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的喘息聲漸漸停歇，早八課已經開始，姜淼淼索性也不急著回學校，撿起一旁的T恤內褲穿上，在沙發上大剌剌地躺著休息。

    姜淼淼獨占了沙發，溫啟山思緒紛亂，在一旁不知道該做些或者說些什么。

    不一會兒，咕嚕嚕的聲音從姜淼淼的肚子里傳來，姜淼淼尷尬地低下頭，用手擋了擋肚子。

    “小區門口有家湯包店不錯，我去給你買點早飯。”溫啟山說完就往門口趕，門“砰～”地被關上了。

    姜淼淼一聲“不用”被關門聲蓋住。

    等溫啟山拎著一袋子湯包豆漿回到家時，門輕輕虛掩著，家里沒人，姜淼淼已經走了。

    溫啟山將湯包袋子輕放在茶幾上，默默在客廳沙發上坐下，口袋里的手機有微信提示音響起，他伸手掏出，點開綠色小方塊里帶著紅點的對話欄，被打開的對話框的頂部名稱是“水水水”。

    水水水：我還有課要上，先走了。

    水水水：如果你愿意的話，以后有需求可以找我，我有的話也去找你，可以嗎？

    溫啟山感覺腦袋里轟的一聲，他盯著手機屏幕，整個人都懵懵的，許久沒有緩過神來。

    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和姜淼淼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

    這不是他想要的男女關系。

    溫啟山思考片刻，組織語言，語氣里帶著點被破處的委屈。

    W：我們不能是戀愛的關系嗎？

    水水水：談戀愛太麻煩了，我要考研，沒時間談情說愛。

    水水水：現在這樣沒有負擔的關系，對你我來說，可能是最輕松的。

    溫啟山躺倒在沙發上，抬手捏了捏眉心，猶豫幾分后，鄭重打下一個“好”字。

    這不是詢問的選擇題，姜淼淼已經給了他答案，他無法放棄，那只能接受。

    溫啟山心里給自己打氣，來日方長，等身體熟悉了，這轉正的日子還會遠嗎？

    閉上眼，腦中不斷重復剛才沙發上的旖旎場景，溫啟山的下身又有一股灼熱感襲來，他翻身，將臉埋在了沙發墊里。

    姜淼淼從溫啟山的出租房離開，一路小跑，直奔宿舍，在宿舍換身干凈衣服后，才神清氣爽地去教室上今天的第二節大課。

    “靚女，昨天去哪里happy啦？徹夜不歸，發你消息也不回，害我們白擔心了。”室友糖糖看她在后面落座，生出幾分好奇，回頭問她。

    姜淼淼一直都是寢室里的乖囡囡，即使和莫柏千戀愛的時候，她也依然以學業為重，從沒有過徹夜不歸。

    姜淼淼不假思索，半真半假地說：“昨晚救了條受傷的貓咪，弄到學校宿舍鎖門了還沒好，最后只好去賓館將就了一晚，太累了，沒看手機。”

    坐在旁邊的王妍盯著姜淼淼的鎖骨看了兩秒，拿起課桌上的手機給姜淼淼發微信。

    妍：老實交代，昨天干什么去了，你脖子上有草莓！

    姜淼淼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鎖骨，轉頭看她，嘻嘻一笑，知道瞞不過去了，湊到王妍耳邊，說：“睡男人去了。”

    語氣平靜，一點都不害臊。

    王妍瞪大雙眼，嘴唇微張，“啊！誰？”然后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狀，”是溫啟山？！”

    姜淼淼笑著點點頭，將書從包里拿出來。

    王妍抓著她的手，“別拿了，別拿了，你和我好好說說唄！”

    她臉上透著一股興奮，迫切想知道細節，這兩人怎么就滾到一起去了呢！

    姜淼淼扁扁嘴，“沒什么好說的，就……還不錯。”

    “你們這算是在一起了？”

    “算是rou體在一起了。”

    王妍滿臉疑惑，“啊？他是想睡了不負責？”

    姜淼淼用食指點點她的腦袋，一臉促狹地問，“為什么不能是我不想負責？談戀愛多麻煩，光睡覺就夠了。”

    王妍臉上一副“我姐們兒真厲害”的表情，她舉起大拇指，“不錯，溫啟山那長相身材，不虧！多睡睡，睡回本。”

    “你知道現代約會的親密程度是什么樣的嗎？”

    “一壘，zuoai；二壘，日常親吻和擁抱；三壘，分享日常，吐露心聲；四壘，一起逛超市，買菜做飯。”

    姜淼淼一本正經地說完，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王妍眉頭微蹙，不無感慨，“還是你們當代年輕人最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