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繼續(xù)推進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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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醒來時正是夜晚,她的房間已然變了。她倏地驚醒,走出房門,見自己在一處山林毓秀之地,聞得芬芳撲鼻。路遙剛生出警覺,御神風便緩緩走來:“你醒了。” 路遙問:“這是何處?” 御神風道:“霜雪春色,吾的產(chǎn)業(yè),以后你便住在此地。” 路遙說:“御風樓呢?” 御神風道:“人多眼雜,不方便。” 御神風以前從未覺得御風樓不方便。路遙問:“你怕我去見號天窮?” 御神風道:“吾是怕他來找你。” “為什么?” “不為什么。”御神風回避話題,隨后道,“你看看此地裝潢用物,是否噶意?” 路遙觀望四周,見身側(cè)一棵高大的落葉喬木,枝頭開滿紅色的花。路遙未曾見過,問道:“這是什么花?” 御神風不答:“你猜?” 路遙說:“給點提示。”不然她就作弊了。 御神風道:“本分天然白雪香,冰肌玉骨卻濃妝。秋千院落溶溶月,羞睹紅脂睡海棠。” “梨花?這不可能。”路遙很是詫異,梨花有紅色品種? 御神風說:“是啊,吾初見也很震驚。” 路遙決定作弊,她用【生物掃描儀】掃了一下,系統(tǒng)立刻顯示: 【紅梨花,嫁接植物】 嫁接,嘖,浪費感情。 路遙說:“我沒看出你還有吟詩弄花的愛好。” 御神風說:“年輕時附庸風雅,后來沒了。倒是你,口口聲聲自己只認得幾個字,卻聽懂了。” 路遙道:“我以為憑我們的關(guān)系可以不用再互相試探了。” 御神風說:“難道不是你隱瞞的太多,對吾也不肯講實話嗎?” 說著,御神風將路遙扯入懷里,動作有些粗暴,可路遙卻十分受用。御神風接著勾起路遙的下巴,與她接吻,再輕聲道:“晚上了……” 路遙低頭:“可我剛睡醒。” 御神風道:“此處有一座溫泉,白天你睡去了,還沒洗身軀。” 路遙剛要拒絕,御神風將路遙一把橫抱而起,他道:“吾想了下,你打不過吾,所以吾不用問你。” 路遙羞澀地笑了。 一陣疲勞之后,御神風將路遙從水里撈出來擦干,放回臥室床上。不多時又是春情涌動,再次折騰到深夜,方才將歇。 御神風撫摸著路遙的頭發(fā),道:“你身上的香味,比從前淡了。” 路遙說:“是不是你聞習慣了?” 御神風說:“不是,每次你洗完身軀、情潮褪去,香味都會減淡,要靠在你身上才聞得到。你身上香味濃郁時,迎風而來,亦能聞到。” 路遙每次聽到御神風提到她身上的異香,都覺得他談?wù)摰氖呛钩簟B愤b深刻懷疑,他聞到的所謂異香,就是雌性激素的味道,不然她自己怎么聞不到呢? 路遙說:“可能……我這兩天不是安全期……” 御神風道:“那就太好了。我們已經(jīng)有了云吞,可以再生個蝦餃。”御神風頓了頓,他突然意識到什么,道:“若你懷孕,豈不是一年不能碰你?” “?” 御神風說:“吾身上還有江湖恩怨未了,現(xiàn)在不是生兒育女的好時機。吾明日為你熬碗避子湯來。” 路遙道:“你自己喝。弄又弄到里面,喝藥就是我來。” 御神風笑道:“夫人教訓的對。” 半個月后,路遙月信如期而至,御神風都已做好照顧路遙的準備,誰知她半點沒事,全不復(fù)先前那副病中西施的嬌弱模樣。御神風大感意外,路遙這才察覺到,端木燹龍在的時候,她也沒有原先那么大的經(jīng)期反應(yīng)。 此外,路遙很懷疑,霜雪春色就是御神風為她打造的地方。此處設(shè)了個雷池用來蓄電,但是雷池里沒有雷電,路遙拿出一把引雷符狂劈雷池,便點亮了整個霜雪春色。 有些奇怪,御神風應(yīng)該不會手搓電線,誰幫他弄的?他去韓家大院找了韓小明嗎? 不,就算韓小明能給御神風搓電線,但是雷池是道武王谷的術(shù)法,韓小明不會。其他人也幫不了御神風,他們算不出雷池的電阻電壓。