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嬌氣包meimei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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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接連幾日均能享用美食,幾人心里頭別提多美! 大家散去后,避免翌日遭人起疑,外祖孫及懷元齊心將一切收拾妥當(dāng)方才步行歸至黎府。 黎尚及俞沐一路上雖有交談,卻默契的不談及此事,直待歸至府中,俞沐才道:“姥爺若不著急歇息,可否移步書房?” 俞沐想過,此事還需姥爺配合,便決定跟他實話實說。且關(guān)于碼頭一事,他有要事相商。 “可是出了何事?” 進到書房,黎尚便憂心忡忡追著俞沐問。方才聽罷他們討論,他更覺事情不簡單。 可黎尚怎么也未想到,此事關(guān)乎黎府的未來。 當(dāng)他得知自己一直以來最為器重的廚子竟與外人勾結(jié),欲加害于自己,愣怔了許久。他不明白何故如此,更不愿去相信。 到底是哪處出了錯,對手又給了他怎樣的條件,怎么輕易就要背叛自己? 黎尚踉蹌著跌坐在交椅上。 此事若由任何一人告知,他定然都不信,可開口之人偏偏是沐哥兒。 沐哥兒最為謹(jǐn)慎,辦事一向妥帖,如今他甚至找衙差出手相助,足以說明此事做不了假。 待黎尚終于接受現(xiàn)實回歸清醒,時間已過去半個時辰,俞沐一直在旁靜靜侯著。 終于,黎尚沉沉嘆出一口氣,道:“你……可是有了應(yīng)對之策?” 俞沐淡淡點頭:“衙差那邊正在收集證據(jù),只是尚未有結(jié)果。姥爺這邊一切照舊便是,但需要多長些心眼,切記莫要讓王大廚看出破綻。”頓了頓,又道:“當(dāng)然,姥爺若能不著痕跡留出空子,引王大廚上鉤便更好了。” 語氣和緩適中,讓人聽之倍感心安。 長嘆一聲,黎尚心中已有決斷:“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把好分寸。” 黎尚不是傻子,定不會明知對方意圖背叛自己,卻仍掏心掏肺。 既你對我不仁,便休怪我不義。 俞沐靜靜看著姥爺,見他蔫蔫的,無甚精神,卻并不擔(dān)憂,也未做安撫,而是淡淡開口:“姥爺,我還有一事相商。” 說罷,再看黎尚,已然坐正身子,立刻換了一副面孔,認(rèn)真問道:“何事?” 俞沐便將今日之事和盤告知,包括自己如何打算,為此做過哪些準(zhǔn)備,沈大人又是如何反應(yīng)等,事無巨細(xì)。 他要讓姥爺知道,碼頭一事定能成。 因為他還有事與姥爺協(xié)商。 一件互利之事。 第30章 主動出擊 聽罷外長孫的話, 黎尚驚得無法言喻。他知道外長孫一向有主意,卻沒想到他膽大至斯,竟打起建碼頭的主意! 碼頭若能建成, 將給沿淮鎮(zhèn)帶來無盡利。 黎尚自然希望一切能如沐哥兒所愿。但他畢竟未曾見過沐哥兒所說的圖紙, 在他心里,哪怕沐哥兒計劃再如何周祥, 他仍覺得建造碼頭是千難萬難之事。 許久之后,待黎尚回過神方才合上因驚訝而大張的嘴。他抿抿唇, 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愣是不知從何開口。 黎尚免不了在心中幾經(jīng)分析:知府大人為官多年,自有他的城府及遠(yuǎn)見。