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炮灰原配幸福起來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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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笑。張駕駛員也“嘿嘿嘿嘿”。 吉普車載著男人們往營部去了。 張駕駛員沒看岔,他剛才看到的就是林夕夕。 林夕夕再次探出頭來,那輛綠色吉普車帶著塵煙已經走遠了。好懸,剛才差點被舅舅看到。 她望著車子遠去。咬了咬唇。 雖然住的很近,也沒什么機會見到嚴磊,可怎么跟他發展感情啊。 又想到剛才看到的,幾個男人一樣都穿著綠軍裝,可嚴磊的個子最高,年紀最輕,樣子最帥。 他才二十幾歲,就跟這些中年男人一樣能坐小車了。以林夕夕重活一世的眼光來看,當然明白幾個男人中誰是更有前途的。后來也證明了這一點。 可恨她當年年少無知,這么好一段姻緣擺在眼前,她卻嫌棄人家年紀大是二婚頭。 年輕時候真傻啊,追求什么愛情不愛情的,到老了不都一樣是油膩糟男人。錢沒掙兩個,回家還躺尸一樣,什么活兒都不干。 人家嚴磊老了,出入有專車,身邊有警衛,那是什么派頭! 想到上輩子她連過來跟嚴磊相親都不樂意,人家嚴磊二婚不知道娶了個什么人,不知道這官太太的位子讓哪個女人替她坐了去,林夕夕的眼睛都紅了。 要怎么才能解決掉那個該死卻未死,不知道是不是也重生了的喬薇薇呢? 林夕夕匆忙回到趙團長家里,楊大姐正揪著英子在問:“你姐呢?” 才問完,就看見林夕夕從外面回來了。楊大姐問:“你上哪去了?” 林夕夕很鎮定,笑嘻嘻地說:“我去瞧吉普車去了。” 她過去親熱地挽住楊大姐:“妗子,我看那司機挺年輕的啊,我舅他們上下班都是那個司機接送嗎?他姓什么來著?” “張。”楊大姐說,“人家小張啊,可有出息呢,會開車。這以后不管是在部隊提干還是轉業走,都有飯碗。” “我看那車一車接好幾個人,不是我舅一個人用?” “當然了,師級干部才有專車。你舅啊,還不知道有沒有坐上專車的那一天呢。”楊大姐砸吧嘴。 誰不想過好日子呢,誰都想往高處走的。 林夕夕目光閃爍,問:“那我舅要是想去省城怎么去?能用公家的車嗎?” “能倒是能。給人小張準備包煙就行。”楊大姐囑咐她,“但是別聲張。用就用了,別到處瞎嚷嚷就是了。” 頓了頓,她又找補:“大家都這樣。不是光你舅。這車嘛本來就是給大家服務的。” 林夕夕笑說:“俺懂。” 她鉆進了廚房,去給表弟妹們盛粥。 早晚會有好幾輛車,也可能是一輛車跑不止一趟,接送干部們。但每個司機接送的人是固定的,這意味著,嚴磊之前去省城接喬薇薇回來,坐的應該就是小張的車。 小張,或許知道些什么。 他要是能證明喬薇薇這個破鞋是跟人私奔就最好了,想辦法把這個事嚷嚷出去。要是大家都知道喬薇薇給嚴磊戴了綠帽子,男人怎么能容忍這種事。 肯定要離婚的。 當年,她跟著知青丈夫回城,不過是對鄰居笑了笑,隨口聊個天,就被婆婆指著鼻子罵破鞋,還被男人甩了一耳光,叫她在城里安分些。 她不信男人能忍這種事。 第26章 喬薇覺得自己理解為什么后世沒有“例假”這個假了。 是因為技術的進步!因為衛生巾的出現, 使女性方便了很多,在生理期也可以正常的工作學習。 而現在,誰要是跟她說用著這種粉紅色刀紙也可以正常干活, 她要把姨媽血糊到對方臉上去。 這一天除了早上和中午兩次帶著嚴湘去大院食堂之外,她哪也沒去,什么也沒干。 這可是量最多的第二天。 不敢往床上躺, 別說弄臟被褥,就是弄臟了那個專門在生理期用的小褥子都是個麻煩事。她看過了, 那小褥子是縫合的。也就是說如果弄臟了要洗的話, 得拆線洗。晾干了再縫合。 喬薇兩輩子摸過針的次數不超過一個巴掌。基本上都是手上不小心扎了木刺, 用來挑刺的。 她可是連線都穿不進去的。 家里也沒有沙發這種東西。 她相信大城市里一定有,問題是這里只是小鎮。沙發那么洋氣的家具如果軍屬家里都沒有的話,估計整個小鎮都找不出來了。 堂屋里擺的是八仙桌和條案。正面的墻上掛的是偉人像。 家里沒有能讓人癱著的地方 嚴磊昨天答應她給她弄個大號的竹椅。希望他能早點弄來。要不然這個房子里根本沒有什么能稱得上特別舒服的地方。 就連睡覺的床,因為是火炕, 也yingying的。 原主對生活中那么多的事情都感到不滿意, 卻唯獨沒有抱怨yingying的火炕。喬薇琢磨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因為就連原主也沒有睡過席夢思床墊, 所以這種硬度對她來說也都是正常的。 就只有喬薇這種穿越人士才會覺得硬。 剛來的那天沒感覺,是因為穿越之前她還在睡醫院又窄又難受的病床。但她只用了三天時間就適應了新的環境,立刻開始懷念后世的柔軟床鋪了。 所以人的需求層次總是節節拔高,永無止境的。 現在對喬薇來說,全家最舒服的東西是什么呢?居然不是炕, 而是小竹椅。 