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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好人穿成假千金啊 第5節(jié)

    男生摸摸鼻子,嘁了聲。

    “誰知道你們私底下怎么編排呢,到時候要是她出丑了,最好你們不是吐槽得最兇的。”

    …

    離開電腦室,孟洱腦袋里仿佛還盤桓著魔音灌耳。

    樂團那群醉鬼們得知她將正式退出的消息后,喝得十成醉的狀態(tài)毫無理智,甚至還有人想要脫下衣服在身上寫滿不要走的漢字,然后跑到街上裸奔的。

    萬幸漢字難學,這名醉鬼還沒學完第一個字,就先看得昏睡過去。

    臨走前,孟洱編輯好郵件發(fā)給德里亞辦公室的郵箱。

    通過老師波特尼的推薦信,她的郵件自然會被轉(zhuǎn)交給德里亞本人,或許看在老師的面子上,對方會同意她提出的要求。

    畢竟,他即使不考慮與波特尼的私交,想必也會被這個樂團的商業(yè)價值所吸引。

    做完這部分日程安排,孟洱依舊沒有回教室,而是前往景云圖書館,取出寄放在這里的書包,找了個角落戴上耳機,拿出書包里的密卷開始刷題。

    學神……也不是那么好當?shù)陌 ?/br>
    -

    連漪晃了晃腦袋,每次小號一進入專注狀態(tài)時,她難免都會受到些許影響。

    這實在是太恐怖了,一個號卷就算了,怎么能影響到大號的美好時光。

    但想到小號被當眾一通霸道壁咚的遭遇,連漪走在離開花園的石子路上,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說實話,長這么大,不管是大號還是小號,這種體驗都很新奇。

    可惜,那個男生的長相雖然帥,但在剛被謝泠這種級別的顏值對比過后,也就變得沒滋沒味了。

    想到謝泠,連漪腳步微頓,拿出手機撥通聯(lián)系人列表里一個號碼。

    “喂?吳叔叔,您有空嗎?”

    “嗯嗯,學校的氛圍很好呀。”

    “我這次打電話給你,是想麻煩你一件事,我想轉(zhuǎn)去a5班。”

    聽著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的呼吸聲,繼而才響起幾句委婉勸說。

    連漪笑瞇瞇道:“a1班當然學習氛圍也很好,我沒有不滿意,不過,我覺得我可能更適合a5班,吳叔叔你覺得呢?”

    “明天就轉(zhuǎn)過去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認識新同學了。”

    “對了,吳叔叔,麻煩你讓班主任安排我和謝泠同學當同桌可以嗎?我想,坐在學霸身邊,對成績會有很大幫助吧。”

    望海中學分班按照a-c、1-6為班號,1-5的序號并非排名,僅是文理科的區(qū)別。

    原本待在文科班的連漪,在這高三上學期臨近期末的時間點,突然決定轉(zhuǎn)至理科班,接到這通電話的吳副校嘴角輕抽,還真是符合連家小公主那一貫來的任性表現(xiàn)。

    他沉聲道:“這倒是沒什么問題。”

    “但是連漪啊……”

    “吳叔叔你說。”連漪眉眼彎彎,嗓音那叫一個乖巧甜美。

    “學校對早戀這方面,還是抓得比較嚴的。”

    連漪圓圓的眼眸微微睜大,好笑地眨了眨,“吳叔叔你說什么呢,我只是聽說謝同學一直以來成績很好,想跟他請教一下學習方法。”

    “你放心吧,我知道他是望海的金苗苗,絕對不會和他早戀的哦。”

    原本望海雖然是所升學率遠近聞名的中學,但畢竟私立,難免會有不少刺頭。

    但自從連漪就讀以后,學校里仿佛就只剩下她一個刺頭了。

    好在連漪雖然一直以來名聲不好,但從不擾亂課堂紀律。

    嚴格來說,她逃課也是常有的事,成績嘛更是倒數(shù),作業(yè)倒是交得一次不落。

    總之,她想換班,對于成績的影響屬于是沒有下降空間了,得到保證的吳副校思索片刻,便撥通號碼把這件事安排下去。

    掛斷電話后,連漪沒有收起手機,而是撥通另一個號碼。

    她當然不會和真千金的魚塘談戀愛,萬一這本文的讀者誤會了她把男主備選之一染指了,再給個-2分,作者一氣之下連夜修改大綱,把她從流落街頭的結(jié)局拎出來直接寫死。

    這不是作大死了嗎?

    她給謝泠這朵高嶺之花的劇本,已經(jīng)安排得明明白白。

    《霸道千金強取豪奪不成,昔日倔強清苦少年強勢逆襲歸來,冷眼旁觀千金落魄姿態(tài)》

    “大小姐,謝慶德的主治醫(yī)生告訴我,昨天他已經(jīng)告知謝慶德的家屬排到□□的消息,但謝慶德家屬籌集不出醫(yī)藥費,似乎有選擇放棄的意愿。”

    連漪毫不意外。

    原本的劇情里謝泠仍然被會所辭退,他忍下了來自c5班那幾個男生的羞辱,但卻態(tài)度強硬地表示要報警,最終帶走那個女生,使她沒有遭受侵犯。

    但因此,他被以蔡東明為首的渣滓記恨,幾人知道他的家庭情況后,原本是打算攪黃這次謝泠父親能夠換腎的機會。

    但被假千金得知后,阻攔了他們。

    已經(jīng)十八歲成年的假千金,很清楚展現(xiàn)出自己的善心以及號召力,會對自己的名聲有多大的幫助。

    連漪嘴角微翹,“好,我知道了。”

    “你以我的名義,聯(lián)系連家的私人醫(yī)院,讓他們和那名主治醫(yī)師對接這件事,我記得醫(yī)院里有位榮譽教授是他老師對吧?”

