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炮灰原配幸福起來 第1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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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林夕夕開始準備做飯了,進去去看,楊大姐還躺著呢。 “妗子,你該過去給那個人做飯了。”她推了推楊大姐。 楊大姐哼唧兩聲:“我這心口難受。” 今天受驚受大發了,人有點緩不過來。 林夕夕說:“那咋辦?我做了給他送過去?” 楊大姐嘆氣:“別。他那個人可挑剔了。要不然,你過去給他做吧。他還得指點你怎么做呢,可不是隨便做。” “那你吃啥?” “你先去給他做吧,別餓著他。回來咱倆下點面條子。” “好,那我去了。” 呂天澤沒想到今天來做飯的會是趙團長的外甥女。 林夕夕進來打了個招呼:“呂同志,我妗……我舅媽今天不舒服,我替她給你做飯。” 她的普通話說得不及喬薇,但比起楊大姐已經好太多了。 呂天澤點頭:“行。” 林夕夕就準備做飯,她問:“有什么要注意的嗎?我舅媽說您要求挺高的。” 呂天澤咧嘴笑笑:“沒有,你隨便弄就行了。我看會書,做完叫我。” 說完,他就進屋去了,帶了一下門,雖然沒有帶死,但門就像是結界,擋在那,就是邊界。 林夕夕沒說什么,默默地做飯。 做完了也不敲門進屋,在院子里喊他:“做好啦,可以吃啦。” 呂天澤出來一看,飯菜擺好,鍋刷干凈了。 林夕夕說:“我回去了。” 呂天澤點點頭。 楊大姐躺了一天。 趙團長回來嚇一跳:“怎么了?” 楊大姐從來是個精力充沛的健壯女人,很少生病,而且特別勤勞,一刻不歇著,鮮少見她這么躺著。 突然這一下子,給趙團長嚇著了。 楊大姐看著自家男人,想到自己闖的禍,可能差一點就連累男人了,突然放聲大哭。 趙團長更慌了。 這婆娘,不怕她發飆,可真沒見過她這么哭啊。 趙團長連哄帶安慰的,一直問怎么了,楊大姐才抽抽噎噎地把事情講了。 趙團長的臉都白了。 感覺自己離退伍大概就差一丟丟的距離了。 喬薇給自己拽回來了。 看著老婆子,很想罵她,可她已經滿臉鼻涕眼淚了,又感覺無力。 最后趙團長在炕頭的方凳上坐下,一言不發,只抽煙。 抽完一支,悶聲問:“長教訓了嗎?” 楊大姐哽咽:“長了。” “能記住嗎?” “能。” 趙團長嘿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說一千道一萬,都沒有現實撞回南墻有用。 他站起來。 “干啥去?” “總得去跟人喬薇說聲謝吧。” 這跟救命大恩也不差什么了。 “嗯嗯,去吧,多謝謝她。” “知道了。誒?你沒去給天澤做飯啊?” “我這身上一直不得勁,讓夕夕去了。” “行吧。” 趙團長專程過來道謝,嚴磊才知道了這件事。 喬薇說:“沒什么好謝的,就是讓嫂子以后一定注意點。” 趙團長唉聲嘆氣:“她老娘們啥也不懂。” “她不懂,你教她呀。”喬薇可不吃這套,“外面的事你跟她講過嗎?她成天洗衣服做飯的,家里連個報紙也瞧不見,也就每天聽個廣播才知道個新聞。你倒是給她開通讓她懂的渠道啊。” 趙團長抓抓頭,無可反駁。 回到家,林夕夕已經回來了,開始做趙家的飯。 趙團長問:“你去給你呂叔做飯,他沒說啥吧?” 林夕夕撩起眼皮:“說啥?” 趙團長反而說:“沒啥。” 呂天澤那個貨不是個好鳥,要敢對自家外甥女口花花,他得揍他。 他不說,林夕夕就繼續垂著眼煮面。 