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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

    弘眠坐在屋里敲了敲桌子,他等了有大半個時辰了,但是人還沒回來。

    眼前掠過一人,跪下向他稟報道:“屬下無能,趕去時已被人抓了。

    弘眠眼一凜,“誰?”

    “是禹王”

    聽到是禹王,弘眠手指停頓了一下,又輕輕的開始敲,“無礙了,你們先退一下吧。派去的人暗中守著,不可離開,也不能被人發現,必要時保護她。”

    等人走后他又看著手里剛剛由肖蘅送來的東西,生辰八字,還差最后一個東西。

    血

    關于關于南國皇室的生辰八字需要收集夠三個人,之前他只收集到一個,還有另外兩個并沒有。

    生辰八字現在是都收齊了,但是就還差血。

    肖蘅必須讓把人送到他手中,才能把血送來。弘眠想到此處閉了閑眼,握緊了手。

    然后又把情緒壓了下去,此事只能成不能敗。

    赴月被綁在刑架上,被人用鞭子抽暈過去,又讓人一盆子水潑醒。

    執刑罰的人皺著眉看她如此的嘴硬,愣是一句話都不說,就沒見過這么嘴硬的。

    越發氣惱掐著她的脖子,“你若是不說我就將這十道刑具在你身上,全部用一遍,讓你生不如死。”

    結果赴月還是木訥著神情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被這神情又給看惱火了,執刑人一鞭子下去抽在了她的臉上。

    抽出了一道血痕

    執刑人又掐著她的臉問道

    “你說還是不說?”

    結果卻發現人已經暈了過去,放開時又發現他臉上破了什么東西。輕輕的扯了一把,發現是張皮。

    難不成把他打脫皮了?

    嚇得他手一抖又撕下來,撕開了半張。

    這人是發現不對勁,這沒有血啊。

    立馬找來人去匯報王爺,肖瑜正在處理要事,看到監管地牢的人過來,眼皮子一抬,對方跪下,道:“他說了嗎?”

    “稟王爺那人還是沒說,但是發現一些端倪,發現此人的臉上竟有一張人皮面具。”

    “請王爺去一趟”

    肖瑜聽到這話突然想到什么,“噌”的一下站起。

    沒等那人說完,越過他直接去了地牢。

    他一邊走著一邊手都有些微微顫抖,快走近的時候在看著綁在行架上的人低垂著頭像被抽了很多鞭子,血rou模糊。

    突然有些不敢上前了,此刻又生怕是他。

    執行刑罰的人看到他進來立馬上前跪下,然后就剛剛從赴月臉上撕下的兩瓣的面具遞給了肖瑜。

    他看了沒看,讓他們下去,那人還想說什么,但是看到王爺冷酷著一張臉,不敢再多說什么,立馬下去。

    肖瑜走到赴月的面前,掐起對方的下巴,緩緩抬了起來,看到那張臉如遭雷擊。

    此刻慘白著臉,緊緊的閉著,像小刷子一樣的睫毛,在燭火下頭眣眏射出一陣陰影。

    此時有些出氣多,進氣少了。肖瑜立馬將繩子全部割開,抱著就往外走。

    立馬叫人帶來了大夫,到床上的人血rou模糊,肖瑜立馬給他止血包扎。

    大夫給他把了把脈,這才躬身朝著肖宇說道:“身上的傷有點重,但并不傷及內里。暈過去是疼暈了。”

    “需要上些止血的藥,再給包扎包扎。

    膳食上也要多一些滋補的。”

    肖瑜揮手,讓人送了大夫出去。又稟退了其他人,他這才坐在的床邊,緊緊的抓著赴月的手,看著她的臉。

    是她,真的是

    他有些偏執和固執的抓著赴月的手,仿佛怕這是假的。這兩年他時常做夢,夢里人出現又消失。

    肖瑜又是惱恨又是震驚和喜悅的看著失而復得的人,在赴月消失了幾個月后他終于知曉自己對赴月有不一樣的心思,甚至為了證明自己的確對赴月沒有那種感情,找了不少女人強迫自己去接納她們。

    但是結果逐一失敗

    肖瑜緊緊的盯著那張被抽出了一張血痕的臉。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還好他讓搞刑罰的人控制了一下力度,不然這張臉真的要毀了。肖瑜趴在赴月的身邊,看著她的眉眼。

    赴月被那些人抽了好幾鞭子抽到疼的暈過去,絲毫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

    睡夢中疼的囈語了幾聲,臉色蒼白,皺起了眉。

    肖瑜看著她的臉色,心疼的摸了摸臉。轉頭又冷了臉,“煎的藥好了嗎?”

    婢女上前一步的,“快好了。”

    端來了藥,肖瑜將赴月抱在懷里,打算一口一口的喂給她喝,結果不管怎么喂都張不開口咽不下去,反倒將衣服弄濕了。

    肖瑜盯著她有些沒什么血色的唇。索性仰頭一口喝在嘴里,嘴對嘴的給渡了下去。赴月昏迷中也感覺苦,難受的皺眉。搖著頭不想喝下去,卻被什么東西嘴堵著嘴,愣是讓她咽了下去。

    肖瑜替她擦了嘴,打算換衣服,卻有人來稟報,說是宮里有事,叫他進去一趟,他只好讓身邊的婢女替她換衣服。

    他知道叫他進宮大概是為什么?

    可能是密室鬧了一通讓人知曉了,赴月的行動被暴露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袖,隨著太監進去。

    南皇看他進來,眼中都迸發出怒火,將手中的那枚飛鏢扔在了他的身上。

    又掉在了地上,“這東西你熟悉吧?”

    肖瑜低頭看了一眼腳邊的飛鏢,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這行為放在南皇的眼中,這種行為著實惹惱了他。

    “那刺客呢?”

    肖瑜這才開口說的,“已經被兒臣殺了。”

    南皇忍著自己快要爆發的脾氣,看著這個兒子。

    三個兒子里面,最是吊兒郎當的那個經過先太子的事情現已經也蛻變成了另一副沉穩的樣子。但同時這個兒子卻越發的叛逆,現如今南國一半的兵權在這個兒子手中,另一半正是他立的那位太子手中。

    他現在不得不承認他的這兩個兒子,勢力快要超出他的范圍了,也有些開始忌憚他們,所以他想方設法開始想打壓他們。

    于是看著他這兒子冷冷清清的表情,立馬心中有了計較,“你現如今真的是不把朕越來不往眼里看了,出了刺客的事情,竟一點都不稟報,軍中的事情你先給朕放下。給朕在府中好好反省反省,滾出去。”

    肖瑜也早已料到,從身上拿出一半的兵符。交給了一旁的太監,轉身就出去了,連理都沒理,南皇卻看他這么狂妄的行為氣得將案子上的硯臺扔了出去。

    肖瑜一邊走著一邊冷哼,兜這么大的圈子就是忌憚他手中的兵權,想要奪回去。現如今太子還是孝順的,事事以他為先。但他不一樣,狂妄至極,什么都不往眼里放。

    后宮中已經許久沒有喜事了,先太子離世以后他膝下就他兩個兒子,所以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這也是他時常不怎么守規矩,但也沒什么人可以對他多加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