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HOLY【再遇】潔,蜂樂乙女
(三)逃 你下定決心,你必須要逃走。 其實一直有機會出來,父親忙于工作,年邁的女仆怎會是你對手?只是怕,只是沒有逃走的理由。 父親從孤女院將你領(lǐng)走起,你就不用再參與周遭莫名的競爭,不用再吃些效用奇怪的藥物,你可以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學好用的,前提是得他的允許。那也還好啊,看一人的眼色比看一群的來的輕松。況且,他還提供頂好的環(huán)境養(yǎng)你護你,你還挺感謝他的。 如果沒有差點死在他手上的話。 那天球員來訪,你第一次忤逆了他。 他冷淡的臉孔下妒意滔天,每一根皺紋都在釋放怒氣,眉間尤其。他很快聯(lián)想到你同他去俱樂部那次。一套完整的背叛劇情在他腦內(nèi)演繹,不容你解釋,不容你服軟,他將你鎖在房間內(nèi)整整一周,期間手腳都被拷牢,衣服從未穿上過。你赤身裸體,接受接連不斷的懲罰。 他也曾叫你衣不蔽體服侍他過,趁還在長假,享盡變態(tài)yin樂,但同現(xiàn)在相比,不過小巫見大巫。 他在你下體兩xue都塞滿了玩具。玩具玩具,上位者的玩具,下位者的刑具,且浸過蜜糖,甜蜜高潮欺騙感官,地獄也變極樂。恐怖的大小,夸張的造型,作用各異的假陽具,在你體內(nèi)震動。 頻率當然由他控制,如果他在上班,就會是中檔。只要一回家,就不會下過最大檔。 你體質(zhì)本就敏感,怎經(jīng)得起如此玩弄,而且,動彈不得,每天還需人給你喂食洗漱。那還有誰負責?他又不常在家,只有帕利莎,那名沉默寡言的老婦人。 你初以為她會心慈手軟,苦苦哀求,于事無補,反引出她獸性,照顧你時動作愈發(fā)粗鄙,辛勞以致的糙掌借機在你身上各處掐摸,丑態(tài)惡態(tài)畢現(xiàn),渾濁眼里有嫉妒有艷羨。你年輕美妙的rou體,她和他垂涎三尺,放任你在欲潮里即將溺死。 你欲逃離魔爪。謊稱腳腕疼痛難忍,哄騙她將你下肢枷鎖打開,打開你就瘋狂沖向門外,正好撞進男人懷里。 威爾密斯剛加完班,他以為你要離開他逃走。你對年輕男人的好奇足令他妒火中燒,此番舉動更是火上添油。 男人對女人,怒火和發(fā)泄總與性脫不離干系。 他把你搬進臥房,一通大干。玩具被盡數(shù)抽出,你躺倒在地無助地哭泣,他置若罔聞,為所欲為,干到興處,怒火和欲望沖昏頭腦,大手竟掐上你脖子,越收越緊,越緊越勁,下身瘋狂聳動。 高潮迭起,死亡緊隨。 猛然間他回神松開,你已奄奄一息,花殘柳敗,美目不復(fù)光彩。 此后你便沉默下來,雖然依舊乖順,他說一你不二,一樣的侍奉他,只是心底已然生變。 你沒再和他撒嬌獻殷勤,也沒之前那樣活潑愛笑。他心底其實很不是滋味,畢竟后面是場誤會,差點害你置身死地,他也有些歉疚,但他頂天立地男兒一個,怎能拉下臉對你道歉?只得快快將那老仆趕走。趕走就趕走,辭退程序還做得完美周全,滴水不漏,畢竟你父親擔心,小人之口難防。 你雖為他心頭愛寵,但并不意味他會為你冒險報復(fù),哪怕他也厭惡玷污。 你終于醒悟。于他,你命何輕何賤。竟連一個變態(tài)老婦都不比。他像樣的敷衍都不肯予你。 懲罰就此擱置,活動范圍自房間內(nèi)擴大至全屋,只是依舊沒法出門,門窗皆上鎖。 先前眼線不再,要說他不擔心你逃肯定是假,但他諒你不敢。向來教與你的皆為服從,你也一直是個好學生;況且一介柔弱女流,砸窗跳樓?扎針都要向他撒嬌喊疼的你怎能做到? 你還真就做到。 你早有預(yù)謀。他綁你羞辱你時就已近極限,再加一片鴻毛都要搖搖欲墜,更何況他沉重的當頭棒喝。 是了,老師只說過做錯事要向人道歉,你又不是人,誰需要在意一只寵物的尊嚴? 你開始悄悄的偷錢,暗做打算,察言觀色,捏謊作假,活用一身偽裝好本領(lǐng)。 為自由與尊嚴,一切皆值得。 你懷此抱負,睹定時機,帶上行囊,破窗出逃,搏命一躍。雖然身體未照預(yù)想路線墜落,索性無大礙,腳還走得,只是疼痛不已。你沉浸在自由的空氣里,喜悅足以讓你看淡任何代價。 你父親今天一早便出門,他要去籌劃俱樂部晚會,正式回歸的蜂樂是主角。 你全然不知,沒命的逃。 在你所受的教育里,沒有警察的身影,一旦犯事,只有向你父親求助。可現(xiàn)在不能再靠他,你得靠你自己。但身無長物,只有幾點零錢衣裳作伴。你父親何等毒辣,這點都考慮周全,大錢絕不傍身。 好不容易逃到大街上,人流穿梭不止。你衣裙臟污不堪,拖一條半跛的腿,漫無目的走著。有人看不下去,駐足向你伸手,你不敢輕信,搖搖頭微笑拒絕。 