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虞洐偏要問到底,要把話說透。 他不讓白臻榆躲避,不讓人逃走。 虞洐自知自己的急切毫無道理,然而他看著眼前的白臻榆,看對方輪廓模糊于光影交際處,即使他抓緊了他的手,卻仍然覺得會失去。 回應他的,是白臻榆落在他唇角的一個吻。 像是覺得害羞,又像是在求饒。 他在求他別問了。 虞洐卻沒再由著白臻榆后撤,他主動迎上去——淺嘗輒止怎么夠? “白臻榆,你得承認你愛我......” 就當他是少爺脾氣,強勢又任性,沒人能攔住他。 等虞洐等到白臻榆點頭答應回去,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的事了。 虞洐回憶,竟也覺得臉紅眼熱,索性閉眼躺在床上“休養生息”。 結果他家白教授說還要上班。 打工人就是要這樣“不辭辛勞”。 走之前還順帶威脅他一下:“虞總,我們是競爭關系?!?/br> 白臻榆說這句話時正在打領帶,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故意,送來的兩套衣服,他挑了套,領帶卻用的另外一套,說這句時,眼尾垂著,壓迫性十足,而他往上望,能看見白臻榆耳后一點紅痕——他留的。 虞洐懶洋洋支起身,指尖挑起人領帶尾梢,稍稍用力將人帶到跟前來。 他微微瞇起眼,利落地把白臻榆打好的領帶解開,用自己的方式又替人系了道,才滿意: “但是你的競爭對手墜入愛河了?!?/br> 白臻榆還是低估了小虞總的害臊程度。 看到白臻榆愕然的神情,虞洐臉不紅心不跳,游刃有余地繼續撩人:“白總不是要去工作么?” “嗯,要去的。” 虞洐拖長尾調:“那還在等什么?” “等墜入愛河的小虞總吻我。” 白臻榆認真地注視他眼睛說道。 真是要命了! 虞洐登時從臉到耳朵都紅了。他知道白臻榆本意不是說情話,可這人用陳述事實的語氣說這樣的話,簡直犯規! 他咬唇,連帶著動作都拘謹起來,卻見白臻榆歪了歪頭,一本正經地問他: “你不想吻我么?” 虞洐用掌心把臉埋進去。 白臻榆是真心問的。 他以為虞洐拉他領帶是這樣的意思,沒料到對方只是占有欲發作,只不過想多留下一個屬于自己的標記而已。 他本來被虞洐坦率的話弄得心跳加快,現在卻莫名看著對方整張臉都紅了。 白臻榆想了想,輕輕拉開虞洐的手,暗想,虞洐應該是這樣的意思? 于是靠近,蜻蜓點水般親了親對方的唇珠。 便沒等人反應過來就站直身,在虞洐徹底懵了的表情下戴好腕表,說了聲再見。 直到聽到門關合的聲音,虞洐才緩過神。 指腹輕柔地擦過唇瓣,虞洐把自己埋進被褥里。 反復念叨——白教授舉止有度,端正清雅,是他自己思想齷齪。 但他多念一遍“白臻榆”,就覺得越熱。 到后來近乎咬牙切齒地把自己從被子里扯出來,頭暈目眩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自己太沒出息。 虞洐撩別人從來游刃有余,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過在白臻榆身上栽跟頭,他心甘情愿,樂在其中。 心情頗好地給秘書發消息準備公司團建,虞洐已經在想怎么邀請白臻榆了。 全然把某人一板一眼所說的“競爭關系”拋之腦后。 不過項目已經收尾,只差后續落實,是該好好慶祝。 正好白金河來問他與白臻榆的“進度”,虞洐隨意解釋兩句,便同人商議團建地點。 隨后白金河那邊發過來三個點。 白金河:去山上露營吧,真的。 虞洐覺得未嘗不可,緊接著就看見白金河下一句 ——“山上有野菜,你不容易餓死?!?/br> 作者有話說: 那可是白臻榆誒,戀愛腦怎么了?(bushi) 第67章 他很期待 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 白鈞借著生病的原因退出了項目后續,至于真假,都把理由推在白夫人心疼兒子舍不得白鈞勞累上,誰會知道? 但也不重要。 白昊雖然發了好一通脾氣,覺得白臻榆因私人情感而失去理智,故意讓虞洐如此輕易地化解危機,卻到底是沒做出什么實際性舉動。 被白臻榆直接無視。 他是個什么都能看淡的人,大抵是“得到”本身就艱難,投入回報不成正比,久而久之便也少了些“一定”的執念。可一旦他下定決心,也就少有情況能使他動搖。 整理好白氏此前的合作文件,白臻榆看著虞洐定點發來的消息,下意識挑唇,指尖敲擊屏幕回了句“可以”,便也不多做停留,收拾收拾準備下班。 姚景今天也來了。 瞧著狀態不錯,他也終于確定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兩人正常地打招呼,順帶聊了下這幾天發生的事,姚景還是一如既往完美好友形象,雖然感覺還是有點沒放下,但也明白彼此還是當朋友更好。 他們倆都理智,而理智的人談起感情,愛與不愛也稱量,比重大小會對比。 他們合適,但不一定能在彼此所有優先級之前。 所以,姚景能忍受幾年不見面,看著白臻榆離婚第一反應是想這是否意味自己有機會,也會同友人創業直到塵埃落定再來找白臻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