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炮灰原配幸福起來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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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薇領著五妮兒過去。趙團長還唷了一聲:“怎么讓你喬姨領出來了?” 他眼睛一掃已經看到喬薇身后沒有妻子和大女兒的身影。 喬薇笑著說:“楊大姐和英子還沒洗完呢,搓著呢。” 趙團長彎腰把五妮兒抱起來,對喬薇道謝:“謝謝了。” “客氣什么。”喬薇說,“孩子們呢?” 趙團長還有三個兒子呢。 趙團長說:“先回去了。他們哪待得住。我們家這幾個要是有嚴湘一半的安靜,你嫂子就該燒高香了。” 說話間,嚴湘已經站起來抱住喬薇的腿,開心地喊:“mama。” 林夕夕也跟著跟著站起來。 趙團長瞥了外甥女一眼。 后世的年輕人不太了解,其實這個時代甚至后來八九十年代,像林夕夕這樣從鄉下來住在城里親戚家里的女孩子,是默認來做保姆的。城里人家找保姆,要是不找老家親戚而是用外人,也要被親戚們說嘴的。 找親戚做保姆也要先按著血緣找關系近的。像林夕夕這樣作為趙團長的外甥女給趙團長家干家務、帶弟弟meimei,都默認是她應該做的。 趙團長也跟英子一樣,對嚴磊這個愛人都是有點只想遠觀不想靠近的。沒想到今天是人家把五妮兒先帶了出來。 林夕夕自己洗完早早就出來,不管英子和五妮兒,不給她舅媽搭把手照顧孩子,趙團長便不免對外甥女生出微微不滿。 林夕夕中年人的靈魂當然明白這些人情世故。只是她心中有“當官太太”改變人生命運的宏圖大業,偶爾顧不得這些小節。 便別開臉去,假裝看不見。 嚴湘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馬賽克:“mama,看!” “你摳的呀?”喬薇笑著說,“五妮兒也摳了一塊。” 嚴湘告訴喬薇:“剛子哥幫我摳的,他摳了好幾塊。” 趙團長笑罵:“回頭澡堂地板都的讓這幫孩子給摳完了。” 喬薇都出來了,嚴磊便開口:“走吧。” 兩口子跟趙團長打了招呼,又跟來的時候一樣,一人一只手牽著嚴湘回去。 走到半路喬薇好幾次放開嚴湘的手,甩動胳膊。 嚴磊問:“怎么了?” 喬薇齜牙:“胳膊疼。” 上午洗衣服累到了手臂,當時只是覺得酸,這會兒開始疼了。又跟刀子割破的銳痛不一樣,是一種酸酸的難受的疼法。 應該是運動過度的肌rou酸痛。 不算很厲害,但是難受。 她一邊甩胳膊一邊問嚴湘:“湘湘,剛才你跟小林jiejie玩呢?” 嚴湘卻說:“我跟螞蟻玩,她說話。” 喬薇問嚴湘:“你喜歡跟小林jiejie玩嗎?” 嚴湘毫不猶豫地搖頭;“不喜歡。” 林夕夕想當嚴湘的后媽,肯定會賣力地討好嚴湘。嚴湘這么斬釘截鐵地說不喜歡,喬薇還有點意外:“為什么?” 嚴湘認真地告訴她:“她老是不停地說話,很吵。” 明白了,林夕夕發力過猛了。 喬薇忍著笑說:“mama也老說話。” 嚴湘卻說:“mama不吵,我喜歡跟mama說話。” 小孩眼睛明亮,笑容開朗。跟親媽和跟別人到底是不一樣的,國際雙標了可以說是。 這一刻,喬薇更堅定了要替喬薇薇繼續這段婚姻的想法,不讓嚴湘成為后媽養的孩子,成為別人議論中“不是親生的,是前面那個人留下的”孩子。 當然,這對她自己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她對婚姻和生死的認知,都有異于常人。她對愛情毫無期待。至于性,如果有是錦上添花,沒有也無所謂。 倒是有組織有單位的身份、豐厚的收入和福利待遇這些物質上的條件更重要。她畢竟要在這里活下去。 誰不想活得輕松點,要不然林夕夕對嚴磊哪來的執念。 回到家嚴磊才注意到晾衣桿上的衣服:“你把衣服洗了?” 傳統觀念男主外女主內,但秉持傳統觀念的男人往往又輕視家務勞動的價值。 喬薇現在沒有別的工作,家務就是她的工作,嚴磊給她開薪水等于是。做好了工作當然要跟boss匯報一下,可不能默默奉獻。 喬薇甩著胳膊齜牙:“洗得胳膊疼。” 沒人逼她洗。她以前洗不動,都是嚴磊洗的。