天意不美,下起冷雨來。路上更是行色匆匆,你只得尋處避雨,尋到一處電話亭,你趕忙躲入。 冷意絲絲入侵,你把外套拉鏈拉到最高,悉心藏起的脖頸淤傷更添保護,面前有電話,只不知打能給誰,印象里只有你父親的號碼……哦,好像還有那家俱樂部的,你在父親的名片背面經(jīng)常見到。 你突然想起在俱樂部見到的那個男人。他羞澀臉紅的表情你還記得,即使撞破真相,他還盯你不放。 你覺他是對你有意的,沒來由的,單純是女性的直覺。但僅僅是有意而已,他最后不還是拒絕你,慌張的腳步就是明證。 你無法確定,你在他這有幾兩份量。你目前唯一稍微信得過的,竟然只是個見過寥寥數(shù)面的人。這無疑是場賭博。 算了,去尋他吧,你逃出來本身也是賭博。本就一無所有了,小贏都當它大賺,豁出去了。只是俱樂部父親也在,需要小心避開。那娃娃臉男人的態(tài)度你是決定不了,但只要你能決定的,一步都不能錯。少女內(nèi)心狂亂,頭腦卻冷靜異常。別無選擇,你只能繼續(xù)前進。 等來到俱樂部,天色已暗。 你幾經(jīng)波折,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打電話過去查到路線后,你又不肯求助他人,輪番轉(zhuǎn)車坐過站,身上零錢所剩無幾,總算最后坐對站。 勞累奔波讓你看起來十分虛弱,可你片刻不敢停留。 正門入口人們出出進進,你害怕碰上父親,只好繞道從后面進入,你努力回憶先前父親帶你走過的路。 后面是偌大一片停車場,你不停往里走,直至看到那個熟悉的地方。 當時你還在父親身下承歡,現(xiàn)在想來你無比后悔,你當時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更無辜一點的,這樣,他會不會當時就要把你搶到他身邊去呢? 你想見他與不敢見他的心情交織,腳步越走越快。 警衛(wèi)發(fā)現(xiàn)了你。 “喂小姑娘!這里不能進!”警衛(wèi)已經(jīng)跑過來了。 他不認識你,你才來過俱樂部一次,他以為你只是普通的小球迷。 你不知所措站定,你不知該怎樣讓他放你進去,搬出父親名字的話,會不會立馬被你父親抓住?一時之間,竟一個辦法也想不出,任憑警衛(wèi)一番說教。 “欸,這不是威爾密斯的小女兒嗎?” 高跟鞋咯噔咯噔,一高個女人下車向你走來。 面上一副黑框眼鏡,氣質(zhì)冷硬,眼藏精光,從容不迫,上下打量著你。 “德佩女士,您說這位是威爾密斯先生的……” 她揮手打斷警衛(wèi)話, “小女孩,你來這里,是來找你爸爸的嗎?怎弄成這副模樣了?” 你臉上掛彩,掉下來時被樹枝劃傷的,外套下露出來的裙擺邊緣破損,幾根孤獨的長線頭迎風飄揚。 看到是權(quán)威女性,你不由心生親近,急忙向她求助, “不是不是,我是來找潔的,你知道他在哪嗎?他是十一號。” 潔?潔世一?不是養(yǎng)父?德佩略一思索,又見你對你狼狽模樣只字不提,心底綻出一個笑來。 “潔世一球員是吧,我知道的,你和我來。” 有趣,當看戲也無妨,還是威爾密斯的戲,呵呵,她不介意推波助瀾一把。 (四)倫敦的雨 潔世一正在大廳角落,有一搭沒一搭的悶飲香檳。 蜂樂回被拉去敬酒,名人們一波接一波,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以前兩人一直綁在一起,別人談起蜂樂就會聊到潔。他們是最佳拍檔,也是最佳對手。兩人球場一碰就要大戰(zhàn)三百回合,都累趴地也死犟不分輸贏。 可自從他那次膝傷后,他就變了。每一場球他都當最后一場踢,狀態(tài)也如有神助,球技突飛猛漲。 起先潔只是心疼安慰蜂樂,見到成績也認為一切都應(yīng)他所得。但隨著時間推移,蜂樂名聲越打越響,教練開始圍繞他制定戰(zhàn)術(shù),高層也都欣賞他信耐他,其他俱樂部還開出超高價要買他。潔心底偶爾也會長出一些見不得人的情緒,剪掉它還冒尖。 他其實有點氣蜂樂的,怎一下就這樣優(yōu)秀把他甩老后了;有點氣老板,怎么就注意不到在位置上發(fā)揮得當?shù)淖约骸?/br> 最氣還是自己。 氣自己沒天分,努力勤奮也被人甩開;氣自己狠心不夠,還怨天尤人不自找原因;最氣最氣,是氣自己連好友的成功都要嫉妒!他怎會沒氣量至此。 酸甜氣泡壓過心中百味雜陳,他腦海恍惚間閃過你的臉,怒意翻滾更甚,最惱是他無能! “潔世一先生,有人找您。”服務(wù)生走到他身邊,輕聲提醒。 潔思緒打斷,他望向服務(wù)生所指的方向。 不知會是誰找。他整了整領(lǐng)口和情緒。還得繼續(xù)前進,絕不能被自己困住。