吃完早飯, 因為嚴磊說了今天全都吃食堂。喬薇便也沒去農貿市場買菜, 帶著嚴湘直接回家了。 她把小竹椅拎到院子里樹蔭下, 又拎個小板凳擺在前頭。人坐在小竹椅上,腳搭在小板凳上。再搖個蒲扇, 便是當下她能做到的最舒服的狀態了。 討厭的是血漫金山,那個刀紙吸水、鎖水的能力實在太有限,喬薇必須勤換紙才行。 想一想這還得虧是穿到了年代文里,這要是穿到純古代去,用草木灰,那日子可怎么過啊。 喬薇翹著腳在樹蔭下乘涼。瞇著眼睛看著這房子和院子,盤算著等她姨媽走了,人也更熟悉此地的各種條件之后,怎么對這院子和房子進行一下改造。 嚴湘兩手舉著一本書頂在頭頂上過來了:“mama,mama!講故事吧。” 喬薇接過來一看,還是那本《小布頭奇遇記》。 這本書從她穿過來第一天就每天晚上念給嚴湘聽,已經念完一遍了。雖然聽生過孩子的朋友說過,小孩一個故事能反覆聽好多好多遍,但喬薇不想再重復念第二遍。而且記憶里,這個故事嚴湘應該已經聽過許多遍了。他怎么就聽不煩呢? 喬薇說:“換一本好不好?” 嚴湘卻說:“沒有別的了。都是mama的書。” 一是年代早,一是地方小,也不怪原主心中總是有怨,本就是物資供應緊張的時代,生活在小鎮更是有諸多不便。 技術員從首都給帶幾本書,原主都當寶貝。實在是因為東西稀罕。 喬薇問嚴湘:“你聽過安徒生童話嗎?” 嚴湘搖頭。 喬薇把他抱到懷里:“來,mama給你講一個皇帝的新裝的故事……” 喬薇其實第一想法是想給小孩講一個老爺爺和七個葫蘆的故事,但是轉念一想,這里雖然是文中世界,但終究是建立在真實世界的基礎之上的。就算有些東西略有出入,但總體的發展都是一樣的。 未來葫蘆娃大概率也會出現,她于是管住了自己的嘴巴,臨張口改成了安徒生童話。 家里僅有的幾本童書都快翻爛了。嚴湘第一次聽到全新的、風格完全不一樣的故事,聽得全神貫注。 聽完,他拍著巴掌說:“他們真笨!皇帝根本沒有新衣服,他們怕被當成笨的人,都不敢說真話。只有小朋友說真話!” 喬薇摸著他的頭夸獎:“我們湘湘真聰明,全都聽懂了。” 話音未落,忽然身后有人說話:“這講的是什么呀?” 喬薇扭頭看去,她吃完早飯回來隨手掩上了院門,并沒有關死,現在林夕夕正抱著五妮兒站在門口呢。 她一半身子都進來了。 “唷。”喬薇把嚴湘放到地下,“小林怎么來了?” 嚴湘超級有禮貌,會喊人:“林jiejie。” 林夕夕不請自入,直接走進院子里:“我看五妮兒呢,想著喬姨你也在家帶湘湘,就想過來找你玩。” 喬薇伸手把五妮兒接過來,大方地說:“那歡迎啊。離這么近,你跟嫂子說,沒事多過來串門子。” 普通的年輕人頂頂討厭年紀大的人串門子了。可喬薇正相反,她人生最后的階段是在醫院度過的,沒有親人戀人,朋友也漸漸疏離。她最后那段時間獲得的關心與幫助,除了醫護人員之外,幾乎都來自病房里那些大媽、大姐們。 體會過世間冷暖,經歷過病痛生死,她的包容性要比普通人強得多,人也佛系得多。 其實只要林夕夕不主動發起攻擊,她是很希望這位原女主能開辟另一個好的人生的。 但林夕夕試探地問:“你講的是《皇帝的新裝》嗎?” 她臉上雖然帶著仿佛漫不經心的笑,但喬薇知道她作為原文女主的身份,怎么會聽不出來那猜忌的語氣。 “是啊。沒想到小林你也知道啊。”她笑吟吟地反問,“小林不是從鄉下來的嗎?是怎么知道的?” 林夕夕噎住。 她本來是覺得《皇帝的新裝》應該是挺后世的東西。因為她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小時候上學,課本都是《主席小時候怎么學習》、《國慶》、《讓糧食顆粒歸倉》、《好姑姑》、《三過黃泥坡》、《集體力量大》這樣的課文,跟后世的語文課本很不一樣。 她本就懷疑喬薇是死而重生的人。但她想不通喬薇到底是從哪個時間點回來的。 要是像她一樣死了就重生,那喬薇就應該是原地復活。這個本來聽著就感覺很怪了,忽然又發現喬薇講的童話可能是現在還沒有的東西,她腦子就更混亂了。 想試探一下,看能不能試出來喬薇到底是從什么時間點回來的,哪知道喬薇上來一句反問先把她噎住。 是啊,如果《皇帝的新裝》是后世才出現的東西,她林夕夕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林夕夕額頭微汗,急中生智說:“是知青,我們村里的知青給講過。我就聽著跟你講的差不多。” “就是嘛,我就說你怎么也知道。”喬薇微笑說,“這里哪有安徒生童話啊,那是得大城市才有的。” 喬薇完全是信口胡說,她其實壓根就不知道安徒生童話到底是什么時候引進中國的。 但沒關系,她看過原文,知道林夕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這位重生回來的阿姨只有小學文化。她雖然隨著她那個知青丈夫去了城市定居,也只是一個二三線的小城市而已。而且她做了一輩子家庭主婦,來自九十年代初的知識和眼界或許比這個時代的人有余,但跟喬薇這后世的人是沒法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