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陸鈞行摟著林云笙的腰,哼哼兩聲,哭腔又出來了,他其實(shí)真的很委屈:“所以我都這樣了,你還是不肯說原因嗎?” “不是不肯說,是不知道怎么說。”林云笙直起身子,抬手抹去對方眼角的溫?zé)幔皩Σ黄穑俏易约旱膯栴},只是沒想到會讓你這么在意。” “不可能!”陸鈞行一本正經(jīng)地反駁,“我說了,林老師怎么樣都很好,永遠(yuǎn)不會有問題。” 倏地,林云笙又想起那個“百分之百愛人”的理論,以至于他對于自己現(xiàn)在所享有的殊榮一下子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林云笙心底既酸澀又柔軟得一塌糊涂。 他不免失笑道:“你今年多大了啊,這么還在說這種傻話?” “十七歲,未成年,正值叛逆期,是個小孩,特別幼稚。” 陸鈞行用一只手掌接連抓住了林云笙的兩只手腕,把人往自己眼前一拉。 他威脅道:“所以林老師,你不可以再疏遠(yuǎn)我。” 林云笙猶豫了一會兒,思考著自己該假擬出一個合適的邊界,才能維護(hù)住他與陸鈞行之間的關(guān)系:“我試試看吧。” 陸鈞行笑了,他順勢松開林云笙的手腕,又萬分珍重地揉了揉。 不知道內(nèi)情的陸鈞行也不想把人逼得太徹底,只要林云笙愿意松口,他就有一千萬種得寸進(jìn)尺的方式。 陸鈞行的兩只手再次環(huán)住了林云笙的腰際,他巴巴地抬頭,望著眼前人。 “林老師,我今晚寫影評的時候,你來我的房間陪我好不好?” 林云笙想著自己之前躺在陸鈞行床上的樣子,下意識地想推脫:“但是……” “我想你做第一個祝我十八歲生日快樂的人。” 于是,林云笙流轉(zhuǎn)在唇齒間所有的借口,都被他狂跳的心臟給攪得亂七八糟。 最終,陸鈞行如愿了。 零點(diǎn)一過,他立刻轉(zhuǎn)頭看向倒在自己床上看書的人。 林云笙笑著坐起身,應(yīng)壽星的要求,揉了揉他的腦袋,又抱著他說了聲:“生日快樂。” 林云笙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是一瓶紅酒,年份跟陸鈞行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一樣,零點(diǎn)一過,它今天也正好滿十八歲。 “喜歡嗎?”林云笙不會說什么漂亮話,更何況幾個小時前,他才被這位壽星氣勢洶洶地問責(zé)過。 陸鈞行坐在床邊,把禮物握在手里看了一遍又一遍,神情若有所思:“十八歲真好,原本林老師碰都不讓我碰的東西現(xiàn)在直接送給我了。” “我只是給你提供一個選擇。”林云笙笑了,找來開瓶器,遞給陸鈞行,“成年了什么都能做。” 酒瓶的軟木塞“啵”的一聲,從瓶口彈到了床上。 “真的?”陸鈞行目光一沉,順勢把紅酒放到了床頭柜上。 他的膝蓋跪上床沿,抵入林云笙的大腿之間,兩只手撐著身子,迎著對方詫異的目光,把人攏進(jìn)自己懷里。 “那我要親你了。” 第49章 陸鈞行眼神里的侵略性,仿佛要把林云笙扒光了,可落到唇面上的吻,卻在輕輕地發(fā)顫。 林云笙的大腦“轟”得一下炸開了,他的瞳孔驟然緊縮,感覺有全身的血液沖上太陽xue,在自己的耳垂處砰砰直跳。 還不等林云笙找回自己的聲音,陸鈞行就跟被他的反應(yīng)挫敗到了一樣,低聲啞氣地說了聲抱歉,然后翻身縮到床頭,一聲不吭地舉起紅酒,往下猛灌,生怕下一秒送禮物的人,就要開口把這東西給沒收了。 “紅酒不能這么喝。”林云笙看得心驚,連忙直起身子,攔住陸鈞行的動作。 沒料陸鈞行攥著酒瓶死活不肯放,林云笙拗不過他,只好先兩手按著眼前人的肩膀,把他的身形擺向自己。 “你今天不是要跟漂亮jiejie告白嗎,”林云笙的指尖微蜷,明明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答案正在撥云見霧,卻還是不敢妄自下定義,“為什么吻我?” 陸鈞行靜了兩秒:“啊?” 困囚林云笙多日的煎熬,終于被他道出:“小喬問你是不是喜歡jiejie的時候,你沒有反駁。” 陸鈞行被發(fā)酵的酒精燙得反應(yīng)過來了,他看了一眼林云笙,又飛快垂下眼簾,口中振振有詞:“你上次脫掉睡衣,只穿一條綁帶黑丁的樣子,本來就比我見過的所有漂亮jiejie都勾人。” 林云笙深吸一口氣,回想著自己這段時間里的千萬種糾結(jié),只覺得又荒唐又好笑。 他拿指尖戳了戳陸鈞行的腦門:“我脫衣服的時候都沒你想得那么多。” 陸鈞行面上乖乖受著,心里掂量著林云笙對自己的態(tài)度,把瓶子往旁邊一放,酒壯慫人膽,沒忍住,一手按住他的腰窩,一手兜著他的屁股,直接把人往自己懷里抱。 失了重心的林云笙,手忙腳亂地?fù)详戔x行的脖頸,沒等他穩(wěn)住身形,便看小孩用那雙蒙了水光的眼睛,靜靜地盯了自己好一會兒,忽然傻笑起來。 “林老師,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陸鈞行的腦袋拱開林云笙的睡衣v領(lǐng),蹭上他的肌膚,下巴在他胸前磨了磨,聲聲懇切。 “林老師,我其實(shí)想了好久,究竟要怎么把我的愛說給你聽,我怕說得太輕,你聽完以后不當(dāng)真;又怕說得太兇,你聽完后開始躲我。” “林老師,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人世間有一股庸俗的大合唱,他們讓男生愛上籃球,讓女生穿上裙子,但這些根本沒有一丁點(diǎn)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