜。他心中僅有惜悅,她的七姐兒。 她未來的長媳只能是惜悅! 這個賞花宴她自是不愿參加,正好三個月后便是竺兒的婚事,她可以此推脫。不過看這位嬤嬤的架勢,只怕她的話并無多大效用。 好在言管事在此,只稍她一個眼神便心領神會,神不知鬼不覺請來俞沐。 俞沐早幾年便已開始為皇上辦事,皇上對其看中的程度大家有目共睹。他于皇上有大恩,皇后娘娘自然也敬他幾分。 金嬤嬤一直最得皇后娘娘重用,又是機敏的性子,待祈將軍從來客客氣氣,謹小慎微。得見他出現,心中已繞過不少彎,但還是小心翼翼行禮問安。 俞沐自寒暄過后便道:“承蒙皇后娘娘厚愛,只家中meimei方才定親,親事便定在三個月后,時間倉促了些。母親又對皇城不甚熟悉,這幾個月怕是要不少勞累。恕臣等無理,今次的賞花宴實在不便參加,煩請嬤嬤回去告知一二。” “這……” 金嬤嬤幾次欲言又止,為難的模樣不似作假。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祈將軍出現準沒好事! 這下她如何回去交差? 沒想到這位夫人看似溫婉賢淑,倒是會來事! 俞沐何許人,宮中那些人他再是熟悉不過,自知金嬤嬤心思。金嬤嬤到底是皇后信重的身邊人,母親不宜與之交惡。思及此,俞沐這便給了金嬤嬤一個臺階下:“金嬤嬤無需憂心,此事本將親自進宮向皇上請罪。” 正好,有些事他需要同皇上說清楚。皇后向來與皇上一條心,今日這番,定也有皇上的手筆。只要皇上那里說通了,皇后自沒有怪罪的道理。 “將軍嚴重了!” 金嬤嬤嘴里這么說,卻是向旁讓開一步。 不過一場賞花宴罷了,實在沒有請罪一說。但這畢竟是皇上準允的,有將軍出面倒也好。 俞沐這便隨宮人入宮,留下黎皖姝獨自惴惴不安。 黎皖姝心知沐哥兒一向辦事自有分寸,今日之事本拒絕便可,沐哥兒卻是因何入宮? 此事定有蹊蹺,當不是表面看的那般簡單。 第56章 多全齊美 今次俞沐當真被惹急了, 進到御書房尚未行禮開口便問:“皇上這是何意?” 語調清冷,面無表情。咄咄相逼的視線鎖在赫行淵身上,勢必要一個說法的架勢。 別說不知, 說了便是狡辯。這個皇帝有時就喜歡胡思亂想, 而后自作主張。 他如今是皇帝,說一不二, 無傷大雅的話,俞沐也會慣著他。 但在大原則上休想! 今次竟妄想介入自己的婚事? 想都別想。 眼見俞沐陰沉的臉, 赫行淵頗有些錯愕,執筆的手頓在半空,唇邊的笑紋僵在臉上。 俞兄不甚愉快啊! 是他做錯了? 不該啊! 心中知曉俞沐因何事找來,卻仍在心里揣摩,是要裝糊涂呢?還是說實話呢? 他是皇上, 偶爾裝個糊涂誰敢戳穿? 噢,俞沐敢。 赫行淵有些頹喪的聳聳肩, 他怕兄弟氣急了不理他, 好窩囊。頗有些自艾自憐的開口:“俞夫人及眾位小姐初來皇城, 朕和敏兒都想見一見, 也給她們長長臉。你可知民間如何謠傳?” 傳她們不過一屆村婦和村姑,上不得臺面,進而上升到俞兄人格。總而言之, 這一家人至皇城不到兩日, 便已成為民間茶余飯后的消遣之談。 俞兄為他付出太多, 以至如今臭名昭著。他本便是那個坐享其成之人,怎忍心讓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再為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于是他派人蹲守民間, 幾次出言為俞兄道盡好話,將俞兄的諸多作為廣泛流傳于民間, 好不容易名聲有所好轉,偏又有那不怕死之輩冒出來與之作對。 害得俞兄名聲未見好轉,反多出許多閑話。 這是公然挑釁皇帝啊!若叫他查出是誰在從中作梗,弄死他! 