這簡直像是另一個路遙建造的。 御神風前妻……或許這位前妻姐也是個穿越者?路遙回想起號天窮的話,說她和前妻姐長得一模一樣。如果這是小說,路遙作為讀者,一定懷疑這位前妻姐就是女主角本人,但路遙很清楚的知道不是,她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的她對于雷池的運用也僅停留于理論階段。 路遙開始研究雷池的在應(yīng)用層面各式參數(shù)及實際效果,她還挺想認識認識御神風這位前妻姐的。不對,如果前妻姐沒死,她相當于是御神風的正妻,路遙不就成小三了嗎? 路遙給紀忘憂去了封信,邀請紀忘憂過來。紀忘憂如約而至,路遙邀他至湖邊,一邊曬太陽一邊打探。 “你知道御神風在我之前有個前妻嗎?” 紀忘憂搖搖頭:“從未聽說過。就算有,或許早已身亡。” 路遙說:“你上個輪回是不是和御神風關(guān)系不太好?我看你都不關(guān)心。” 紀忘憂說:“幾千年是很漫長的歲月,許多人都會擁有一個曾經(jīng)短暫相處過的人,關(guān)心這個,要問的事情就太多了。” 路遙笑道:“你說得對。說來,你也是男人,你喜歡的女人是不是都很相似,她們或許有差不多的長相,差不多的性格,差不多的行事作風……” 紀忘憂說:“吾輪回三世,從未見過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如果有,或許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路遙說:“可不是啊,我很清楚不是。” 紀忘憂道:“咦,發(fā)散思維,萬一是未來的你呢?就連原初天魔都會去到未來的時間點,像你這樣奇異的人,從未來回到過去,也不是很稀奇。” 路遙笑了,她問:“我們身處的這個時空,還會有冥母嗎?” 紀忘憂說:“冥母已經(jīng)在時間長河中身亡了,花凋族和金樹族都會擁有更好的境遇,這已成既定的命運了。” 路遙說:“那你和祇首魈峣呢?” 紀忘憂說:“如果你真能改變古靈族的命運,吾與那個魈小,或許會一直是朋友。” 路遙道:“有些難以想象。” 原劇里,紀忘憂和祇首魈峣可是一對仇讎死敵,他們倆和睦相處的模樣只出現(xiàn)在回憶和ED里。 路遙越想越覺得有趣,她看著紀忘憂,道:“紀忘憂,我決定將改變古靈族的命運視作我自己重要的事情,但我需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紀忘憂說:“吾已經(jīng)許諾,若你能挽救古靈族,吾的一切都是你的,你還要吾答應(yīng)什么條件?” 路遙說:“我想象不出你和祇首魈峣和睦相處的樣子,所以,我想看,最好你們能和睦得像一對夫妻。” 紀忘憂額頭青筋跳動,他對路遙說:“有沒有人跟你講過,你的性格很惡劣?” 路遙說:“相比其他人對我的評價,你這簡直是贊美。” “吾拒絕。”紀忘憂說,“吾的命可以給你,吾的能為可以為你所用,但你不能干涉吾的私事。” “可惜了。”路遙嘆道。 “唉!”紀忘憂說,“你不信吾的許諾,是嗎?” 路遙說:“并非不信,只是我身邊沒你用武之地,要你的能為又有何用?” 紀忘憂說:“有。你明知有。” “關(guān)于這個話題,我說過很多次了。”路遙話題一轉(zhuǎn),“我那日從天手湖回來,御神風問我,怎么一夜未歸?我撒了謊,接著就跟御神風說,我要和他分開。你說,若他知道,我那天在天手湖過了一夜,回來就跟他提分手,他會怎么想?” “!!!”紀忘憂說,“他是你最親近的人之一,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你不該平白惹動他的猜疑。” 路遙說:“是很清白,可除了你我,還有誰能證明?” “你!”紀忘憂頓了頓,冷靜地說,“你自己都不怕情人失和,吾又有何懼?” 路遙笑了,幾乎是調(diào)笑似的跟紀忘憂道:“你說得對。” 紀忘憂說:“瘋子,怎會有人噶意你這種瘋子?” 