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
“你們在做什么?”鄭越黑著臉,沉聲問。 桑寧忙松開司月的手,一臉驚惶失措,慌忙跪在地上:“陛下恕罪……嬪妾…嬪妾……” “她眼睛進了沙子,喊我幫她吹吹。”司月淡定地扭過身,對著鄭越擠出一抹尷尬的笑。 笑死,狗皇帝怎么一副被戴了綠帽的表情…… “哦,是嗎?”鄭越咬牙切齒地盯著二人,“清美人,是這樣嗎?” 只見桑寧面上一副凄楚之色:“陛下,就是jiejie說的那樣。我,我只是……” 欲蓋彌彰…… 鄭越火大極了,這個貨到底在搞什么鬼! “清美人,沒什么事就回吧。”鄭越黑著臉趕人。 桑寧柔柔弱弱地站起身,俯身行了個禮,便悄悄退下。 只是,在經過鄭越時,又撲通一聲跪下:“陛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嬪妾愿意接受任何責罰,只求陛下不要為難jiejie……” 鄭越的臉rou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分。 司月一個頭兩個大,這不是越描越黑嗎…… “還不快滾……退下!”鄭越現在只想撕了這個作妖的小賤人,看在司月和他未出世的孩兒的份上,鄭越保持了一絲文明,把桑寧轟了出去。 世界恢復了安靜。 可是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啊喂! 司月看著臉黑成碳的鄭越,小心翼翼地陪著笑:“陛下?” 只見鄭越委屈地攬住司月的肩頭:“以后離清美人遠一點。” 司月失笑:“真的只是幫她吹吹沙子而已啊!我們兩個女人之間能發生什么?” 鄭越心想,關鍵是那個貨他不是女人! 他看不懂桑寧整天上竄下跳地在做些什么。 他說著傾慕自己的主子,卻把她激怒到差點被一剪封喉。 現在轉過頭來又來招惹司月! 無論是圖謀司月,還是意在皇嗣,都無疑是來給鄭越添堵的。 可是給鄭越添了堵能給他帶來什么好處!欲擒故縱嗎?還是純粹為了示威? 剪不斷,理還亂。 “他心術不正,不要與之深交。”鄭越抱起司月,向內室走去。 “是。”司月順坡下驢,答應道。 桑寧的突然親近,本就讓人懷疑。 雖然暫時還看不出她的目的,但看她白日里對自己的肚子摸了又摸,可能是與皇嗣有關…… 司月甩甩頭,將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出去。 眼見著鄭越把她放在床榻上,又要給她蓋上被子,司月連忙說道:“陛下,我才剛剛睡醒……” 再睡下去就要成豬了…… 鄭越一臉理所應當:“孕婦嗜睡,你該多休息。” “可是嬪妾現在真的睡不著了。”司月無奈。 “……”鄭越沉吟片刻,“今日天光大好,不若朕帶你出去轉轉?” 細細算來,自打皇后取消了晨昏定省,司月已有半個多月沒有出過門了。 “也好。”司月答應道,總比睡成豬要強的。 南兒和秋山走上前來,為司月更衣。 看著鄭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換衣服,司月捂著肚子,像只兔子似的,蹭地一下鉆進了屏風后面。 屏風上是南方進貢的輕紗。透過那層印著山水畫的薄紗,映出一個模糊但窈窕的身影。 鄭越瞧著,不免有些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才喝了一口,他就皺了皺眉。 司月這茶,好像是去年的陳茶了…… 這個丫頭,平日里也太過節儉了。 是以,鄭越大手一揮,源源不斷的賞賜又流進了承乾宮里。 喜歡一個人,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