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陸鈞行咬了咬林云笙的指尖,不甘示弱地撥弄起他的幾處敏感點。 “我的名字。” 第80章 在過去的五天里,陸鈞行關于影片的構(gòu)思已經(jīng)被推翻了八個。有的是因為立意與劇情太單薄,經(jīng)不起細致的推敲,有的則是構(gòu)架太過宏大,并不適合當做短片故事來拍攝。 雖然陸鈞行也按照流程,勉強寫了一版用來參加綜藝的企劃書,但他和林云笙其實都不是很滿意上面的內(nèi)容。 林云笙也說了,最大的問題還是出在——陸鈞行目前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平衡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與觀眾產(chǎn)生強烈的共鳴。 客廳的大燈暗下,投影儀照射著幕布,一層跳動的微光薄薄映在林云笙的臉上,他見陸鈞行洗完澡朝找自己這里走來,便主動將懷里的抱枕挪開了。 陸鈞行在沙發(fā)上躺倒,腦袋枕著林云笙柔軟的大腿,一邊聽年長者跟自己分析電影市場,一邊伸手去把玩他的睡衣吊帶。 在林云笙看來,觀眾們比起接受一個完全新奇的思想,其實更傾向于在影片里找自己。 “縱觀我們國家目前排在票房前三的電影,第一名是鼓舞民族自信的愛國片、第二名的主題落腳于家庭,第三名強調(diào)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個人精神。” “單從拍攝的藝術價值上來看,它們都難以稱得上優(yōu)質(zhì),但能有今天這樣的成績,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抓住了大眾最底層的共鳴。” 這段時間,林云笙與其說是為陸鈞行出謀劃策,更多時候倒像在充當一個牽風箏的角色,時不時地把對方飄在空中的靈感往回拽。 “雖然綜藝的評審標準是內(nèi)容創(chuàng)新,可最多大概也就是讓大家做到用舊瓶裝好新酒的程度,真的連瓶子都換了的話,受眾面一定會大范圍減少,沒辦法達到王導想宣揚電影困境的目的。” 林云笙面容平靜地拍開有準備鉆進自己領口的手,沒好氣地扯了扯陸鈞行的耳垂:“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 “當然有。”陸鈞行梗著脖子替自己爭辯。 “但是林老師,”他抬眼看向林云笙的目光灼灼,仿佛在用視線撫摸他裸露在空氣里的每一寸肌膚,“你明明滿身都是我的痕跡,卻還認真替我考慮的樣子好美。” 林云笙嗤笑一聲,掌心覆上那雙多情的眼睛,同樣認真地警告道:“但是你今晚不可以亂來。” “為什么,”陸鈞行委屈,“林老師昨天不是已經(jīng)忙完工作了嗎?” 林云笙也無奈:“但是后面有家雜志社來約的人像寫真日期跟他們找的明星檔期撞了,雜志社臨時改時間了,所以明天早上我還要跟小喬再跑一個影棚。” 饒是陸鈞行再怎么胡鬧都會遵守林云笙給他立的規(guī)矩,不會在對方忙工作的時候讓他為難,但是這周也連著太多天了吧。 陸鈞行沒有乖乖搭腔,他知道自己沒道理讓林云笙放下工作,只好癟著嘴,悶悶不樂地翻了一個身,把臉埋進年長者的軟腹。 陸鈞行剛想做壞事,結(jié)果就讓林云笙未卜先知地用指尖點了點腦門:“不準舔。” 陸鈞行喜歡聽林云笙隱忍卻又克制不住動情的輕吟,他總能因此收獲滿滿的成就感,可這會兒他就跟被主人帶了口籠的惡犬一樣,瞬間沒了撒野的權利。 林云笙的語氣不重,甚至輕柔到?jīng)]有半點訓誡的樣子,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任何一個“不”字,對于陸鈞行來說都具有相當大的震懾效力。 陸鈞行還是不應聲,跟賭氣似的又把臉往軟腹里蹭了點。 林云笙哭笑不得:“干嘛呢。” 陸鈞行一張一合的嘴唇隔著睡衣薄紗呼出熱氣:“不就是又被林老師拒絕了嘛,我也沒有很傷心,都是小事,我才不會在意,今晚睡一覺明天醒來我什么都忘了,林老師你就跟小喬姐去忙工作吧,留我一個人在家里獨守空房……” “好了,”林云笙把陸鈞行的頭擺正,哪怕知道這人剛剛討他心軟的演技拙劣至極,也還是忍不住承諾,“乖一點,下次補償你。” 陸鈞行悶聲悶氣:“那林老師下次再帶腳鏈給我看,還要塞兔子尾巴。” “行,都聽你的。”林云笙全部好生應著。 “然后腳鏈的另一端要栓在我的手腕上,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里都不許去。只要我一扯鏈子,就算林老師已經(jīng)走出幾步路了都要繞回來求我。” 林云笙眉頭微挑:“求你什么?” 陸鈞行仰頭看著林云笙,毫不顧忌地在他面前展示著自己的惡劣。 “求我讓你穿衣服,求我對你輕一點,沒有我的允許,林老師連后面的兔尾巴都不準取出來。” 林云笙一下子有些聽愣了。 他眨了眨眼睛:“寶貝,你是不是有點s傾向啊?” “那是什么?”陸鈞行歪頭疑惑。 林云笙罕見地沉默了。 如果只是剛剛陸鈞行提到的這些,林云笙覺得自己完成起來并沒有什么難度。 他跟陸鈞行可能是天生一對的怪胎。一個擅長服軟又偏偏擁有極為強烈的掌控欲,一個習慣撩撥卻渴望被人投以最極致的在乎。 只是林云笙回憶了一遍每次自己跟陸鈞行解釋完某樣新鮮事物之后,這人一舉反三的學習能力…… 林云笙岔開對方投來的視線:“沒有什么意思,我隨便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