正是如此,他才想著把自己唯一的meimei許給俞沐。非招駙馬,而是讓公主嫁入俞家門,如此能為他們撐撐臉面。 若俞兄身份并非駙馬,那在朝為官便不成問題。 馨嵐愛慕俞兄好些年頭,此舉可謂一舉兩得。 至于那個童養媳,赫行淵琢磨著俞兄也是受害者。不過是家中自小定下的親事,俞兄乃為真君子,只當守約。 俞兄不便違約,他便替俞兄出面。若俞夫人見過馨嵐,當不會再有二話。 不是他自夸,他的meimei馨嵐身份尊貴是為其一,品行端莊風姿卓絕是為其二。那個鄉下來的童養媳哪能與之相比?普天之下,唯馨嵐方配得上祈將軍! 最主要是若有了這門親事,往后俞兄當不會棄自己而去。 這么想來,多全齊美啊! 俞沐卻是不領情:“皇上日夜cao勞國事,實不當再為臣的家事勞心費力,臣的家眷自有臣來保護。” 一席話聲色冷硬卻鏗鏘有力,陰沉的面色無半點放松,狹長的鷹眸微瞇,似在控訴皇上多事。 確實,多事。 赫行淵拍拍俞沐肩膀,語重心長道:“阿沐,在朕面前你無需逞強,童養媳之事,朕知你是不得已而為之。你無需顧慮太多,這次,朕替你出面。” 每每總是俞兄為他沖鋒陷陣,終于也有他能為俞兄做的事啊! 俞沐憋著一口氣,有時候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推錯上位之人。想著皇上待自己赤誠之心不變,只得一忍再忍。 俞沐正色道:“皇上多慮了,沒有不得已。臣今生唯愛一人,至死不渝。” 是皇上從未自俞沐身上見過的認真,面色因想到小丫頭而變得異常柔和。 赫行淵見慣俞沐冷硬的糙漢子模樣,他甚至殺敵不眨眼,怎么也想不到這般鐵血男兒竟也能如此溫柔多情! 看樣子,俞兄當真深愛著那個鄉下來的童養媳。可他們之間不是有過七年空白期嗎? 赫行淵心中很為俞沐抱不平。都是該死的責任感害得,否則俞兄哪需這般屈就! 心中堵著氣,口氣也不甚好:“讓她們進宮參加賞花宴,你未來的夫人朕得幫你把把關。” 若實在糟糕,不惜惹毛俞兄也要把她趕走!小小村姑不學好,沒點眼力見兒,慣會使迷魂湯! “皇上憂心國事便罷,臣妹三個月后出嫁,家中忙碌,恐無暇顧及其他。” 俞沐瞇起眼睛,聲音再次冷硬,甚至多了點不耐煩。 赫行淵瞪眼:“那便等你阿妹出嫁!” 橫豎必須帶過來讓他瞧瞧,不然不放心。 俞沐卻是不肯妥協:“臣有三個meimei。” 嫁了一個接著嫁第二、第三個,接著便是他自己的親事,后頭還有兩個弟弟,忙著呢。 赫行淵瞪著眼睛直接耍賴:“不管,成親前必須帶過來讓朕給你過過眼!”未了,強調一句:“此乃圣命!” 言罷赫行淵就后悔了。 御書房內詭異的沉默了好一會,俞沐呼吸頗重,顯然在忍怒。 赫行淵雖心虛,又不得不強自鎮定。 好一會后,俞沐總算開口:“皇上,臣恐能力有限難登朝堂,臣于今請辭,也免于皇上為難。” 作揖行禮后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瞪著俞沐消失的背影,赫行淵瞠目結舌。他知道俞沐絕對能說到做到,俞沐本便無心朝堂,若非因為自己哪肯繼續留下。看來這回自己當真惹毛了這個待自己恩重如山的兄弟! 這還說明一點,俞兄竟將那個村姑童養媳看得比自己還重! 赫行淵怒了,他竟比不上一個村姑?! 好家伙!這般人物不去會一會怎能行?! 赫行淵突然怒吼:“來人!” *** 二人算是不歡而散,俞沐步伐穩健踏出皇宮,未見猶豫,十足決絕。 然,當他歸至俞府,皇上已派人十萬火急的趕在他歸家之前送來許多、許多賀禮。 美其名曰賀禮,不過是做安撫之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