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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嬌氣包meimei 第50節(jié)

    惜悅的思緒已然不在此處,她突然靈光一閃,有了一個了不起的新想法。這便轉(zhuǎn)身,用璀璨的雙目同jiejie們說道:“咱們把這里盤下來吧!”

    此處地盤好,生意也好。正好她在設(shè)計首飾方面小有心得,若再加上自己的設(shè)計豈不是可以更上一層樓?首飾鋪子和畫作鋪子齊頭并進(jìn),賺他個盆滿缽滿!

    只不等阿姐們反應(yīng)過來,冷嘲之音先傳來:“嗤,不自量力?!?/br>
    開口的仍然是許苑。方才在惜悅這邊受了氣后,她們并未就此離開。只想著若就這么走了,豈不像喪家之犬?

    結(jié)果這一待,又眼睜睜看臭丫頭出了幾次風(fēng)頭,實在不甘!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臭丫頭竟還將她喜歡的那只桃花簪插入發(fā)髻,這是明晃晃的挑釁??!

    卻不想,還有更令她氣憤的。

    她這邊剛嘲諷完,那邊便有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站出,笑意盈盈說著:“小姐無需如此,咱們爺早些年便將此盤下,并記在您名下?!鳖D了一頓,又笑著強(qiáng)調(diào):“小姐,若綾閣本便是您的私產(chǎn)?!?/br>
    猛地被告知,惜悅愣怔許久。

    這消息太叫人錯愕了吧!

    大驚喜??!

    果然還是阿兄懂她!

    又是一大震驚之事!誰能想到神秘的若綾閣東家會是個年紀(jì)輕輕的姑娘家?!

    東笙說罷便自腰間取出一塊令牌,放在伙計們面前晃了晃。原本還有些不敢置信的伙計見了令牌立刻行禮問罪:“小的們該死,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求東家責(zé)罰!”

    伙計們動作整齊劃一,一看便是特意練過的。想來也是,一般人可入不了阿兄的眼,這些人定也都不簡單。

    既然都是自己人,惜悅變了臉色,她最是護(hù)短。別人如何無所謂,她的人必須護(hù)著!

    惜悅笑著打趣:“倒未見過竟有人求責(zé)罰,嫌皮rou不夠緊實嗎?你們都做的很好,我很滿意。我既為若綾閣東家便要擔(dān)起該擔(dān)之責(zé),回頭我作幾個新樣式,由你們造來售賣?!?/br>
    不止伙計們,就連在場的夫人小姐聞得此言也是一陣心喜。

    都見識過小姑娘的本事,想到日后不知會出什么絕美首飾,大家皆期待不已。

    伙計們是識得許苑的,知曉她是左丞相嫡長女,原本擔(dān)心小貴人與之交惡恐招禍端。然而知曉小貴人的身份后,他們的心便放回肚子里,畢竟他們的主子可是祈將軍啊!

    喜提首飾鋪子一間,惜悅走路帶風(fēng),別提多神氣。經(jīng)過許苑和赫馨嵐身旁時,不忘停下說一句:“你們隨時過來沒關(guān)系,但是看看就好,畢竟你們連幾個臭錢都沒有。”

    是了,是挑釁。

    沒理由任你嘲諷不是?

    說罷,惜悅輕飄飄走了,留下兩個氣得心臟疼的女子在那兒獨(dú)自后悔,后悔沒有早些離去!

    尤其赫馨嵐,她貴為大長公主,何曾受過這般氣!此處尚在的幾位夫人小姐全是權(quán)貴家眷,只因出門在外她不欲顯擺身份,故而都不敢上前攀談,這下被她們看去笑話,她顏面何存?!

    無論她們?nèi)绾螝鈵?,心情舒暢的惜悅只想立刻奔去阿兄面前,此刻她的腦中有許多賺錢的好主意,想立刻和阿兄分享。

    惜悅興沖沖去到茶樓,還來不及開口便聽阿兄略帶笑意的醇厚聲音:“可滿意?”

    寵溺的目光柔和似水,漾著層層漣漪。惜悅直直陷進(jìn)眸中,醉在心田。

    惜悅好開心好用力的點點頭:“嗯!”猶如小時候那般,毫無保留道出心意:“阿兄最好了,最喜歡阿兄!”

    嬌糯的聲音說著喜歡,俞沐的心蘇的一塌糊涂。取出玄色娟子為惜悅擦去滿頭大汗,心中思量著或許該加快腳步把另兩個meimei一并嫁了。

    此刻心思單純的惜悅急不可耐的想把心中的盤算悉數(shù)道出:“阿兄,我有一個想法!”

    俞沐捋捋惜悅略微散亂的發(fā)絲,點頭應(yīng)允:“嗯,好?!?/br>
    問也不問。

    惜悅愣怔過后不由嬌嗔一聲:“干嘛呀,我還沒說是什么事呢!”

