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世養(yǎng)狼[種田] 第4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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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一閉。 看著忙亂去收船帆的獸人,直接從窗戶翻出。邊跑邊吼:“所有獸人待到船艙里去!” 他逆風(fēng)而行,長發(fā)被吹散,猙獰地拍打自己的臉。 暴雨突如其來,和著雨水襲擊全身。 雨水打得人生疼。 渚搖搖晃晃地將還留在船艙上的獸人逮住,在風(fēng)暴的極力追捕中,試圖上前直接割斷船帆。 可是啪嗒一聲。 桅桿斷了。 船體劇烈搖動,海浪泛著白花接連拍打船上。海浪數(shù)米高,轟隆一下砸在地上。也砸在渚的身上,將他吞沒。 “祭司!!!” 船艙里的獸人目眥盡裂。但隨著船體搖晃,自身難保。 船體搖搖欲墜。 渚耳邊只有海水的轟鳴。他被悶在海水當(dāng)中,聽不見獸人的喊叫,也聽不到雷聲滾滾。 他若抓著救命稻草抓住的船體承受不住海浪的沖擊,咔嚓一聲,最終斷裂。 他落入了海中,被海浪帶著翻滾。 頭暈,惡心,窒息…… 意識消散的那一刻,他看到面前一道白光。 最終也只能握緊拳頭,在強(qiáng)烈的不甘心中,昏迷過去。 …… 海岸上,海浪拍打著。 不知道多久,終于風(fēng)平浪靜。 “王,都帶回來了。”山上的城堡中,黑色人魚向著站在大殿上的人魚王稟報。 “死了多少?”人魚王聲音輕柔,平靜而冷漠。 “人魚沒事兒,傷了十個。但是白狼的死了三十三個。” 人魚王手一抬:“嗯,把他們送去第一部 落,讓獸人給他們治病。” “是。” 黑色人魚離去,人魚王轉(zhuǎn)身,露出腰腹泛白的傷痕。 他垂眸,指尖輕觸那橫在腰側(cè)的傷口。“求生意識挺強(qiáng)。” 人魚王的貝殼床上,呼吸微弱的白狼獸人躺在上面。面容蒼白,英俊的臉因為在水里泡久了,而顯得更加冷。 在他的手指甲里,還殘留著抓傷人魚王留下的血rou。 人魚王先將自己的傷口處理了,然后再看向貝殼床上的獸人。 白狼嗎? 他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另一個屋子里,滿屋子的貨架上,都是人魚族積累起來的可以治病的東西。 他隨手拿了些,隨后返回宮殿。 這次發(fā)現(xiàn)的白狼多,宮殿里的人魚幾乎都去幫忙轉(zhuǎn)移獸人了。唯有這一個,再折騰一下可能就死了,所以他才將他帶了回來。 毫不留情地捏開白狼的下巴,瓶瓶罐罐的東西直接往他嘴里倒。 接著捏著他的下巴一抬,嘴里的東西就被咽了下去。 人魚王彎著腰,做完這一系列的事兒。柔順的白發(fā)不小心落在男人的臉上。輕輕癢癢的。 白狼獸人似有所感,睫毛顫動,強(qiáng)烈的警惕心與求生欲讓他唰的一下睜開了眼。 眼中一道寒光閃過。 人魚王挑眉,緩緩站直。 拿著他的瓶瓶罐罐正要走,可手腕一緊,尖銳的疼痛襲來。 人魚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直看著醒來的獸人。 他目光劃過狼獸人的臉,最后落在自己已經(jīng)泛白的手腕上。淡淡道:“恩將仇報?” 白狼獸人一動不動,審視著面前的獸人。 仿佛只要他有一點不安分的想法,立馬能一爪子割斷他的喉嚨。 兩個部落的掌權(quán)者互相打量著。 半響,手腕上的勁兒松了。 人魚王看著自己立馬變紅,繼而青紫的手腕。不言不語地拿著東西走了。 門被關(guān)上,渚撐坐起來,立馬打量他所處的環(huán)境。 貝殼、石屋、海腥味…… 彎月。 他垂眼,嘴里混亂的味道讓他眸色更沉。 身體到底是虛弱,待確定沒有危險,渚就這么坐靠在貝殼上,又閉上了眼睛。 族人應(yīng)該也在這兒。 待在這個房子里五天,白發(fā)獸人并沒有開口讓自己走,渚厚著臉皮心安理得地住下。 五天時間里,兩個獸人幾乎沒有什么交流。 唯一的幾句話就是每每在吃藥的時候,渚不加掩飾對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的嫌棄。 這也看得人魚王不免覺得這獸人如此不識好歹。 第五天,渚自覺身體差不多好了。 他從屋子里出來,打算去找在綠色人魚口中聽到的自家主人被安排的地方。 一路上遇到不少的人魚獸人,但都是打量自己一眼,快步散去。 “王……伴侶……” “出來了……” 斷斷續(xù)續(xù)的話,無非將他與人魚扯上了關(guān)系。不過他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那白發(fā)獸人就是人魚王。 一路上被猴子一樣圍觀,又被老鼠一樣嫌棄。 渚無所謂。甚至習(xí)以為常。 他性子冷,部落里的小獸人見了他都得跑。 現(xiàn)在,他要做的是與族人匯合。 沒有什么能阻止他的腳步。 但……當(dāng)他看到山崖各處被海水包圍,渚沉默。 隨后果斷轉(zhuǎn)身又回到了那個房子里。 房子里有人。 人魚王回來了。 四目相對,人魚王半身躺在大貝殼里,尾巴撩動貝殼邊池子里的海水。 “要走?”他聲音微懶。 渚:“要幫忙。” 人魚王舒舒服服地靠在被某人霸占了五天的大貝殼里。神情懨懨。 “不幫。” “報酬。” “不要。” 渚盯著他:“那你要什么?” 人魚王尾巴甩動,晃動水面。“白狼……你們什么都沒有了。” 船破了,東西也丟了。 “還有。” 渚目光從人魚的尾巴移開,看著他的眼睛。鬼使神差道:“比方說,醫(yī)。” “我會看病。” “那又怎樣?人魚鮮少受傷。” “是嗎?”渚目光盯著人魚王的腹部,一道疤痕在冷白色的皮膚上清晰可見。 人魚王手指微動,看著狼獸人的眼睛,忽然輕笑一聲。 “好,那你要留在人魚部落?” “不。我可以教你們看病。” 人魚王輕輕打了個呵欠,慢慢站起來。魚尾變成腿,輕紗落地?fù)踝¢L腿。他徑直往前。 “走吧。” 渚落后一步,目光不掩飾地落在人魚王的身上。緩緩的,看人專注。 人魚王頓住。 轉(zhuǎn)身。 渚也跟著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