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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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蒲飛白似笑非笑道,“祁老師最善體察人心,他看人看得透徹,豈是那種貪圖物質(zhì)條件的庸人?他最是明白,找對象,應(yīng)首先看重人的人品,其次才是樣貌,經(jīng)濟(jì)基礎(chǔ)這些外在的條件?!?/br> “你這么說,是暗指姜總?cè)似凡蝗缟8绺鐔???/br> 蒲飛白喝一口水,閑閑道:“我可沒這么說。各花入各眼……” 十二月的寧城不到六點天就黑了。 桑正陽踩點下班,去31樓接了祁珩回家——先回祁珩家,然后再回自己家。 和往常一樣,正陽在路上順便買一些新鮮的食材回去做飯。祁珩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等他。 天忽然下起了大雨,祁珩想起桑正陽沒帶傘,剛好后座上方放了一把雨傘。祁珩側(cè)過身,扒著兩個座位之間的空隙向后探身,伸長了胳膊去夠那把傘。得虧祁珩長胳膊長腿,傘竟被他拿到了。 拐杖放在后座上,祁珩輕松取到了其中一根拐杖,他下了車,關(guān)上車門,左手拄了拐杖,右手打了傘,一步一跳地往菜市場方向而來。他站在菜市場的門口,靜靜地等待正陽,雨下得甚急,噼里啪啦砸在雨傘上,汩汩地往下流。 各色商鋪都亮著燈,有人在里面買東西。路上行人行色匆匆,臉上神色莫辨,幾輛電動車飛馳而過,濺起一灘灘水漬。祁珩感覺到一陣陣涼意襲遍全身,想著桑正陽何時才能出來,不由得打了幾個噴嚏。 次奧,不會感冒了吧? 桑正陽進(jìn)了菜市場,就像魚兒回到大海,暢快得不得了,他見所有好吃的,新鮮的食材,都恨不得全部搬回去,好做給祁珩補(bǔ)身子。他萬萬沒想到,當(dāng)他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下著傾盆大雨了。 正陽看著密密麻麻的雨簾犯了愁,猶豫了一下,不假思索地沖進(jìn)了雨里。他一門心思想快點回到車?yán)铮櫜簧先タ磩e人,也就沒有第一時間看到站在雨中等他的祁珩。 祁珩看見正陽提著一堆的食材從他眼前跑過去,渾身濕透,頭發(fā)滴水,眼神有些可愛,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大喊道:“阿正——” 桑正陽跑得極快,恍惚間聽到有人叫“阿正”,怎么也想不到是祁珩在叫他,竟自言自語道:“嗐,這人怎么也叫和我一樣的名兒,若阿珩肯時時這么喚我,那便好了?!?/br> 眼見得桑正陽越跑越遠(yuǎn),祁珩不禁有些氣惱,“這個呆子!”于是掏出手機(jī)給他打電話,但他沒接。祁珩無奈地笑笑,“我這又是何苦呢?” 雨下得太大了,祁珩走得比來時更加艱辛,只能小心避開來往行人、非機(jī)動車輛,慢慢挪過去。 正陽回到車?yán)铮l(fā)現(xiàn)祁珩不在,傘也不見了,還少了一根拐杖,想到剛才有人似乎在叫他的名字,恍然大悟,拔腿就往回跑。 祁珩自嘆不適合浪漫路線,整這么一出“白送”,著實是可嘆可笑。忽然,他聽到前方有一個聲音在叫他:“阿珩——阿珩——阿珩——”祁珩頓了頓,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桑正陽像個傻子似的跑了來,渾身已經(jīng)沒有一處是干的了。他的速度仍舊奇快無比,他腿部的線條順著打濕的褲腿而顯露無疑。他像一頭受驚的獅子在夜雨中狂奔,他在找他。 “噯——”祁珩大聲應(yīng)道,在原地等他。 正陽奔至祁珩跟前。 祁珩自從打了石膏以來,便沒有再穿西裝褲了,他穿了一條直筒的水洗藍(lán)牛仔褲,黑色高領(lǐng)毛衣,外面套一件亞麻色格子西裝外套,一雙白色運(yùn)動鞋。為了減少洗頭的次數(shù),連發(fā)膠也省了,一頭清爽的頭發(fā)自然下垂,只消往那兒一站,便是如假包換的大學(xué)生在讀三年級,能將整個雨夜都點燃的青春洋溢。特別是他撐著傘站在雨里的姿態(tài),尤其顯得清新脫俗,誰見誰憐。 正陽感覺祁珩整個人都在發(fā)光,自帶白蓮花背景。他桑正陽何德何能,這個好看的男人居然會冒雨給他送傘?正陽走過來,眼神充滿感動,什么話都沒說,攔腰抱起祁珩,踩著雨水,往回走去。 祁珩左手拿著拐杖,右手撐著雨傘,這個姿勢讓他并不舒服,他大喊:“你先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正陽不聽,仍繼續(xù)往前走。 “求你了,阿正,我不舒服?!逼铉竦?。 正陽馬上停了下來,緩緩將祁珩放下,隨后又彎腰屈膝,“我背你。” “不用了。我走過去就行了?!逼铉窈ε掠暌怪腥f一摔了一跤,他的腿可就完蛋了。 正陽似乎理解了祁珩的擔(dān)憂,溫聲道:“阿珩,你放心,我一定會走得很慢很小心的,絕不讓你受傷?!?/br> 祁珩拗不過,嘆了口氣,“好吧?!惫怨耘懒松先?,兩手圈住正陽的脖子。得虧祁珩胳膊長,否則那拐杖和傘柄就要抵到正陽的脖子了。 年幼時,父親曾背過祁珩。后來,家庭發(fā)生變故,祁珩和父親之間便疏遠(yuǎn)了,直到父親去世,祁珩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沒有父親了。 祁珩趴在桑正陽的背上,猛然間便喚起了童年的記憶。他感到一陣溫暖,他沒有想到,桑正陽平時看起來那么靦腆溫柔的一個人,居然會有如此溫暖厚實的肩背。他感到一種久違的被呵護(hù)的感覺,有種時光靜謐無言,卻終究補(bǔ)償了他所有的孤寂和遺憾的滿足。 回到家,兩人身上都濕了。祁珩的身前濕了,是因為正陽的后背全是濕的,能擰出水來,反滲透到他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