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我要學機甲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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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教官席的還有榮容以及軍部所有閑著沒事過來虐新的前鋒軍諸位。 要多兇殘有多兇殘。 對于海倫星空氣的初步預測,軍部分別檢測了合作派與獨立派的人的血液成分,大概估計出了空氣中的輻射含量。 防護服是特制的,緊貼在皮膚上,rou眼近乎看不見顏色。這是帝國的保密技術,除了專業儀器,其他根本檢測不出,猶如真正的皮膚,甚至還帶著一點防御功能,能夠最大程度保護了人體不受感染。 光腦是現買的最新款,價格高昂,設計一流。打開光腦翻翻相冊,要么是金碧輝煌的私人莊園、要么是緊張刺激的賽車現場,衣服只穿私人訂制、鞋子只要手工制作,品牌標志簡直要從照片中飛出來,從里到外透著一股“我非常有錢”的氣息。 在場這么多人,最有錢的齊昭表達了內心深處的鄙視:“講道理,我們但凡有點內涵的富二代早就不這么炫富了好嗎?” 錢上校大手一揮:“有點內涵的富二代根本不會腦抽叛逆獨自駕駛飛船遨游星際。” 齊昭:“……” 竟然很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人物小傳必須背熟,錢上校還找了近幾年的雷劇,專門剪出了里面紈绔是怎么囂張說話的,“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最重要的是要浮夸!” 多浮夸。 祁修遠松了松系的有些緊的領帶,一手按著墻,堵在聞縱的必經之路上,說道:“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彼時聞縱正在跟剛上身的裙子作斗爭,怎么穿怎么難受,見狀把裙擺往腰上一系,露出了打底褲和綁在上面的槍套:“學長,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裙子下面藏了兩把槍。” 祁修遠:“???” 祁修遠:“!!!” 不按常理出牌的后果是,聞縱被逼穿著粉紅色的小裙子帶著假發商業街一日游,期間還有不少人要簽名,問她們是不是在拍真人秀。 沈烈瑟瑟發抖:“一共穿不了兩天,你們至于嗎?!” 榮容換著角度給聞縱拍照,抽空回了一句:“精益求精,不能有任何破綻……哇喔,阿縱穿裙子真好看,要是多笑笑就更好看了!” 商業街一日游的成果就是,聞縱穿著裙子逮了一個小毛賊,一腳把毛賊踹了個兩眼開花,粉紅色的裙子一點不亂,優雅的少女一手提著裙擺,一手拎著毛賊的領子把人扔給了巡邏的警.察,引發驚嘆無數。 當天,視頻傳遍全網,標題一個比一個驚悚。 “單手提人、連追騎車毛賊三條街,八一八怪力少女的力量指數!” “獨家!采訪巡邏警.察,怪力少女的名字竟然是雷鋒!” “震驚!少女穿著粉紅裙子當街竟然干出這種事!” 聞縱:“……” 聞縱給錢上校發通訊:“你們還能不能管了?!” 錢上校回復道:“跟巡邏那邊聯系了,他們追這個賊追了一個周,多虧了你才能拿下,放心,錦旗馬上送到。” 聞縱一把摔了通訊器。 誰想要錦旗啊,我有一屋子好嗎! 錦旗送到的時候,聞縱是穿著軍裝露面的,來人對著往上的影像來來回回對比了三分鐘,最終感嘆一句:“化妝術真的太神奇了。” 照片中,女生穿著及膝的粉紅色裙子,踩著一雙平底鞋,柔順的長發乖巧地垂在胸前,額前留著幾縷碎發,看起來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 為了以防萬一,榮容請了軍部手藝最好的化妝師,將聞縱鋒利的眉毛削了一點,讓眉尾微微下垂,眼睛并沒有動太多,只是把臉頰兩邊涂了陰影,臉顯得愈發小巧。 安靜站在那里的時候,看上去猶如一朵養在溫室里的名貴的花朵。 而現在的聞縱,一頭利落的短發,穿著軍裝,腰背挺得筆直,好像一支隨時出鞘的長.槍,銳氣幾乎能化作實質。 其實有可能不是銳氣,而是怒氣。 總而言之,判若兩人。 來人鄭重將錦旗交給聞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著自己的腦袋:“哎呀,真是少年可期。” 聞縱動了動耳朵,身上那股子銳氣莫名消散在空氣中,她雙腳并攏,眼睛瞇成了月牙,說道:“為人民服務!” 眨眼間,半個月過去,到了該出發的時間了。 飛船也是軍部出錢買的最新款,停下來的時候平平無奇,飛起來的時候雙翼有紅藍兩種顏色的流光,尾部還能噴出金黃色的能量煙花。 如果艙內放音樂,流光還能跟著音樂的節奏不停跳躍。 在星海飛一圈,唯恐別人看不見似的,要多張揚有多張揚。 