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莫若,璀璨之星貳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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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寧說不清這種心緒是什么時候產生的。 一種直接又突兀的欲望。 想和方宣zuoai。 在風聲乍起時,在他出現在門外時,在他朝自己走來時,她想到了他的表情,看到了他的臉,自然而然就出現了這種情緒。 忽然方宣面色大變,他抱住方寧朝后一滾,巨大的慣力使兩人同時摔倒在地上,方宣后腦勺磕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方寧后知后覺看到方宣的臉頰被子彈擦出一道血痕,她立馬翻身,朝不知何時抱住獵槍朝自己開槍的福全勝打出手槍里最后一發子彈。 子彈迅速穿過了福全勝胸膛,手槍的后坐力震得方寧虎口生疼。 她心中生出一股后怕,在她忘情與方宣耳語時,福全勝竟然偷偷拿起了獵槍想要治她于死地! 在那一槍過后,所有人都被驚住,外邊有幾名特警沖了進來,趙潛止住他們的前進,神色凝重看著方寧手中的槍,忽而看到低垂著頭的陌生表姐姜語,決定把這件事瞞下來。 方寧打向福全勝那槍擊中了他的右胸,這次福全勝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他連獵槍都撒了手,呼哧呼哧的喘氣。 也是,像這種前半生走在黑暗線里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拿下。 方寧從地上爬起來,甩開方宣想要給自己檢查的動作,她暴怒著踹向福全勝的頭顱以及胸膛,直到把人踹的近乎沒氣了,才停下動作。 趙潛驚詫于方寧的殘暴,但跟在她身后的方宣眸色漆黑,就這么默許著meimei對福全勝的暴行。 在來到g鄉前,方宣抱有殺死福全勝的想法,但被趙潛阻攔了,姜語的資料除開方寧、沉傾辰在桂花口中得知,趙潛并未有透露給其他人的想法。 姜語的過去是骯臟的、不堪的,是痛苦的。 方寧終于報復夠了以后,趙潛對身邊的人吩咐了幾句,馬上有人帶來幾支針劑,給福全勝打了下去,只見這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血人,迅速煥發了生機。 方寧正色看向這屋里擁有最大權力的人,趙潛也取下了頭盔,頭盔下是張肆意風流的俊俏容顏,一雙不笑也帶三分情意流轉的桃花眼戲謔的看著方寧,警告道,“要是李迪倫還想在國內發展他的電影事業,你手上那東西還是好好收起來在M國玩。” 方寧把手槍遞給方宣,自己來到福全勝的沙發坐下,翹起二郎腿,下巴點點姜語,“只這一次,為了將功贖罪,那賬本就交給你了。” 方寧用今天晚上的第一次交易做了第三次交易,她要把姜語承諾給自己的賬本交給趙潛,也是這次事件中最合適給貪污鏈治病的“主刀醫生”。 姜語看出了方寧心思,忍不住笑了,她把福全勝的老式賬本交到趙潛手中,趙潛翻了幾頁,面色沉重。姜語把賬本拿回來,原來這賬本已經全被涂黑,最直接的證據被毀了! “我……我還有用……我全部記得……”福全勝扯著嗓子斷斷續續的喊著。 在入獄那幾年他能用這些把柄換來更好的生活,現在也想用同樣的手段換來求生的機會。 方寧面色不變,這里還有最恨福全勝的人呢,那個人絕不會讓福全勝舒舒服服脫罪。 果然,姜語懷中一直抱著的相框不僅僅是一張照片而已,姜語來到沙發旁,用壁爐旁割野兔rou的小刀劃開定在表面的保護膜。 相框里的照片是偷拍的,照片里的女人燙著大波浪卷,陽光在鏡頭前產生了一圈光斑,襯得照片里的主角如夢似幻,不似凡塵中人。 福全勝看到相框被劃開,照片被劃爛,在相框里藏著無數寫著他犯罪證據的紙張,崩潰的發出野獸臨死前的哀嚎聲。 趙潛滿意的稱贊,“好手段。” 隨后拿出手機,調出姜文英的照片給姜語看,赫然與相框內的女人是同一張臉。 姜語愣怔道,“你是誰?” 趙潛說,“按照輩分關系,我是你的表弟。” 姜語捏著相框邊緣,鼻音濃重,“表弟?” 趙潛說,“是,表姐,你應該跟我回A市,你真正的家,你的大姨,你mama的jiejie,正在家里等你。” 姜語努力勾出微笑,眼淚無法自抑,“好,我要帶mama一起回去,至于福全勝……” 趙潛剛想告訴姜語,福全勝此時所受折磨不及她們母女萬一,與姜語閃爍著灼灼恨意的眼對視,噤聲了。 姜語比他更懂得怎么做。 曾經的傷痕無法抹去淡化,但她可以把那些絕望的日夜還給福全勝,她可以走向嶄新的未來,看姜文英為她講述過的大而寬廣的世界。 姜語等人在今夜就離開了g村,她離開前去肺癆鬼家里拿回了餅干盒里的字帖。姜語的母親在那年被g村的人燒成了一把灰,至于骨灰藏在哪里不重要,姜語可以帶著它離開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而肺癆鬼和福鵬,沒有人可以要求受害者還要對曾經殘害壓榨她的人保留同情心。 “其他人呢?那些在模糊不清的記憶里傷害過她的其他人呢?” 姜語想,她總不能把每個人都像對福全勝一樣來幾槍。 方宣留了下來,和方寧一起留在這座遺留下來的磚房里,他們一同聽著直升機離開的聲音,方寧抑制不住心潮翻涌,以指描繪方宣的唇瓣。 她指尖蹭了蹭方宣被獵槍子彈擦傷的左臉,這處傷口有些深,稍微露出了血rou,血液溢出來,卻很好看,像幅畫點綴在方宣臉上。 方寧指腹按上去感受方宣的熱量,方宣吃痛的擰起眉峰,方寧便親親他的眉頭,等到方宣松懈下來后,她才以指作畫,用鮮紅的血液給方宣的唇點上艷色。 方宣起初蹲跪在方寧身前,想要給她檢查身上是否存有暗傷,此時卻被她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呆呆定在原地。 原來方寧在自己耳邊說的話不是笑談。 方宣喉結翻滾了幾圈,猶豫著出聲,“寧寧……” 正此時,有敲門聲傳來。 方宣轉頭看向屋門,方寧無有意外,低下頭與方宣貼了下唇,去開門,門外面是小祝助理。 小祝助理扛著攝像機,木著臉,顯然沒想到今晚上陣仗鬧得這么大。 方寧問他,“都拍下來了嗎?” “能拍的都拍下來了。” “行,把能剪輯的全減下來,我接下來不陪他們玩了。”方寧指的是接下來的拍攝。 “那我們播什么?!” “方寧大戰人口販子啊,你不是拍下來了嗎?給我好好剪剪,配合沉傾辰龐玲玲那邊對于g鄉的貧困剪輯,肯定大爆。” 人們喜歡發散同情心,還喜歡在無聊的生活里找刺激,電視臺很懂得運用這些制造熱點。 小祝助理囁喏幾下,瞅到已經坐在沙發里揉太陽xue的方宣,決定老板說啥是啥。 于是被方寧無情的關在門外,只能返回福桂花家過夜。 長夜快要過去,天際線上半個日頭偷覷著掙扎著鉆出,正適合做一場酣暢淋漓的發汗運動。 但是,“寧寧,我昨天才做了手術,最近這些時間,不行。” “……哥哥,雖然很對你很殘酷,但是我想說,你有用的地方很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