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儈小媽與腹黑繼子(30)
那次做完后,兩個人的關(guān)系似乎有了突飛猛進(jìn)的進(jìn)展,距離感rou眼可見地少了許多。 季汐將一切歸咎為,兩位成年人稍微撕破了臉皮后,發(fā)覺對方?jīng)]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窮兇極惡,所以選擇原諒。 只是青年開了葷之后食髓知味,趁著郁老爺不在,暗示明示輪番上陣。最瘋狂的一次是在洗浴室內(nèi)做的時候,因為太久直接缺氧,她很丟人地暈了過去,最后被郁唐抱著走出去,據(jù)說一路上也沒有上衣服,就這樣赤裸裸地抱在一起。 雖然說夜黑風(fēng)高,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人看見,但是季汐隱隱察覺到這位司令長官發(fā)掘出了不為人知的癖好——愈是這種野外啊、公共啊刺激的場合,他越是興奮。而且還隱隱有些喜愛上了捆綁,當(dāng)然他是被綁地那位…… “這家伙不會是個m吧?” 季汐喃喃道。 “愛慕?你在嘀咕什么呢?” 翠翠打斷她的胡思亂想,從妝匣里掏出兩只玉簪子,往她頭上比了比:“一支白玉的、一支紅瑪瑙的,你想用哪個?” 季汐看了眼,選了紅瑪瑙。果然,簪子一上頭,立刻襯托得她烏發(fā)漆黑,膚白似雪,成熟的女人味風(fēng)韻十足。 翠翠簡直看愣了眼,驚呼道:“李秀娥,你還別說,哎喲!你最近皮膚真夠白,氣色可真好,郁府果真是風(fēng)水養(yǎng)人,誰能認(rèn)出半年前你還是個鄉(xiāng)里的大粗丫頭呢!” 這話糙理不糙,季汐往鏡中打量一眼,果然看到一張女人味十足的臉。雖說五官還是艷俗,和清純小白花完全不搭噶,整個人的狀態(tài)卻足以用“容光煥發(fā)”來形容,好一副嬌養(yǎng)的模樣。 難道是她最近被郁唐滋潤得多了? 這個念頭惡俗得她打了個寒戰(zhàn),連忙將那陰森森的家伙趕出腦海,催促道:“午飯馬上就到點兒,你還是下手麻利些。” “嘖,李秀娥你真笨,我是在為你好呀!老爺去度假那么久,這可不就是小別勝新婚?你啊,必須得死死艷壓大太太,肚子里落個種,日后才能保住榮華富貴嘛!” 小姑娘這話說得傻傻的,卻是真心實意地為她打算,季汐嘆了口氣,搖搖頭,便不再吱聲。 經(jīng)過翠翠的一番努力,季汐終于在午飯前完成了梳妝,換好了衣裳。 她今日穿的是件寶藍(lán)色的旗袍,因為近日膚色好,又瘦了些,所以原主的舊衣服穿著也合適很多。頭發(fā)用珍珠發(fā)針別在腦后,耳垂上掛著兩只大大的珍珠耳環(huán)遙相呼應(yīng),整個人顯得清雅端莊。 雖說那張臉瞧著和端莊沒啥關(guān)系,但是她自己覺得好看,那邊無所謂。 她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點點頭,推開小院的大門揚長而去。 …… 郁老爺這次的度假實則是調(diào)養(yǎng),每到換季的時候,身上的舊傷便疼痛難忍。那都是他年輕時槍林彈雨里留下的勛章,雖說折磨,卻也令他自豪。 到了膳廳,一張實木梨花大圓桌擺在房間正中央,上面布滿琳瑯滿目的菜肴。有鮮河蝦,有紅燒rou,有清炒野山蔬,還有放了蟲草花的老鴨湯……郁老爺坐在主位上,模樣看起來又老了幾分,眼神卻依舊銳利。 他的目光一一掃過自己的兩個兒子、瘦成竹竿兒的老婆,和坐在自己另一側(cè)珠圓玉潤的二太太,這才冷哼一聲,屈起手指在季汐面前敲了敲。 ‘扣扣’兩聲脆響,眾人面色如常,保持沉默。只有季汐抬起頭,看了郁老爺一眼:“老爺,這是什么意思?” 郁老爺沒有理她,又敲了兩下。 