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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薄情( 雙重生 ) 第4節

    撫摸在臉上的手是溫熱的。

    曦珠愣住了。

    蓉娘是她的乳娘,跟隨她一起來到鎮國公府,可在衛家出事后,蓉娘不是被她想辦法送回津州了嗎?

    后來再得知蓉娘的消息,已然病逝。

    死去的人怎么會活過來?

    越過蓉娘的肩膀,曦珠看到支摘窗外的斜疏花枝,淡粉的杏花綴于枝頭,顫巍巍地在春風中輕晃,幾片花瓣隨風飄落下來。

    她看向更遠處。

    明媚春光里,一座閣樓半遮半掩地躲在煙柳濃陰中。

    隨著蓉娘的輕喚:“姑娘?姑娘?”

    就見姑娘猛地掀被下床,連鞋都沒穿,赤足奔出了屋子。她身體尚虛,差些摔倒在地,踉蹌一步后,還是朝外跑去。

    蓉娘不知怎么回事,可這是在公府,要是出了差子可怎么好。

    她喘著粗氣,在后面追趕不及。

    耳邊是和暖的風聲,春意盎然的園子里馨香一片。落花從長及腰臀,如海藻彎曲的青絲滑落。素色裙紗翩飛似蝶,曦珠跑著跑著,在池畔邊看清了那座雕梁畫棟的閣樓。

    她停了下來。肺腔內陣陣疼痛,眸光倒映著眼前一切。

    雙燕樓早就被拆了。

    在衛家之人被流放后,公府府邸被賣時,就被拆地一干二凈。

    不僅是閣樓。

    所有目光所及的景致,與她印象中的全然不同。

    今夕是何年?

    天那樣藍,風那樣輕,曦珠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天旋地轉。

    第3章 想見他

    曦珠再睜眼時,日頭已偏西。

    床畔坐了個珠翠羅綺的貴婦,正捏著帕給她擦額間的細汗。

    腦中昏沉地厲害,曦珠只能無力地躺著,一眨不眨地看著記憶中的姨母。絲帕綿軟,如輕云般落在她的臉上。

    楊毓見她醒了,忙讓婢女把外間等候的大夫請來,讓再看看侄女的身體如何了。

    待大夫再一番細診,說只是魘著了,醒了就好。楊毓提著的心好歹放下些,請他再寫個滋補的方,隨后差身邊的嬤嬤送出府去。

    才坐回榻邊,握住曦珠的手,道:“可覺得好些?”

    又問:“餓不餓?你一天都沒怎么好好吃些東西,我讓人做了菱粉粥,先用些墊墊肚子,小心傷了脾胃。”

    她的語調慈和,曦珠禁不住點了點頭。

    婢女塞了個軟枕在她背后,扶她坐起來。

    見她沒多少氣力,楊毓端著溫熱的粥碗,一勺勺地舀著喂她。又瞧她一張臉小地沒個手掌大,分明好容色,眉眼卻憔悴的可憐,心下更是憐惜這個來京城投奔的侄女。

    她自是聽說了侄女夢魘,醒來后竟赤足跑出院子的事。想必是初入京城不適,亦或是想及了父母害怕。

    好在那時在園子里見到這幕的只有兩個打掃的仆人,她已讓人去叮囑。

    碗中的粥喂到一半,楊毓卻忽見一串淚珠滾落下來。

    曦珠想起自己病重時,每日無休無止地喝藥,嘴里全是那濃稠的苦藥,是那樣的痛苦難受。

    她餓呀,想吃東西,卻怎么也吃不下去。

    而今甜香粉糯的粥米入了胃臟,充盈著干涸已久的食欲,她終于有了切實的感受。

    流經臉龐的淚也是熱的。

    浮生若夢,她回到了過去,回到了她半生坎坷的起始。難道人的一生,是不斷地經歷磨難嗎?

    她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楊毓撫著她的脊背,柔聲安慰著:“曦珠,你的母親信得過我,愿意把你托付給我照顧,我是不敢辜負這一片心的。你也只管放心在公府里住著,若是有什么委屈了,盡管告訴我。姨母在這京城中也算說得上話。”

    曦珠閉上眼,輕輕地把頭靠在姨母的肩膀上,聞到了她身上素淡的蘇合香。

    她想起那年京城宮變之后,是姨母支撐著殘敗的衛家。可在流放去峽州的路上,接連失去三個兒子和丈夫的姨母再也捱不住初春寒風的侵襲,于流放的第六日半夜就病逝了。

    臨去前的繁星夜幕下,姨母緊著最后一口氣,抓著她的手,殷殷地把幾個未長大成人的孩子囑托給她。

    姨母最后含淚說的一句話是:

    “我辜負了你的母親啊。”

    那天,押解他們的官差見此,不敢誤了押送的日子,只叫他們找地埋了就好。

    離開時,她回首看去,春草深處,一座冢變得越來越小。

    曦珠陷入了過往。

    恍惚地,似是回到病重的時候,總是想起過去的事。

    但突然地,有一道急切的聲音闖入破碎的回憶里。

    “夫人,夫人!三爺在群芳閣把溫家公子給打了,那溫家的人上門來要說法了。”

    “怎么回事?”