別忘了,他這一路是如何走來。 貴賓休息室門打開。他一眼看見你。 出乎意料,他呼吸都一滯,大氣不敢出。 “潔,她說要來找你,我就帶她來了。”德佩出聲,潔世一才發(fā)現(xiàn)她也在。 “你倆好好處著,我出去看看。”德佩也不在意潔世一招呼不打,給他二人留出空間。 “好、好的,謝謝德佩小姐,祝您晚會愉快。”潔世一急急回應(yīng)。 門掩上。沉默,兩人都不做聲。 潔世一看著你,你站姿似乎有點變扭,人也不如之前見到那般嬌妍動人,小臉和衣服都有傷,散發(fā)凌亂,頗為狼狽。 只那一雙明亮水眸,耀眼得他直視不能。 “你……” 還沒說完,你走近,將他抱住。 你流淚,腦袋伏在他肩膀,輕輕蹭他。 他渾身僵直,不敢動作。低頭,看見你顫巍巍長睫下掛滿淚水,堪憐惹愛。 你抬頭,兩人鼻尖的距離不超過五厘米,他怔住,你唇輕點他的,見他未推開,你張口含住他下唇。 他有如雷擊。 嘴唇和舌頭都不受控制。你柔柔地吻,他狠狠地親。手很老實,再大反應(yīng)也只放在你肩上,好像隨時要推開你。可他舌頭又纏你得緊。你靈敏覺出他的矛盾,溫柔地回應(yīng)就足矣。你深知,主動權(quán)在他,耐心等待契機,就夠了。 一吻畢,你們氣息混亂,額頭相抵,呼吸交織。 你說, “帶我走吧,潔。” 你離開了,又變回漫無目的的狀態(tài),走著走著,竟又下起雨來,倫敦的鬼天氣,你之前怎不覺不合時宜,細雨如針,刺得你傷處更痛。 腳疼欲裂,走不到避雨地方了,明明近在咫尺,你卻是再無力氣了。 癱坐地上,往事種種浮現(xiàn)心頭,今夜你該何去何從?無人可依的你,縮成一團,哭了起來。 蜂樂回剛敬完一圈酒,腦袋都有些暈沉沉,和總監(jiān)打了個照面,就趕忙溜出去透氣。 里面的應(yīng)酬幾乎要把他累死,男的女的,都掛著假面,表面笑意,暗藏玄機,他懶得猜,只覺得悶,躲都躲不掉。 他朝著休息室后的小花園走去。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小雨,倫敦的雨就是這樣,來去無常,準備不及。 雨絲擊得人清醒起來,他無聊,踢起路邊石子來,兩粒石頭他都玩的不亦樂乎,漸漸踢出些興致來。忽聞哭聲。 聲音其實很小,虧他聽得到。蜂樂忽回想起一手養(yǎng)育他成人的母親。 他小時也聽過這樣隱約的哭聲。他和伙伴踢球,誰知鞋半路踢壞,趕來家中,還未敲門,壓抑的低泣已仿佛在他耳旁。他直覺此刻不宜開門,mama平常都開朗大方,向來是未見其人先聞笑聲,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爬上屋后高樹。 透過窗子,一個他未見過的男人在屋內(nèi),好像一言不發(fā),手里好像拿著東西,啊!那是mama存錢的餅干盒!還是他特意留給mama的盒子! mama還伏在地上抹淚,那個男人卻走了。蜂樂后來知道,那是他的生父。他離開院子前,還發(fā)現(xiàn)了他。那個輕蔑的眼神,蜂樂至今難忘。 當時,他恨自己弱小無力,沒法挺身而出,護不了他最愛的人。好在現(xiàn)在算是混出些名堂。 他發(fā)誓,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他所愛之人。 哭聲斷斷續(xù)續(xù),惹得他回憶不停,都是不好的回憶。他想趕緊找到來源,實在是心神不寧。 可能沒一會,或者過了許久,總之,他發(fā)現(xiàn)了一小團的你。 你在黑暗中,沒有路燈,身上外套也是深色,他還是找到了。 他慢慢走近你,你伏在膝上哭得正傷心,他拍拍你的肩。 “嗨,你哭什么呀小孩?跟哥哥說說好不好?” 你淚眼朦朧抬起頭,他看清你的臉,驚叫, “你是總監(jiān)的女兒?!我沒認錯吧!” 你看著他,略微遲疑了下,點點頭。 “你怎么在這里?總監(jiān)在里面,你要不要……” 他忽然頓住,他憶起拜訪總監(jiān)那次,很多不對勁地方,這個女孩…… 你臉上都是眼淚,傷口往外滲血,嘴唇裂開,披頭散發(fā),狀若女鬼,初見你時,你可完全不是這樣,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么呢? 他又看你穿著,從他的角度,能從外套領(lǐng)口看到一點繃帶,脖頸上還纏了絲巾,外套也似乎是有意拉高,脖子是有什么秘密嗎? “那個,脖子怎么了嗎?” 你不答,只把頭仰高,示意他自己看。 他拆包裹一樣,一層一層解開,只是動作比拆包裹輕柔,因為,露出的皮膚上都是掐痕淤血。 “誰弄得?” 你靜靜望著他。 “是……” 你點頭。你知道的,他早看穿了,上次來訪就在懷疑了。 “你現(xiàn)在怎么這副模樣了?告訴我好嗎?發(fā)生了什么?”蜂樂努力把聲音放柔。 “我……我逃出來了”,你清清嗓子,哭了好久,聲音像被貓抓過,“我不要再在他身邊了,我好害怕……” “能站得起來嗎?我等會帶你去上藥。”蜂樂托著你一邊腋下,他不確定你身上還有哪些傷,欲把你扶起。 你嘶一聲捂住腳踝, “我這里好像扭到了,之前走好遠,現(xiàn)在走不了了……” “我看看,別擔心別擔心~” 他單膝跪下,把你鞋襪脫去,你的腳擱在他腿上。你有點難為情,走了好多路,還好天冷,希望沒異味。你臉轉(zhuǎn)過去,看都不敢看他。 卻對上一雙不想再見的眼睛。 那個兩次拒絕你的男人,在離你們不遠不近的地方,靜靜看著你們。 蜂樂還在幫你估摸傷勢,嘴里念念有詞,你感到抱歉,全沒聽進去,眼睛冷冷盯著那個男人。 蜂樂完全不知身后有人,反復(fù)確認傷勢,握著你的腳捏來捏去,另一只手輕觸你腫高的腳踝,惹來你不時幾聲悶哼。 你也不知心里是何心情,但是,有一點很強烈,你不想見他,一點也不想。 鬼使神差,你輕輕把頭靠在身旁的男人肩上。 鬼使神差,他也任由你這么靠著。手上的動作頓了下,又繼續(xù)。 你們兩人,初見還在半個多月前,還是高壓下見的一面,連像樣的正眼相對都不曾有,兩人都各懷心思,名字都沒機會留下。 此刻,你靠著他,也許是賭氣,也許是賭命,于那個男人,于你。 鬼使神差,你說, “你可以帶我走嗎?” “好啊。” 蜂樂聽見自己這么說。 倫敦的雨還在下,來去無常的雨,意外邂逅的人,雨幕朦朧,心情也朦朧。 朦朦朧朧,兩人擁作一處…… (五)無題 “帶我走吧,潔。” 你那被親得紅艷濕潤嘴唇,緩緩?fù)鲁鲞@句話。 潔懵了,你親上來時他就已經(jīng)暈乎乎了,此刻還回味著剛才那柔柔一吻。 等他反應(yīng)過來你吐出的那幾個字時,他大驚,定定地望著你,你臉上淚痕未干,多情雙眼布滿血絲,靜靜等待著他的回答。 距離還保持著接吻時的,你如蘭吐息吹拂他,嬌小柔軟的身板貼著他的,他都舍不得推開你,他知道自己快要淪陷。 “你……你不和總監(jiān)了嗎?”他干巴巴地說。 “他好可怕,他甚至想掐死我嗚嗚嗚…”你掩面低泣,小小的肩膀伏在他懷里一抽一抽。 “那天我聽女仆說家里來了球員,我以為是你,溜出去看,結(jié)果不是,還被他發(fā)現(xiàn)了,他警告我不要出來的。”你開始和他吐訴,“之后他就把我捆起來關(guān)到房間里,百般羞辱我,我要出去,他就把我壓地上…還掐我的脖子……” “潔,帶我走吧,我什么都給你,我所有的都給你,帶我走吧!”你母鹿一般的眼睛望他,苦苦哀求,抱攏面前男人的的腰。 潔內(nèi)心亂做一團,剛剛的吻令他迷醉,可現(xiàn)實又令他清醒,他此刻若應(yīng)了你,總監(jiān)那邊該怎樣交代?他贏得了總監(jiān)嗎?會不會影響到他日后生涯?又該怎樣和你生活?他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事業(yè)剛有點起色,留給他的時間不算多,而你還未成年,他能照顧好你嗎? 況且,你之前明明在總監(jiān)身下還那樣沉醉—— 你前面為什么不想逃走?回想起撞破的那樁情事,此話幾乎已沖到喉嚨口,又剎住。 這可能由不得你。可是…… “抱歉,我?guī)湍銏缶脝幔磕阏揖旌退麄冋f明真相,他們會幫助你的,我實在……”無能為力幾個字死活吐不出口,因為你紅紅的眼蓄滿淚水,快要決堤。 “為什么?”你語調(diào)輕輕的,人已瀕臨崩潰。 “我怕我照顧不好你,我還得踢球,你又這么小,還和總監(jiān)有那樣的關(guān)系……”話一出口他便后悔,可覆水難收。 “所以,你嫌棄我,對嗎?”你漸漸后退,”所以,你要把我推給別人對嗎?” “不是嫌棄,是找警察更好,警察不是別人,他們會對你負責的,我看著呢,你放心。”他安慰著你,也安慰著自己。 “才怪!”你難得激動起來,叫道:“我根本不知道警察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會把我?guī)У侥睦锶ィ腋緹o處可去……” “你嫌棄我,你嫌棄我和那個老男人亂搞,可我有得選嗎?”你抹一把淚,“我又不像你,有機會能干這又干那,我只有依附他,我才活了下來,錯在我嗎嗚嗚嗚……” “我……不是的,我……”我怕,太多的可能性了,我怕我輸不起啊…… “我最后問你一遍”,你正色起來,“你要我嗎?” “我……”他張著口,卻是一句話也出不來。 ……良久。 “好了。我知道了。” 你用袖子使力把臉上的淚擦凈,“當我看錯了,你個膽小鬼。