楊大姐接連好些天都睡覺不安穩,夜驚,盜汗。 趙團長去抓了幾副要給她煎了吃,才好些。 那幾天一直是林夕夕去給呂天澤做飯。呂天澤見她老實,也不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樣她一來,他就回屋了。漸漸兩個人也能說兩句話。 楊大姐好了以后,瞧著林夕夕給呂天澤做飯也沒什么,中午那頓就叫林夕夕去做。 楊大姐一輩子勤快,就從來沒歇過,家里有林夕夕的時候她也是一樣一刻不停地做家務干活的。誰知道受驚生病的這幾天天天躺著,這輩子沒歇過的人忽然領悟到了“歇著”的美妙了。 其實中午男人不回來,她們女人在家本來就是隨便對付點就過去了,不正經做飯的。 是呂天澤來了又加大了她的勞作程度。現在瞅著林夕夕給呂天澤做飯也沒事,楊大姐偷個懶,中午那頓就叫林夕夕去做。 倒也無事。 到了春節,林夕夕把呂天澤的衣服也抱回來了:“我瞅他一個大男人洗衣服不像樣子,我就說我順手給他洗了吧。” 楊大姐說:“你舅說不給他洗。” 以楊大姐的勤快,一開始就說要把呂天澤的衣服也一起洗。是趙團長不讓。 “不會做飯那沒辦法。”他嗤道,“洗衣服誰還不會洗。哪個當兵的不是自己洗衣服。這小子好日子過得太多,也該吃點苦。” 他還吹牛:“當年他新兵,特別橫,誰也不怕。嚴磊帶頭蒙著被子胖揍了一頓,居然還不服,又揍了第二頓第三頓直到揍服了。讓這小子給我們洗了一個月的衣服。咋現在就不能洗了?” 林夕夕吃驚:“舅舅干啥呀。“ 她嗔道:“舅舅也得分時候啊。人家富貴的時候當然可以,現在人家什么情況,你這時候不照顧人家,以后人家回去當大官了,也不會想著你。“ 楊大姐嗐了一聲說:“咱啥時候指望過讓人家以后帶擎咱了?再說了,誰知道以后會咋樣啊?你咋就知道以后會好?萬一就……哎,呸呸呸,不說這喪氣話。當大官!當大官!還是你說的對。讓天澤以后回去當大官!” “行吧,以后他的衣服就拿回來咱洗了吧。” “妗子,你甭受累,我來就行。” “中。你年輕,你多干點。以后讓天澤記你的好。” 時間悠悠流過。 轉眼又是十月國慶節,到處是喜氣洋洋。 呂天澤避難到下河口已經一年了,忽然收到了北京的來信。 潘師長愛人也給潘師長打了個電話。嚴磊、趙團長他們則是從潘師長那里聽到的。 各自回去告訴了自己的愛人:“天澤的愛人,不是,前妻……改嫁了。” 喬薇只微微搖頭,說:“也沒什么好責怪人家的。” 這種情況太多了,嚴磊嘆了口氣。 然后拿眼瞧她。 喬薇:“……看什么?” 嚴磊特別想知道:“我要是被xx了,先跟你離婚保你和湘湘,你會改嫁嗎?” 喬薇說:“做這種假設沒意義。得看那時候什么境況,我面臨多大的壓力,有什么困難。” 嚴磊把她撲到在炕上:“你就不能說句‘不會’哄哄我啊?” 喬薇卻反問:“如果是我被xx呢?我每天特別慘,每天血rou模糊的。你根本幫不上忙。現在有一個,嗯,手握實權的jiejie,或者她沒實權,她爸爸有,你只要跟她結婚,她就能保下我。你怎么辦?” 這個根本不用選,嚴磊直接回答:“如果沒有別的辦法,我會跟她結婚,讓她保你。” “你瞧。”喬薇撐頭側躺,“所以誰也沒法張口就承諾一萬年是不是。我不信承諾這種東西的。我只信自己過好的每一天。” 嚴磊躺在那,仰面看著她美好的臉。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誰傷害過她,讓她不再相信承諾? 但他不能問。 楊大姐轉頭把呂天澤前妻再婚的事告訴了林夕夕。 林夕夕也只頓了頓,哦了一聲,沒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