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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花千變在線閱讀 - 花千變 第87節(jié)

花千變 第87節(jié)

    “可不是咋地?你家那個死鬼胡大貴啊,真是不讓人安生,我一閉眼,他就和我哭啊,哭得那叫一個傷心,那叫一個難過,他還說你那一兒一女,怕是也不好了。”大嬸用帕子擦擦嘴角,手上一抖,哎喲,嘴角的大痦子差點擦下來。

    自從王氏被告到衙門,那胡家的公公婆婆和大伯子,就不讓她去見她的一雙兒女了。

    她那大伯子胡大富別看是個跛子,可卻是混幫閑的,混不吝,上次她去胡家想看看孩子,胡大富給了她兩個嘴巴子,還把她從門里踢到了門外!

    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孩子了。

    “兩個孩子身子骨都壯實,應(yīng)該,應(yīng)該不會出事吧?”

    “呵,不會出事?哪年夏天,河溝子里不淹死幾個小孩子,那些孩子哪個不壯實?”大嬸冷笑。

    也是啊,病秧子才不會跑到河溝里玩水,那都是些壯壯實實的皮小子。

    王氏混身都在發(fā)抖:“這都是我賣金童的報應(yīng)?可是已經(jīng)報應(yīng)給我了,為何還要報應(yīng)到我孩子身上?”

    大嬸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傻啊,如果只是因為金童,你家胡大貴為何夜夜來嚎喪?還說他死得冤?你摸著胸口說一聲,他死得冤不冤?”

    第157章 瞎婆子 (月票滿百加更)

    王氏連忙點頭:“不瞞嬸子,我一直都覺得這里面一定有冤情,大貴在莊子里有住處,平日里也常常十天半月才回家一次,那天雨下得那么大,家里又沒有什么事,他也不用回家啊,若是回家,挑個晴天回來不行嗎?何必要冒著大雨回來?我家大貴,一定是被殺人滅口了,唉,你說我的命咋就這么苦,大貴若是還活著,也就不會有后來的事,我們一家和和美美,好多啊!”

    王氏和胡大貴是少年夫妻,胡大貴一表人材,死的時候也才二十八歲,雖然不能大富大貴,可也吃喝不愁,現(xiàn)在雖然穿金戴銀,可是伺候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還要受兒媳婦孫媳婦的氣,哪里比得上以前的日子。

    大嬸多精明啊,王氏自哀自憐,可大嬸卻捕捉到了王氏說的一個詞——“殺人滅口”!

    “你快和嬸子說說,你懷疑大貴是被什么人害死的?哎喲,你告訴嬸子,嬸子也好幫你想辦法啊,反正胡大貴早就死了,那胡家如今也和你沒有關(guān)系了,你現(xiàn)在說了,咱們該燒紙燒紙,該做法事做法事,也能保佑你那兩個孩子平平安安的,你說這不好嗎?”

    大嬸的話直擊心靈深處,王氏嘴唇翕翕,最終卻還是抿了抿,抿成一條線。

    大嬸一把握住王氏的手:“你和大嬸說句實話,最近是不是那處疼、胳肢窩也疼?”

    王氏嚇了一跳:“大嬸,你你你,你是神仙,怎么連這個也知道?”

    大嬸在心里翻個白眼,猜你就不懂,你干的那些事,但凡是女的就躲你遠(yuǎn)遠(yuǎn)的,連親娘親婆婆都不認(rèn)你,誰會和你說這些?

    也就是大嬸我是個熱心人,給你指點迷津。

    “看我是讓我說對了,孩子啊,你年紀(jì)輕輕,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這不是在熬日子,你是在熬自己的命啊。”

    王氏淚如雨下,她可不就是那處疼,連帶著胳肢窩也疼嗎?而且是越來越疼,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敢為這事請大夫,疼得緊了,就用熱巾子焐著。

    大嬸沒說錯,她就是在熬命!

