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和豪門大佬聯(lián)姻后 第64節(jié)
直到顧仲茂發(fā)現(xiàn)他變賣掉的零零散散的劣質(zhì)資產(chǎn)根本值不了幾個錢,對于天天都在燒錢的研發(fā)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終于,他再度找上了厲廷欽。 厲廷欽卻不見他,表示繼續(xù)按照合同價格合作就可以了,厲家沒有必要吃下這么大一條產(chǎn)業(yè)鏈。無論顧仲茂怎么游說,都不為所動。 但隨著項目的推進,顧仲茂卻一天比一天著急了。 意園的人工湖邊,顧忱一邊慢悠悠地撒著魚食投喂錦鯉,一邊看厲廷欽釣魚,道:“厲總釣了這么久,可以收網(wǎng)了。” “嗯。”厲廷欽認真凝視湖面,嗯了一聲。 顧忱道:“厲總還是比我心黑的,我只是讓戚雅君的職務被董事會罷免,厲總是要讓顧仲茂被你賣了還幫你數(shù)錢啊……” 厲廷欽提起魚竿,一條肥美的鱖魚擺動著魚尾被拉出湖面,他道:“就當幫他優(yōu)化資產(chǎn)。” 顧忱想了想,道:“也是,這條產(chǎn)業(yè)鏈確實需要一些新發(fā)展。” 他拿桶接住厲廷欽取下來的魚,道:“這么久了,厲總的技術(shù)還是有進步的。” 厲廷欽瞥他一眼,道:“都這么久了,當然應該有進步。” 顧忱看著他的眼神,竟然秒懂了他在說什么,道:“咳咳咳!那……確實是委屈厲總了。” …… 顧仲茂多方碰壁,終是聯(lián)系上了厲氏這方面的分管副總,他將價格一降再降,勉強將產(chǎn)業(yè)鏈出了手,拿到了一大筆資金。 他再度把資金注入項目,剛松了一口氣,卻接到了久不聯(lián)系的顧慷的電話,顧慷的聲音很是急迫:“父親,你是不是把產(chǎn)業(yè)鏈賣給厲廷欽了?” 顧仲茂嘆道:“是啊,這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顧慷急道:“你不會忘了我們當初是為什么有資格和厲家合作吧……” 說到這里,顧慷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厲家……為什么要和他們合作…… 他道:“也許,這些一開始就是厲廷欽算計好的!” 過往的一切紛紛在顧仲茂腦海里閃現(xiàn),他瞬間頭皮發(fā)麻,他近來被出現(xiàn)的各種問題占據(jù)了頭腦,卻忽視了這樣一個可怕的問題…… 然而可怕的是,這一切就算是厲廷欽的陽謀,他也不得不選,他沒有這么多資金了,產(chǎn)業(yè)鏈和這個項目之間,他必須選一個。 聽顧仲茂久久沒有說話,顧慷道:“父親,你現(xiàn)在去和顧忱道歉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如今我是不成功便成仁。”顧仲茂硬著頭皮道,“但是如果當初……”但他還是感到了一陣懊悔,很多地方,他都選錯了啊…… 顧慷打斷道:“沒有如果了。”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勸告無果,戚雅君的職務被董事會毫不留情地罷免,剛剛進公司的程思逸的生存環(huán)境也受到了擠壓。 戚雅君滿心不甘道:“我為程家兢兢業(yè)業(yè)了這么多年,到了這時候,他們卻要把我們娘倆逼走……” 她對秘書厲聲道:“我要去告他,我要讓所有人看到顧忱的真面目!去,給我準備資料!” 秘書一直跟在她身邊工作,其實也不信顧先生是她兒子,此刻道:“抱歉,戚女士,既然您離職了,我也不能再為您服務了,請您另請高明吧。” 