路遙斂起笑意,道:“也有的人認為瘋子可以拯救苦境,這兩類人都很奇怪,你說是嗎?” 紀忘憂被辯得啞口無言。 說著,路遙又笑了,她對紀忘憂說:“紀忘憂,你既信任我又害怕我,你害怕我什么?怕我再把毒蘑菇下到你的碗里嗎?” 紀忘憂沉默了很久,他思考了很久,最終決定說出路遙感興趣的: “吾在第一次輪回中只聽說過你的名字,那時你已經(jīng)死了,你為中原正道而犧牲,是人人稱頌的女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路遙嘲諷地笑道:“你說的是死的時候有很多人為我流幾滴眼淚,之后就徹底忘掉我這個人的那種‘稱頌’嗎?” 紀忘憂道:“其實并沒徹底忘記你,大家試圖找到傳說中的天命之人,卻發(fā)現(xiàn)天命之人早就為苦境蒼生犧牲了,之后便是末日的降臨。” 犧牲?大概率是被犧牲的。路遙可沒有這么偉大的情懷。 路遙笑了:“我喜歡這個結(jié)局。雖然以前看這樣的小說,覺得故事情節(jié)非常傻,但到苦境之后就再也沒看過這么傻的小說了。” “第二個輪回時,吾來到你還活著的時候,將你的天命告知你。但那時的你冷漠無情,與傳聞中那個古道熱腸的女俠相去甚遠,你很快就去游覽四境名山大川,杳無蹤跡。但最后,你在三教各處要地,用周天大衍星辰術(shù),布下了巡天星辰大陣。這便是此世巡天星辰大陣的由來。” 路遙心念一動,問:“你知道我第二世都去了哪些地方嗎?” 紀忘憂說:“吾知道的并不詳細,但有巡天星辰大陣的地方,你必然踏足過。” “后來呢?” 紀忘憂道:“后來,你開始糾集勢力,四處屠殺正義人士。各路俠士紛紛加入正道,最終將你斬殺。” 路遙納悶:“就這樣?” 紀忘憂說:“就只有這樣。” 路遙說:“沒有別的……比如說,我是建立了一座城池還是一個王朝?怎么糾集勢力被你說得跟兒戲一樣。” 路遙喝了一口水。 紀忘憂說:“你嫁給了六禍蒼龍……” 路遙立刻把水噴了出來:“你說誰?六禍蒼龍?怎么可能?是我有病還是你在撒謊?” 紀忘憂哭笑不得:“吾騙你這個做什么?你確實是借助六禍蒼龍的勢力四處屠殺正義人士,還將他的勢力收為己用。六禍蒼龍死后,你龜縮一隅,專心經(jīng)營自己的地盤,你不知何故,說服了素還真和一頁書放過你。但許多年后,你為拓張勢力版圖再出江湖,才引得素還真和一頁書再動殺機,最終將你格殺。” 紀忘憂頓了頓,道:“你死的那一夜,客星爆發(fā),你說‘光錐之內(nèi),皆是命運’,然后將末日前最后的安排托付給了素還真……” “……” 路遙沉默了,這確實是只有路遙才說得出的話。 紀忘憂頓了頓,接著說:“……最后你告訴吾,下一世,早點來找你。” 路遙果決道:“你在撒謊。” 紀忘憂問:“為什么這樣說?” 路遙說:“我沒有這么偉大的情懷,如果末日真會來臨,我只會吃喝玩樂到最后一刻。” 紀忘憂說:“想知道你最后救下了多少人嗎?” 路遙還沒回復(fù),紀忘憂便道:“按照你最初設(shè)計的規(guī)劃,一個避難所可以容納一萬人,但在群策群力下,每一個避難所最終容納了十萬人之數(shù)。一共6個避難所,你救下了六十萬人。加上苦境其他地方幸存的遺民,以及你留下的種子、牲畜,有近百萬的人口在災(zāi)難中活了下來。” 路遙說:“這種級別的天災(zāi),不是扛過一次災(zāi)難就能結(jié)束的。” 紀忘憂說:“那是后來的事情了。后來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不是嗎?” 路遙倏地笑了,她覺得紀忘憂說的或許也是她,卻絕不是出于悲天憫人的慈悲心腸。科技發(fā)展,不就是人類持續(xù)與天斗的過程嗎?建造一個可以容納十萬人生存的小型生態(tài)系統(tǒng),路遙確實會去干這種事;想辦法對抗伽馬射線暴和路過苦境的大質(zhì)量天體,路遙確實會去干這種事。 若非要問原因,人這一生,總得挑戰(zhàn)點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