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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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場春夢 圍墻離地面有四米高,曠野雙手攀著圍墻頂,身體慢慢往下落,就地一滾,安全落地。 泥土和草坪減輕了沖擊力,他沒有受傷,只是沾了滿身的碎草屑和泥巴。泥土潮濕,土褐色沾在襯衫上,拍兩下還排不掉。 九月里,天氣多變,明明不久前還艷陽高照,不過多時便烏云罩頂,下起了綿綿密密的雨。 網約車還有十幾分鐘才到,曠野躲在馬路邊的大樹底下,有雨滴從樹葉間滴落,啪嗒一聲正中他的額頭。 抬頭一看,樹頂上掛著一個癟了的氫氣球,吹風機一樣的腦袋,兩個鼻孔剛好朝著他,不知道是那個孩子丟的。 又是個佩奇。 一看到佩奇,曠野就想起蘇期溪的那條內褲。 曠野的心中開始心猿意馬。 他后悔之前沒有多看幾眼就匆匆離開。 小豬佩奇。 哈哈,幼稚。 他回味起他偷來的那個吻,想起她燒得滿臉潮紅和迷蒙的眼神,就連她防備他的表情都那么可愛。 又愚蠢又可愛。 十幾分鐘里,雨開始越下越大,風刮得樹葉窸窸窣窣地響。 外部環境風雨交加,曠野的身體也不是很好受。 他的下體莫名其妙地硬了又軟,軟了又硬,腦子飄來飄去的全他媽是那條小豬佩奇的內褲。 曠野已經懷疑自己是因為蘇期溪硬了,還是因為小豬佩奇硬了。 該不會他的性幻想是一頭粉色的豬吧? 這也太離譜了。 網約車如期而至,一上車,后排座位上放了兩個小豬佩奇的抱枕。 “師傅,”曠野有些繃不住,打了個噴嚏,“你這個年紀了,還挺喜歡看動畫片的?” “你說那個抱枕啊?我開網約車是兼職,我女兒今天早上放上來的。”司機說。 在此前,曠野從來沒注意過此類幼稚的動畫片。 一旦對這頭粉色豬上心了,他就發現,滿世界都他媽的是小豬佩奇。 陪男朋友來臺球館比賽的那個女生包包上掛著個粉色豬的掛飾,臺球館的女前臺在柜臺上放著個小豬佩奇的擺件,就連和他打比賽的一個女選手大拇指做的美甲都畫了個小豬佩奇。 這世界是他媽的瘋了嗎? 被一頭看起來就很蠢的粉色豬征服? 拜這頭蠢豬所賜,曠野在比賽中只拿了個季軍。 獎金一千塊,還不夠他一個月的會員費。 -- 因為淋雨吹風后又吹空調的緣故,臺球比賽一結束,曠野就有點頭暈。 家中無人,他脫掉鞋襪就直接躺倒在沙發上。 然后做了個春夢。 夢里是個女人,穿著白色棉布裙,站在一片種滿爬山虎的圍墻邊上,撐著把雨傘。 “曠野,你作業沒寫。” “喜歡我叫你名字對吧?以后我抽你上課起來回答問題。” “曠野,這節課是英語課。” “曠野,人要臉樹要皮,我是老師,你是學生,放尊重點兒。” “曠野,現在是大課間,被人看到怎么辦?” “曠野……” 那聲音魔音穿耳般直直浸到腦子里,曠野煩不勝煩。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兩步并作一步地大跨過去,直接將女人壓在圍墻上,捂住了她的嘴巴。 女人開始掙扎起來。 rou貼著rou,皮挨著皮,很快曠野的老二就豎了起來,直直抵著女人的小腹。 夢里那女人瞪大了圓圓的杏眼,手腳并用地掙扎起來。 夢里的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撩起了她的裙子。 豈料她裙子底下什么都沒穿。 