    答應(yīng)這么快,沒有成就感耶!阿兄不想知道她的想法嗎?超厲害的想法!

    俞沐輕笑:“想做什么便去做,阿兄在。”

    至于惜悅想為之事,無非是開畫鋪,他豈會不知?

    小傻瓜,你只管大展身手,阿兄早已為你做好萬全準(zhǔn)備了啊。

    第54章 定親

    “什么, 開畫鋪?!”

    正吃著點心的俞樂聽聞惜悅欲將碼頭的攤子轉(zhuǎn)開至皇城,不免有些驚訝:“開鋪子和支攤子可不一樣,尤其在皇城這種地方。且靠你一人作畫只怕供不應(yīng)求, 這可是太辛苦了!”

    憑惜悅的畫技自不擔(dān)心生意問題, 反該擔(dān)心生意過于紅火。

    有錢賺誰不喜歡,比起茶來伸手飯來張口, 俞樂更喜自食其力??扇魹榱速崕讉€銀錢累著惜悅,她斷是不同意!

    二jiejie有些激動, 并不認(rèn)同的樣子,惜悅眨巴眨巴眼睛:“誰說僅我一人作畫,jiejie們也可以??!”

    方才她們同去畫鋪逛過,里頭畫作如何大家有目共睹。她們幾個姐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jiejie們畫技雖不如她, 卻都是不弱的,不過畫些小石頭小貝殼, 難不倒她們, 頂多速度慢些, 無傷大雅。

    畫鋪賣的是創(chuàng)意, 勝在畫作新穎獨(dú)特,對于畫技的要求反在其次。她可以先打好底稿,由jiejie們?nèi)ブ5綍r候在價位上以品質(zhì)定價, 大家憑‘實力’購買。

    惜悅腦子轉(zhuǎn)得極快, 自有了主意便將后續(xù)的一系列問題在腦中捋過一遍, 思路清晰嚴(yán)謹(jǐn),條理分明, 只待一切準(zhǔn)備就緒便可開業(yè)大吉。

    哪知俞竺也并不看好此事,柔聲勸慰:“皇城不靠海, 石頭與貝殼的供應(yīng)也是問題?!?/br>
    “這個不是問題,我來解決。”

    開口的是俞沐,他正慢條斯理剝著水煮花生,耳邊是惜悅吃花生時,嚼得咯嘣咯嘣脆響的聲音。

    他清楚惜悅不安于現(xiàn)狀的性子,來至皇城后,過不了多久定要打起主意。故而尚在漁村時,他便請村人幫忙打撈石頭和收集各種貝殼,來皇城時便已乘載一船,足夠惜悅畫上半年的量。

    俞沐同村人交代過,每隔五個月便送來一船,這也是他對村人的照拂。

    府里特意建有一座院子,用以作畫和存放貝殼、石頭等物。

    至于鋪子和伙計,他早已備好。

    惜悅得知此事后,星星眼放在阿兄身上便不愿挪開。

    怎么會有如此可心的人呢?面面俱到,樣樣稱心。這般體貼入微的人是屬于她的,想想都慰貼得很!

    想嫁。

    有阿兄在她還要腦子作甚?

    既俞沐已開口,其他姐妹便不再質(zhì)疑。堅信有阿兄的支持,不過一間畫鋪罷了,不難。

    幾人開始商討如何分工協(xié)作,都是有過經(jīng)驗的,對于自己力所能及之事了然于心。此時她們滿是干勁,哪里還有繼續(xù)閑逛的心思。

    唯有俞竺靜默在旁,尋到機(jī)會方才開口,聲音一如既往溫和柔軟:“日后我恐無暇顧及畫鋪,無需算上我。”

    她實在無法想象出嫁后會是什么境況,到時只怕分身乏術(shù)。meimei們?yōu)楫嬩佇燎趧诼?,有所收獲自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不勞而獲之事她可不做。

    惜悅的畫作在碼頭便能賣出高價,更遑論在皇城售賣,到時只怕千金難求。不夸張地說,她一家畫鋪的營收便能頂上人家十幾二十間鋪子的營收。

    她怎可占此便宜?

    幾個meimei聞得此言皆皺起眉頭,讓她們把阿姐排除在外,那是不可能的。

    她們姐妹一條心!

    “說什么呢!”惜悅兇巴巴開口,接著擺出一副義憤填膺、強(qiáng)做堅強(qiáng),卻又仿佛即將被拋棄的可憐樣兒,委屈的埋怨道:“無論何時阿姐都不許同我們見外。我知阿姐嫁為人婦之后只怕有諸多身不由己,我也不敢過多打擾,你只得空時幫咱們理理賬便可。我們姐妹三人忙于作畫,哪兒有時間管賬。咱們姐妹幾人唯有阿姐做事最為細(xì)致妥帖,這賬你不管誰管?”

