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知道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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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佑:【回去親你】 第47章 他不知道 ◎他比太陽還要光芒萬丈。◎ 因為陸承佑的那句話, 搞得尹若心一夜都沒睡好,在床上翻過來覆過去,腦子里全是陸承佑。 做夢都夢見兩個人在接吻。陸承佑扶住她的臉, 舌頭在她口腔里溫柔地舔舐。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沒救了。 早上不到六點就起床, 洗完臉坐在梳妝臺前化了個淡妝。 她底子好,平時很少化妝, 稍微上一層妝, 人看上去更嬌俏了些。 收拾完, 興致勃勃地去了學(xué)校,見她的陸承佑。 再有幾天就是高考,學(xué)校組織了場升旗儀式,全校學(xué)生聚集在cao場上。今天要做國旗下講話的人是陸承佑, 他是這個學(xué)校百年也難出一個的天才,校長早就想讓他做場演講, 每次都被拒絕。這次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風(fēng),這家伙主動找過來說想在畢業(yè)前做場發(fā)言。校長求之不得,早就想讓自己這個侄子出來給他長長臉。 校長高興得聯(lián)系了幾家媒體來做報道,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陸承佑是浩天高中培養(yǎng)出來的,往后多少年,也別想有學(xué)校能跟浩天高中媲美一二。 臺下烏壓壓站著一群學(xué)生,周圍架了無數(shù)個攝像機在拍。天空懸著一輪很大的太陽, 微微有風(fēng)。 尹若心怕曬, 腦袋上扣著一頂鴨舌帽, 是陸承佑送她的, 黑色女款, 跟他的是一對。 溫遠跟她站在同一排, 問她這幾天還好不好,有沒有受到網(wǎng)上那些消息的影響。再不久就要進考場了,她千萬不能受到影響。 尹若心說她還好。 學(xué)生群里起了一陣sao動,有不少女生在跟朋友激動地說:“陸承佑上臺了!天吶,我第一次離這么近看他,他真的好帥!” 尹若心抬起頭。 她并不知道陸承佑今天要做演講的事,也無法想象邪到不行的陸承佑,會說出什么正能量的話來。 臺上,陸承佑走到話筒前。他今天規(guī)規(guī)矩矩穿了學(xué)校制服,系了領(lǐng)帶,端正的衣著讓他痞氣的面容多了股難言的魅惑。因為他身上這種讓人看過一眼就心馳神往的英俊,所以不管董宜怎么拿他對女生動手這件事大做文章,在學(xué)校里肆意抹黑他的名聲,也還是有不少女生著了魔一樣地迷戀他。 尹若心突然就想到了臉在江山在這句話。 “我是高三七班陸承佑。” 陸承佑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以為,他的講話會是跟“努力”、“拼搏”這些鼓舞人心的東西有關(guān),但他下一句話,直接把話題扯到了誰都沒有想到的地方。 “我這里有份走訪調(diào)查問卷,一共有七十九戶人家愿意替尹若心的父親尹東作證。”他從一沓厚厚的信里拿出其中一封,對著話筒照著讀:“我是雨鎮(zhèn)的居民張軍壽,我愿意實名為尹大夫作證,他是個醫(yī)術(shù)很高超的大夫,我孫子的支氣管炎好幾年都沒看好,家里人帶著跑了好幾家醫(yī)院,全都沒用,后來是尹大夫幫他看好的。” 拆開第二封:“尹大夫不是什么中醫(yī)騙子,中醫(yī)不能治的病,他就老老實實告訴我們病人不能看中醫(yī),要去西醫(yī)院里找大夫。