看著秘書離去的背影,她其實心里也知道,她甚至沒有到需要贍養(yǎng)的年紀,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起訴顧忱…… 從小順風順水的程思逸第一次感受到了這么大的壓力,不禁小聲道:“mama,要不然我們?nèi)ジ绺绲纻€歉吧……” 戚雅君厲聲打斷道:“來不及了!我現(xiàn)在去跟顧忱道歉,董事會會讓我回去嗎?” 但意識到自己處境的她,此時此刻終于感到了徹底的后悔,如今,她還有任何力量可以和這個兒子抗衡嗎? …… “總算是結(jié)束了。”顧忱撐著頭,打了個呵欠,看著厲廷欽簽完了最后一份文件。不知道是在說這個,還是在說別的什么事情。 厲廷欽蓋上鋼筆,道:“是啊,終于結(jié)束了。” 今天是周五,他把工作帶回來小加了一下班,此時抬眸凝視著顧忱,道:“明天回別館怎么樣?” 顧忱道:“可以啊,累了這么一段時間,確實應該到山上休養(yǎng)兩天。” 他又道:“對了,今天靖薇把我之前拍的那部電影剪好的成片發(fā)給我了,要一起看看嗎?” 厲廷欽卻攬過他的腰,道:“很晚了,明天再看吧,今天早點睡怎么樣?” 現(xiàn)在才9點,顧忱輕輕挑了一下眉,道:“那就早點睡吧。” 第二天一早,顧忱在厲廷欽懷里醒來,對上厲廷欽深沉的眼,輕笑道:“今天就不辛苦厲總了吧。” 厲廷欽也笑了笑,道:“阿忱,我也是這么想的。” 兩個人起床后,吃過早餐,帶了些東西就開車回了別館。 上午兩個人就并肩在山里慢悠悠地轉(zhuǎn)了轉(zhuǎn),中午吃過午飯,顧忱看著落地窗外的院子,道:“這個時節(jié),摘點櫻桃釀櫻桃酒應該不錯。” 此時已經(jīng)是孟夏的最后幾天,院子里的櫻桃已經(jīng)成熟。 厲廷欽道:“那就去吧。”他找了個籃子出來。 顧忱已經(jīng)在樹下摘櫻桃了,夏日明媚的陽光透過樹蔭,照著樹下眉目悠然自在的白衣青年,樹上紅彤彤的櫻桃也被陽光照得晶瑩剔透。 他看見顧忱一回眸,道:“厲總,快來。” 厲廷欽有些失神,回過神才道:“來了。” 顧忱將手里捧著的櫻桃放進籃子里,又伸手繼續(xù)摘,他身高足夠,就這么站著也可以夠到。 不過,樹上的櫻桃好多都已經(jīng)熟透,這么拉下枝椏,飽滿的果子就簌簌地掉下來,甚至掉進顧忱襯衫的領(lǐng)口。 顧忱放開枝椏,枝椏彈回去又掉下來幾顆掉他身上,他不禁笑出了聲:“啊……真是……” 厲廷欽看著他,道:“別動。”阿忱的鎖骨線條實在太過明顯,連櫻桃都能擱在上面? 他伸手把那顆櫻桃拈下來,正要放進籃子里,顧忱卻握住了他的手腕,將櫻桃送到他唇邊,道:“嘗一下,甜不甜?” 厲廷欽下意識地將櫻桃含進口中,道:“確實甜,阿忱不嘗嘗?” 顧忱湊過去碰了碰厲廷欽的唇瓣,道:“確實不錯。” 他抖了抖衣服里的櫻桃,就這樣,這些熟透了的櫻桃都沾染了他的白色襯衫,留下了明顯的印記。 顧忱道:“嘖,摘完得換件衣服了。” 厲廷欽摘著櫻桃,很快就要把籃子裝滿了,隨口問道:“阿忱,我們一會兒做什么?” 顧忱語氣如常道:“下午太陽也挺大的,就在影音室看看電影吧。” 兩個人摘完櫻桃回到室內(nèi),把櫻桃交給了許師傅釀櫻桃酒。 顧忱感覺出了一身汗,身上似乎還有樹上掉下來的渣,就去簡單沖了個澡。 披上家居服出來的時候,他看到厲廷欽也換了一身家居服,而且已經(jīng)把影音室的設備調(diào)好了,對他道:“來吧,阿忱,不是說要看你拍的電影。” 顧忱把厲靖薇給他送過來的u盤插上,然后在厲廷欽身邊坐下,道:“看吧,有兩個多小時,看完差不多可以吃晚飯。” 這部電影由一部仙俠網(wǎng)文改編,電影拍攝風格也和原著一致,是節(jié)奏明快的輕喜劇,因為投資并不多,請的都是一些圈內(nèi)的新人,但因為不錯的節(jié)奏和笑點,顧忱和厲廷欽靠在沙發(fā)上,看著沒有他出場的部分,也并不覺得無聊。 