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相助(2)
奈芙蒂斯沒有掙扎,任由賽特抱著自己。 其他神明都未出聲,靜靜看著這對夫妻。不知在過去多長時間后,賽特才慢慢放開奈芙蒂斯,但停留在背上的手仍在小心翼翼摩挲著。 自從與奧西里斯一家發(fā)生矛盾,自己與奈芙蒂斯,有很長時間未見了,久到連賽特自己都記不清了... 每次想要來見她,總是被伊西斯拒之門外,這次他能進入這里也是托了伊西斯不在的福。 努力壓制住胸膛內(nèi)那難以言述的澎湃情潮,賽特再次回到剛才的話題,“考慮的如何?奈芙特麗我能不能帶走?” 不行。 伊西斯冷漠的語氣讓賽特心生厭惡,剛想嘲諷伊西斯一番,又聽見伊西斯說:你可以換一個要求,我們能夠滿足你的要求。 賽特扯了扯嘴角,鋒利的目光掃視了大廳內(nèi)一言未發(fā)的其他神明,只因他們懼怕伊西斯的力量。 “讓賽特帶走他想要的那名亡者,那名亡者不能繼續(xù)在這囚禁下去,交由賽特看管吧,伊西斯。” 渾厚的男聲響徹整座審判大廳,眾神下意識看向大廳門口,金色的光芒幾乎照亮整片土地,漸漸形成一道模糊的男性身影,是偉大的太陽神拉。 一只銀色皮毛的狒狒從拉的身旁走到心臟稱重的天平旁,而之前在天平旁的狒狒竟憑空消失在審判大廳之中。伊西斯看著圖特,又看了看拉,似乎明白了什么:“好,不過我不放心賽特,荷魯斯和我會親手押著奈芙特麗去往賽特的居所。” 沒問題。 拉爽快回到。 一條細小的裂縫出現(xiàn)在大廳中央,像是沉睡的深淵巨獸緩慢蘇醒,張開那張令人膽戰(zhàn)的巨口,在金色和紅色的光芒交織中,散發(fā)邪惡氣息的奈芙特麗再次出現(xiàn)在眾神面前。 她的四肢仍被捆綁,頭頂上奧西里斯的權(quán)杖緊緊貼在她的頭頂,飽受折磨的奈芙特麗現(xiàn)如今無力反抗,她只是抬起眼看了一眼周遭的環(huán)境。 奈芙特麗的虛弱讓奧西里斯等神明暫時松了一口氣,正當(dāng)伊西斯和荷魯斯帶著奈芙特麗出發(fā)時,賽特突然發(fā)問:“伊西斯,你是不是忘了,你說過的話?” 伊西斯回過頭,門口逐漸褪去的金色光芒仍有一束停留在原地,其他神明再次將目光投射在賽特身上。“你之前說可以滿足我一個要求,我的要求是想要奈芙蒂斯呆在我身邊...” 呆在我身邊一段時間就好,賽特頓了頓,又立馬補充道。 伊西斯微微張大了嘴,自從賽特謀殺奧西里斯后,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賽特的內(nèi)心全是詭計陰謀,可沒想到賽特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賽特正以為自己自作多情時,奈芙蒂斯輕聲回應(yīng)他:“我愿意。” 久違的的沖動出現(xiàn)在賽特的心中,他勾起身側(cè)之人的一縷青絲,一圈又一圈纏繞在手指上,正欲想對奈芙蒂斯說,自己很想她時,荷魯斯不耐的催促著:“喂,走不走?是想當(dāng)我父親的守衛(wèi)?” 賽特垂下手,按捺住想和荷魯斯打架的沖動,只是剜了小鷹一眼,拉起了奈芙蒂斯的手,握在微冷的厚實手掌中,奈芙蒂斯沒有掙開他。 與此同時,埃赫那吞以暫時的人類相貌正舉辦一場贊美阿吞神的宴會,享受著懷中的溫香軟玉。前來的大臣艾西斯一走進大殿,周圍大量乳香在青銅盤中燃燒,喝醉的亡者橫七豎八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各種酒類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酒漬,稍遠處傳來曖昧火熱的交纏。 刺鼻的糜爛氣味直接沖入鼻腔內(nèi),艾西斯不得不皺起眉頭,在快走到埃赫那吞面前時,他低下頭恭敬拜禮,臉上又恢復(fù)了正常表情。 “陛下,阿佩普那邊的消息。” 埃赫那吞聞言立刻聚精會神坐直,微醺的醉意在此刻似乎消失的無影無蹤:“怎么說?” “我們的人和阿佩普的人一道來到扎魯,按照您的想法阿佩普的人先混進神廟之中,破壞水神護佑其他領(lǐng)地的力量源泉,但失敗了...” 艾西斯似是沒有看見埃赫那吞驟然一變的臉色,自顧自地繼續(xù)說了下去:“根據(jù)前去扎魯城的人說,只要靠近扎魯城就覺得會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阻攔他們前進,就連阿佩普的人身在遺忘暗影之中都無法進入。” 怎么會....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接著又轉(zhuǎn)念一想,肯定是艾西斯這些大臣執(zhí)行不到位... 對! 肯定是這些大臣執(zhí)行不到位,這次才失敗了。 埃赫那吞面上徹底覆著一層涼涼的寒霜,曾經(jīng)一意孤行推行一神教的他專制獨裁,說一不二。