    “手術(shù)費用?”連漪輕笑出聲,“當然不收,走我的賬就行,包括他那邊需要支付的費用。”

    電話那頭的人低聲應(yīng)是。

    “現(xiàn)在就著手去辦吧,接下來的事情不用過問我的意見,治好他,就當做慈善了。”

    日頭漸猛,走在沒有樹蔭遮擋的路上,連漪收起微微發(fā)燙的手機,燥熱天氣也無法影響她此刻的好心情。

    真是期待謝同學得知這件事時,心情復(fù)雜又百般糾結(jié)的表情啊。

    連漪慢悠悠上樓,晃過安靜得只有老師講課聲音的一間間教室,因她身影經(jīng)過而微微躁動的聲響,在接連幾下拍講桌的聲音后偃旗息鼓。

    第5章 新的傻狗已經(jīng)出現(xiàn)

    從后門走進a1班,直接在教室后排唯一的空位坐下。

    班上同學們已經(jīng)對此視若無睹,有的事情,發(fā)生太多次了,就很難再產(chǎn)生好奇情緒。

    尤其是馬上就要期末考,很難有閑心去關(guān)注她。

    除了連漪的同桌。

    染著一頭紅毛留狼尾的少年,不看臉活像是個殺馬特,但撐著手的臉搖搖擺擺,額頭耷拉著幾縷散亂的發(fā)絲,襯出皮膚白皙色澤。

    嚴格來說,這人還算是連漪的半個青梅竹馬,雖然他在他家長大,她在她家長大。

    少年名叫顧一嶼,小時候胖乎乎跟個年糕團子似的,膽子小還愛吃,連漪每回遇到他,他不是抓著零食就是啃著甜點,吃得腮幫子一戳都是個窩。

    家里做的是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他爸是個人物,泡沫破碎時期竟抓住機遇一飛沖天。

    小胖子不僅像年糕,性格也膽小軟乎得跟坨煮軟的年糕一樣,起初還只是被其他小朋友又哄又騙,后來看他好欺負,一個個的態(tài)度和言語都越來越過分。

    一邊嘲笑他胖得像豬,一邊又搶他的零食玩具甚至是零花錢。

    連漪哪能接受這種事情的發(fā)生,怎么還能有比她更拉仇恨的人存在呢?

    于是她領(lǐng)著一幫小豆丁,把小胖子從那群熊孩子之中扯出來,再挨個收繳他們的零食玩具,至于他們的零花錢,全都拿去買當時他們看的動畫片里最令人討厭的反派模型。

    還要悄悄在他們耳邊說,奧特曼是假的,水冰月也是假的,巴啦啦小魔仙其實都是普通人扮的,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哆啦a夢,只是被欺負的大雄躲在被窩里做的一個夢罷了。

    熊孩子們哭得稀里嘩啦,把園長和老師們都給嚎得驚動出來。

    小胖子就此歸入連漪麾下。

    倒也不是被收編,只不過是從被一群熊孩子欺負嘲笑,到要定時上交零食給連漪一個人。

    幼兒園有時候會舉辦小朋友的跳舞表演,連漪多大脾氣啊,但架不住幼兒園老師溫溫柔柔的哄小孩子技能。

    于是讓很久沒吃過零食,已經(jīng)有點瘦下來的單條年糕穿上小裙子,往兩腮撲個紅團印,眉間點個紅痣,隨便跟著練習幾場就代替自己上臺表演。

    可惜啊,當初聽話得不行的胖團,自打上了小學就漸漸長高抽條兒,脾氣也跟著見長。

    尤其為自己當初被連漪大魔王當小弟驅(qū)使的黑歷史耿耿于懷。

    再一個他爹的錢掙瘋了,當初頂多是個新貴,等少年上了初中,就稱得上是互聯(lián)網(wǎng)巨頭。

    直到初二那年,這家伙表白失敗被連漪撞見,打那以后算是徹底撕破臉。

    畢竟連漪不占理都理直氣壯,何況是抓住他把柄,當然逮著笑了好幾天。

    尤其是過了幾天這事還不知怎的,傳得人盡皆知。

    連漪從不屑造謠傳別人私事,但架不住青春期少年固執(zhí)一根筋的想法。

    無所謂,她也挺喜歡這么黑的一口大鍋。

    顧一嶼在連漪坐下時,身子往旁邊一歪,活像是她身上帶了什么病毒似的。

    這傻缺。

    連漪對這種幼稚行徑,作出簡短評價。

    事實上,顧一嶼在大綱里,也是男主備選之一,只不過競爭力不算太大。

    雖然暴躁小狗吃香,但他太過傲嬌,像個移動的火藥庫,一開始對真千金態(tài)度又差說話又夾槍帶棒各種鄙夷。

    后來真香了吧,也別扭得不行,還有個初中時的白月光回歸戲碼,小狗股跌得那叫一個慘。

    連漪之所以一直沒打算刷他的‘厭惡值’就是這個原因。

    光是對他露出個譏笑表情,就能扎得他炸毛。

    做了半年同桌,連漪已經(jīng)聽過不知多少次來自顧一嶼的冷哼,還有他從不正眼看自己的嫌棄姿態(tài)。

    “連漪,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讓我知道你欺負許清瑤。”

    今天倒是破天荒,和她明顯拉開一大段距離的少年忽然陰測測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威脅意味濃厚的警告。

    連漪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嶄新的課本。

    聽到這話,她好笑地偏過臉看去,顧一嶼倒是也盯著她,從散亂垂落在額頭的紅發(fā)間隙中,稍顯銳利的眼睛隨著微皺的眼皮,透著十分認真的意味。

    閑來無事,逗逗傻狗也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