他只治他能治的病,一旦治了,他就會盡力給人治好。后來我聽說,有人說他治死了人,這根本就不可能。” 第三封、第四封、第五封…… “我絕對不相信尹大夫治死過人,那人的死肯定是因為別的原因。尹大夫是我們這里最有醫(yī)德的醫(yī)生,不可能會為了錢欺騙病人。雖然我不知道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但那些說他為了點兒錢就胡亂開方的人一定是在胡說八道,那些人根本就不了解尹大夫,憑什么要靠一點兒捕風(fēng)捉影的傳聞這么猜測他。他原來在我們這兒多受尊重,那些在他死后壞他名聲的人簡直就是畜生。在罵別人以前,我希望這些人先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罵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夫。” “尹大夫有個女兒,那個女兒也很可憐。我孩子跟她在同一個學(xué)校,說她爸爸死后,學(xué)校里的人開始結(jié)成小團體排擠霸凌她。都是人,我希望大家能將心比心,想想如果你們上學(xué)的時候被排擠被霸凌,你們心里是什么滋味。” 臺下的學(xué)生被鎮(zhèn)住,有人互相討論著:“陸承佑為什么要管這件事?別人家的事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他是不是真喜歡尹若心啊?”女生的話很酸:“所以是在給老丈人一家抱不平?” 陸承佑把幾封信讀完,折好,仍舊放進信封。校長在臺下不停給他打手勢,讓他下去。他當成看不見,從包里拿出了另一沓厚厚的文件。 “這些是董宜的父親當年在醫(yī)院的病案記錄,上面寫得很清楚,董宜父親在15年7月份被檢查出肺癌晚期,醫(yī)生保守估計他還能活兩個月。一個只剩了兩個月生命的人,因為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沒有人能治好他,于是他找到了尹東。他跟尹東是鄰居,平常關(guān)系很好,知道尹東醫(yī)術(shù)很高。他抱著或許用中醫(yī)的法子治一治他沒準就能活命的心思,讓尹東給他開了藥。尹東是想讓他寬心,好好地過完最后一段時間,所以才安慰他,說他的病可以治,給了他幾幅藥讓他拿回去吃。” 董宜聽得面色雪白,雖然這些事尹若心不只一次地跟她講過,但她就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意相信,就是要把父親的死賴到別人身上,這樣她的悲痛就能通過怨恨這種方式化解出去。現(xiàn)在陸承佑當著全校人和一眾媒體的面,把這件事的真相講了出來,無異于撕掉了她偽裝良久的一層皮。 “尹大夫一心為病人著想,最后換來的結(jié)果是被人報復(fù)。”陸承佑盯著臺下黑壓壓的人,語聲陡冷:“這就是真實的世界嗎?” 臺下一片嘩然,不少人都拿異樣的眼光去看董宜。 “我知道現(xiàn)在有很多人都瞧不起中醫(yī),認為中醫(yī)無用,”陸承佑的聲音透過話筒響亮地傳遞到cao場每個角落:“中醫(yī)沒有用的話,我們這個民族幾千年來是怎么存活過來的?沒有用的話華佗扁鵲張仲景孫思邈這些救過不少人命的大夫的名字是怎么一年年流傳下來的? “你們笑話中醫(yī)是在故弄玄虛,中醫(yī)無用,那是因為你們見識淺薄。一個人不能因為沒有見過一樣?xùn)|西的效用,就說這樣?xùn)|西是沒有效用的。中醫(yī)治好的病人有很多,你們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你們覺得中醫(yī)沒有用,有的是人覺得有用。你們知道現(xiàn)在有多少國家在盯著中醫(yī),想把中醫(yī)變成他們的東西。