在統(tǒng)治晚期遭遇多次刺殺,脾氣也越發(fā)暴躁多疑。怒火中燒的埃赫那吞沒想太多,隨手將放在桌上的黃金酒杯砸向艾西多的面頰。 艾西斯的額頭青腫,火辣辣的痛感傳至身體的每一寸神經(jīng),他聽見埃赫那吞憤怒的咆哮,生硬仿佛要撕裂空氣:“都是一群廢物!阿吞神賜予你們的智慧到哪里去了?難道就不會想其他辦法?” ——“你們的腦子都去哪里了?都被阿米特吃了嗎?還是說沉迷于蘆葦原的安靜祥和,都丟掉了?” 一連串的咆哮在艾西斯意料之中,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因為早已習(xí)慣埃赫那吞的專制獨裁以及暴躁多疑的脾性,而這也是他后面導(dǎo)向阿伊的原因之一。自己現(xiàn)在之所以為埃赫那吞辦事,是因為埃赫那吞拿自己的親人威脅相逼。 在跟隨埃赫那吞的亡者之中,除開狂熱的阿吞信徒以及埃赫那吞cao縱的大軍外,其他為埃赫那吞辦事的大臣亦或者其他正常亡者都被埃赫那吞用親人、愛人威脅。 埃赫那吞這方表面看似大肆進攻其他國王的蘆葦原領(lǐng)地,實則內(nèi)部蔓延著詭譎的不甘和憤恨.... “不行,我得親自去一趟阿瓦利斯。”,發(fā)泄完的埃赫那吞理智開始回歸,“你和努塞跟著我一起去。” “是。” —— 阿瓦利斯還是一如既往的寧靜,城中的百姓正常生活勞作,祭司們照常向信奉的神明獻祭祈求阿瓦利斯城的平安無虞,負責(zé)守衛(wèi)正中央王宮大門的守衛(wèi)們正聚精會神盤查每一位進出王宮的亡者。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徹底粉碎掉這片寧靜,兩輛戰(zhàn)車直接從城門口飛馳到王宮門口,速度之快根本沒給王宮守衛(wèi)一點反應(yīng)時間,直接沿著修葺整齊的道路進入了王宮。 出奇意料的是,阿佩普率領(lǐng)群臣站在王宮庭院廣場的中央,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埃赫那吞不動聲色打量起守衛(wèi)數(shù)量,警惕地握住佩劍下了戰(zhàn)車,走到阿佩普面前,在距離阿佩普幾步遠的時候,他被兩側(cè)的守衛(wèi)攔下了。 犀利的目光毫無保留投向阿佩普,阿佩普面色淡然:“今日前來有何貴干?” “扎魯城還有其他辦法進入嗎?”,埃赫那吞剛開始看見阿佩普時,本想質(zhì)問,但在開口的剎那間改變了主意,他盡量壓住自己的火氣,試圖嘗試和阿佩普談判商議。 畢竟,阿佩普對自己還有用... 阿佩普只是側(cè)身,露出后方一位全身上下裹著白紗的女人,他不屑地嗤笑出聲,以為阿佩普這是向自己在示好表達歉意,卻沒想到那女人對自己說:“埃赫那吞,我是納芙蒂蒂。” 那聲音... 熟悉地... 如風(fēng)拂過面頰 如阿吞神帶來的溫暖 不需要過多地辨識... 因為白紗的遮擋他看不清對方的面部,但埃赫那吞呆呆地凝望著全身裹滿白紗的女人,眸中有些情緒翻騰,似乎想要看穿白紗下的面容。他挺著僵直的脊背上前兩步,閉了閉眼,最終伸出手來想要揭開面紗,但納芙蒂蒂不情愿頭部偏向一側(cè),退后了一步。 幾乎不可見的碎裂出現(xiàn)在埃赫那吞眼中,他慢慢回過神,態(tài)度冷硬命令道:“摘掉它,納芙蒂蒂”。 可納芙蒂蒂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沉默著,像是拳頭打在一團棉花上毫無力氣。煩躁開始蔓延在埃赫那吞的心頭,當(dāng)他終于沉不住氣想要揭開納芙蒂蒂的面紗之時,阿佩普阻攔了他。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或者說你想要在我這里得到什么?”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幫助你們夫妻團聚,僅此而已...” 阿佩普說完后,一抹精明的光從眼中閃過。 —— 原諒我的廢話(首先土撥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海博物館今年有一個古埃及文明大展!!展期為期一年,文物都是從埃及那邊主要的博物館借的(別想圖坦卡蒙墓里的東西來了,還有王室木乃伊,這些基本上都不會考慮到國外展覽。) 然后我去看了推介會直播,感覺主題做的挺不錯的,大的主題是古埃及的濃縮通史,然后小的方面便是生活、宗教、生死觀這些。而選擇的古埃及王室代表便是埃赫那吞時期,我也很好奇上博是如何用文物講述清楚埃赫那吞和圖坦卡蒙時代的宗教改革巨變 大家可以去看埃及的文物珍藏這本書,主要是講埃及開羅那座國家博物館里面的藏品,不過這次從埃及借來展出的不只是開羅國家博物館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