我怎會向你求助來了?真是可笑!” 你扭頭把后門打開,頭也不回地去了。 潔世一在門內(nèi),痛苦地捂住了臉。 諸多的疑問,在他腦袋里形成風暴,席卷他的理智與情感,他回答不了自己,更回答不了你,他內(nèi)心痛苦萬分,初見你時,你笑容甜美,可人形象緊緊抓住他的心,再見你,你卻和總監(jiān)搞到一塊。他有想過你的不易,還唾棄過自己,可他還是不敢啊。他這一路走來,太多的艱辛坎坷,才換來如今的位置,他還沒混出名堂來啊,你和足球,他真的能兼顧周全嗎? 思緒紛繁,剪不斷理還亂,他悶悶砸了一下墻壁,便抱著頭坐下,大手把膠好的發(fā)揉亂。 半晌,憶起你身上的傷勢,你說過總監(jiān)他掐你,走路姿勢看著也不大對,估計腿也有傷,人又孤苦無依,若是再被抓住,他不知你會等來什么下場。于是他趕忙出來尋你,你腿腳不便,他想你應(yīng)該走不遠。 然后,他在后花園發(fā)現(xiàn)了你。還有蜂樂。 你也發(fā)現(xiàn)了他。眼神冷漠異常,好像之前柔情全不作數(shù)。 蜂樂握著你的腳,置他膝上,捏著揉著,從站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臉,不知何表情,可動作無疑是溫柔的。 他還看到,你漸漸倚上了蜂樂的肩膀。不知說了什么,你倆抱成一團。 他了解蜂樂的,蜂樂鮮少在他身邊聊起女性,周圍和他們示好的女性不算少,他也有過感興趣的,蜂樂卻是一個都無。此刻他卻略偏過臉,一副要吻你的樣子,你還往他懷里鉆,那個sao樣!潔世一幾乎雙目冒火,他想沖到蜂樂跟前告訴他這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勾引完自己還不夠,又搭上他,總監(jiān)也賠上,可又反省起自己來,和你先對上的是我,你來找的人是我,可自己給不了你答案,你求助別人,不再正常不過了嗎?都怪我!我當時若……算了,不是我的,終究不會是我的,從今往后我就安安心心踢我的球,少些事cao心不樂得輕松! 潔世一故作開心地想,但離去的腳步愈發(fā)的沉。 不回答難受,回答也難受,如果世上的問題,只要不好回答,一個不知道就能解決的話,那該多好…… 你被蜂樂帶走了,他潦草作別宴會,就與你離開了。 這也是你第一次坐上機車,你都沒來得及看清車身就被抱上去,問你坐穩(wěn)沒,你話音剛落車就飛出,一陣風馳電掣,魂都在后面追你。到了,又稀里糊涂被抱下車。 你抱著蜂樂的脖子,他紳士地摟著你膝彎處,一步步走得穩(wěn)當當,你感覺的到厚外套下緊繃的肌rou。 進了屋子,你環(huán)顧四周,一共兩層,和你原來的“家”格局相似,但風格不同,進門有個大模型迎接你們,你曾在你為數(shù)不多看的電影里見到過,“這是大黃蜂?”“對~我超愛他!帥不帥?我費好大勁搜來的呢!”“哇……”他看你崇拜的眼神,嘿笑出聲。 他把你放在客廳沙發(fā)上,周圍有海豚和龍貓造型抱枕,你好奇看著,羞怯不敢拿,他見狀,直接塞了個最近的龍貓抱枕到你懷里,你又羞起來了。 “那個……我想洗澡……可以嗎?”你外套里面的衣裙上都是污漬,掉下來時弄上得,身上也出了不少汗,讓愛干凈的你難以忍受。 蜂樂怔了一下,“那上藥怎么……噢噢噢洗完澡再上藥,嗯嗯還是洗完再上的好…唔!”他捂住自己的嘴,拜托剛剛什么虎狼之詞,他聽到“洗澡”便不自然起來,而你臉也紅了。 “那個,可以扶一下我嗎?謝謝。”你越說聲音越小,蚊子哼哼。 “哦哦扶你去浴室是吧哦哦!”蜂樂臉越來越紅,說的話是越來越大聲,頗有氣勢不足聲音彌補的架勢。 他把你攙到樓梯那,浴室在二樓,他又得抱你上去,你顧及他累,又有點不好意思,你和他說,“不用不用,你扶著我肩膀就好了,我可以上的。”他架勢都擺好了,還不動,硬要你上來,你無法。兩張紅臉一高一低,還是被抱上來了。 “有換的衣服嗎?”“有的。”“那你去吧,出來時候扶著這兒,洗護用的都在柜子里,你挑你要用的,還有什么需要的嗎?” “……浴巾,有浴巾嗎?”你身若蚊吶。 蜂樂感覺自己臉上燙得都可以攤雞蛋了,“之前忘記補了,現(xiàn)在沒有,要不,你暫時拿這個吧。”他把身上的白T脫給你。他進門時外套脫在沙發(fā)上,又脫去白T一件,現(xiàn)在身上只著輕薄的背心。 “你拿這個擦,有什么事情叫我,我就在旁邊的房里。”眼睛撇到一側(cè),不肯看你。你也羞澀,應(yīng)聲拿過熱氣騰騰的衣服,就轉(zhuǎn)身要去開熱水,頭也不敢抬。 蜂樂出去了,趕忙到自己房間里,皮膚接觸到冷風,熱度終于才算降下來。 一冷,他也終于冷靜下來。天哪,他真的把你帶回來了,現(xiàn)在你在洗澡。