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虞洐這是趕著去維護誰? 白金河竟然不太能弄明白,但虞洐方才的火氣是實實在在的,想著好像很少見對方那樣...... 類似于擔心? 被教訓一頓,白金河絲毫不長記性,他思來想去沒想明白,但覺得此刻“通風報信”是最好的,于是給陳燃發(fā)消息,提醒提醒對方虞洐要到了。 見白臻榆神色倦怠,陳燃其實不怎么想打擾,但是若對方真誤會了,他會很難受,想找個切入點扯進話題,卻不想手機一震,他沒準備搭理,正欲開口—— 然而,陳燃抬起頭,卻見正面向他的門,突然開了。 第26章 云涌 看見陳燃呆滯的神色,白臻榆順著人視線望去,在瞥見虞洐的那一秒,眉目凜然。 此時的他們,比起上一次三人相峙,似乎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東西。 以至于互相對視間,也能覺察到暗流涌動。 ------------------------------------- 被房間內的兩人一齊抬頭望著,虞洐略微蜷起指尖,稍稍垂落眉睫。 但他步履未停,徑直走了進來,終于在落座前勾起抹笑。 “陳燃?” 虞洐佯裝不知原因,輕笑著問道:“你怎么在這?” “路上碰到的。” “找臻榆說些事。” 白臻榆和陳燃同時出聲。 見狀,虞洐斂了笑意,眼神中帶有些許意味深長,他摩挲著指節(jié):“哦?” 白臻榆暗自皺眉,見陳燃抿唇,淡淡地接過話:“陳燃應該是找我有事,又正巧與我在路上碰到了,具體什么事我們還沒談你就到了。” 虞洐微地挑眉,對白臻榆的話不置可否。 “所以是我打擾你們了?” 此話不怎么好接。 不解地瞧著虞洐,白臻榆能感覺到他情緒不怎么好,但不明白原因—— 難不成看見他與陳燃在一起,虞洐就會不高興? 一旁的陳燃冷下臉色,直視虞洐,語氣十分不客氣:“是,你打擾我們了,所以現在請你移步到另外房間,我有些事必須和臻榆兩人談。” 著重在“兩人”二字上強調,陳燃顯然是帶上些火——還說呢......要不是因為虞洐,他也不至于跑這一趟來解釋。 怕談話過程中虞洐這人又節(jié)外生枝,陳燃想避開對方談話全是真情實感。 “......陳燃......” 虞洐壓低聲音,氣勢陡然鋪陳開,若隱若現流露出危險。 ------------------------------------- 白臻榆于兩人中間,發(fā)自內心地想笑。 可他實在沒力氣,只僵硬地牽扯了下嘴角,隨即便抿緊唇線,筋疲力竭。 他不懂。 陳燃和虞洐兩人有什么事的話,他并不介意兩人私下處理,背著他完全沒關系,可為何偏偏是面對面。 他自覺沒那么罪不可恕,要別人尖刀利刃地往血rou里扎才舒坦。 “臻榆,你的意見呢?” 陳燃在眾人面前都是溫潤君子,只有在虞洐面前會想個有喜怒哀樂的活人。其中原因,真的是因為虞洐過于惡劣么...... 白臻榆眉睫垂掩著,看向言辭激烈的陳燃,驀然間覺得恍惚。 可偏偏陳燃在問他的意見。 感覺到后背來自于虞洐的視線愈發(fā)冷沉,白臻榆無奈地笑了: “你是一定要和我談么?達不到不罷休?” “對。”,陳燃覺得虞洐問的奇怪,但此時他除卻鮮明地表達自己意見外,也沒找到合適的詞句來回答,“我很認真。” “那好......” 白臻榆撐直身,示意陳燃跟著自己來。 既然如此,這回避開也會有下一回,那就一次性解決干凈得好。 他實在不想再夾在兩人中間了...... 太荒唐...... ------------------------------------- 瞧見兩人背影一齊消失在書房,虞洐舌尖抵住腮,手攥成拳,不由地被氣笑了。 這兩人到底有什么是要背著他的? 不想獨自坐在客廳,虞洐半闔上眸,也跟著站起來,往書房相反的方向走,邁步來到陽臺。 心口這股怒氣橫沖直撞,凝結成蔽人耳目的濃霧。 虞洐無法排解,點起根煙。 點著卻并不塞到唇邊,只看那微末光亮與指尖明暗閃爍。 他不太能聞得慣煙味,大多抽的時候是為了應酬與提神。 聽人說,抽煙和喝酒一樣,是為了麻痹和排解。 先前不懂,他覺得酒有用的多,神經都溺弊在高濃度的眩暈里,豈是眼前煙霧能比擬的...... 此刻稍稍理解。 酒太重,一瓶瓶,但煙盒小,甚至于能拆分為一根根,所以隨時取來,隨時麻痹,鎮(zhèn)壓那無所適從的短痛。 虞洐抬眸看周遭景色,暫時沒讓自己去想陳燃到底會與白臻榆說些什么。 他向來避諱想這些。 就像是他自以為清醒,永遠清醒。 可他恰恰醉得最多,最狠。 ------------------------------------- 白臻榆壓著胸口悶聲咳嗽,陳燃在一邊看著十分擔心,連忙去扶:“你要不休息休息會?” 但還沒碰到對方就被側身避開,白臻榆從咳嗽的間隙里擠出兩字:“不用......” 陳燃訕訕地垂下手,卻也沒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