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又不普通的夜晚
司月逃也似的回到了重華宮。 她好像不經意間發現了素蓉的秘密…… 之前素蓉與她說過,她姓鄭。住在冷宮。 是鄭越的女人…… 那么恐怕,她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元后鄭氏…… 因為陛下殺死了王府滿門,所以素蓉與他決裂,自顧自地搬進了冷宮住著。 司月拼拼湊湊,最后得出來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屋內,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是該同情素蓉的悲慘遭遇,還是對皇帝的“博愛”感到不忿? 進了屋,南兒迎上來:“小姐……” 南兒見她兩手空空地回來,愣了一愣,又開始哭了起來。 “別哭…”司月也不怎么會安慰人,只好摸了摸南兒的腦袋。 “其實……也不算太差,至少我們現在占了一整個宮殿,比以前在偏殿縮著寬敞多了。”司月干巴巴地給南兒和杜嬤嬤寬心。 說實話也不錯。 重華宮雖然比鐘粹宮小了一套,但是有耳房,有院子,現在雖然荒蕪了,看起來挺凄涼,但是住下她們叁個綽綽有余。 司月打算把雜草薅一薅,然后種上蔬菜。 饑腸轆轆的叁個人現在自然是沒勁兒的。司月回到床上躺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夢里她又回到了那顆藍星,夢見了前世的爸爸mama,夢到了自己養的小貓…… 然后畫風一轉,是她家司老爹,女強人娘親,還有長兄…… 這一夢很長,司月迷迷糊糊地睡著,隱約又聽到了南兒的哭泣聲。 時不時地有浸了涼水的毛巾搭在她頭上,令她混沌的思維清醒一點。 醒來時已經是夜里,杜嬤嬤守在旁邊。 “小姐,終于醒了!”司月坐起來,驚醒了她。 司月看著杜嬤嬤紅腫的眼眶,微微一怔:“我睡了多久了?” 杜嬤嬤嘆了口氣:“兩天一夜了,小姐,老奴給了御膳房些碎銀子,換了點飯食來,我伺候您吃了吧。” 司月看了看托盤里的粥和腌黃瓜,苦笑一聲。 “這宮里的粥可真是金貴。” 宮外幾文錢的粥,到了宮里,得用銀子買…… 司月吃了兩口,便催著杜嬤嬤將粥端下去,趕著她去休息了。一看她就很久沒睡。 司月躺下,瞇著眼繼續睡了。 夜里,司月夢見自己被一只哈士奇撲了個跟頭,被濕漉漉的舌頭舔了又舔。 司月一陣惡心,激靈一下醒了過來。 入目是一雙桃花眼,正對著她的眼眸。 “你屬狗的嘛?”司月嫌棄地擦了下臉上的口水,推了推齊亦的胸膛。 巋然不動…… 司月明白,自己越是掙扎,就越隨了他的意,索性頭一扭,眼一閉,裝睡。 果然,沒過一分鐘,齊亦就耐不住性子了:“好了好了,不鬧你了。” 司月睜開眼,只見齊亦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活像只被拋棄的小狗。 司月壓住上揚的嘴角,把齊亦推開,從懷中掏出那枚玉扳指來:“這個,是不是你的?” “嗯。”齊亦摸了摸那枚玉扳指,顯然是很喜歡。 “為什么給我?”司月有些不解。 “唔……這就算是定情信物呀。”齊亦摸了摸下巴,眼神不自然地移開。 這家伙是害羞了嗎? 司月笑了。 讓冷美人展顏一笑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那一笑,如同春風吹拂,冰雪消融,也讓齊亦的心越跳越快。 眼看著那張俊臉越湊越近,司月伸出巴掌擋在他面前:“今天不行。” “為什么?”他還想軟磨硬泡,眨了眨眼睛要放電。 咕嚕一聲,司月還沒說話,肚子先叫上了。 齊亦臉色一沉,“他們不給你吃飯?” 司月有些窘迫地撇過頭去。 齊亦一把把司月撈進懷里,用胳膊勒了勒司月的腰,本來就沒多少rou,現在更是細的嚇人。 “好像是又少了點rou…” “抱緊我。”齊亦忽然把司月塞進懷里,司月還沒反應過來,就跟著飛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