這下子終于恍然大悟,她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中的筷子,夾著她面前的那盤鹿血燉牛鞭送到郁老爺碗里。郁老爺心滿意足地笑了笑,用勺子挖了口嘗了嘗,點點頭:“不錯。” 剛一吃完,他便牽著她的左手塞進(jìn)桌下,放入了自己的兩腿中間。 那兩條結(jié)實梆硬的大腿中,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翹起頭,頂開了頗為可觀的弧度。季汐冷不丁上手一摸,立刻被燙到一般縮回手,被嚇得目光微顫。 郁老爺瞧她這幅模樣,竟然心情大好,“哈哈”大笑幾聲后,終于拿起自己的筷子,夾起一塊紅燒rou來。他一動筷,午飯這才開始,很快大家都拿起碗筷開始吃起飯來,一桌子的人誰也不說話,只有慢慢的、清淺的咀嚼聲。 這是她第一次上桌吃飯,平日里廚房會單獨給她安排一個桌子,她自己在廚房吃得很爽,哪兒知道主桌的氣氛是這樣。 看來這桌也不好上。 就在這時,斜前方隱約傳來一陣陰森的視線。她抬起頭順勢看去,便看到大太太目光死死地盯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咬著嘴里的菜,似乎想將她碎尸萬段一樣。 那個眼神讓她毛骨悚然,心想方才自己和郁老爺偷偷摸摸肯定被她看到了,但是蒼天可鑒啊,她才不想摸老男人那里,她要下手也是對大太太的兒子下手啊,不對,已經(jīng)下手了。 她垂下頭,被自己逗樂了。 而在桌子對面,隔著西裝革履的郁頌,郁唐的目光也輕輕掃過來。他看到偷笑的女人,不明所以地歪了歪頭,也不知道為什么,唇角跟她同步勾了起來。 小小的膳廳內(nèi),圓圓的餐桌上,一家人心猿意馬,再好吃的飯菜也少了幾分滋味。 過了一會兒,郁老爺吃了個半飽,心里也舒坦了些許,懶洋洋開口道:“這次去南方調(diào)養(yǎng),雖說只有兩叁個月,卻也讓我遇到了老熟人。” 大太太迎合著點點頭:“是從小看著你們長大的方叔叔。” 方叔叔便是方未艾的親爹了,方家一直和郁家是世家,一個叱咤政壇,一個軍勛加身,如今人過暮年物是人非,昔日老友好似知音,走得近也是理所當(dāng)然。 郁頌和郁唐聽聞,頓時都抬起頭,等候下文。果然,買了會兒關(guān)子后,郁老爺看著自家兒子滿意地笑了笑。 “這老小子年輕的時候自視甚高,整日掉書袋子,瞧不上我舞槍弄棒。誰知一物降一物,他家那閨女真是把他吃得死死的,竟讓他求到我郁青明頭上來,”郁老爺看著自己兩個出類拔萃的兒子,得意地晃了晃腦袋:“一看到我就主動來我套近乎,要讓我給你倆其中一人當(dāng)家作主,給他家千金擇婿。” 此言既出,郁頌的面容突然一白,手中的勺子掉了出來。郁老爺以為他是震驚,頓時朗聲大笑:“郁頌,你是老大,這婚事本就應(yīng)當(dāng)你先。不過老二年紀(jì)也不小了,方家那丫頭也不錯,你倆誰能娶進(jìn)門,老子都樂意!” 話音落地,他突然一把抓起季汐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用寬厚熱乎的掌心揉搓著,側(cè)頭問她:“二姨娘,你覺得這婚事,應(yīng)當(dāng)配給誰?”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季汐打了個措手不及,她愣了愣,下意識看向郁府的兩位出挑的少爺。 兩雙眸子頓時望了過來,一雙清泠泠,一雙帶著幾分陰郁。明明是如此相似的面容,卻有迥然相反的氣質(zhì),只需要一個眼神,便能明顯察覺到他們是如此不同。 季汐看著兩位挺拔如修竹的青年,笑得人畜無害。 “大少爺和二少爺都是才貌雙全,方小姐也是留洋回來,不管是誰,這門婚事都很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