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現在精神好得不得了
【起飛了?!?/br> 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嚴秋珩剛好簽完最后一個字。她拿起手機,回了一個“收到”的表情。 和秘書交代了幾句,拿了車鑰匙,嚴秋珩走出了辦公室。 “我天,嚴總這是,提前下班了?”人剛走沒一會,幾個員工從工位探出頭來,幾臉驚奇。 “加班戰神也有這一天,反常!是不是有情況了,去見女朋友?”第二位八卦人士看向了剛剛走出來的秘書。 秘書小姐聳肩,表示她什么都不清楚。 車上嚴秋珩拿起手機確認了一下時間,飛機落地還有一個半小時,嗯,去接曲女士,提前是非常有必要的。 等人時,嚴秋珩盤算著,曲女士這么久不回來,回國后的第一頓飯竟然不是和她一同吃,這讓她覺得她失寵了。 她也記得清楚,曲女士本沒打算在實驗結束后就回國,人家本來準備和幾個好姐妹在那邊待上一段時間,美其名曰無人打擾,要過陣子逍遙日子。 但她突然回國了,緣由嚴秋珩也清楚,曲女士新交了一位朋友,用她自己的話形容,至交好友也不為過。那位朋友在前幾天回國了,她這才改了主意。 而知道她回國,好友熱情地邀請她共進晚餐。知道這些事時,嚴秋珩無語又小心地給曲女士回消息。 【你不會墜入愛河了吧?】 也不是嚴秋珩多想,畢竟曲女士已經同她父親離婚快五年了,遇到個喜歡的也合情合理。 【你腦子里能不能想點合適的東西?】 【人家是小姑娘!】 小姑娘,嚴秋珩是沒想到的,曲女士向來是不太喜歡年輕人的。對方這是有多優秀啊,嚴秋珩搖頭笑笑。 她忽然對那位朋友起了點好奇的心思。 鈴聲響起,是曲女士的電話。 “落地了嗎?我在三號門的停車場……”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乖女兒,真的不好意思啊,我朋友說她來給我接機了,你就先回家去吧。” 雖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嚴秋珩沒有聽出來一點愧疚的感覺。習慣習慣,她已經習慣了,她打開車門,對著手機那頭說道:“行行,你們去吃飯,那我把你行李拿回去。” “我們在五號門,別走錯了啊。” 在電話掛斷前,嚴秋珩聽到了一聲輕笑,是年輕女人的笑聲。曲女士的好友?聽起來是個很溫柔的女孩子。 隨后像是迷一樣,這聲輕笑一直在她腦子中轉。 “曲老師,你們母女關系真好啊?!甭犞说膶υ挘庍€是沒忍住笑,這種閨蜜式的母女相處倒是有趣。 “逆女逆女,我之前跟她說到你的時候,她反問我是不是在和你談戀愛,你說她每天腦子力都在想什么???” 看著曲漫言的表情,桑寧的笑意更深了??磥砬蠋熍畠阂彩莻€腦洞大的啊,她們這個年齡差當母女都戳戳有余了,再說她居然覺得自己母親搞oo戀。 真是個開放的年輕人啊。 又聊了幾句,曲漫言對著前方揮手,剛好是桑寧身后的方向。她轉過身去,正準備和對方打招呼,卻在見到那張臉時愣住了。 一瞬間覺得血液倒流是什么感覺?桑寧可以回答,是她和嚴秋珩重逢的那一刻。 準備好的話沒說出口,她看著曲漫言上前講行李箱交到嚴秋珩手上,又在和對方說著些什么,但是桑寧什么也聽不到。 她僵硬到曲漫言拍了她一下,才回魂,她對上曲漫言擔憂的雙眸,“怎么了寧寧,你突然這樣,身體不舒服嗎?” “沒,沒事?!鄙幾プ∏缘母觳不亓?。 事情真的大了,當年出國后,桑寧廢了很大的力氣從那兩位嚴小姐的漩渦中掙開。這些年來,她一直當嚴秋珩死了,她才覺得她在逐漸放下。 如今這個她癡愛過,糾纏過,怨恨過,在她前二十年生活中占據著巨大比例的人措不及防地出現。 “只是突然有點身體不舒服,曲老師,我們快去吃飯吧?!彼芸炖潇o回來,見行李也到了嚴秋珩手上,她對著曲漫言笑笑,挽起她的胳膊說道。 曲漫言有點被她嚇到,關心她的身體,匆忙地和女兒說了句,你先回家吧,就拉著桑寧走了。 看著二人交談甚歡地走遠,嚴秋珩攥緊了手中的行李箱拉桿。 桑寧,桑寧,是她。 …… 給曲漫言接風洗塵后,桑寧開車將人送回家??粗媲暗臉潜P,她沉默。嘗試調出腦海中有關嚴秋珩的記憶,其中對于她母親的回憶少得可憐。 只是偶爾從父母那聽說嚴家夫妻的感情不是很好,她也從未見過那位嚴夫人。沒想到這么多年后,她會和當年的嚴夫人成為好友,忘年交。 