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堂戲弄五名小面首 po1 8 ai.co m
跪在書案前的小公子嚇得全身都顫抖了一下,僵著手指將那折子從身前的地面上撿起來,翻了好幾下都沒能將折子打開。 溫雅往書案前面的太師椅上一坐,好整以暇地等著他。而仲芹雖然萬分畏懼,但也知道若是此時認錯求饒,便會坐實了他有妄議朝政的想法,于是強行抑制住了心底的懼意,顫抖著聲音照著那諫文念出來。 他這諫文的開頭便從曾經(jīng)周人先祖政權的覆滅而引入,聽得其余四人心里都是一揪。要知道其余四個無論想不想爭寵,也都懂得后宮面首先為臣子后為郎君,若是寫文章諷刺妻君,可并非尋常人家不敬尊長那么簡單,而實則是以下犯上之罪。 至于后面的內(nèi)容則說得玄乎其玄,從什么士商并重的國策扯到陰陽調(diào)和的規(guī)律,甚至好像還沾了點格物學,再加上仲芹因為太過緊張畏懼而聲音顫抖,大部分的內(nèi)容都讓其余四人并不能理解。 但這種情況下,越是聽不懂就越會高估此事的嚴重性,尤其是之后又提及本朝開國以來的各代君主,便讓正枚和俟雪聽得瑟瑟發(fā)抖。而覓雙和尋魚更不明白,卻也因為這佶屈聱牙的修辭而本能感覺到危險。 不過溫雅并沒有表現(xiàn)出要降罪的意思,只是聽那小公子念得太久,直接打斷道:“停下,衛(wèi)云尉,還是用大伙能聽明白的方式轉(zhuǎn)述一下,你這諫文里寫的是什么意思?” 她這樣說,仲芹連忙嚇得俯身叩首:“奴、奴沒有任何言外之意——請殿下明鑒!”看好文請到:rou wenxiaoshuo. “我不是說你有什么言外之意,而是你這文章寫得,連‘言內(nèi)之意’都沒講明白。”溫雅平淡道,“你寫我朝軍力強盛收復故土,民間百業(yè)各司其職,再扯上幾個不知道哪年發(fā)生的事件,如此故弄玄虛,無非是在心里想著脫衣裳的事,而要拿這些筆墨掩蓋而已。” 仲芹原本還嚇得魂不守舍,被她這樣直白地點名了實際意圖,卻立刻從驚恐畏懼切換到了羞赧慌亂,也不敢抬頭而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誰知溫雅仍然要在旁人面前對他這發(fā)癲的求寵之作進行公開批判:“衛(wèi)云尉,你在這諫文里提及姜隘港口走私致船舶起火案,是暗諷風信、蘇紫草和支望海見利忘義破壞規(guī)矩;而之后又寫曾經(jīng)葳陽水災揭露當?shù)毓賳T玩忽職守,則是意指陸儀音和嚴寧章存在出身上的污點。這般瞧不起同屆的其余人,不知道衛(wèi)云尉你自己又是什么貨色?” 這下可說得仲芹羞愧難當。他寫的時候只嫉恨那五個已經(jīng)承過寵的同伴,故而將他們家鄉(xiāng)發(fā)生的壞事夾帶到諫文中作反面例子,真要論其邏輯實在是不能成立的。仲芹寫這些權當發(fā)發(fā)牢sao,寫完后自己心里痛快,也不是真的要誹謗同伴,但此時被公主點明其中關聯(lián),便也百口莫辯只能認罪。 不過溫雅的目的也不是要治他一個人的罪,卻接著故意擴大范圍道:“本宮知道你們心里都是這樣想的,衛(wèi)云尉只是第一個明面上講出來罷了。不就是想爭寵么,我也可以給你們這個機會——既然你們輕視另外五人,那就在這學堂中輪流答題吧。答錯的要受懲罰,而最后誰答對得最多,誰便能侍寢。” 除了仲芹——或許還有俟雪——之外,其余人都沒有輕視另外五名同伴的意思。然而公主要以仲芹犯的錯連坐到集云宮其他人,他們也沒有反對的權利,只能老老實實地應了,跪在書案前等著考題。 溫雅瞧了那容貌精致雋秀的衛(wèi)仲芹一眼,卻沒有第一個考他,而是隨意用腳尖指了一下最邊上生得秾艷卻打扮樸素的成正枚:“按從左到右的順序,你先答:袋子里有三顆紅豆兩顆綠豆,若是任意抓兩顆豆,都是綠豆的概率有多大?” 第一個問的肯定不會是什么難題,正枚又是個心性沉穩(wěn)能臨危不懼的,稍想了一下便答道:“五中取二……共有十種取法,而取兩顆綠豆只有一種取法,因此概率是十分之一。” 而溫雅緊接著就問他旁邊的齊覓雙:“那如果袋子里有三千顆紅豆、兩千顆綠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