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看著瘋戲子露出的身段上漫布的紅痕,又望了望瘋戲子的動作。 在街面上混了多年的三狗兒知道,瘋戲子是愿意的,是他壞人家好事了。 他連忙扔了手里的土塊,紅著臉連滾帶爬的跑了。 從那之后他躲了三天沒跟著瘋戲子,想著自己在瘋戲子姘頭那里還想英雄救美就忍不住的捂臉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最后他躲了瘋戲子三天,還是瘋戲子找到他的。 他坐在房頂上給墻角的自己扔了塊饅頭,一如當年初見那樣。 三狗兒就知道瘋戲子這是原諒自己了。 第3章 麒麟鎮的人一般都瘋戲子,瘋戲子的叫著,但也有人說瘋戲子不瘋的。 可沒人見過瘋戲子講過明白話,他在街面上溜達除了唱唱戲文也從沒和人說過話,整天沖著人傻笑,就連見著泡狗屎都能笑出聲來。 但三狗兒是聽過瘋戲子說話的,雖然也不是什么明白話,但內心里知道瘋戲子其實不瘋。 有天晚上他從荒屋里出來準備找地方解手,就見著瘋戲子船邊林子里樹影在晃,他疑心是有什么野物湊過去一看,卻發現還是瘋戲子和他姘頭。 瘋戲子穿著件戲服衣衫不整的露了半拉肩膀,他靠在樹干上抱著他男人脖子,好弟弟好哥哥的在叫。 男人托著瘋戲子的腿把他抵在樹干上弄,一邊往狠里弄一邊嘴里一個勁喊著師兄,動作大的弄得瘋戲子身后的樹冠都在搖。 三狗兒早就對他們這事見怪不怪了,只管自己解了手縮著膀子回了自己的窩,其實他心底還是生了一兩分隱秘的欣喜的,畢竟麒麟鎮的人都不知道瘋戲子有姘頭就他知道。 這種別人不知我知的欣喜,轉而又生成了一種不為人知的驕傲來。 三狗兒抱著那點欣喜開心了半個月。 而半個月之后,三狗兒卻在麒麟鎮的街面上見著了瘋戲子的姘頭。 那天,瘋戲子在街角碼頭邊上唱著戲,唱的是《玉堂春》底下看客有起了興致的,扮作崇公道與他一唱一和著。 瘋戲子的姘頭這時候正從碼頭的停船上下來,瘋戲子唱完了“來生結草并銜環”水袖一揚便撲了他姘頭一臉。 他姘頭長的高瘦支棱棱的杵著,穿著黑褂子雖然長得好看,但冷著一張臉看起來就是不好招惹的。 果不其然男人一把扯住了瘋戲子的水袖,就把人拽進懷里了。 瘋戲子在他姘頭懷里哈哈的傻笑著,底下聽他戲的看客還怕他被欺負了,連忙上前想勸解一二,但被男人冰冷冷的眼神一掃也都沒敢上前。 原先聽戲的看客就這樣眼見著瘋戲子被穿著黑褂的男人擄了去,男人伸手攔了輛黃包車把瘋戲子往懷里一帶,兩人便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碼頭。 看客們望著遠去的黃包車輪子,紛紛嘆氣。 有人怕瘋戲子被男人欺負了,有人說瘋戲子也是有兩下拳腳的應是吃不了虧,也有人說男人長那模樣說不定是誰吃虧呢。 而三狗兒捧著碗蹲在碼頭的石獅子邊,翻了個白眼。 瘋戲子這會兒估計正盼著他姘頭欺負呢。 另一邊,瘋戲子躺著男人懷里被打橫抱著,黃包車帶著他倆從街面上過,他望著頭頂掠過的白云哈哈的在笑。 見著的人都說,瘋戲子這次碰了個硬茬,要吃虧嘍。 黃包車在一家旅館停了下來,男人抱著瘋戲子進了旅館開了間房,把瘋戲子往床上一放便壓了上去。 “我想這么干很久了,師兄。” 說著他親了親瘋戲子艷紅的唇,灼熱的氣息噴在瘋戲子的臉邊,滿面的油彩遮蓋著也不知身|下人紅了臉沒。 “干什么干,也不怕糊你一嘴。” 瘋戲子哼了一聲白了一眼壓在他身上的男人。 男人圈著他腰也不言語,一口一口的親著身|下人唇上的唇彩。 “不怕,師兄的口脂甜,多甜甜也是好的。” “牲口。” 瘋戲子罵道。 “牲口要干你,師兄給不給。” 說著男人歪頭咬了咬身|下人的通紅的耳垂。 瘋戲子哼了一聲靠在床頭斜了男人一眼。 “師兄又勾我。” 男人笑著在瘋戲子的耳邊道。 他一只手圈著身|下人的腰,一只手勾著他的腰帶。 男人的氣息噴在瘋戲子的耳邊,瘋戲子聽著誣他的話沒有辯白,反倒是被那氣息勾出了心尖燥熱。 也不知是誰在勾引誰。 瘋戲子白了男人一眼。 “也不知哪個豬玀前年夏夜里偷摸摸上了老子的船,吃干了抹凈了害的老子一整個白天沒能起得來,現在又說我勾他。” “豬玀。” 瘋戲子罵道。 “誰讓師兄當年不告而別,害我找了這么些年,要不是大師姐和我說你在麒麟鎮師兄要讓我尋一輩子嗎?師兄還說不是你勾我。” 男人蹭了蹭瘋戲子涂著油彩的臉頰,話語里竟透著幾分委屈。 “師兄還罵我。” 男人舔了舔唇控訴著,繼續蹭著身|下人。 瘋戲子剛想罵出口的話,被男人這一控訴又憋了回去,他被男人壓在床上又燥熱又憋屈。 最后只能抬起膝往男人兩腿之間蹭了一下。 “瘋子,你還干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