五個人已經換好了衣服,防護服緊緊包裹在皮膚上,然后站成一排。 錢上校看著他們,說道:“記住我的話,以保全自己為主,不要戀戰,得到消息立刻傳訊。” 馮教官向他們敬禮:“拜托你們了。” 五個人穿著不同的衣服,卻擁有相同的精神,齊刷刷回禮:“保證完成任務!” 飛船看起來很大,其實有一半是娛樂區,還有三分之一是駕駛位,剩下的區域剛剛好夠五個人坐下,駕駛臺上已經輸入了路線圖,到達指定地點以后,會自動爆發一個病毒,將方向轉到另一條航線。 隨后這個病毒會自己清除,不留一絲痕跡。 可以說是十分方便了。 沈烈半癱在椅子上,敲著二郎腿,手里還拿著一瓶飲料,咕嘟咕嘟兩口喝了半瓶,一邊喝一邊跟著音樂搖擺:“爽!” 齊昭不忍直視:“你看看人家學妹,再看看你!” 沈烈把瓶子投入到回收箱里,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嗝:“我怎么了,我這叫解放天性。” 祁修遠插了一句:“我覺得學妹不是不想癱,是怕壓壞了發型吧。” 聞縱坐在沈烈旁邊,裙擺自然下垂,雙手交叉搭在腹部,脖子上還墜著一個火焰型的項鏈,她沒有戴假發,長到肩部的頭發被精心編成了辮子扎了起來,其中一側還放了個天鵝發卡固定發尾。 聞縱緩緩偏頭,似乎還能聽到自己脖子間的骨頭傳來的“咔噠咔噠”的響聲,她慢慢悠悠給祁修遠豎了個大拇指:“學長正解。” 她頭發短,不好扎,稍微一碰說不定就得炸毛,一旦炸毛,在座所有人都沒這個手藝能再扎起來,只能忍一忍了。 齊昭鼓掌:“按照這艘飛行器的速度,到達海倫星范圍最少得四天,學妹你確定?” 聞縱從旁邊拿出一把椅子:“我可以趴著睡。” 齊昭:“……” 這是何等敬業的精神! 相對于女生組的兩極分化,男生組就隨意多了。 孟斯臣年紀大,穿著一絲不茍的西裝,客串了一把執事。 祁修遠和齊昭穿著休閑裝,祁修遠看起來還行,齊昭的衣服和褲子上鑲了三排鉚釘,燈光打過來等閃瞎人眼。 飛船上能供娛樂的項目太多,一圈玩下來眾人都有些樂不思蜀。 尤其是經久不衰的斗地主。 從古地球時代綿延下來的經典項目。 孟斯臣沒全程充當了一個么得感情的發牌機器。 聞縱怕興奮起來動作太大破壞發型,就沒下場,一直在沈烈旁邊指導她出牌。 然而兩個人加起來打不過一個祁修遠。 祁修遠握著最后兩張牌,說道:“學妹那邊應該還剩3個a,兩張q,外加一張10吧,我贏定了。” 最先輸掉的齊昭默默圍觀。 這幾天打牌讓聞縱充分認識到祁修遠的記憶力,記牌一流,猜的全中,但是聞縱絕不可能輕易狗帶:“哼,你說贏定了就贏定了,學姐,聽我的,我們出……” 沈烈握著牌嚴陣以待。 下一秒,飛船劇烈晃動了一下,聞縱一時不察直接從椅子上跌落下來,正正好好與對面的祁修遠腦袋對腦袋磕了一下。 “砰!” 祁修遠的額頭被天鵝發卡劃了一下,手中剩下的兩張牌掉在地上:“嘶——” ——我的王炸! 聞縱眼疾手快,在顛簸第二次的時候保持平衡站了起來。 只聽“叮”的一聲,白色的小天鵝發卡掉落在地。 聞縱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摸著自己保持了四天沒有亂的頭發,如今卻炸成了海膽。 在第一次晃動的時候,孟斯臣就來到了駕駛艙,隨后,他的聲音通過廣播傳了出來:“來了。” 四天了,確實該進入海倫星的范圍了。 聞縱頂著海膽頭,手指關節被按得咔咔直響:“來了好啊……” 齊昭在后面拿著撲克牌扇風,努力滅火:“學妹,冷靜!” 孟斯臣說道:“對方正在強行連接通訊。” 祁修遠捂著頭站起來,大跨步走進了駕駛艙,進門的時候,對方的通訊強制連接,露出了那一張頗為滄桑的臉。 他胡子有些長,帶著一頂灰不拉幾的帽子,將亂糟糟的頭發壓在下面,見連接成功了,說道:“遠方的來客,前面是我們的地方,麻煩您體會我們巡邏不易,走過路過稍微支持我們一下。” 意思就是,交過路費吧親。 祁修遠“哼”了一聲,問道:“我們飛船剛才晃動就是你們搞的了?” 大胡子說道:“應該是我手下的人不知輕重,怠慢各位了。” “怠慢?”祁修遠指著自己的額頭,那里有一道被小天鵝發卡劃出的紅痕,“看見了嗎,顛的那一下讓本少爺受傷了,我活到這么大還沒人敢怠慢我,你算哪根蔥!” 門外圍觀的沈烈小聲吐槽:“我說他怎么一聲不吭就去駕駛室了,再晚兩分鐘那紅痕就該消失了。” 齊昭:“看不出來啊,祁修遠碰瓷還真有一手。” 大胡子看起來想做個文明人:“是我們不周,您交了過路費,保證給您賠罪。” “賠罪?” 有些尖細的女聲從門口傳來,她穿著純手工定制的長裙,雙手提著裙擺,頭部高高昂起,露出潔白如天鵝般的脖頸,只是頭發有一半向外炸起,像個落魄的貴族少女,看起來頗有喜感。 聞縱小步小步走到虛擬屏幕前,眉毛一挑,故意捏著嗓子說道:“我做一次頭發的價格比這艘飛船還貴,你拿什么賠罪?” 一寸光陰一寸金,她這是堅持了四天啊! 想想是多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