什么緣分,桑寧對著車窗扯出很刻意的微笑,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撥了電話出去。 “喂,最近感覺怎么樣,回國還適應嗎?” “都挺好的。就是曲老師?!?/br> “曲老師?曲老師怎么了?”通話中的聲音又幾分疑惑。 “我有點無語,小姨。沒想著回國能不遇到一個曾經的高中同學,但也沒想到這么快就能碰到。曲老師,她女兒是嚴秋珩?!?/br> 當年為了同嚴秋珩一起,桑寧并沒有在海城讀高中,她跟著嚴秋珩去了隔壁寧海市。這次回國也準備長駐海城,就是不想觸景生情,在寧海,她沒有留下過一分一毫愉快的記憶。 電話的另一端也沉默了。 “我覺得我現在精神非常好,好得要瘋了?!?/br> 記憶中的惡魔并不是那么好驅逐的,桑寧睡前舒服地泡了澡,又在床上噴了很多人工制作的佛手柑信息素。 在失眠時,她都會用這款人工信息素將自己包裹,雖然人工信息素的作用和香水差不多,價格又昂貴,但這是唯一能讓她有安全感的味道。 在與每一個alpha上床前,桑寧都會要求對方使用信息素阻斷劑,她沒辦法接受任何alpha的信息素。 她只喜歡這款人工的佛手柑,甚至總有人會把佛手柑當成桑寧自己的信息素味道。祈念還想著找幾個佛手柑味的alpha讓她接觸一下,被桑寧拒絕了,她笑著說: “這個看緣分吧,如果我要是認識這個味道的alpha,那我一定會喜歡她?!?/br> 桑寧怕今天失眠,比平時的用量多了一些。被信息素包圍著,她逐漸睡去。 曲漫言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女兒,她若有所思地問:“你認識我朋友?” 嚴秋珩見到桑寧的時候反應很奇怪,她對自己女兒還是了解的。 “不認識。”嚴秋珩搖頭,當年桑寧的事曲漫言知道,只是不知道那個Omega是誰。她選擇隱瞞還是覺得這些事先不讓曲漫言知道的好,事情發生后,她姑姑告訴了曲漫言。曲漫言直接飛回國,將她接到海城。 當時她16歲,但她沒怎么見過曲漫言,一年之中只能在一些重要場合見到兩三次。小時候,她每次見到這個是她mama的漂亮女人時,對方永遠冷著一張臉,拒人千里之外。 再大些,她索性就當沒有這個母親了。 曲漫言把她帶走時,她始終緊繃著嘴唇,她不知道這個女人要干什么。 女人一直是憤怒又不可置信的,嚴秋珩抬頭看她。 “你為什么沒有救那個Omega,你明明能救她的。她被alpha侵犯,強行標記……被拍了視頻發到網上,你知道這對一個Omega的傷害有多大嗎?” “可是那和我有什么關系,她被下藥,又不是我做的,我為什么要救她?!闭f出這句話,嚴秋珩覺得曲漫言看她的眼神像看魔鬼。 “作為alpha,你有保護Omega的義務,而且那個人還是你的同學不是么?”曲漫言的聲音都在顫抖,她的孩子,現在和冷血的怪物有什么區別。 嚴秋珩不說話,曲漫言忽地將她抱住,她雖然是alpha,但身高還是和曲漫言差一些。女人突然崩潰大哭,嚴秋珩有些無助。 guntang的淚水落在她的肩膀,曲漫言的聲音已經哽咽得不像話,“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留在那,對不起,對不起寶寶,都是我的錯,嚴家,就是吃人的魔鬼……” 自那之后,嚴秋珩一直跟著曲漫言在海城生活,她沒再跟著父親,也很少接觸嚴家的那些長輩。曲漫言一直想找到桑寧,但始終沒有一絲消息。 兜兜轉轉,曲漫言和她當年想補償的Omega成為了朋友。 嚴秋珩很清楚要是現在就告訴曲漫言,桑寧就是當年被侵犯的Omega,會亂套。 “我覺得我可能對你這個朋友一見鐘情了。”她向后倒,脫力一樣地靠在沙發上,轉頭滿臉真誠地看著曲漫言。 日子照常,只是嚴秋珩抽出時間聽了幾次桑寧的講座。她想親自道歉,但是桑寧并不理會。她總是以一個穩定的頻率在桑寧面前刷存在感,不會頻繁到讓人討厭,也不會讓人忘記。 桑寧和她記憶中有了太多不同,小時候的桑寧長得瘦小,明明比她大一歲,卻喜歡跟著她屁股后面叫jiejie。現在的桑寧會罵她,會正言厲色地問她,嚴小姐現在很閑嗎。 嚴秋珩再一次認識到,桑寧真的是煩透她了。 —————————————————————— 這本腦子里想得很激情,可能因為是很久之前的腦洞,寫起來好費勁。一邊寫一邊:這寫的什么狗屎。 ps:這一章倒敘,一下章回到正常時間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