    大嬸的眼里也有了淚水:“孩子啊,這些年你受委屈了,你為孩子們cao碎了心,可想見他們一面卻難如登天;你為胡家cao碎了心,可胡家卻視你如草芥;你為大貴cao碎了心,可大貴卻寧愿來找我這個老婆子,也不來看看你,孩子啊,你活得太苦太憋屈了,你這樣下去不行啊,你身上那疼,只是個開始,以后還會要了你的命。”

    是啊,她太苦太憋屈了,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好不容易離開了私寮,好不容易住進大宅子,她可不能死,不能!

    “嬸子,大貴他一準(zhǔn)兒是讓人害死的,他原本是在棗樹胡同當(dāng)管事的,二十多歲就當(dāng)上管事,這整個保定府也沒幾個,他長得體面,做事也體面,你說是吧?”

    “是,是,大貴就是個體面人兒,整個保定府誰不知道啊,唉,年紀(jì)輕輕就沒了,可惜啊可惜。”大嬸附和。

    “嬸子,大貴不但長得體面,做事體面,還特別顧家,有一次,他半夜回來,把我叫醒,塞給我一只荷包,緞子面的荷包,公子少爺們用的那種,那荷包里有足足五張銀票呢,每張都是五十兩,加在一起整整二百五十兩!”

    大嬸驚得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二百五十兩啊,太嚇人了!

    “這么多?你家大貴可真好,真顧家啊。”大嬸羨慕死了。

    “誰說不是呢,大貴是管事,有油水,他從來不存私房錢,賺了錢就拿來給我,數(shù)這次拿回來的最多,我說這么多錢是哪來的?大貴說不用我管,還說讓我把錢藏好,不要急著拿出來花,唉,誰能想到,才過了兩三天,他就被調(diào)去了莊子。”王氏想起往事,有激動,有歡喜,也有失望。

    “怎么就去了莊子,在棗樹胡同當(dāng)管事,不是挺好的嗎?那么好的差事,怎么說不干就不干了?你家大貴可不像是眼高手低的人。”大嬸不解。

    “可不是嘛,大貴做事牢靠著呢,要不也不會二十多歲就做上管事,您說是吧?”王氏說道。

    “是,是,就是,二十多歲的管事,保定府也沒有幾個。”大嬸一臉的向往和惋惜。

    “大貴做事最牢靠,唉,也是他倒霉,本來管事做得好好的,偏偏東家的小兒子丟了,大貴就被東家嫌棄了,打發(fā)去了莊子,你說,他那么好的人,咋就攤上這事了呢。”

    王氏說著說著,眼淚又落下來了,自從胡大貴死了,她的命就苦如黃連,唉,她比黃連還要苦。

    “東家?棗樹胡同的那家?沒聽說他家小兒子丟了啊,那家的小少爺不是活蹦亂跳的?”大嬸沖著棗樹胡同的方向指了指,雖然離得不近,可大致方向是沒錯的。

    “那家是真的丟過孩子,不過當(dāng)天就找到了,所以這事沒有傳開。”王氏又傷心了,若是東家的兒子沒丟,胡大貴就不會被調(diào)去莊子,也就不會死,她也不會賣了那送子金童,更不會一直倒霉到現(xiàn)在!

    大嬸點頭,恍然大悟:“難怪大貴說他死得冤,雖說東家的兒子丟了,就算這事和大貴有關(guān)系,可那孩子也找回來了啊,既然找回來了,就和大貴沒關(guān)系了,大貴當(dāng)然冤了。”

    “是啊,誰說不是呢,大貴啊,就是冤死的。”王氏又哭上了。

    “那后頭有人找過你嗎?哎喲喲,你該不會也被人陷害,才嫁來這家吧?”大嬸壓低聲音。

    王氏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在這家好著呢,可不是被人陷害,不過啊,那二百五十兩的銀票,后來卻是丟了的。”

    “銀票也丟了?你弄丟的?”大嬸難以置信。

    “不是我弄丟的,那會子大貴還活著呢,有一天家里招了賊,啥也沒丟,就是那銀票丟了,我說要報官,大貴不讓,說他這是上當(dāng)了,上當(dāng)了,他被那個瞎婆子給耍了!”

