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世養(yǎng)狼[種田]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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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杬搖搖頭,撐著酸軟的骨頭爬起來。叫吃飯,那就是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上午了。 白杬麻溜地去洗漱。 洗完回到山洞里,白杬整個人清清爽爽,下巴上還掛著一點點的水珠。 他坐在另一個木樁子上,捧著曜剛剛拿出來的還在冒熱氣兒的飯碗。邊吃,邊看大帥哥。 “你在做什么?” “昨晚的獸皮。” 白杬喝了一口熱湯:“我想起來了。獸皮里面寫的是什么?” “老祭司做的記錄。” “上一代的祭司?” “不止。” 白杬沉重點頭:“我會好好學(xué)的!” “嗯。阿杬是要好好學(xué)習(xí)。” 獸皮的年頭雖然有點久了,好在是能看。大祭司用來做記錄的獸皮都是用的最好的獸皮,記錄后卷起來存放。 白杬幾下吃完自己的飯,跑出去把碗給洗了,又匆匆跑回來。 他拿起桌上被曜整理出來的東西,還以為不好打開,結(jié)果輕輕一撥就開了。 白杬錯愕。 “放了十幾年,這個獸皮還這么軟,一定是挑的當(dāng)時最好的。” 曜低笑,拿出一卷兒新的獸皮,將老獸皮上的東西謄抄上去。 白杬眨眼,明白過來。 他捏著凳子擠在曜的身邊。“我說呢,原來是你又重新抄了一遍。” “當(dāng)時的獸皮做得粗糙。” 曜將一個還沒有拆開的獸皮放在白杬的手上:“阿杬自己看。” “這個都沒有順序的嗎?”白杬一邊說著一邊將其打開。 獸皮硬,像是煮不熟的牛皮。打開了之后,上面的寫著的東西黑乎乎的。 應(yīng)該也是用的他們現(xiàn)在用的樹枝,不過上面的內(nèi)容都已經(jīng)不是白色,變成刺青一樣的顏色。 像是已經(jīng)滲透到了皮子底下。 打開的獸皮兩邊依舊堅強地在卷著,白杬仔細(xì)看上面的符號。 有認(rèn)識的,又不認(rèn)識的。 白杬讀得生澀,看完后,白杬意識到著上面記載的是一件完整的事——部落里的一次祭祀。 白杬沒有深讀,而是慢慢合起來。東西要系統(tǒng)地學(xué)。 “能看,其是不用謄抄下來的。” 白杬手臂挨著曜的手臂,仰頭看著他被陽光暈染得柔和的側(cè)臉,長而濃的睫毛比河邊的草還要茂盛。 “你昨晚睡好了嗎?” 曜停下,側(cè)頭。 光影流轉(zhuǎn),曜那俊朗好看的一張臉貼到了白杬的跟前。他鼻尖輕輕在白杬臉上的軟rou上蹭了蹭。 “睡好了。” 白杬巴掌蓋在他的臉上,好心情地捏了捏。 “我都睡成那樣了你還能睡好?你可別安慰我了。” “沒有。”曜眼尾沾染了笑意,“真的睡得好。” 看著白杬毛乎乎的腦袋,曜調(diào)侃:“阿杬只是睡覺的時候天天喜歡往我頭上睡罷了。” “我每天晚上都這樣!” 白杬瞪大眼睛,嘴巴半張,表情略微夸張。 他不相信! 曜挑眉:“你說呢?” 白杬低頭。 嘀咕:“我一直以為我睡得還挺好的。結(jié)果原來你夜夜睡不著覺,是因為我。” “不是。” “就是。換做是我,睡覺的時候有這么一個人在床上跟戰(zhàn)斗似的,我肯定也睡不著!”白杬氣悶。 曜停下,他抱著白杬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不是阿杬。” “不是我那是什么?”白杬一左一右逮住他肩上的兩縷墨發(fā),擺明了不信。 “我看你怎么瞎扯。” 曜傾身,鼻尖貼著他的鼻尖,眼中笑意微漾:“是獸人們生幼崽的聲音太大了。” “啊?!”白杬手一顫。 曜額頭碰他一下,聲音低沉: “是獸人們生崽子的聲音大了。” “不是阿杬。” 第55章 白杬視線亂瞥, 好一會兒才鎮(zhèn)定下來。 他在心里默默想,只要不是身體有問題,那就好。 白杬捧著曜的臉, 寸寸看去。 曜垂眸。 阿杬的臉就像是天上的云一樣,白白軟軟的。 他低頭將自己的鼻尖貼在了他的臉上:“阿杬看什么?” 白杬:“看你昨晚睡得怎么樣。” 黑狼的身體健康, 輕易不會生病。白杬盯著那雙灰色的眸子,里面干干凈凈, 沒多少血絲。 他摸了摸曜的眼下:“不管怎么說, 我睡姿確實不好。” 白杬從他的腿上下來:“我決定了,咱們分床睡。等晚上有空的時候,我在旁邊搭一個木板子。” 說完, 白杬摸了一把曜搭在肩上的長發(fā),出了山洞。 曜頓了頓, 斂下長睫,重新拿起樹枝。 * “阿杬,快來。” 部落里的獸人零星幾個,大都坐在筍前剝殼。樹的廚師隊則架起了大鍋, 煮筍。 “阿夢叔, 其他的獸人呢?”白杬疑惑地在夢的邊上坐下。 “去挖筍了。” 白杬坐在地上:“今天不是還有活兒嗎?挖了一茬,下次再去也行啊。” “他們急。” 白杬悶笑出聲。“也是, 吃的大家都急。” 獸人們的日子從來都是摳摳搜搜地過。有能吃的食物, 尤其還是能冬天吃的,自然是要好好囤積一番。 白杬能理解, 也支持, 只要不把身體累垮了就行。 “阿杬, 我們做什么?”建筑隊的獸人們一個個從后山回來。 “剛剛是曬了一下花。”黑狼炎道。 金摘下臉上的獸皮, 捂著鼻子打了個呵欠:“今天就可以收了。” 白杬點點頭:“壓著的筍可以曬了。” 話落, 獸人們分散開。 有進(jìn)山洞拿昨天曬了菜干兒的獸皮的,也有挪開竹筍上的東西,給新一批的竹筍騰地方的。 樺端著幾個老獸人大半個上午釣的魚,放進(jìn)圍欄里邊兒喂灰灰鳥。 白杬看著那木盆,歪頭。 灰灰鳥大了,總不能他們一直自己釣魚來喂。 視線挪到遠(yuǎn)處放著的長竹子。 背簍、簸箕、撮箕……魚籠! 做幾個魚籠下河里,每天去看看,總能撈起來不少。 白杬忽然發(fā)現(xiàn),要養(yǎng)大灰灰鳥,可比樣一群雞累多了。 至少圈養(yǎng)的雞還能自己劃地上找草。但是灰灰鳥是鳥得讓大鳥一點點喂大,喂到能飛的時候才能自己吃飯。 白杬吸了吸鼻子,就為了一口吃的。 他能做到這個地步也是不容易。 *