夢里的女人還在嗚嗚嗚地叫,曠野一只手捂著她的嘴巴,一只手壓著她的肩膀,膝蓋頂開她的胯,硬挺的陽具直直地就沖進她的身體里,直搗黃龍。 大抵所有青春期的異性戀男性都做過不少刺激的春夢——春夢的對象可以是女明星、AV女優、鄰家jiejie、暗戀的女同學,或者,教語文課的漂亮女老師。 在那個香艷且刺激的春夢里,他一進去,她就不再反抗,反而雙手攀著他的肩膀,雙腿極其配合地纏著他的腰,口中咿咿呀呀個不停,說好大好硬好舒服,喜歡滿足還想要。 后來戰場從圍墻那里轉移到了草坪上,教語文課的漂亮女老師從冷清嚴肅的滅絕師太變成了放蕩諂媚的女妖精,兩個人幕天席地地zuoai。 夢里的曠野尤其喜歡說葷話,揉著夢里女人的胸讓女人叫他老公,還問女人:“老師,學生cao得你爽不爽?” 女人的臉暈染出薄薄一層紅,欲求不滿地說好爽好棒快一點。 快要完事兒時,他發現女人手里一直抓著個東西。 費勁兒搶過來之后,展開一看,是條內褲,屁股上面印著個小豬佩奇。 夢里的曠野瞬間就停下了動作。 陰魂不散的小豬佩奇。 -- 從夢里醒來時已經是周日的中午,他竟睡了一天一夜。 曠野感到腹中饑餓,拿出手機點了個外賣,不到十分鐘就有人來敲門。 “外賣這么快?” 曠野一邊刷牙,一邊光腳踩在地毯上去開門,沒想到來到不是快遞騎手,而是校長和教導主任。 他們來找他做什么? “曠野,我和校長是過來找你了解情況的。”呂主任和和氣氣地向他點頭。 曠野滿嘴巴都是白色的牙膏泡沫。 “情況,什么情況?”曠野口齒不清地問。 他心里也打著鼓。 難不成他從蘇期溪家里翻墻出去的事兒,這么快就傳到校領導耳中了?有這么嚴重嗎?還上門來找人? 或者是蘇期溪告狀了? 曠野手撐著門把手,像一堵墻一樣堵在門口,毫無迎客進屋的意思,只用眼神示意呂主任說下去。 客?不速之客算什么客人。 這大不敬的行為多多少少有點惹惱了兩個校領導,呂主任還想批評他幾句,黃校長搖了搖手,直接開門見山。 “我們學校領導層不希望付清和李德華的事情傳出去,所以找你來簽一份保密協議。” 付清和李德華? 原來是這檔子事兒啊。 曠野冷笑了一聲,嘴里含著牙刷,沒說話,就用古怪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兩位師長。 保密協議這些玩意兒也不是他第一次聽說,電視劇里早就演過,沒想到有生之年他也能碰上一次。 理解嘛是可以理解,曠野他爹干地產的,工地上出了事兒,頭一件事兒肯定就是控制輿論,別讓消息傳出去。 可眼前這兩個人,一個是教導主任,一個是校長,自己學校的老師和學校的女同學搞出事情了,不但沒肅清校風校紀,反倒率先來找知情人簽保密協議。 這就有些……怎么說呢,挺讓人不齒的。 為人師表,就這副德行? 和李德華有什么區別? 黃色的檔案袋遞到跟前,曠野單手接過來。 他將牙刷咬在口中,直接將檔案袋的封口撕開。 豈料他動作幅度太大,牛皮紙制作的檔案袋從中間從上至下裂開一個大口,保密協議和一個信封掉落到地上。 呂主任連忙彎下腰,把文件和信封都撿起來。 “我們也不是包庇李德華,我們也報警了,但付清說她和李德華不存在強jian關系,所以警察那邊不給立案……” 呂主任啰啰嗦嗦地說了一大堆話,曠野心情不好,聽得很不耐煩。 聽到一半,他去衛生間漱了個口,回來時那兩人還站在門口,連門也未入。 曠野二話不說,接過文件就在最后面簽了字。 -- 作者廢話: 修文了,改了一下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