現在居然主動洗了。 嚴磊哼了一聲,過去摸摸,皺眉:“怎么還這么潮?” 按說曬一天了,以現在的溫度和陽光都該干透了。 喬薇很無辜:“我擰不動,直接晾了。” 嚴磊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但喬薇就是從他臉上讀出了無奈。 但她也沒有辦法呀。這具身體雖然比她另一個世界的身體健康多了,但是也細胳膊細腿的。這時代又沒有洗衣機,洗衣服尤其是洗大量的衣服真的是個重體力活。 發明洗衣機的人配享太廟! 嚴磊一聲不吭,把洗澡的盆放一邊,把晾衣繩上的衣服一件件又取下來重新擰了一遍。 他手大,擰衣服的時候會先把衣服拎著領子抖一抖,捋一捋,從衣領到衣擺順序著擰,一點點把水分全擰出來。 喬薇看著,喜歡他做事過程中呈現的這種秩序感。 她說:“我去做飯。” 也放下洗澡的臉盆,轉身去了廚房。 嚴磊瞧了一眼她的背影,雖然一邊走一邊甩著胳膊,但腳步輕盈,帶著一種年輕的活力。不像從前那樣暮氣沉沉,好像要溺死在跟他的婚姻里似的。 他把擰干的衣服重新搭在繩子上。 所以,“當從前的她已經死了”,她的意思是重新、好好地跟他過日子了是嗎? 真心的嗎? 嚴磊禁不住反覆地自問。 第17章 廚房里摞了很多書, 喬薇撕了書點著去引燃木柴,果然好用。 她在廚房里做飯,嚴磊在外面把今天洗澡換下來的衣服全給洗了。夏天太容易出汗, 衣服不勤洗就會有味。領口袖口搓了肥皂,再放在水里投幾遍。 對嚴磊的體能來說,這點活不算什么。 他本來就是農村少年, 什么活都能干。后來征兵的時候,家里央了村干部在介紹信上虛報年紀入了伍, 可以說是在部隊里長大的, 體格、體能杠杠的。 他洗衣服甚至比喬薇做飯都更快。 衣服都晾好了, 他抽抽鼻子,也怪,今天怎么家里的炒菜味格外香? 他一邊拿毛巾擦手,一邊走到廚房門口看了一眼。 喬薇撕了很多的書頁放在腳邊, 時不時就扔一沓進灶膛, 瞬間火焰就變大了。猛火熗炒,光是看著那火、聽著那鍋里滋滋的聲音, 都覺得這菜香。 只是她的手臂似乎使不上力氣,斜著鍋往外盛菜的時候有些吃力。 但很快她又涮了鍋,開始炒下一個菜。 嚴磊捏著毛巾,凝目看了一會兒。 人若對你無情,做出來飯菜都帶著一股敷衍和將就, 吃在嘴里難以下咽。沒法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也沒法一個炕上睡覺。 可現在, 喬薇雖然端鍋吃力, 可她揮舞鐵鏟的模樣,帶著一種明快的節奏, 活力盎然。 只是她時不時地還會把鏟子換手,然后甩一甩手臂。 洗個衣服,就能累成這樣,真沒用。 嚴磊看了一會兒,回屋里去了。 一進西間的書房,就看到書架上空出的一塊。書架不大,以前被塞得滿滿的,現在有一塊有了明顯的缺失。 都挪到廚房里燒火去了。 嚴磊其實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在以前,這些書都是她的寶貝,不許他碰的。 扭頭看看嚴湘在客廳玩,他又看了看書架,隨機抽出了一本打開讀了讀。 這時代可沒有什么小白網文,能被印刷成鉛字的都是被編輯們火眼金睛從無數投稿里千挑萬選的。先不管內容如何,立意如何,起碼頭一個,文筆都是出色的,文采都是過人的。 嚴磊一讀就讀進去了。 不知道讀了多久,忽然院子里喊他吃飯。他從書中抽身出來,恍然回神,再回想剛才讀的內容,又忍不住微微蹙眉。 的確隱隱能感覺那些文字里透著一些不好的精神思想。 不是很確定,他覺得他得再看看。 但外面喬薇喊“吃飯”呢,他想先折個角。好懸差點就折了,想起來當初就是因為他折角了她的書,她嫌他不愛惜書,發脾氣不許他再碰她的書。 記得她有一套竹書簽,她都是用書簽夾在書里記錄閱讀進度的。嚴磊拉開抽屜,想拿書簽,卻頓住了——抽屜里她那些信都不見了。 原本整整齊齊地用橡皮筋扎著的。后來她留書出走,他都拆開來看,看完胡亂塞進了抽屜里。 都沒了。 也跟書一樣,投到火焰里處理了嗎?還是,收藏得更深了? 嚴磊想起那個技術員,白白凈凈的,五官秀氣。的確一看就是個讀書人。 但那是個沒擔當又居心不良的慫蛋。她要是經歷了一回這樣的事,還不醒悟,還喜歡那種人……那她以后愛怎么樣就怎么樣,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