沐哥兒既能說服知府大人,那么此事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可頂頭畢竟還有皇城那許多高官,能否見得皇上還待另說。 而最令他意外的是, 沐哥兒每日均有忙不完的事項,竟還能抽出時間畫圖紙?這本事到底打哪兒學(xué)來的? 黎尚的全副心神已被建造碼頭一事吸去, 哪里還記得自己遭人背叛之事。 俞沐看出姥爺?shù)膿?dān)憂, 此事姥爺畢竟沒有親自參與, 單憑口述確實難以理解。 “藍(lán)龍蝦舉世難尋, 圣上六十大壽將至,得此物定當(dāng)龍心大悅,沈大人便可借此機會進獻大計。當(dāng)今圣上是為明君, 于國有利之事自當(dāng)應(yīng)允, 姥爺靜候佳音便是。” 經(jīng)此一言, 黎尚方才猛然想起還有藍(lán)龍蝦打頭陣呢! 一雙老眼忽而亮堂起來:“那豈不是……” 隱去后半句,一切盡在不言中。 俞沐略點頭, 并于此時說出自己真正的打算。 “姥爺不妨開始物色廚子。”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引來黎尚一臉疑惑,俞沐接著道:“待事情塵埃落定, 我便向沈大人要一塊地,到時姥爺便在碼頭開一間客棧。” 此事一成,他便是最大功臣,只要他開口,沈大人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俞沐的話讓得黎尚瞬間醍醐灌頂。 在碼頭邊建客棧? 妙啊! 他方才怎么就沒想到? 還是沐哥兒靠譜! 不止如此,俞沐自袖中抽出一張圖紙,攤開放至黎尚面前,道:“姥爺請看。” 是一張設(shè)計好了的客棧構(gòu)造圖,同碼頭建筑一樣完美的圖紙。其內(nèi)構(gòu)細(xì)致周到,外觀氣勢宏偉,是一家集酒樓與客棧之特色為一體的超大型觀光客棧,看得黎尚再次瞪圓眼睛。 黎尚眼睛盯在圖紙上甚至舍不得挪眼,抖著手撫摸圖紙,其反應(yīng)竟與沈大人初見圖紙時一模一樣。 這下黎尚終于大開眼界,也終于見證俞沐真正的本事,莫怪知府大人這般火急火燎! 又細(xì)細(xì)研究了許久,黎尚盯著圖紙問出疑惑:“這……這得占用好大一塊地吧?” 客棧啊,還是景致極佳,擁有幾處休閑消遣之地的客棧。 碼頭若建成,那么附近的土地便寸金寸土,真能要來那么大一片地方? 不過要不到也無妨,他買得起,但若能以低價購買,那便再好不過。 以他的手藝,以及絕佳的地理位置,還怕賺不回來本錢嗎? 碼頭邊的客棧啊,他萬萬不能錯過! 不知不覺間,黎尚已經(jīng)開始規(guī)劃未來,好似客棧已經(jīng)建成。他還計劃著到時賺到的銀錢與女兒五五分賬,畢竟這等好事可是沐哥兒創(chuàng)造來的。 而他從不缺銀錢,如今更希望女兒一家能過上富足無憂的生活。 俞沐同姥爺想法一致,最不濟便是花錢買土地。當(dāng)然,位置任他挑選是肯定的。 二人又細(xì)談許久,因著時辰已晚,說罷正事便各自回屋歇著。 離開書房時,黎尚臉上哪還有半絲怒氣,他甚至走路帶風(fēng),大半夜仍然精神抖擻,一雙銅鈴眼比任何時候都要神采奕奕。 另一邊,因著此次有阿兄為伴,俞苗便決定同阿兄住一個院子。待俞沐回至院中,便是首先前去看望俞苗。 小丫頭已經(jīng)沉睡。想來睡前鬧過性子,眼角紅彤彤一片,還有些許浮腫,當(dāng)是沒少落淚。 俞沐伸手摸摸丫頭的腦袋,帶出一抹輕笑。此時的俞沐面目柔和,哪有白日精明干練的模樣。 他知道,惜悅定是因久不見他歸來才耍小性子。 可他近些時日當(dāng)真抽不出多余的時間來陪她,如今所做的一切均是為這個家做打算。 