他們不僅想偷中醫(yī),還想給中醫(yī)改個名字,把中醫(yī)的中字拿掉換成他們的名字。 “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你們覺得好受嗎?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幾千年的東西,自己人不重視的結(jié)果就是一堆外人等著來搶。等以后,中醫(yī)成了別人的東西,你們就高興了嗎,你們對得起世世代代把中醫(yī)傳下來的祖宗嗎?一個人連自己民族的東西都能舍棄,以后還有什么是不能丟的?我們所有的文化、歷史、傳統(tǒng)、語言甚至文字,一切的一切都會被偷,到那個時候,你們就是連根都沒有的可憐蟲。” 臺下的竊竊私語聲慢慢停了,有人把目光投到了尹若心身上,眼神不再是之前的鄙夷輕視,而變成了愧疚。 尹若心只是抬著頭,怔怔看著臺上的陸承佑。 太陽在他身后,他比太陽還要光芒萬丈。 - 回教室的路上,曾經(jīng)罵過尹若心是小神棍的那些人,主動過來跟她道歉。 “對不起,以前都是我們不對,不應(yīng)該不知道事實真相就隨便詆毀你。” 那些人真心實意地征求她的原諒。 尹若心原本覺得,她忍忍就好了,反正離畢業(yè)也不遠了,就算背著罵名離開這個學(xué)校又能怎么樣呢,他們總不至于會追到她大學(xué)里繼續(xù)罵。 那是她無可奈何下對自己的安慰。 陸承佑沒有讓她忍耐,他在所有人面前替她沖鋒陷陣,還了她清白,替她拿回了尊嚴。 尹若心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一個比彩虹還要絢爛美好的少年。 他讓她的青春沒留下一點兒遺憾。 路上也碰到了董宜,尹若心本想裝作看不見,董宜叫她:“阿惹。” 自從董父死后,董宜就沒有再這樣叫過她。每次叫她,都是惡狠狠的“尹若心”三個字。 尹若心想到跟董宜一起長大的那些日子,兩個姑娘是小鎮(zhèn)里關(guān)系最好的閨蜜,每天牽著手一起上下學(xué),互相去對方家里寫作業(yè)。董宜喜歡哪個男生,會讓尹若心幫忙送情書。尹若心被哪個男生糾纏sao擾,董宜會拎著磚頭跑過來把那男生打走。 可惜都已事過境遷。 “阿惹,你到底還是比我幸運,”董宜看著她:“就算你跌落到谷底,你卑微到泥里,也還是有人會跑過來愛你。” 尹若心沒說什么。 董宜深吸口氣:“你還記得咱們學(xué)校里的彭明達嗎,其實我特別喜歡他。可是他總是跟你走得很近,平常一雙眼睛老黏你身上。后來我爸出了事,全班的人都跟我站在一起,幫著我罵你,只有他不肯,他還幫著你說話。我那時候就想,憑什么啊,我長得也不比你差啊,是哪不如你了,為什么我喜歡的男生要維護你啊。所以我就是要把我爸的死賴到你家頭上,只要你還欠著我的,我就有資格不讓你過得好。” “我只把彭明達當朋友,我看出來你對他有好感,已經(jīng)在盡量跟他保持距離了。”尹若心說:“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跟你搶誰。” 董宜笑了一聲:“是嗎?那我現(xiàn)在說我喜歡陸承佑,你愿意把他讓給我嗎?” “陸承佑是我先認識的,我憑什么要把他給你。” “所以你就別把自己說得那么高尚,好像有什么好東西都能讓給我一樣。我記得我們小時候,我經(jīng)常去你家吃飯,你媽很會做紅燒rou,我跟你都很喜歡吃。當碗里只剩最后一塊的時候,你都會留給我,從來都不跟我搶。后來我們長大了點兒,你又發(fā)現(xiàn)我好像喜歡彭明達,你就會特意跟他保持距離。這些你全都可以讓給我,那是因為不管是紅燒rou還是彭明達對你來說全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你根本就不在乎。