    言罷,直接一把帽子扣過去,氣呼呼地驕哼:“你就是不要我們了!”

    俞竺有些哭笑不得,怎就是她不要她們了?自己不過是希望她們能多些銀子傍身,成親后手頭寬裕了,行事也方便些。

    可幾個姐妹又如何不是這般為俞竺著想。雙方各執(zhí)一詞,不肯讓步。

    最終還是俞沐扛下了所有。只聽他輕笑一聲,伸手捏捏惜悅的臉頰。原本鼓著腮幫子的惜悅一下跟xiele氣的球兒似的,圓鼓鼓的眼睛瞪住那只作亂的手,小手一拍,嬌嗔一聲:“干嘛呀!”

    沒看見她們正在探討人生大事嗎!

    方才俞沐只是覺得惜悅鼓著腮幫子的模樣可愛極了,這才沒忍住出手捏一捏rou乎乎的臉頰兒。被小丫頭一番瞪視,他只好收回手轉(zhuǎn)而看向俞竺,仍然笑得一派溫和。

    “竺兒不必憂心,不會有什么身不由己。你的夫家會視你如珍寶,你仍可保有自我,做自己想做的所有喜歡的事?!?/br>
    語調(diào)輕柔的哄著這個自小便懂事得叫人心疼的meimei,她尚不知夫家人選,憂心是必然。

    他的meimei們今生只需為自己而活。

    俞沐在姐妹幾人心中一向說一不二,威信滿滿。他一經(jīng)開口,眾姐妹好似得了定心丸。惜悅立刻點頭如搗蒜,煞有介事對俞竺說道:“阿姐乖,聽話。”

    像在哄調(diào)皮的小娃兒,分明她才是最皮實的那個。俞竺見她小模樣,忍不住噗嗤笑出來。

    這事便再無疑議,直待將細(xì)節(jié)探討完畢,幾人便迫不及待歸至府中,窩在一起作畫。

    翌日,巳時方到沈康之夫婦便登門拜訪。今日正直沈康之休沐日便同夫人一道前來,他雖知曉祈將軍便是當(dāng)年的沐小兄弟,但自己不過一月前方才升遷,二人至今尚未會見。

    若非七年前沐小兄弟給過自己警示,只怕他早幾年便陷入朝堂紛爭,一不留神可就全家覆滅。今得戶部尚書之高位,定然也是得沐哥兒在皇上面前舉薦。

    不說今次的舉薦之恩,尚在沿淮鎮(zhèn)時,若無沐哥兒的壯舉,自己哪有那許多功績在身,這輩子怕是沒有機(jī)會成為皇官。

    得知沈康之到來,俞逞和俞沐自當(dāng)會見。黎皖姝有誥命在身,魏氏需遵禮制行禮,各自寒暄后便開始閑聊。

    近幾年兩家雖未曾見面,但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今日相見自不會拘謹(jǐn)。因著對方家中是何境況都心里有數(shù),故而無需過多問候,魏氏聊了不大會兒便切入主題:“其實我們這次來還想同你們商討一下小一輩的婚事,不知我們何時來提親妥當(dāng)一些呢?”

    “今日便可。”

    回答的是俞沐,黎皖姝心頭微訝,但并未表露于色,而是順著長子的話向魏氏微笑著淡淡點頭。

    卻是在心頭埋怨長子過于心急。知曉他想早日迎娶惜悅的心思,但這般倉促處理長女的親事,她不免對俞竺心生愧疚。

    卻不想還有更令她驚訝的,只聽俞沐又言:“三個月后便可成親?!?/br>
    這下黎皖姝有些繃不住了,笑容微僵,過了些許時候方才點頭。

    得到肯定答復(fù)魏氏喜在心頭,她自想早些將俞竺娶進(jìn)門,他那長子早便急不可耐。

    她那么子沈沢這下該死心了吧!

    雖說多有不忍,但長痛不如短痛,人家俞家看上的是銳哥兒。且七姐兒可是祈將軍的童養(yǎng)媳,俞家視她如珍寶,沢哥兒斷是沒有絲毫機(jī)會的。

    可這道理不管她同沢哥兒說過幾次,他仍是不肯死心,幾年來沒少偷跑去買七姐兒的畫作。偏是認(rèn)為七姐兒是受家人所累,不得選擇自己所好,興許她心中不愿,只是礙于養(yǎng)育之恩不敢明言。

    今日他本欲同來,他爹爹特命人看住他,不許他出家門半步。

    “那行,媒婆早便定好的,我們這就回去準(zhǔn)備,過會兒便到?!?/br>
    魏氏喜滋滋的起身告辭。

    俞家嫡長女她是見過的,那會兒小丫頭尚未及笄卻已頗具姿色,最難的是乖巧懂事,同她娘親一般,很是心靈手巧。初見時她便知道,小丫頭大了定非泛泛之輩。

    俞家教導(dǎo)出來的孩子都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