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
天亮以后,那個小孩就偷偷溜出了二人的房間,大概是酒醒了…… 司月和齊亦一直睡到日上叁竿才起床回了宮。 路上齊亦還給司月帶了兩串糖葫蘆,兩人坐在馬車里邊走邊啃。 忽然,齊亦湊過來,在司月的臉上啄了一口,又伸出舌頭來在她的臉蛋上舔弄。 司月一把推開他,“你干什么?好癢。” 齊亦又不要臉地湊過來又親了一口:“糖沾在臉上了。” 微風掀起車簾,露出相擁的一對璧人。 夜七揉了揉眼睛,確定了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兒。 老天眷顧,他終于又見到了她…… 只是她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別的男人…… 夜七藏在暗處,失魂落魄地跟著馬車一路回到了質(zhì)子府。 “質(zhì)子……”他喃喃自語。 無論是皇帝,還是南梁皇子,身份地位都不是他一個影衛(wèi)能比擬的。 既然這樣,那她……還會愿意接受他嗎? “找到了?”鄭越提筆的手頓住,一粒豆大的墨汁滴落在紙上。 白費了一張上好的宣紙,已經(jīng)寫了不少字。 夜七跪在地上,看不清臉上的情緒。“是她沒錯。” 鄭越把筆放下,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桌面。 南梁質(zhì)子…… 呵,好大的膽子。 他把被墨汁污損了的紙張揉了,扔到紙簍里。 一個清白已失的妃嬪,不要也罷。 可是那雙清冷的眼,卻與記憶中的那個人謎之重合起來。 他默了半晌,啞著嗓子說:“明日這個時辰,你去,暗中把她帶回來。” 夜七磕頭領(lǐng)旨,轉(zhuǎn)身消失在夜色里。 齊亦忽然變得忙碌起來。 作為質(zhì)子,他是沒有機會參與到東臨的政治中去的,所以平時一向很閑。 但是他的狐朋狗友們一夜之間變得狀況頻出,鬼哭狼嚎著請他來幫忙出主意。 而齊亦一向與他們背后的勢力交好,自然樂意在這時略盡綿薄之力。 一直到了深更半夜,這群人也不見要走,大有住在齊亦這的架勢。 而司月只好一個人洗漱好,換上睡衣,獨自一個人躺下醞釀睡意。 門輕輕地被打開,司月笑著坐起身:“你回……” 月光下,夜七的目光緊緊粘在她身上,像一只找到家的幼犬,目光濕漉漉的,盯著面前清麗的女子。 那女子笑著,眼波里似有月光流轉(zhuǎn)。 “乖狗狗,到這來。”她說。 , 一時間,這些天來的不安委屈和被拋棄的憤怒都煙消云散,夜七快步走上前去,把頭深深地埋在她的頸間。 司月笑著輕拍他的肩膀。 月靜謐,只恨時光不能永遠地停留在這一刻…… 夜七不舍地松開司月。 司月明白,自己自由飛翔的日子,走到了盡頭。 司月有些詫異,她還以為皇帝盛怒之下估計會賜死自己…… 這樣一看,可能是她太過自戀,怎么看起來像是鄭越把自己從齊亦身邊搶了回去? 像是一個小孩,奪回了屬于自己的玩具。 我可以不喜歡,但是你不能拿走? 夜七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娘娘懷有身孕的事,陛下已經(jīng)知曉了。” 司月默,是不是他的還不一定呢。 該說的都說了,夜七準備奉命把司月帶回皇宮。 其實從他的本心里,也希望和齊亦一樣,把司月偷偷藏起來,一個人占有。 但是種下的蠱毒卻讓他無法違抗皇族的命令。 他剛剛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他還不想死…… 司月除了留下一封書信之外別無他法,只好趴在夜七肩上,縮緊了身子。 鄭越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司月從夜七身上跳下來的那一刻感到很不爽。 明明是他怕事情暴露,沒有派馬車去接,只讓夜七把她帶回來。 但是一想到屬于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被別的男人碰過了,還是很介意…… 司月看著鄭越酸溜溜的目光,只覺得有些好笑。 如果他知道,自己真的和夜七有些什么,是不是會氣瘋掉? 笑死,她才不說。 “陛下萬福金安。”司月俯身行禮。 “朕不安。”鄭越?jīng)]好氣地說,“朕的女人在朕眼皮子底下跟別人跑了,你說朕心里能不能安?” 司月低著頭,沒有說話。 啊這,狗皇帝把齊亦給支開了,沒人來救自己…… 糟糕,好像玩脫了… “別給朕裝老實,過來。”鄭越拍拍自己的大腿,把走過來的司月一把按在自己懷里。 司月驚,好家伙,渣男都是這么撩妹的嘛。 關(guān)鍵是他葷素不忌啊,不嫌她……臟了嘛。 司月雖然離經(jīng)叛道地搞np,但是心里還是有點虛的。 尤其是回到鄭越身邊…… 大把大把干凈漂亮的小姑娘排著隊等著他的寵幸,他卻把目光停留在一個被數(shù)人玷污過的女人身上…… 司月拼命地忍住,讓自己沒有像普通人一樣溺在這份恩寵中。 事出反常必有妖,事出反常必有妖。 “讓朕瞧瞧,你這只小老鼠,到底有什么本事,引得南梁的皇子為你鐘情至此,竟敢搶朕的女人……”鄭越挑起司月的下巴,然后發(fā)現(xiàn)她在走神…… 鄭越氣極,用力地捏了捏司月的臉蛋:“看著朕!” 司月無辜地抬眸,一雙清冷的眸子十分水靈,好看,讓人忍不住沉浸在她的目光里。 “朕發(fā)現(xiàn),你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鄭越不自覺地輕聲說到。 司月疑惑地眨了眨眼,剛想說些什么,卻被鄭越猛地吻住了唇瓣。 鄭越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 一面想處決了這個大膽的yin婦,一面……卻覺得她的味道很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