    “是……是為了個今年新評出的花魁。那花魁也是心氣高,裝病也不愿意接待溫家公子,三爺他們一去,又愿意出來接客了,結果溫家公子趕巧見到,就吵了起來。三爺罵他不過是個妾庶子,溫家公子火氣一來,抄東西打人,三爺也來氣了,就……就一下把溫家公子砸壞了腦袋。”

    “他人呢?還不滾回來收拾自己造下的爛攤子!”

    “夫人,您先別動氣,小的這就去叫三爺回來。”

    各種各樣的聲音,夾雜混亂無措的腳步,漸漸遠去了。

    曦珠想睜眼,想跟過去看看,但一股沉重的力道壓住了她的身體,她最終沒能抗得過睡意,也沒再聽到任何聲音。

    *

    翌日醒來時,曦珠仍覺得身體沒有力氣,眼簾也半垂著,但她想出去走走。

    蓉娘見她虛弱的樣子,擔心得很。

    曦珠朝她笑笑,堅持道:“這些日躺久了,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想出去吹吹風。”

    蓉娘依舊不肯,“這要是吹出病來可怎么好?”

    曦珠想了想,便上前去抱住蓉娘的手臂,輕輕晃了晃,放軟了嗓音:“這風不冷的,園子里好些花,我去看看就回來,好不好?”

    這樣一說,蓉娘就沒辦法了。

    姑娘是她幫著帶大的,自然再清楚不過姑娘的性子。

    在船上待了兩個月,再在屋子里躺下去,還不得悶壞了。

    她無奈去翻箱籠,給姑娘找了件斗篷披上,才讓青墜陪她去。

    青墜原是國公夫人身邊的,自姑娘入了公府,就被指到春月庭侍候。蓉娘暗中仔細打量過,青墜是個做事細心,有條理的。昨日姑娘暈過去,就是她去請來的國公夫人。

    看著后來的事,蓉娘心里有數了,夫人去前的托付是沒錯的。

    她本以為這樣的世家公爵,會瞧不上姑娘,那以后可就難了。但現今能安心了。

    四月春色正好,風暄日麗,滿樹繁花。

    鎮國公府后宅有一處占地寬闊的園子,分成好幾處景致迥異的地界。府上的幾個主子按其心意,分居各處。

    曦珠一路上走得很慢,她的目光從行過的黛墻綠瓦掠過,又穿過繁盛的花木,看向遮掩中的院落。

    它們都還在,沒有被賣給別人。

    上輩子衛家被抄家流放后,財物全部被充入國庫,公府也被封禁。后來他們再回到京城,卻得知公府早已經被一分為三變賣出去。

    洛平輾轉尋人幫忙,才幫他們買下西南邊的地。

    原先買下這塊地的官家夜間一直不得安寧,據傳鬧鬼,聽說是衛家后人來買,還要抬價賣。

    曦珠走著走著,到了一處疊嶂假山處。

    頓了頓,她的手不由攥緊了,轉過去,抬起眼,便見不遠處如雪覆頂的院子。

    一旁的青墜順著表姑娘的視線看過去,說道:“那是三爺的院子。”

    曦珠知道。

    那是衛陵的院子。破空苑。

    院角的那棵梨花還未滿百年,花冠滿頭,蓋住了半側院子。

    也只是這樣看著,就可以想見在那院內,那棵樹下,是怎么的盛景。

    她曾站在那棵樹下,仰頭看那棵已滿了百歲的梨花樹。它已經能遮住大半的院子。

    衛虞和衛若說,她應該住在這里。還說這樹太大了,遮去太多光,要修剪些,但曦珠沒讓剪。

    她這樣想象過,花期盛放時,僅是一縷微風,也能吹落下數不盡的如雪般白的花瓣,落了滿身。但最終她也沒能等到它的盛放,就因病搬離了破空苑。

    他如今在嗎?

    在那里嗎?

    青墜覺得奇怪了。她跟著表姑娘走了一路,似乎是隨意走走,可連在一塊看,卻像是快繞了整個園子一轉。

    這倒也算了,可表姑娘像是認路的。

    青墜正疑惑,卻見從海棠花枝下的甬道走過來一人。趕忙行禮:“四姑娘。”

    來的人正是衛家唯一的姑娘,排行四,名衛虞。

    去歲底剛滿十二,個子不高,身形微胖。穿了身鮮亮的鵝黃春裳,手臂間挽了條青綠色帛紗。瞧著俏麗可愛。

    曦珠已轉過身看向她,怔然地望著她。

    下意識喚她:“小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