    “哪個瞎婆子?”大嬸忙問。

    王氏搖頭,她也不知道,胡大貴氣極敗壞地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揍那個瞎婆子了。

    王氏不知道瞎婆子是誰,大嬸卻認(rèn)識一個瞎婆子,不過已經(jīng)死了。

    柳大娘!

    第158章 小夜

    明卉回到越秀胡同,便翻箱倒柜找東西,好在她的東西前陣子重新歸整過,明卉很快就找到了要找的東西。

    那是一只用紅布包裹的長命鎖,長命鎖是空心的,里面藏著一張紙,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而這只長命鎖上,則刻著一個“如”字。

    這是當(dāng)年明卉從柳大娘睡覺的枕頭里找出來的,她懷疑這與柳大娘的女兒有關(guān)系,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有用,便收了起來。

    看到這只小銀鎖,明卉才想起一件事來,她要找個機會,把裝著鄒慕涵生辰八字的那只荷包交給霍譽。

    那只荷包也不知道是黑貓從哪里偷來的,鄒慕涵是霍譽的便宜弟弟,把荷包交給霍譽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明卉把小銀鎖拿在手里把玩,其實最初她找到銀鎖時,曾經(jīng)想過,日后有機會,要把銀鎖交給柳三娘處置。

    可是她沒有想到,她和柳三娘會是那樣的會面方式,當(dāng)時若是把小銀鎖拿出來,柳三娘定會起疑,反而不好,于是她索性沒提這只小銀鎖的事。

    她按照上面的生辰八字算了算,如果這是柳大娘的女兒,那么這姑娘已經(jīng)十六歲,與她同齡,比她小三個月。

    明卉怔怔出神,真沒想到,柳大娘會和明軒身上的蠱蟲有關(guān)系。

    可是柳大娘已經(jīng)死了四年了,而胡大貴最后留下的線索就是柳大娘,現(xiàn)在,這條線索貌似也斷了。

    明卉索性蒙頭大睡,睡著睡著,忽然覺得臉上癢癢的,她睜開眼睛,正對上一張毛茸茸的大黑臉。

    “大黑,你回來了?”明卉睡意全無,一把摟過黑貓,使勁揉了揉,黑貓一臉嫌棄地從她的魔爪里掙脫出來,坐到離她一尺遠(yuǎn)的椅子上。

    “你這些日子去哪兒,你若是再不回來,我就要啟動剪刀大法了。”明卉翻出張元娘做的小魚干,遞給黑貓一條,又拿了一條放進自己嘴里,一人一貓相對吃魚干,吃得那叫一個香甜。

    接連吃了幾條魚干,明卉這才發(fā)現(xiàn),黑貓不是自己回來的,人家是拖家?guī)Э凇?/br>
    一只黑得不能再黑的小貓,正瑟縮在炕桌下面,因為長得黑,個頭小,又是在炕桌下面,所以明卉一時竟然沒有看到。

    “你你你,你果然是在外面有貓了,這事,荔枝他娘知道嗎?”

    黑貓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她,然后便移開了眼睛,跟著這么一個二貨主人,它心累啊。

    明卉一想,好吧,荔枝怕是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娘,至于荔枝的娘是誰,這將是一個未解之謎。

    “哎喲,你這個崽兒和你長得很像啊,一看就是你親生的,不是隔壁老桔的。”

    至于荔枝,明卉真不敢說那是黑貓親生的,無論長相還是性格,和它爹沒有一點相像的。

    明卉把小黑貓抱過來,掀起尾巴看了看,兩個小眼眼離得很遠(yuǎn)。

    “咦,這是個兒子啊,大黑,你現(xiàn)在有兩個兒子了!”