他猛撓腦袋,呼——被你灌了迷魂湯不成?你倆才相識多久啊?他就把你帶回來,還應(yīng)了你,接下來該怎么辦?得先問清事情前因后果才行,你當時和他說的時候受情緒影響,他現(xiàn)在還不大清楚經(jīng)過,還得保留證據(jù),那個掐傷——他突然想到總監(jiān),總監(jiān)于他有恩的,他一手提拔他栽培他,蜂樂使勁甩甩頭,可難道這個女孩就應(yīng)該被這樣對待嗎?不管怎樣,總監(jiān)這件事就是不對啊,他若放手不管,他豈不也是幫兇了。但是……沒有但是!蜂樂還在糾結(jié),突然聽到浴室傳來一聲尖叫,他趕忙沖過去。 他打開門,你坐在地上,衣服濕漉漉的,眼睛也濕漉漉的。 “我不是說了讓你叫我的嗎?你看,”他把你拉起,“身上衣服又弄濕了吶。” “我以為我至少可以走到門口的……”你囁嚅著。 “下次不能再這樣逞強了哦!”他空出一只手,手指曲起要彈你腦門。 “啊痛!”你委屈巴巴地喊,“我都還沒彈到呢,這么弱不禁風的嗎?”他嘴上吐槽著你,摟著你的手臂卻更緊,擔心你著涼,“我們快點,待會再來個感冒有你好受的。”擁著你進了他房間。 這是你第一次進年輕男人的房間,玻璃櫥窗里擺滿了機甲模型和獎杯獎牌,墻上大幅的黑人海報,屋子被漆成溫暖的土黃色,角落還有木書柜,擺了好多的書,你還沒來得及看清,頭就被一條大毛巾罩下來。 “快點把腦袋擦干,你還有換的衣服嗎?” “有的,在浴室里還有一件。” “成,我?guī)湍隳眠^來。”他又把床頭的吹風拿給你,“乖乖等我嗷。”話出口他又覺不對,紅著臉捂嘴。 “撲哧。”你笑出聲,你笑臉也紅撲撲,發(fā)絲濕的黏在臉上,裙子打濕貼在身上,說不出的純真性感。 蜂樂快快的取完給你,他在門外等你弄好。 直到他進來,臉上溫度就沒下來過。你還在吹頭發(fā),偏著頭應(yīng)他進來,滿室洗發(fā)水香味,你長發(fā)飛舞,手輕盈地揚,烏發(fā)掩映你柔粉臉頰,圓溜溜眼睛含笑看他,眼眶還能看出點哭痕,一襲白裙如初見,楚楚動人,擾人心扉。 他站一旁,靜靜看你吹完頭,你又自然拿起他遞來的梳把秀發(fā)理順,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股渾然天成的媚。只是,你細頸子上的掐痕格外刺目。 他走近你,你坐在床上,微笑著看他,他拿來了藥箱,坐你一旁,想著為你上藥,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要拍照嗎?”你疑惑,他吞了吞口水,“就是,把掐痕留作證據(jù),如果你不想再回去的話。”或者,你還可以用這個告發(fā)他,蜂樂把后半截還是吞下了肚。“要!我要的!”你攀上他的手臂,柳眉蹙著,“拜托你,我真的不要再回他那里了,拜托你,別讓我回去。”他見你一臉要掉淚的模樣,忙把話題打住,“沒有沒有,不會讓你再到他身邊去的,我們先拍了,再上藥哈。” 你們坐的好近,他咔擦兩下拍完,要幫你涂藥了。他本來舉著棉棒,后來發(fā)現(xiàn)還是手好使,帶繭子的指頭輕觸你脖頸,你把發(fā)撥到一側(cè),方便他觸你。真細啊,他越擦越心疼,這么細的脖子,皮rou嫩得,別說掐了,他連合攏手掌都不敢,生怕傷了斷了,他問,“總監(jiān)他為什么要對你那么做?” 你凄凄地說:“我也不知他為什么要那樣激動,他從不讓我見別的男性,我上次溜出來想來看看新客人,他就咬定我心里有人,把我關(guān)起來繩子綁了折磨我,我受不了逃出房間,他更加生氣了,于是就……當時我以為我真的要死掉了……”你把說法改了些,你下意識不能讓他知道潔,又曖昧地把責任引他身上一點,蜂樂不做聲,你心里有點慌。 “現(xiàn)在沒事了,別擔心。”他摸摸你頭,“我有一個冒昧的問題,可以問嗎?” 你緊張起來,在心里小呼口氣,“你問就是了。” “總監(jiān)他,有沒有強迫你做男女之間的事?”你看著他不帶情緒的大眼睛,你不確定,他是欲知真相,還是出于私欲。你猶豫,要是他和潔一樣嫌棄你該如何?但你現(xiàn)在就在他床上,他若真想知真相,紙瞞不住火。 你還是說了,“有的。”你瞥一眼他的神情,沒有異樣,你小心翼翼地說,“我不讓,他就強來,我沒有辦法。” “第一次見你那時,也是這樣嗎?” “對,他不讓我穿衣服,又警告我不要出去,我聽女仆說是俱樂部球員,就想出來遠遠看看你,穿好衣服偷摸出來,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 竟真如此,總監(jiān)還騙他稱有事,竟是為這樁齷齪事!他把柔弱的你擁入懷,摸摸你的頭告訴你沒事了,心情復(fù)雜。