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兄長與啞巴繼妹(57) 53#269;ё.#269;oм
休學手續辦理的十分順利,老師們雖然有些不舍,但一聽說要去國外讀大學,便覺得也有道理。 這件事情季汐沒有聲張,就連孫佳妮也沒有講,除了擔心那小姑娘哭哭啼啼以外,她也不想讓林氏集團的事情牽扯到她。現在林望殊忙的腳不沾地,正是因為集團公司的高層大換血,他雷厲風行地換掉了老林一手扶持的幾位高層領導,將自己的人安排上去,動蕩得圈內皆知。 這是個大動作,一鼓作氣拔出經年累月的關系網,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這幾日他也沒回過公寓,休息都是在辦公室。 季汐想見他一面。 直接去公司有些不妥,門前都是記者,她也問過他什么時候回來,他回了明天,但是明天之后又是明天,他還在公司里無法脫身。 季汐嘆了口氣,任務偏偏卡在最后這一點。 “小心。” 耳畔邊響起輕柔的聲音,一只手扯了住她的胳膊,把她向后拉了拉。少女緩了緩神,這才發覺面前是一片碧綠的湖。 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學校的人工湖邊,差一點就要踩空栽進去。 她回過頭想道謝,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容——沉瑛的目光中還有尚未消散的擔憂,他笑道:“在想什么事情,這么出神?” 少女搖了搖頭。夲伩首髮站:??18??.??? 后xμ章幯綪捯渞蕟站閱dμ 傍晚的風十分舒緩,吹的人額頭溫溫熱熱,連眼神都變得溫和起來。沉瑛看著她,許久才道:“最近怎么樣?你好像很久都沒來學校了。” 他定是聽說了林氏集團的事情,眸中是難以掩飾的擔憂。 湖畔邊,幾只黑色的天鵝波動著水面,悠閑地游了過來。 季汐輕嘆一口氣,將手中的休學申請書遞給了他。 男人瞥了一眼,目光凝了凝,倉促地抬起頭:“一定要做到一步?” 少女點點頭。 “如果有困難的話可以跟我講,我是你的老師,也是你的朋友,我們……”他突然想起什么,頓了頓,目光微微晃動。 這句話有些難以啟齒,季汐無可避免地想到了那個令人面紅耳赤的晚上——他該不會沒有斷片,想起來什么吧…… “我們認識了那么久,說是我看著你長大也不為過。” 季汐:? 等等? 什么叫“我看著你長大”? 畫風突然從憂傷旖旎變得和藹可親起來。少女面露迷惑,沉瑛無奈地笑了笑:“你應當已經不記得了。其實你很小的時候,我們便相識了。后來如真高中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去了國外,才斷了聯系。” 他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潮濕狹窄的弄堂里,頭頂是滴滴答答落水的濕衣服,膽小怯懦的女娃娃像是長在墻角的苔蘚,瘦小得無人在意。 上了初中后,小姑娘個頭高了一些,看到他的時候會莫名紅了臉,像只小蘋果。 只是那時候他只把她當作meimei,不忍她在林家活得像下人一般小心翼翼。如今他們再次相遇,怦然心動的人成了他,她已經變得堅強而勇敢,那個沉默寡言的小姑娘消失不見,再也尋不回來。 少女聞言,有些無措地看著他。沉瑛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道:“沒關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心臟宛如浸泡在檸檬汁里,酸澀、痛苦的感受,堪稱人生第一次。可他卻下意識地沖她笑了笑,不舍得看到她半分委屈。 所以不記得也沒關系。 忘記他也沒關系。 或許一些事情注定求而不得,至少他曾經擁有過她的情竇初開,已經是贏家。 他柔聲道:“有什么困難,一定要跟我講,好嗎?” 季汐點點頭,別過臉去,沒有再看向他。 …… 回到林望殊的公寓里已經是下午,她收拾了下東西,像往常一樣呆在屋子里看了會兒電影,不知不覺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破天荒地,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里是第一視角,她坐在別墅臥室的書桌上,迭著一只又一只千紙鶴。手邊還有只心形的罐子,里面已經塞了一大半。 正在折的這只是漂亮的粉色,上面似乎寫了一句話。只是畫面像是被泡了水,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晰,季汐努力辨識了一會兒,發覺是一句告白。 【……我……喜歡你】 看清楚的一瞬間,莫名的悲傷襲來,一點一點將人淹沒。季汐還沒搞懂情況就驀地睜開了眼睛,伸手摸了摸臉頰。 已經一片潮濕。 好奇怪夢…… 心里好似灌滿水的棉,沉甸甸的讓人鼻頭發酸。一種不屬于她的情緒正如潮水般緩緩退去,很快便消失無蹤。 她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才緩緩起身。 空曠的客公寓沒有開燈,陷入一片漆黑的寂靜,顯得有幾分落寞。 林望殊還是沒有回來。 他們已經多久沒見了?一周?半個月?還是更久? 拜托楊秘書去約他的時間也再無下文,季汐開始一本正經地考慮直接去公司找他的可行性。 客廳有一圈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的車水馬龍,將繁華盡收眼底。在這個寸土寸金的金融中心,能買下這么一個豪華的公寓,林總在某些方面還是舍得大手筆。 家庭富裕的小孩就是這樣,沒有已經功成名就的父輩通有的毛病——在某些方面奇奇怪怪的摳門,比如腰纏萬貫的大老板也會對零錢錙銖必較,但他們的孩子往往對錢只有精明的用法,沒有精明的計較。 而她當過權勢逼人長公主,也在林家衣食無憂地活了幾個月,依舊會深陷身無分文的不安感。所以她那么想念林望殊,一方面是為了完成任務趕緊離開,另一方面也是覺得,只要有他在,很多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天已經黑了,月亮爬了上來,灑下一片輕盈的銀輝。少女給自己煮了一碗泡面,看著鍋里的水咕嘟咕嘟冒著的泡泡,心里方才那股莫名其妙的悲傷感也漸漸消散。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有了些許動靜。 少女警惕地轉過身,打算輕手輕腳地湊到貓眼,結果大門“咔擦”一響,門鎖被人打開。 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外,風塵仆仆。聽到少女的腳步聲,他抬起頭正好和她四目相對。一瞬間,冷俊漂亮的眉眼松動些許,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思念。 林望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