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 “哦?” 香克斯看他回到船上,也不由好奇地調侃,“真沒想到,你和本鄉能看上同一個姑娘。” 貝克曼八風不動:“她確實可憐可愛。” 渾然不覺自己之前還一副祝賀本鄉但懷疑的模樣。 香克斯聽了也跟著笑:“你們可別把人家小姑娘嚇壞了。” 貝克曼慢悠悠抽一根煙,他忍了很久,直到離開才開始點燃。 香克斯喝了一口酒,酒液順著脖頸往下流,隱入到半開的襯衫里,“我還以為貝克你會猶豫一下呢。” “她的身份可不簡單。” 貝克曼嗤笑,“有什么好猶豫的。” 看上了就搶,這才是海賊的人生信條,如果連追女人都要瞻前顧后,那也輪不到他們混成現在這副模樣。 船長聽了點頭,他也沒關注兩個船員要怎么公平競爭,這點事還不如香克斯再想一想自己不知道在哪的老婆。 想到這里,香克斯就不由泛酸,他當然不是蠢貨,一日復一日的夢境也逐漸讓他明了,大海上奇跡的事情那么多,他突然窺見另一個世界的蹤跡也不算奇怪。 唯一遺憾的就是他一直看不清對方的容貌,也不知道姓名,只能在醒來后一次又一次描繪。 另一個世界的他自愿被套上項圈,雄獅變成家犬,整天嫉妒地發狂也硬生生在她面前憋住,只留下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心思。 這不會讓香克斯害怕,反而令他躍躍欲試。 “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喂鳥了?” 他手里拿著面包屑,聽見貝克曼笑他。 “最近吧。” 香克斯看著手里乖巧的鳥雀,能夠被他用兩根手指捏住的小東西。 “因為我想養一只。” # 娜娜莉半夜突然開始發熱。 本鄉習慣了守夜,剛聽見她略微沉重的呼吸聲,就翻身下床去了她的房間。 他觀察著情況,最后決定將人帶到船上去。 “……?” 娜娜莉在昏昏沉沉中察覺到自己被移動,她現在連呼吸都是熱的,一變化就被本鄉發現。 醫生按住她的臉,往自己胸口里藏,“你發熱了,我帶你去治病。” 船上的藥物更齊全。 她實在渾渾噩噩,聽了也沒什么反應,只是瑟縮著被抱在懷里擋著風。 到達雷德弗斯號的時候恰好深夜,今晚是耶穌布守夜,遠遠看見他和懷里的人就震驚瞪大了眼:“喂,不是吧?” 狙擊手的眼睛多銳利,光驚鴻一瞥就能看出本鄉抱著的人還在昏迷之中。 “你什么時候學會搶人了?” 本鄉沒理他,抱著人徑直去了醫務室,翻找出東西就準備給娜娜莉打針。 針頭刺進去的時候他小心再小心,但還是挨不住她在昏迷中發出細細的泣音。 “……” 門被打開,本鄉來的動靜太大,貝克曼聽見是他來了就知道不對勁,此時就站在門口看著。 她燒得昏昏沉沉,臉紅通通的,呼吸都沉重。 貝克曼看著娜娜莉手臂上的針眼,對方的皮膚很薄也很白,青紫的顏色看上去便格外猙獰,只是從來被袖子遮住,外人看不見罷了。 “我今天去找人,”貝克曼說著打算,“給她看眼睛。” 要養就好好養,至少要健康才行。 本鄉沒說話,輕輕用毛巾替她擦臉,他有一點潔癖也愛干凈,此刻卻顧不得其他,高大的海賊就蹲坐在地板上,聽貝克曼開口也只是點頭。 貝克曼又看了一眼她燒紅的臉龐,哪怕是這樣狼狽的境地,她也是漂亮的。 但貝克曼不喜歡這種漂亮。 他掖了掖被子,“去休息吧,本鄉。我來守。” 這么柔弱,放在島上真的好嗎? # “本鄉把人帶回來了?”香克斯一覺醒來,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算特別驚訝。 “應該是生病了,”耶穌布聳聳肩打了個哈欠,“他和貝克曼剛剛才走呢,兩個人火急火燎的。” 香克斯笑著搖頭,“看來我們能熱鬧好一陣了。” “是個漂亮姑娘,”耶穌布說,手舞足蹈比劃著,“那頭發真絕了,亮閃閃的,金子一樣。” “本鄉剛剛還拜托我幫忙看著,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狙擊手抖了抖身子,不習慣自己伙伴突然那么rou麻,“走之前還在那哄人,小娜、娜娜莉什么的,頭一次見他這么rou麻。” “嗯?” 紅發男人眼里的笑意流水般消失,他一字一句,輕輕念著這個名字,神色莫名:“……娜娜莉?” “對啊,這名字挺好聽的對吧。” 耶穌布搖頭晃腦,卻沒等到回答,黑披風便倏然轉身,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不是,”耶穌布愣怔地看香克斯大步流星,“欸不是?老大?你去哪?” 香克斯聽著耶穌布的叫喊,頭也不回。 他猛地推開醫務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