總監(jiān)待他如己出,尊重關(guān)心球員這方面沒得說,為人也是認真矜持,為什么,私底下卻是這樣yin亂,一個小孩都要強迫她到這個地步? “你是他的……” “養(yǎng)女。”你把臉放在他胸膛上,“我在孤女院長到十三歲,他來了,看中了我,我就和他回去了,一直到逃出來為止,這是第三個年頭。” “孤女院?” “嗯,我自打有記憶起就在那兒了,我也不想回那里,現(xiàn)在想來,竟然連一件可回憶的好事也沒有……” 蜂樂擁你更緊,他想過你的身世,事實卻比他想象的還要凄慘,“你現(xiàn)在逃出來了,不是嗎?我會幫你的,我做你哥哥,我照顧你,別怕!有事我?guī)湍憧钢 ?/br> 你聽他說要幫你,心里大石頭算是半邊落地,卻不敢放松,“我沒有什么東西好報答你,只有這個……希望你別嫌棄……”你一粒粒解開扣子,他連忙按住你的手,“你別再這樣!女孩子的身體是很珍貴的知道嗎?你不要再把自己輕易地給別人,好好愛惜自己,知道嗎?”他鄭重地看著你,烏棕色眼睛釋放出的目光如此可靠溫柔,你鼻子一酸,淚意翻涌。多年來一直委屈求全,你也一直希望有個哥哥能愛你護你。還是孤女院時候,身邊有女孩被自己的哥哥認走,你當時多羨慕她呀,可惜上天讓你孤零零來到人間。他會成為你的哥哥嗎?你也用力擁著他,道謝太輕,無法表達你內(nèi)心激動,你眼淚流出好多,他手忙腳亂幫你找紙巾,你又笑出來了。 “今晚你就睡這張床,我在外面沙發(fā)嗷。”蜂樂另抱了被子和枕頭,站在床邊說到。 “不要,你別走好不好?”你求他,才出險境,你好希望身邊有人作伴。 你拿過他手中的被子枕頭,“在這里吧,好不好?我好害怕……” 他拿你沒法,只好說,“行吧,我就在這打個地鋪好了,拿你沒轍!” 你甜甜的笑,躲進他床上被子里,露出一雙月牙眼睛,“香香的。”你嗅他被子。蜂樂看你嬌憨模樣,又臉紅起來,“沐浴露味道啦!”兩人都笑起來,你突然痛叫,“呀!腳忘記了!” 蜂樂也想起來,光顧著說話去了,他擼起袖子,“來!我最會弄這種傷了!包你過不了多久就能好!”他先前由于苦練盤帶,腳踝膝蓋負荷重,久病漸成醫(yī),頗有一番治療心得。 他示意你把腳伸出來,你靠在床頭,裹好被子,白嫩腳丫搭在坐床沿的他腿上,“哇腫蠻高啊,你說還走了的對吧?”“嗯。”“那應(yīng)該問題不大,不過接下來兩個星期你就要乖乖呆著少動了。”他一只手握住你足弓,一只手往你腳脖子上噴藥涂抹,“聽到?jīng)]?之后可不能亂走了哦!”你狠狠點頭,以表認真態(tài)度,他看著好笑,想逗逗你,動作微微一用力,“啊!”你吃痛,手伸出被窩打他,被他靈活躲開,房間一片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嬉笑打鬧中,蜂樂突然停下,看向門外,“啊潔,你回來啦!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meimei!”又扭頭和你說,“這是我隊友兼好麻吉兼好室友,潔,他老會照顧人了,待會兩個哥哥來保護你,不怕了吧~” 蜂樂來的時候并沒告訴你他和別人一塊住,不過也是,房子這么大,可你真的沒想到室友會是他。你又見到那張熟悉的臉,世道真奇怪,越想見誰越見不到,越不想見誰,卻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了。 “蜂樂,浴室是誰的衣服?快拿出去我要洗澡了。”潔世一叫蜂樂,卻看著你說話。 “成,我馬上來。”蜂樂把你的腳塞回被窩,“你好好休息,我弄好陪你。”你點點頭,由他去了。 浴室內(nèi)。 “蜂樂,你告訴我,她真是你meimei嗎?” “以前不是,現(xiàn)在是了。” “你知不知道她是總監(jiān)的女兒?!你把她帶回來你瘋了?!”潔世一扯住蜂樂衣領(lǐng)。 “我知道!你小聲點!”蜂樂甩開他,壓低聲音。 “她都和我說了,她還只是個孩子啊,你知不知道總監(jiān)對她做了什么?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都難以置信。”他飛快撇了一眼潔世一的神色,“你先別說出去,我之后慢慢和你說。” 我早知道了,用不著你說,潔世一想,“總監(jiān)和她luanlun。” “你怎么知道?她還被總監(jiān)掐了脖子,脖子一圈都是黑紫黑紫的,看著瘆人。” 潔世一不想和他細答,又反問道:“所以你把她帶回家?你想過沒有?你照顧得了她嗎?你照顧自己都馬馬虎虎!總監(jiān)明面上還那么照顧你,到時候因為她和總監(jiān)撕破臉皮,你有想過怎么對付總監(jiān)嗎?