當你遇到真正在乎的,你就不肯給我了。” 董宜頓了頓,補充:“比如陸承佑。” “我憑什么要永遠讓著你?” “是,你是沒有義務(wù)處處都讓著我,所以我們終究做不成朋友。因為你擁有的好多東西,我都很想要。” 董宜朝前走,在經(jīng)過她身邊時,最后說了句:“阿惹,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 董宜走了,尹若心在cao場一棵樹下站著,蟬鳴聲裹滿了耳朵,樹影搖晃得很碎。 頭上被人拿捏著力道摁了下,她沒看都知道是陸承佑,只有他一看見她就喜歡這么摁她腦袋,跟在逗小孩一樣。 尹若心抬起頭。少年躬低身體,視線與她相對。兩個人都帶著鴨舌帽,帽檐隔絕出一段距離,他兩只手撐在腿上,在看到她的臉后,勾起唇角笑了笑:“化妝了?” “不好看嗎?” “化不化都好看。”陸承佑一只手握住她后頸,拇指指腹在她唇上蹭了下,蹭到了一點兒蜜桃色的唇膏。 “什么味道的,”他說:“我嘗嘗。” 他湊過去要親她,兩人的帽檐打了架。陸承佑笑了聲,摘掉了頭上的鴨舌帽,找角度吻住了她的唇。 樹影在兩人身上晃,尹若心感覺自己也在晃,腦袋昏沉沉的。眼睛先下意識閉上,過去幾秒睜開,觀察周圍有沒有人看到。 她怕得推他肩膀。陸承佑把她唇上的唇膏全都吃進了肚子里,擦掉她唇角的水漬,用氣聲在她頭頂說著:“桃子味的。” 尹若心臉紅,被他摟進懷里,聽見他問:“想沒想我?” 她不回答。陸承佑捏了捏她的臉:“想沒想!” “沒有。” “沒有?”陸承佑挑眉,松了手抄進褲子口袋,作勢往前走:“那我走了?” 見她不說話,往前又走了走:“真走了?” “你討厭。” 女孩子嗓音很甜,嗔怪似的說。她不經(jīng)常這樣撒嬌,而一旦撒起嬌來威力會很大,搞得陸承佑身上騰地一下發(fā)熱,帳篷都搭起來,想現(xiàn)在帶著她去開房。 “撒什么嬌。”陸承佑把她拽過來,手圈住她肩膀,攬著她往前走:“勾引我?” “我沒有。罵你叫撒嬌啊?” “你還想怎么撒嬌?”陸承佑琢磨起壞點子,舔著唇角笑了笑:“小阿惹,叫老公。” 阿惹心一跳,臉上悄然泛起一坨紅云,喉嚨口發(fā)緊地咬著,幾秒后說:“不叫。” 陸承佑嘖聲,捏著她后頸把她臉轉(zhuǎn)過來,盯著她,威脅似的:“老子早晚讓你叫。” - 生活變得平靜無波,日子好過了很多。沒有人再嘲笑尹若心,也沒有人再討論過中醫(yī)到底是不是騙人的東西。 一旦無事發(fā)生,時間就變得很快。盛夏到來,轟轟烈烈的高三過去,高考結(jié)束,學(xué)生們開始了沒日沒夜的慶祝。 去學(xué)校的最后一天拍了畢業(yè)照,董宜不在,陸承佑把她霸凌過尹若心的事公布了出去,導(dǎo)致她的形象一落千丈,在學(xué)校里待不下去,有什么活動都沒敢再露過面。 除了董宜以外,七班的人穿著學(xué)校制服,按身高站好。尹若心個子嬌小,原本是要站在前排,跟陸承佑一個在前一個在后,分得很開。攝影師調(diào)設(shè)備的時候,人群里趁亂傳出一個聲音:“男女不用分開站,隨便找位置。” 那人故意裝成班主任老成的語氣,混亂下大家真的以為話是班主任說的,所有人都鬧哄哄地換了位置。尹若心聽出來剛才是陸承佑的聲音,不知道他又是在搞什么,腰就被人握著提起來。 她忍住喉嚨口的驚叫,扭過頭,發(fā)現(xiàn)果然是陸承佑。他提蘿卜一樣把她帶到最后一排,放下,語氣是不容置疑的霸道:“站這。” “我都被前面的人擋住了。”她說。 陸承佑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他胳膊上,他像是抱小孩一樣松松地托著她。這一下她比任何人都要高,嚇得打他:“你瘋啦!” “要拍了,”他說:“看鏡頭。” 尹若心愕然扭回頭,攝影師喊了句茄子,按下了拍攝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