不可否認(rèn),他其實存有私心。 終有一日他將為大業(yè)而去,他怕自己不在后,母親會處境艱難,這才將外祖家算計在內(nèi)。外祖家是母親的底氣,只有外祖家越來越好,母親的底氣才能越來越足。而待他離去后,也僅有母親能護得住惜悅。 故而,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翌日,俞沐早早便出門同衙差一道兒盯人。 昨夜睡前黎尚便思量過該如何引歹人上鉤,如今他已自有打算。 黎尚一早去到酒樓便召集后廚所有人員,言說馬上海禁,需多買些海貨回來屯著才行。光靠女婿家的海貨實在不夠用,近幾日還需多多向其他漁民收購海貨,負(fù)責(zé)人便是那位王大廚。 酒樓有冰窖,尋常時候他們均是將海貨放冰窖屯著。而他這么安排,自然是給王大廚留空子。 瓏悅軒酒樓每位廚子均有自己擅長的手藝,故而每人有自己的菜譜,可任君選擇。 “咱們生意要往大了做,自然不可再默守陳規(guī)。你們把現(xiàn)有的菜譜改善改善,一人再多加幾道。可都給我認(rèn)真對待,不可應(yīng)付了事,十日后將菜譜交與我,我要親自試菜。” 說罷,拍拍王大廚的肩膀,囑咐道:“幫我盯著點。” 王大廚笑著應(yīng)好,未了,向其他廚子看去,當(dāng)著黎尚的面叮囑:“皮都給我繃緊點啊!” 尋常時候若黎尚不在,均由王大廚負(fù)責(zé)看管后廚,這會兒他也不覺有何不對。 日復(fù)一日,時間緩而慢過著。 自從有了黎尚的配合,衙差暗中盯得更緊一些,然而一連十日均未見他們有何動作。 雖如此,一行人仍不敢掉以輕心。 黎尚是在廚子們交出菜譜時,終于發(fā)現(xiàn)王大廚所露出的馬腳。他的菜譜中,就有一道菜里的某一海鮮容易被混淆,一但加入相克食物,其毒不亞于□□。 他知道,王大廚定然是要在此菜上做文章。 自己親眼見證他的狼子之心,心頭還是免不了一陣酸澀。 黎尚穩(wěn)住心神,權(quán)當(dāng)未曾察覺,所有菜譜均認(rèn)真過目,而后又讓他們將新菜做出,由他親自嘗過,未有問題才可過關(guān)。而有問題的菜他均會一一點出,并告知該如何改進。 一番行為看起來煞有介事,讓得心中有鬼的王大廚緊張之余,又免不了松口氣。 而他的反應(yīng)全落進黎尚眼中。 自今日之后便要加倍小心,也不知他打算何時動手,斷不能真讓無辜食客受害。 為此,這一日待到衙差下職前來用膳時,黎尚便將今日之事道出。 “黎老爺放心,自明日起我便加派人手前來看著。”王釧安撫著,如今就怕無辜食客誤點那道菜肴:“此事不好再拖,實在不行,咱們便主動出擊。” 聽得此言,黎尚反而搖搖頭:“這倒不必。那種魚較為難尋,他想作案也需時機。這幾日我會多多注意,若發(fā)現(xiàn)不對,定當(dāng)立刻通知各位。” 說罷,黎尚若有所思。 他若在后廚盯得緊,只怕會讓王大廚看出貓膩,故而他行動起來還需多加小心才是。 王釧不懂那許多,他能做的便是好好配合。只見他點點頭,叮囑手下們:“這幾日大家時刻做好準(zhǔn)備,盡量做到可隨時應(yīng)對。點菜時大家盡量點黎老爺?shù)牟耍绱朔奖憷枥蠣斄羰睾髲N。” 王釧心思縝密,黎尚的顧慮一并在他的思量中。 即將收網(wǎng),幾人未見松懈,反而倍加小心,商討一番后,方才各自歸家。 又過了幾日,王大廚仍未有動靜,反倒是沈康之回來了。他臉上輕易可見風(fēng)霜,然,那雙眼睛卻異常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