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寧很努力地想說話，但是她發現她發不出來聲音。

    “你現在沒辦法說話。”鄧意走過來，“現在身體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點頭搖頭就好。”

    桑寧搖頭。除了沒法講話，身體還有點無力，沒有其他感受了。

    “腺體感覺怎么樣？”她有些怕輻射再引起腺體的病變，還好沒有。

    桑寧繼續搖頭。

    兩人正在這交談，那旁睡著的嚴秋珩醒了來。她向桑寧走來，就是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笨拙。

    桑寧疑惑地盯著嚴秋珩的胳膊，和她這個人。昏迷前的記憶逐漸被回憶起，嚴秋珩為什么會在首都？是她把實驗室的門……砸開了？

    桑寧眼中只有震撼。

    嚴秋珩緊盯著她，但是沒說話。鄧意看著這個氛圍，只得開口，“她，用手直接把門砸漏了，就兩拳，跟演電視劇一樣。”

    “那可不是普通的鉛門。你是不是要進化成什么大力超人超級賽亞人了啊。”

    桑寧眼中的震撼還持續著。聽鄧醫生這么說，面前的嚴秋珩好像已經不在正常人類范疇了，實驗室用的門她很清楚，二十年前在更深的地層中發現了新的金屬，后多用于防輻射的制作中。

    這種金屬更是列入最堅硬的金屬之一。

    嚴秋珩的手沒廢還打著石膏簡直就是奇跡。

    “不是身體的進化，有點奇怪，回海城再讓你研究。”嚴秋珩說完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的說：“你快出去吧，別打擾到她休息。”

    “不是，姐，我是醫生。”

    鄧意還是被嚴秋珩單手退出去了。

    “你想靠著坐一會嗎？”嚴秋珩回身問，看到桑寧輕微點了點頭，她拿起桌上的遙控器調整床的角度，人也去幫著扶了一下。

    桑寧不能說話，坐起來之后就看著嚴秋珩，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

    她看著嚴秋珩，眼中多是無奈，也摻著些心疼。她想問得很多，只可惜，什么都不能說，現在手指也無力，寫字也不行。

    “我……”

    “我不是故意來了沒告訴你的，后面給你發了消息但是沒回。我是想等你開完會，和你一起回海城。后來一直聯系不上你，我很心慌，直覺告訴我你有危險，我就去找你了。”

    “還好一切都趕上了。”

    嚴秋珩給桑寧倒了杯水，繼續說道：“那兩位老師也在醫院治療，都很安全，作案人已經抓起來了。”

    “你現在不能說話，我是有點怕你怪我擅自來找你。”

    “你……怪我嗎？”

    她問得太過于小心翼翼，桑寧覺得自己好像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壞人，角色搞反了吧。且不說這人救了自己性命，就算沒有發生這件事，她也不會怪嚴秋珩。

    她真的不是一個易怒的人。

    ……

    這件事引起的轟動還是挺大的，桑寧醒來后，病房總是有人來看望她，桑寧有點慶幸她現在不能講話，不用應付這么多人。

    三天后，桑寧的身體和嗓子恢復了，也能下地行走。嚴秋珩直接用私人飛機將桑寧帶回海城，順便帶了個鄧意。

    鄧意找了研究腦科的師姐，給兩個人做了一次全面的檢查。

    嚴秋珩是那莫名其妙的神力，但說是從精神層面得到的，現在也使用不出來。桑寧是超脫尋常的感知力。

    鄧意對著檢查報告看了很久，她忽然大力拍了桌子。

    “進化，進化又開始了！”

    她走到兩人身邊：“你們應該知道精神力這個概念吧。我們人類都是有精神力的，只是精神力一直很微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有沒有看過小說，里面經常有一些精神力的設定，可以化為實體攻擊人，也可以攻擊其他人的意識。”

    嚴秋珩：“所以？”

    “所以你們兩個，應該已經有精神力了，初期可能會不太穩定吧。這就是人類進化的新趨勢。”

    桑寧：“啊？”

    “目前只有我們兩個進化了？”

    鄧意搖頭：“當然不會，同一時期各個地方都會出現進化的人。”

    又做了全身檢查，二人才從醫院出來，正好桑寧的治療期徹底結束了。

    嚴秋珩送桑寧回家，回到了別墅，桑寧請了一陣子假，正好銜接上暑假，就沒有再回校內的公寓。

    這是嚴秋珩第一次來到桑寧這個家，兩人正在小區里散步，嚴秋珩很怕桑寧著涼，被風吹到。

    桑寧說這是夏天。

    小區的夜景很美，桑寧閉著眼走路：“我現在覺得很輕松，腺體的隱患終于去除了……每一次做有危險的實驗，我都會做好會死的準備，做實驗嘛，就是這樣的。把自己獻身學術，我不怕死。”

    “但我沒想過會有人來救我。”

    “嚴秋珩，謝謝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