    黑貓傲嬌地?fù)P起貓臉,喵了一聲。

    明卉仔細(xì)檢查了小黑貓的眼睛鼻子和耳朵,叫了不遲過來,用熱帕子把小黑貓擦得干干凈凈,放在熱炕上暖著。

    次日,汪安去雙井胡同,找明庭要了一碗羊奶,久哥兒是早產(chǎn),家里特意買了一頭奶羊,結(jié)果三太太和乳娘奶水都很充足,奶羊沒有用上,三太太便逼著明庭每天喝一碗羊奶,明庭苦不堪言,見汪安來要羊奶,一問得知小姑姑新養(yǎng)了一只小奶貓,明庭小手一揮,不用汪安來要了,他打發(fā)人每天往越秀胡同送過來,若不是汪安不肯要,明庭就連奶羊一起送過來了。

    見小黑貓有羊奶喝,黑貓表示很滿意,看明卉的眼神也慈善了幾分。

    明卉竟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她決定給小黑貓取個名字,這次不是不遲不晚要求,是她主動想取。

    黑豆?黑芝麻?黑里俏?黑妹?黑大壯?黑金剛?

    最終,小貓得名小夜,這是話本子里一個殺手的名字,明卉很喜歡,漆黑的夜色,小夜。

    明卉原本以為,她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能說服荔枝接受這個便宜弟弟,可沒想到,荔枝與小夜天生有緣,喜歡得不成。

    不過黑貓這次回來,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明軒,它對明軒雖不親近,但也不像初見時充滿敵意,不過,明軒在的屋,黑貓不會出現(xiàn)。

    明卉安排好小夜,便繼續(xù)追查胡大貴的事。

    她讓汪安找阿興打聽胡大貴,阿興告訴汪安,胡大貴雖然精明,便很本分,和他哥哥胡大富不一樣。

    胡大富身有殘疾,從小到大沒少被人嘲笑欺侮,久而久之,胡大富的性格越發(fā)乖張,也越發(fā)狼戾,十來歲就在街上混,是出了名的混子。

    胡大貴與他恰恰相反,長得一表人材,人也聰明,那時府里讓帳房先生教小廝們學(xué)認(rèn)字,只有他學(xué)得最快,原本只是要讓他們認(rèn)識幾個字,能更好地當(dāng)差,可他學(xué)得比別人好,那帳房先生很喜歡他,不但繼續(xù)教他讀書,還教他做帳,胡大貴很會為人處事,上上下下都很喜歡他,二十多歲就做上了管事。

    因為家里有個能干的弟弟做對比,胡氏夫婦沒少數(shù)落胡大富,胡大富索性住在外面,一年到頭也不會回來幾回,反倒是在胡大貴死后,胡大富一夜之間就懂事了,不但搬回家,還把家里那幾間小破房重新翻蓋了,不但侍奉爹娘,就連弟弟胡大貴留下的一雙兒女,也是他這個做伯父的在照顧。

    胡大富雖然還在街上混,卻已經(jīng)不再好勇斗狠,轉(zhuǎn)做了幫閑,時常跟在有錢少爺們身邊斗雞斗蛐蛐,手頭寬裕,前年還娶了一個十八歲的黃花閨女當(dāng)媳婦。

    明卉問清胡大富平時常常出沒的地方,決定去會會他。

    這一次,明大嬸就不會了,那地方不是大嬸們愛去的地方。

    隔天,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出現(xiàn)在白石頭胡同。

    說起這三石頭胡同,保定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三石頭胡同,不是一條胡同的名字,而是這里有三條胡同。

    這三條胡同里,匯集著保定府大大小小十幾家賭坊,還有一家挨一家的暗門子,另外,第一條胡同最里面有一片空地,那里是斗雞的。斗雞的旁邊有個茶樓,但凡來這家茶樓的,不是為了喝茶,而是斗蛐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