你又是一拍腦袋就決定的吧!” “不然怎么辦?!任她流落街頭嗎?!” “打電話報警啊!匿名舉報總監(jiān)!不比這個決定好?!” “那報完警呢?潔你知不知道?她是個孤兒,還沒成年,根本哪也去不了,從小她生活的地方已經(jīng)夠教她傷心的了,又落到魔窟里面,你難道叫她再回去嗎?!” 她是個孤兒?潔心里暗驚,他沒料到這一層,“那你想好怎么對付總監(jiān)了嗎?總監(jiān)發(fā)現(xiàn)她不見肯定要到處找了!” “總監(jiān)總監(jiān)的,煩死了啊!”蜂樂心里怒火燒起來了,本來想到總監(jiān)心里就矛盾重重,“我后面自然會想辦法的啊!你干嘛比我還畏手畏腳的?!你還真想把她丟出去嗎?!” “我畏手畏腳?!是你想的太簡單了!你說,你是不是要上她?還讓她先洗澡,你把她留下是不是為了這個?!” “我沒有!她自己想洗!我他媽在你眼里就是個禽獸是嗎?!”蜂樂難得的爆了粗口,兩人越吵聲音越大,他開始擔心會嚇到你,深呼口氣, “算了,我們倆都冷靜一下,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明天再聊。” 蜂樂轉(zhuǎn)過身把你脫下的衣物和他那件白T撿走,“我要留她,這點不會變。明天我們找個地方聊,別在這說。”關(guān)門走了。 潔世一把淋浴打開,站在花灑下,水流從他頭頂沖下,流過他揚起的下巴和咬緊的下唇,蜂樂現(xiàn)在應(yīng)該陪你去了吧,你本來應(yīng)該是他的啊,“可惡!”他用力捶墻,青筋畢露的手臂而后又漸漸垂下,你說他膽小鬼,蜂樂也罵他畏手畏腳,他真的是那樣嗎?“可惡可惡可惡!” 等他洗好出來,蜂樂房里已都是笑聲一片。蜂樂說話有趣,關(guān)系總是很快能拉近,不像他,悶得慌。你的嬌笑聲穿過門板繞在他心頭不散,他神不守舍的回了自己房間。關(guān)上門,耳朵豎起來,聽著隔壁的響動。聽了一會覺得自己猥瑣,又打游戲去,打著也不在狀態(tài),忽然聽到旁邊房間門開的聲音。 蜂樂和你說他去洗澡,要你先睡,接著就拿衣服去了浴室。你應(yīng)了他,但還是想等他回來再睡。你之前也經(jīng)常等父親,等他加班回來。如果你等太久睡著了,父親會把你輕輕抱到床上,你這時候醒來的話,他就會愛憐的吻你。那時的你以為你一輩子等他就夠了,哪想得到今天……你把床頭小燈開了,想到待會要和那個大男孩在一個房里過夜,你臉紅得什么也想不了了,討厭!別這么緊張!你安慰自己。 門吱呀開了,你以為是蜂樂,“你洗好快啊唔、”發(fā)現(xiàn)門口是潔世一,你又把自己埋到被子里,翻過身去不給他看你的機會。 “嘖。”潔世一看你沒有扭回來的打算,嘖一聲還是走了。 最后蜂樂回到房間,你已經(jīng)睡著了。看來是累極了,睡得真香。蜂樂輕摸你的臉,自己也在地鋪躺下。 今天,實在是很多事,他的mama估計也想不到他居然收留了個小孩回來哈哈,還和潔吵架了,他也不想的啊,潔是認識她嗎?還知道她的事,他都沒聽潔提起過,明天得問問他。 躺下,翻來覆去睡不著,你怎么睡那么香的呀?他一個大男人,你一點防心都沒有,都聽得到你輕微的呼嚕聲。其實他也不清楚自己對你到底是什么感受,不過他才不像潔說的那樣禽獸呢。他爬起身看你,你的臉正好朝他對著,蜂樂湊近,你的呼吸拂過他,他嗅味道,只覺說不出的好聞,小嘴還微微張著呢,純純的臉兒把他的心看得很柔,不知從何處來的一股暖流將他包圍,他臉上不自覺掛起微笑,這就是我要守護的人嗎?他想。 他俯下來,吻了你額頭。如果月亮神能看到,定會覺得一派溫馨和諧景象,而另一邊房間,就不是這樣了。 潔坐起身又躺下,反反復(fù)復(fù)轉(zhuǎn)過來又過去。最后去找你,你竟然看都不看他,現(xiàn)在還在蜂樂的床上。隔壁似乎沒有異常響動,他放心又不放心,再這樣下去,你心里肯定都會是蜂樂了,那他算什么?那個吻算什么?潔手指撫上嘴唇,你的嘴好軟,女人的嘴都這么軟嗎?舌頭還會和他玩游戲,他把手指伸進嘴里,舌尖舞動,好像把手指當成你的軟舌,你是這樣吻他的嗎?軟得他都要融化了……另一只手伸進褲子里…… 月光平等的灑下,很淡很淡,照進窗子里,愛撫少女的睡顏。兩個男人,一夜無眠。 PS:潔在外邊看到蜂樂一副要吻你的樣子是他角度和思想問題奧,與事實無關(guān),突然一下寫了老長,自己都嚇到了,其實卡的很呢,感覺把潔寫得像個普通男人一樣呢,但是呢,愛讓人盲目嘛,潔一步步要泥足深陷了,你會把他逼到什么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