然而當他一襲白衣出場,橫掃八方的時候,厲廷欽的眼神瞬間就變了,雖然之前已經(jīng)看過一遍,但此刻人就在身邊,反差是如此的強烈而直觀。 電影中人氣質(zhì)清冷、高不可攀,輕松大殺四方之間,眼中是盡是淡漠與睥睨。 然而影像中的本人,此刻卻是慵懶放松地靠在他身邊,隔著一層單薄的家居服,挨著他的臂膀,他們能感受到彼此溫暖的體溫。 顧忱的注意力卻不在電影上,他偏過頭,看著厲廷欽微微繃緊的下顎線。 厲廷欽轉(zhuǎn)過頭,在黑暗的影音室里,光影明滅中,一下子對上顧忱的眼神,瞬間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厲廷欽迫近了一分,顧忱眨了一下眼,像是平靜的湖面落下一滴水漾起層層漣漪,打破了平靜。厲廷欽扣住他的手指,傾身吻住了他。 電影還在播放,仙尊謝靜淵語氣淡漠地教導著男主,充滿了距離感。 然而,電影的聲音卻是現(xiàn)場收音,用的是顧忱的原聲,被這樣的聲音環(huán)繞著,厲廷欽的眼神更加幽暗。 顧忱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仿佛和電影中強大的仙尊別無二致,他握緊厲廷欽與他相扣的手,并不示弱,你來我往,沙發(fā)上的抱枕很快被掃落在地…… 仙尊高高在上難以親近,似乎從不沾染塵世情欲,然而此刻,他們卻在黑暗的影音室里瘋狂地接著吻。 很快,兩人的呼吸就凌亂了,摩挲著剛才沾染過櫻桃的鎖骨,厲廷欽低聲詢問:“阿忱,可以么……” 顧忱揚了揚眉梢,聲音微微沙啞,點破道:“厲總昨晚睡這么早,約我今天到山里來,難道不是……” 厲廷欽也微微揚眉,聲音低沉,同樣道:“難道阿忱約我今天看電影,不也是……?” 兩個人的眼神都有些微妙,他們都感受到了對方眼中并不掩飾的情緒。 “既然如此……”顧忱把玩著厲廷欽家居服的系帶,含笑道,“厲總東西都帶了吧?” 厲廷欽意味深長道:“當然。” “不過……我還沒有問過,阿忱你……” 顧忱輕笑一聲,道:“厲總,我到這里來又不是為了自己動的……” 厲廷欽眼神更加幽深,道:“好。”然后再度覆上他的唇。 過了一會兒,顧忱輕輕“嘶”了一聲,咬了一下他的肩膀,呢喃道:“厲總,你……竟然需要用到xl嗎……” 厲廷欽低聲道:“阿忱……很難受么?要不要我先幫你……” “別……唔……”顧忱垂眸看著他埋首,一時失神,瞬間失去了聲音…… 許久之后,顧忱摩挲著他唇角的晶瑩,啞聲道:“厲總,你可真是……” 瞥到電影里的畫面,厲廷欽不知道想到什么,輕語道:“阿忱……上次的戲服,我想看你再穿一次,可以么……” 顧忱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似笑非笑道:“如果厲總你喜歡的話,可以自己來……” 很快,真絲家居服被換成了繡銀線的雪白長袍,同樣的,電影中謝靜淵穿著這身衣服在無塵殿中緩緩向圣座上走去,恍若仙界的無冕之王,仙門眾人無不拜服…… 然而此時的顧忱卻是慵懶地在他懷中,厲廷欽輕聲問:“阿忱,要坐嗎……”畫面里,那位仙門共尊優(yōu)雅慵懶地靠在圣座上。 顧忱呼吸凌亂,拒絕道:“嗯……不了……費腰……”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影播放到了后半段,顧忱終于受不了了,他輕輕咬住自己的唇瓣,他失神地別過頭,面向了屏幕。 電影里,謝靜淵呼吸微微急促,眉頭輕蹙,一縷鮮血染上他蒼白而冰冷的唇,眼中似乎深藏著漫長的孤寂與痛苦。 明明滅滅的光影,也映照出顧忱此刻的表情,他的眉頭雖然也是同樣地蹙起,然而眼睛里并沒有那獨自度過漫長歲月的孤單,而是帶著另一種意味上的愉快。 厲廷欽輕聲問:“阿忱,還好嗎?” 顧忱輕嘆道:“當然……”終究還是和謝靜淵不一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