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計劃選秀
回了升清殿,溫雅見雨沐還是不太高興,就問了一句。誰知雨沐卻又責怪地看向她:“jiejie怎么沒有在騎術賽結束后立刻回來?” 溫雅心想他總不可能有讀心術,讀到她跟鄭季?做的那事,便面色如常道:“看過比賽后有些餓了,我跟鄭夫人到旁邊茶室吃了些點心。” 她這樣說,雨沐才松了口氣:“還好。我今個才知曉,原來那些馬行馴的不只是馬,參加比賽也不只為了得獎——他們是兼做皮rou生意的,我真怕那鄭夫人帶你去……” 溫雅這才明白過來,鄭季?第一次見她時故意提到騎術賽,確實就有不軌的心思。或許是因為自己主動約她去看馬,那登徒子才會以為她也好這口。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也就不必再細究起因,溫雅只是捏過他的下巴輕吻了一下:“本宮有如此美人,怎會看得上那些玩意?” 雨沐剛想將他心愛的表姐摟進懷里親密無間地回吻,卻想到這鳳輦不怎么隔音,然而再一想現在整個皇宮都是他們的家了,在家里想親就親,于是頗為熱情地跟溫雅膩歪了許久,直到鳳輦行到了升清殿門口。 溫雅和雨沐回了寢殿,更衣后走進內室,卻看見扎散坐在案前,桌上還放著一大摞沒剪開封條的奏折,可他人卻已經趴在案上睡著了。 “剛到未時,怎么就困了?”溫雅還覺得奇怪,身為尼謝賀部的首領,扎散平日可要比她從小嬌生慣養的表弟勤勞多了。 而趴在桌上的那爾尼美人被她的聲音驚醒,迷迷糊糊地支起上身揉了揉眼睛,再睜眼卻看見那用作朱批的筆已經在攤開的麻紙上留下了一個大紅點,連忙要起身來找東西擦拭。 “不必了。”雨沐攔住他,興許是顧及到表姐在場,不好再壓榨扎散,“累了就歇會,這些看不完也不打緊。” 扎散也有孕近五個月了,雖然之前沒怎么害喜,可月份大些之后卻是經常犯困。而現在萊葉還在月子里,只有他一個給雨沐幫忙,確實是有些勞累。 得了免除“勞役”的準許,扎散扶著腰站起來,一頭烏黑柔順的卷發已經散了一半,清麗漂亮的小臉上神情也是頗為迷蒙。雖說他的年紀是比雨沐、青荬等人大了三四歲,但歸根結底還是個初次當爹的小孕夫,能這樣忍著孕期又是困倦又是腰酸腿疼著給主君干活,還是有些可憐。 不過溫雅又不想越權來管,而雨沐也不是沒有良心,見扎散還沒睡醒,便親自扶著他走到榻旁。而扎散沾到了榻便自動躺下,護著小腹安穩地又睡著了,倒真是一副蠻族出身好養活的體格。 溫雅見他這樣不禁笑了一下,又掃了一眼被那紅墨點洇了的奏折,發覺只是普通的例行報告便不再去管。但雨沐卻又從旁邊那摞單拿出來的奏折里抽出來了一份,打開給她看:“jiejie,你看這個方案如何?” 溫雅過了一遍,這是戶部擬定的面首選秀辦法,因為之前數十年皇宮都沒有選秀的需求,現在要拿出方案還得基于現狀進行許多修改。 就比如以前在長青公主剛上任時,周朝實控國土還只有三州十五郡,選秀的動員與落選補償都花不了幾個錢,還能借此機會做全國戶籍普查,這筆花銷自然值得。然而到了溫雅手里,現在周朝的本土面積比起當初已經翻了兩番,雖然因為鐵路的普及使得動員費用和交通補償都有所降低,但考慮到中原本土的人口也已經漲了近兩倍,還有各個附屬國也要送選,再像以前那般選秀,屬實是會選得太多了。況且在監國軍建立以城鎮為最小單位的哨所情報網之后,百姓戶籍普查便不必再借選秀的名義。 因此這份擬定的新方案中,第一批選秀僅在皇城所屬的姜東直轄州進行,令當地適齡男子自愿參選,并自行提交戶籍證明,紙質材料送到戶部官署進行初篩后,再將合格者召集到京城復試。 這辦法確實省事,但溫雅覺得最省事的還是不選:“弄這麻煩事干嘛?我若是想納新的小郎,奧薩城里多的是美人。” 可是雨沐輕拍了她的小臂一下,又怕將他家寶貝表姐拍疼了,連忙撫了撫:“這是為了早日誕下皇女,又不是為了滿足私欲。”他看了眼扎散睡得正熟,才壓低聲音道,“近十年來奧薩城轄州人口漲得頗快,女嬰出生數卻在下降,那些外族人的身體多半是有問題,還是得在關內選些健康的男子。” 奧薩城周邊地區的女嬰出生率下降確有其事,而且是從曾經香帝國覆滅前便開始的,之后分裂出香族、帕恩族和澤林族,前二者就是因為貴族支系生不出女兒而退化到父系氏族。因此在收歸周朝后奧薩城三族和解,便出現了許多帕恩族和香族男子嫁到澤林族的情況。 不過除了奧薩城三族之外,周朝的其余異族并無生女難的問題,而溫雅現在的五個小郎君當中也沒有奧薩城人,不一樣還是都生了男孩。不過她轉念想,重啟選秀或許也好,畢竟未來要繼承監國軍的女兒最好還是得由中原人來生,否則若監國軍統帥是個串種,那豈不十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