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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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點,再快點!!” “你個小sao貨,看我不cao死你。” 透過門縫看到那兩道纏綿交迭的身影,程尹驚得幾乎要叫出聲。可下一秒,她便被人緊緊捂住了嘴。 那雙手沒有任何溫度可言,像是剛從冰窖里拿出來的一樣。身后黑影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內,讓其完全不敢動彈。 小偷? 保姆? 還是這家的女主人? 任何一個猜想都足以嚇壞年僅16歲的程尹。 她試圖往后退,卻發現那人死死封住了她身后的退路。兩個看不見彼此臉的人,就這樣看完了整場荒唐性事。 在男人低吼之后,房間內的人終于開始安靜了下來。與此同時,身后那人突然把手松開,隨即轉身離去。 程尹不敢回頭,生怕自己因為窺探到了那人的模樣而橫生事端。但再不離去,她隨時都有被里頭那對野鴛鴦發現的風險。 慌亂之際,那人竟然輕手輕腳地折返了回來。他緊緊扣住程尹的手腕,將她牽離了風暴中心。 是個男人。 還是個年輕的男人。 這人比程尹高了許多,比班里最高的男孩還要高些。不過本地男孩身高普遍偏矮,即便是最高的也只有1米7幾。 他身后背著鼓鼓的書包,身上也有股風塵仆仆的氣味。這人大約剛從火車上下來,程尹一邊下樓一邊這樣想。 這個小區名叫御景新苑,首次開盤時規模不大,只有五棟樓。后來因為房地產業十分紅火,于是又起了二期。現在,三期也在如火如荼地施工中,所以這小區目前有些魚龍混雜。程尹也是因此才輕易混了進來。 她一路跟到了樓下,一層樓一層樓地翻看鞋柜,還真叫她確定了具體的房號。好巧不巧,那房子門上竟然還插著鑰匙,可見那二人有多急不可耐。 走到人來人往的門前廣場,男人這才放了手。 他徐徐轉身,眉眼里滿是戒備,“你是誰?” 程尹絲毫不畏懼他的目光,大大方方地反問:“你又是誰?” 據她的猜測,這人只能是小偷。 “我是那個男人的兒子。” “我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話不經意地就從嘴邊溜了出來,等到程尹理清事情前后,周圍所有聲音頓時隱入了塵煙。 人潮突然襲來,打破了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她和那男人不約而同地偏頭看向下了課的補習班,看著嬉笑打鬧的孩子們。 一個燙著卷發的mama輕易接到了自家孩子。她揚起手中剛殺好的雞,張嘴說了話,大約是“今晚做鹽焗雞”之類的。一個穿著工廠制服的爸爸在電動車上招了招手,然后便跑過去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兒。爸爸一開始指了指后座,但女孩扭捏著不想上去。最后,她如愿站上了爸爸身前落腳的空隙,逐漸駛出了二人視野。 “宋哥哥你不是在外地讀大學嗎?我記得還挺遠的。” 突如其來的“宋哥哥”驚得男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皺眉看向程尹,“我回來辦個事兒,還有,我叫宋觀潮。錢塘江觀潮的觀潮。” “噢。我叫程尹,日程的程,尹靜琬的尹。” 見宋觀潮在聽到后半句時明顯皺了皺眉,程尹便知道這人對電視臺八點檔沒什么興趣,大約和宋叔叔一樣是個無趣、古板的人。 “他們這樣多久了。” “我媽每周都帶我來這上興趣班,我上了有大半年了。” “浩海琴行?” “嗯,拉小提琴。”她邊說邊指了指身后的琴盒。 “現在才開始學是不是晚了點?” “我也這么覺得。但我媽想讓我學,我就學了,反正花的是他們的錢。” 說完,宋觀潮便突然沒了聲音。 因為實在缺乏了解,所以程尹也不知起什么話頭好,便和他一起站在原地發呆。 最后還是大幾歲的宋觀潮先開了口:“吃冰淇淋嗎?” 程尹逃了課,本來就有大把時間需要打發,所以并沒有拒絕。她跟著宋觀潮走過小區門口那排檔口,最終停在了一家名為“家樂”的百貨超市前。 老板見到宋觀潮突然眼睛一亮,后者也同老板笑著點了點頭,而后才直奔冰柜。 “你吃啥?” 這家超市用了兩個又長又深的冰柜來放冰淇凌,看似大有可選,實則毫無新意。冰淇凌沒有飲料更新得頻繁,這事兒大家早已習慣了。 “我要小布丁。”程尹很快就挑好了自己想要的。 “五毛錢的那個?”宋觀潮話里有些嫌棄,但還是伸手挑了根形狀好的。 “那請問,”程尹把半個身子伸進冰柜,狠狠吸了口冷氣,試圖緩解身上的燥熱,“見過大世面的宋哥哥喜歡吃什么?” 見程尹故意惡心自己,宋觀潮淡淡地說了句:“綠色心情。” “......” 眼看著這話題又進行不下去了,程尹乖乖閉上了嘴,跟在宋觀潮后頭在超市四處游蕩。 他先是挑了只筆,又問了問老板2L的礦泉水在哪里,隨便拿了兩瓶,這才來到柜臺結賬。 “一共8元。”老板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地就結好了賬。他舔舔大拇指,剛想伸手摸張袋子,便被宋觀潮叫了停。 “不用袋子了。”宋觀潮從口袋里拿出張10元錢放到了桌上,然后把找零和筆一起塞進了口袋里。他一手提著兩桶水,一手拿著冰棒,和程尹一起走出了氣味復雜的超市。 剛踩上門口劣質的迎賓紅毯,程尹便火急火燎地拆開了包裝紙。她先是伸舌舔了起來,把上端舔得微化,才張嘴咬了口。感受逐漸在嘴里抿開奶甜味,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宋觀潮把她的小動作看在眼里,“你好像對剛才的事兒沒什么反應啊。” 程尹神色古怪地撇了宋觀潮一眼,“你不也沒什么反應嗎?” “你爸媽關系不好嗎?”這話按理來說是有些冒犯人的,但宋觀潮現下沒心情顧及這么多。什么善解人意尹阿姨,在他如今看來竟讓人隱隱做嘔。 “還好吧,他們都挺疼我的,也從來不在我面前吵架。”程尹說完又咬了一口,“你爸媽關系怎么樣啊?” 她避重就輕,試圖把火引回宋觀潮自己身上。 “我沒媽。” 盛夏太陽毒辣,連人都能分分鐘就能融了去,雪糕自不必說。 程尹歪頭把搖搖欲墜的雪糕液舔了回去,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沒事兒。” “你是北方人嗎?” “淮城本地人。” “噢...那你是在北方讀大學咯?” “怎么說?” “比如你說‘2’的時候會翹舌,而且你偶爾會加兒化音。” 宋觀潮回想自己方才同老板的對話,啞然失笑。他剛想在程尹那兒多套些有用的信息,可那姑娘一眨眼就跑了大老遠。 “糟了要下課了。”她扔下這么句話便消失在了轉角處。 等到女孩徹底沒了影兒,宋觀潮這才想起來自己手里還捏著根冰棒。他彎腰放下礦泉水,想都沒想就順著切口往下撕開,結果那冰棒直接攔腰折斷,砸在地上化成了一團綠泥。 人倒霉起來,真是喝水都塞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